完全被老友沒人性的拋之腦後的譚知,也陷入了人生有史以來最讓他不知所措的大事中。[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摸了人家讚月。不是必要的情況下,不是正當的接觸。他摸了一個年僅十二的小丫頭。


    這是一個複雜的情況,卻是在一個完全不複雜的情況下發生的。追溯起來,還是要從昨晚他牽著一群俘虜進房間等老友說起。


    譚知毫無攪了一場好好的盛會的自覺,進了明月會的房間,把明月會的人捆在房柱上,從背上卸下依然昏迷中的讚月後,冷著臉靜坐著等待老友前來匯合。


    一等就等到了明月會召回的那個陶臣大人。


    陶臣出場直接破門而入,隻一瞬間,就與譚知打在一處。跟著陶臣衝進來的三個女子分別去解救被捆起來的明月會眾人與讚月,卻在一個呼吸間被掌風擊倒在地。


    明月會表麵上的主人陶臣,完全不是譚知對手,至多能掣肘一二,卻不可抵擋。


    陶臣暗暗叫苦,本來按計劃,隻用對付賀易行一人。沒想到因為一個疏忽,竟對上了這個江湖中威名赫赫的武林高手譚知。陶臣與譚知對手之前著實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才衝動而行。可也忘了不靠家門不靠長輩,單憑自己實力在江湖中立名的譚知,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這一次,怕是必須斷尾求生了。


    與譚知一個對掌,陶臣借勢退後幾步,散去自己一身殺意,衝譚知拱了拱手:“譚大俠有禮了。在下明月會陶臣。”


    譚知對陶臣的動作視而不見,隻一掃袖把三個悄悄爬起的女子再度扇倒在地。迎著陶臣忍氣吞聲的模樣,隻略一抬了抬下巴。


    陶臣對譚知的舉動完全不放在心上,譚知的冷漠,在江湖與他實力一樣,是出了名了。陶臣掃視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女子,房柱上被綁著的一串自己手下,以及躺在榻上昏迷中的讚月,歎道:“在下完全沒想到譚大俠會在此。不知明月會何處得罪了閣下,請閣下明示。畢竟我明月會,並不想與譚大俠為敵。”


    譚知這才冷冷說道:“一年前,司空傑。”


    陶臣暗叫不好,當初完全沒有留意,廬山派新秀司空傑與譚知之間還有關係。隻看人功夫過得去,又是廬山派新秀,就命去年的簪花娘小浮直接請了人入幕控製為己用了。隨後送到了白月教,眼下沒了司空傑,該如何化解譚知帶來的危險?


    內心思緒不斷,但陶臣麵上卻不顯示絲毫,隻微笑道:“在下不知譚大俠與司空少俠竟是好友,不然去年他與小浮出門遊玩時,就該讓司空少俠留個書信什麽的,也免得譚大俠找我來要人。[.超多好看小說]”


    譚知對陶臣的話完全不信一個字,無意多說的他隻抬手用劍尖對準臉色大變的陶臣,道:“人呢?”


    陶臣不想譚知完全不信他說的話,頓時著急,在實力麵前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道:“譚大俠問我,我又怎麽知道具體?司空少俠去年與小浮結為夫婦,一同去遊曆山水,行蹤又豈是我得知的……”


    話語間隻見譚知不耐煩地挽出一個劍花,陶臣飛快道:“不過大概方向是有些眉目的。”


    譚知道:“說。”


    陶臣露出一抹微笑:“小浮是蜀中人士。他們成親,起碼要回去見見小浮的長輩。所以他們大約會去蜀中,至於現在在不在,還要去了蜀中問問他們家人才知。”


    譚知對於陶臣說的話,隻信了一分,其他九分卻是一個字也不信,目前隻能確定,蜀中必然是有著什麽讓陶臣能脫口而出的存在。


    隻是眼下,明月會最大的頭頭已經表示完全配合——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有多少假話,繼續被他綁著的人,似乎失去了利用價值,這才不慌不忙收回執劍的手,不再搭理地上趴著的三個釵橫鬢亂的女子,任由她們小心翼翼看自己一眼,又小心翼翼去解開捆著人的琴弦。槃霓看了一眼譚知身後榻上昏迷中的讚月,不由弱弱道:“譚大俠,您身後的讚月,可否由小女子去給解開藥性?”


