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風穀的董藥師,會知道此人賀易行也是完全聽師父說過。<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大約在二十年前,十來歲的董藥師初出茅廬,以一身辨識草藥,製藥高手的實力,在江湖穩穩占據了一席之地,不求回報的董藥師十幾年來救人無數,在江湖中很是受人敬讚。直到五年前,傳來董藥師采藥之時不慎掉落懸崖身隕的消息。


    董藥師撚著自己的胡須,問道:“賀大俠怎麽猜測出來的?我不記得之前有見過你。”


    賀易行麵對著董藥師和江非離高高挑起的眉,坦然道:“七八年前,董藥師在清風苑做客,在下少年心性,曾去偷看過董藥師給人療傷。那時的董藥師和現在別無差異,所以認得出罷了。”


    “難怪了,”董大夫嘟囔著,“就說應該做個麵具來著,不然真的要縮在這個小地方躲著人了。”


    賀易行看了眼兩個,試探性的問道:“不知董藥師怎麽會在此?”


    董藥師朝江非離抬了下下巴,無奈道:“還不是受人之托,照顧這個麻煩的小鬼。真是的,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功法,每年都要提心吊膽這個家夥還能不能撐下去。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受人之托?賀易行看了眼江非離,少年注意到青年遞來的眼神,道:“我是不會告訴你是誰的,反正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吧。”


    賀易行笑眯眯道:“那可不一定,江弟身上的所有秘密,愚兄都很想知道。”


    江非離定定看了賀易行一會兒,嗤笑道:“怎麽了,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套出我的信息?”


    賀易行柔聲道:“你知道不是的。隻是我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罷了。”


    江非離無話可說,視線遊離著不肯再與賀易行相視。賀易行也不介意,隻衝著少年的側臉投以溫柔的視線。


    董大夫在一邊看了看,突然出聲趕人:“你們走走走,別在我這礙眼!”


    兩個人被董藥師掃地出門。


    大門‘嘭’得一聲,在他們身後重重關上,賀易行江非離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抿唇一笑。攜手往回走。


    “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打算。”江非離出聲道,語氣中有些迷茫,“老是說,若我們之間有什麽共同的利益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你和我合作救我。但是很明顯,你完全利用不上我。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救我?”


    賀易行望著天回想起自己的舉動,又側目看了眼身邊並肩而行的少年,輕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救你。[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救了。你的存在好像打亂了我的步伐。”


    青年停下腳步,扶住江非離的肩,低聲道:“所以為了讓我知道我究竟是怎麽了,讓我待在你身邊。我探索原因,你用我救命。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互相利用。”


    江非離拍開青年的手,冷哼了聲:“我曉得了,你暫且在我這兒做個食客吧。”


    賀易行笑著反駁道:“不好不好,食客多難聽,就當我是你的老友,前來做客不行麽?”


    江非離嗤笑道:“不都是一個意思麽?”


    賀易行注視著少年絢麗燦爛的眸子,笑道:“不一樣的。”


    江非離躲開青年的視線,率先走開,不自然地道:“隨你好了。”


    賀易行踩著慢悠悠的步子,追逐著少年的影子,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賀易行算是在重心門落了戶,過了幾天優哉遊哉的日子,正是怡然自得之際,突然想起自己當初下山的目的來,苦著臉跑去找忙忙碌碌的江非離交涉。


    “我師兄成親,我也是專門為這個來的。如今所剩時日無幾,是該出發了。”賀易行對著趴在桌上寫著東西的江非離道,“我觀這裏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江弟不妨和我一起去,看看新娘子?”


    這幾日堆積的事物把江非離壓得夠慘,每天還要分出時間來陪伴賀易行,少年也是繁忙不已,聞言眼皮子抬都不抬隨口道:“你師兄成親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賀易行摸摸鼻子,不死心地道:“晉州很好玩的,那裏有種糖堆兒,可以串在一起,吃起來酸甜甜的。我可以陪你去吃的。”


    江非離扔下筆,無奈道:“我不知道賀大哥你師門究竟如何,但是本座是掌管著整個重心門。沒有什麽閑情逸致去吃糖堆兒。”


    少年精致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疲憊,讓賀易行心疼了一下,幾乎可以說是給少年帶來了更多事的他此時有些內疚道:“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的麽?”


    江非離揉了揉額角,斜眼看向賀易行道:“我雖不知你究竟還會些什麽,但是畢竟是我重心門事物,不是能拿來與你的。賀大哥倒不如去找董哥,我看你們有些話聊。”


    兩人雖說差了點年歲,但是實力夠強的賀易行和閱曆豐富的董大夫,很有的聊。兩人在那之後斷斷續續也有過幾次相談。


    感覺自己是被少年嫌棄了,賀易行無奈之下隻得摸一把少年的頭,在對方不滿的嘟囔中道:“罷了,我先不打擾你,等晚上再聊。”


    賀易行轉身出門。江非離卻呆坐了會兒,才重新開始處理事務。


    一出門,發現庭院內熱鬧非凡,賀易行這才想起明日就是中秋,眼下親朋好友都不在,唯一一個談的上願意過節的人選,正在屋裏忙他自己的。


    一時間賀易行感慨萬千,在院中站了會兒無所事事,索性如江非離所說去找董大夫一處喝個小酒。


    轉眼,就是中秋時節。


    從早上起床到目前為之,賀易行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整一個白天未見到江非離,坐在室內的他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麵逐漸暗下來的天,心生奇怪。


    等不住的青年起身出門,攔下匆匆過路的勁裝青年阿照,詢問道:“江弟今日怎麽看不見人?可是出了什麽事?”


    阿照對於實力比他強出太多的人有著敬意,況且此人也是自己主人的救命藥,故而恭恭敬敬回答道:“門主的事情屬下並不知道。賀大俠可以去問問阿蕘。她一直跟著門主,大約知道。”


    賀易行放開阿照,等青年施了一禮離開後,有些頭疼:“若是找的到阿蕘我攔你作何,江弟主仆二人,怕是不在這裏吧……去哪了呢?”


    直至深夜,被賀易行惦念的人才冰著臉披著寒風回來,一直在屋中靜坐等待的賀易行看見江非離推門而入,精神大振,起身端起剛剛倒上的熱茶給少年端了過去,口中道:“什麽事讓你在中秋還跑?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可有我能幫得上的?”


    少年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暖了暖身子後,把空茶杯遞回給賀易行,自己解下略有潮意的披風隨手扔在地上,雙目中飽含深意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直言不諱道:“你和萬天宗是什麽關係?”


    賀易行愣了愣,幹脆利落回應道:“我的師門。”


    “果然是你的師門麽……”少年若有所思,“萬天之下人之上。你是萬天宗的人。難怪……”


    賀易行本以為自己的師門不該是少年能知道的,畢竟萬天宗在這個江湖中的地位微妙,老一輩三緘其口,小一輩少有耳聞。江非離的年紀,不該知道萬天宗的存在才對。


    賀易行見少年陷入自己的思緒,,微微一歎,自發牽過少年的手,引導著走到案幾前分開坐下,等江非離抬眼看他時,賀易行問道:“誰告訴你萬天宗的?”


    江非離眼神複雜,懨懨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真的是萬天宗的人。那個萬天宗……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們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賀易行正色道:“並非如此,萬天宗比其他江湖門派多的也僅僅是資曆罷了,沒有你想想中的那麽高不可攀。”


    江非離頭耷拉在重疊起來的雙臂上,側著臉細細打量著賀易行道:“別的不說,萬天宗三個字說出來已經足夠唬人的了。”


    賀易行苦笑道:“哪有你說的那樣。現在小輩幾乎不知萬天宗,也就你不知從哪兒知道來了。”


    萬天宗的存在對於整個江湖而言都是特殊的:開山四百年之久,比本朝時間還長。出過七個武林盟主,集天下武功之大乘,教養數百名武林中流砥柱。甚至在百年前有個不成文的約定,江湖勢力都會把自己選出的繼位人年幼之時送往萬天宗。萬天宗也傾力教導這些孩子。為江湖帶來一片和諧生機。


    差不多三十年前,萬天宗關閉山門,不再公開接收外來弟子。江湖中也幾乎沒有了頭頂萬天宗的弟子行走。不過幾年時間,萬天宗三個字,逐漸在江湖中消失了。


    江非離乜了賀易行一眼,道:“我並不是一無所知的笨蛋,小輩不知道,不代表萬天宗失去了威名之下的實力。這三個字了解之後,任誰都會敬你三分。你是萬天宗的內門弟子?還是長老親傳?”


    江非離咧嘴一笑,道:“這個問題等你跟我回去見師父時就知道了。”


    話題又被拐走了方向的樣子,江非離狠狠翻了個白眼,道:“罷了罷了。不問你了。”


    半響,江非離皺著眉道:“你師兄成親,”他頓了頓,道,“我跟你去。”


    賀易行歪了下頭,一挑眉:“你是想去看萬天宗弟子?”


    江非離沉著臉不太痛快,答非所問道:“我問了,過兩日我還會發作一次,你不在我身邊不好辦。”


    看著眼前口不對心的少年,賀易行一彈指敲在少年的額上,對著少年怒視的目光坦然道:“你有什麽隻管說,我不會拒絕你的。”


    江非離怒視了賀易行片刻,不滿道:“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麽?”


    賀易行笑道:“不行啊,畢竟是我師兄成親,我怕你有什麽計劃是我不知道的,給我師兄砸場子。”


    江非離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繞開賀易行走向床榻,頭也不回道:“反正你會跟著我,怕什麽?”


    賀易行注視著少年脫衣翻身上榻,釋然道:“你說的對,我一定會老老跟著你的。”


    青年走過去脫下外衣毫不客氣地擠了擠江非離,在少年氣急敗壞地聲音中緊緊貼著少年入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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