    譚知不置可否,卻對女子小心翼翼挪動的身影視而不見。槃霓這才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瓶子打開,湊到讚月鼻下。不過須臾,讚月就打了個噴嚏,悠悠轉醒。


    一睜開看見自己槃霓姐姐,讚月有些迷糊,已經被救出來了?正要開口,就看見自己身前還立著一尊凶神,一口氣沒喘上來,嗆在嗓子裏咳了起來。


    槃霓連忙彎腰給讚月拍了拍後背順氣,順手扶住讚月起身,就要把讚月從榻上帶回到陶臣與明月會眾人所站之地,卻被一把劍牢牢擋住去路。槃霓不解地抬頭看向譚知。


    譚知簡單道:“你走,她留下。”


    讚月留下?槃霓看自己身側的讚月,卻見小讚月已經哆嗦索索躲到自己身後了。不免心疼,正想開口央求,就被譚知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去。


    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讚月,槃霓還是在陶臣的示意下拍了拍讚月,起身回到陶臣身後。獨留讚月可憐巴巴地瞪著眼一個人麵對凶神。


    譚知完全不在意其他,隻是讚月是老友點名了要留下的,聊天也沒避著,人是必須不能還回去的。


    陶臣掃了一眼譚知身後正給自己作眼神的讚月,出言道:“不知讚月哪裏有得罪譚大俠的地方,她年幼,還請譚大俠寬恕則個。”


    譚知對陶臣的話理都不理,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陶臣沉下臉來,作為明月會的主人,他已經很放低自己的姿態了,然而譚知根本不買賬,我行我素。


    讚月完全拿不定主意,他既不敢一溜煙跑回主人身邊,也不敢留在凶神的背後。癟著嘴憋著淚好不難過。


    桑情等人已經被鬆開,她很是虛弱的靠在彩屏的身上。今天晚上獨她是用功最大的,同理,也是遭到反噬最嚴重的,更不消說還被譚知毫不留情的甩打了幾次。此時已然是元氣大傷。


    陶臣作為主人,麵上更是不好,手下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自己甚至不能報仇,還要賠笑,甚至賠笑也被人無視,簡直是往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偏生,這一巴掌,自己還得忍著。


    譚知,不是一個他正麵可以擊破的人。


    論陶臣有千思百轉的心情,譚知隻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司空傑在哪,除了陶臣口說,完全沒有別的頭緒,受人所托的他打算連著這個明月會的主人陶臣,一塊兒帶走,不怕白月教不主動來找自己。


    說幹就幹的他心一動,身已動,快速衝到陶臣麵前,迎著他錯愕的眼神,直截了當抬起劍使出大招。重劍之下,縱使陶臣有再快的步伐,也躲不開擋不掉。


    重劍劃過空氣,‘嗡’得一聲,重重打在陶臣架起來抵擋的劍上,青筋暴起的陶臣腳下抵不住劃出一道印子,被推後幾步。身邊眾人連連上前圍住譚知與之掣肘。但畢竟都是不如陶臣之人。譚知僅無武器的一手,就將衝來的眾人全數打翻,這時,本該全心過招的譚知眼角卻發現了貓著腰正要悄悄溜走的讚月,眉一皺,一把收回重劍,側移一步,大手一撈再次抓回了讚月。


    讚月:“嚶嚶嚶……”


    為什麽和陶臣大人過招的凶神還能注意到他?沒天理!


    這邊譚知毫無預兆地撤回了劍,那廂陶臣力度一時間沒有收回,踉蹡了幾步,勉力站穩,眼中隻一瞬看清了譚知牢牢抓著讚月後衣領子的手,電光火石之間他脫口而出:“放開讚月大人!”


    正掙紮著的讚月一愣,啥?


    譚知也怔了怔,麵帶疑惑看向手中提溜著的讚月。迎上一張不比他驚訝小的臉。


    陶臣卻一臉慌張,急忙道:“不是,在下是說,請譚大俠放開讚月。她一個小孩兒家的,當不得譚大俠如此厚待!”


    聽聞陶臣大人如此言語,旁人還沒反應過來,槃霓彩屏並思雨三女子臉色大變,捂著嘴咽下驚呼。


    譚知一雙眼淩厲得看過去,陶臣正滿頭大汗,急切的目光放在讚月身上,沒有注意到譚知的視線。


    譚知也不追問陶臣,隻抖了抖自己的手,對哎哎呀呀驚叫的讚月問道:“你是誰?”


    腳都挨不著地的讚月苦著臉:“譚大俠,我就叫讚月啊。”


    譚知卻突然不信這個話了,這個明月會很明顯是白月教麾下隱藏的一筆。手中的小丫頭名叫讚月,絕對和白月教有脫不開的關係,不管剛剛陶臣是裝模作樣還是無心之失,這個讚月,之前都被他小瞧了。


    譚知沉思,讚月可不敢亂動引得他注意自己,隻悄悄想給陶臣遞個眼神,卻不想直直被譚知抓了個正著。嚇得讚月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埋下頭裝死。


    譚知迎著周圍明月會眾的視線,提了讚月一下,發現手中的人是打定主意裝死到底,也不再管她,反正不重,打不了繼續背著就是。人,是絕對不能讓她溜走的。


    譚知身比心快,直接點了讚月穴道,當著眾人的麵,慢條斯理把呆愣愣完全不能動的讚月重新背上,牢牢綁好。有了讚月,這個陶臣似乎抓不抓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還是抓了畢竟省事些。


    正打算再度進攻上去的譚知眼前卻是一花。一堆白色煙花在他麵前炸開。過於刺眼的光亮刺激的他眯了一下眼。


    僅這一瞬間,陶臣率領著眾人撤退的幹幹淨淨。


    和他剛剛口中喊得‘讚月大人’完全不同,他拋棄讚月的速度,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快。


    待白光散去,完全沒動一下的譚知環視空蕩蕩的房間,側目看了眼肩頭趴出的讚月的臉,道:“你到底是何人?”


    讚月僵著身子未吐一字。譚知這才想起他剛剛點了讚月的穴道,不過眼下解不解開並不妨礙,這裏畢竟是明月會的地方,剛剛為了抓人才深入此處,眼下繼續帶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倒不如找個能好好說話的地方,再細細拷問。


    當下譚知也不再深問,隻一個彎腰,撿起了行囊,背著讚月悄然離開了。


    已經半夜,譚知又是持劍背著個小丫頭,連續被幾家客棧拒之門外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願意接納的客棧時,譚知已經累得沒脾氣了,開了一間上房,一進屋就解開小丫頭往地上一扔,扔出去才想起來自己忘了給她解穴道,連忙大手一撈,直挺挺摔出去的讚月將將好,被譚知一把攔在了胸前。


    譚知愣。


    讚月愣。


    譚知瞬間縮回了手,讚月再次難逃被摔命運,‘咚’的一聲,直挺挺砸在地上。被點了穴道的讚月甚至不能自己起來,隻能等著譚知發完呆,麵容複雜地扶起她,抬手解了讚月穴道。


    讚月正感慨來之不易的自由,就聽見一個不容拒絕的聲音說的:“雖然不是有意,但是還是我輕薄了你,等你及笄,我娶你。”


    讚月還沒對譚知難得多說兩個字表示讚歎,就被話中意思給砸暈了:“你說啥?”


    譚知難得揉了揉額角,眼神狼狽:“我會娶你的。”


    讚月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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