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易行在地牢裏呆了一段時候,感覺到饑餓,隨手從銬鏈上掙脫開,走到鐵門前搗鼓了兩下,弄開了鎖,推開門大搖大擺沿著台階走了上去。(.棉、花‘糖’小‘說’)


    敲了敲石門,得到回應後,賀易行這才順勢推開石門,含著笑對門後出現的江非離道:“小一日不見,非離可想我?”


    江非離麵色卻不是很輕鬆,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賀易行,低聲道:“問魚山莊聯合了數十家武林門派,已經一路打到白月教地盤了。”


    賀易行收起了笑臉,跟著江非離走到案幾前,上麵放著一張攤開的信紙,江非離也藏著,朝賀易行微微揚了揚下巴,賀易行上前,看了看內容。


    上麵隻有很簡短的幾句話,卻傳遞著非同小可的信息量。


    賀易行看完,問道:“這是你們在問魚山莊的探子?”


    “是,”江非離大大方方承認了,道,“問魚山莊的動向,現在教主也知曉了,端得是看接下來,要怎麽做。”


    賀易行彈了彈手指,漫不經心道:“既然聯合了數十家門派,自然是個大的動向,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哦?”江非離皺了皺眉,道,“不是這麽簡單,白月教……”


    頓了頓,江非離繼續道:“白月教涉及的太多了,若是真的打起來,隻怕會出大問題。”


    賀易行聞言,道:“這個大問題的出現,是在白月教奮力反擊,雙方死傷無數的情況下。”


    “然後呢?”江非離問道。


    “而我們,”賀易行微微一笑,牽著江非離的手嘬了一口,道,“不會讓這個情況出現。”


    江非離無視了賀易行的動作,道:“你別忘了,地牢裏還裝著十幾個門派的精英弟子。”


    賀易行捏了捏江非離的手,自己玩得開心,聞言隨口道:“隻要他們不傻,不被江教主拿去下了毒,就沒問題。”


    “你知道了?”江非離挑了挑眉。


    賀易行抬眼,很是無辜道:“我知道了什麽?”


    江非離定定看了賀易行一眼,對麵的青年一直保持著微笑,毫無破綻,半響,江非離敗下陣來,道:“算了,沒什麽。”


    “不說那些了,”賀易行興致勃勃道,“我想親親你。”


    轉移的太快的話題讓江非離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個青年已經迫不及待湊過來,捧著江非離的臉,細細親吻著。


    唇在少年的臉頰上不斷遊走,從上到下,最後在少年的唇畔停下,青年這個時候低聲笑了笑,道:“非離,你來,如何?”


    一直閉著眼的江非離聞言,疑惑地睜開了眼,眼角帶了絲紅意的他聽了青年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精神一震,反手把賀易行的手拿開,對方順勢鬆開後,掃落了案幾上的東西,之後江非離抓著賀易行翻身,把人推倒在案幾上,仰麵朝上。[]


    這一係列動作,全是在賀易行幾乎可以說是縱容的情況下發生的,少年難得在情|事上麵的主動,也讓賀易行拭目以待。


    把人壓在身下後,江非離雙手按在賀易行的肩頭,慢慢低頭靠近賀易行,直到兩人近的呼吸相交後,這才輕輕親了一下青年的眼簾。


    賀易行雙手抱住江非離的腰,幾乎是享受著對方的親昵,等到少年吻到唇邊時,他主動分開了唇齒,接納了少年的舌。


    江非離閉著眼,專心致誌和身下的人親吻,完全不知道,賀易行正睜著眼,眼神充滿侵略的投到少年身上,著重停在少年充滿了情|欲的臉上。


    手不小心用上了力,吃痛的江非離停下了動作,睜開了眼,不滿的看著賀易行。青年毫無愧疚道:“不小心的,來,繼續。”


    舔了舔唇的青年此刻充滿了危險,卻又是那麽的吸引人。江非離有些抵抗不了,看了眼身下的人後,再度親了上去。


    這一次,一邊親著,少年學著之前賀易行的動作,開始拉扯對方的衣服,賀易行特別配合,主動抬起身子,讓江非離成功把自己的衣服剝開。


    衣服隻脫了一半,江非離就有些後悔了,看著賀易行赤|裸著上半身,微笑地看著自己,突然有種難以掌控的感覺,再三確認道:“你確定交給我?”


    賀易行摩挲了下下巴,微微笑道:“唔,你來。”


    江非離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總有一種想要繼續下去的衝動,這才伏下身,開始親吻賀易行的鎖骨。


    賀易行手也在少年的衣帶上摸索,解開了後,也不給脫,隻把手伸了進去,順著少年的脊背,一處處用手丈量著。


    江非離身子頓了頓,撐在賀易行雙肩的手也忍不住開始顫栗,賀易行笑得溫溫柔柔,用一種讓江非離頭皮發麻的聲音,道:“繼續啊。”


    江非離一雙濕漉漉的眼惡狠狠盯著賀易行,卻被背後作怪的手按在了一處,渾身無力,直接砸在了賀易行的身上。


    賀易行親了親少年的頭頂,吃吃笑道:“沒力氣了?那隻好換我來了。”


    “……賀易行,”江非離臉埋在賀易行的肩頭,悶著聲道,“你是大騙子。”


    賀易行手依然沒有停,在少年的衣服裏作怪,聞言隻隨口道:“怎麽就是大騙子了,我騙你什麽了?”


    此刻江非離幾乎被賀易行的手作弄的快要呻|吟出聲,完全無法繼續和這個人理論,氣不過的少年隻好一口咬在賀易行的肩頭上。


    “嘶……”江非離下口不輕,疼的賀易行倒抽一口冷氣,再度開口時,卻是充滿了壓抑,帶了絲壞意道,“非離,你咬了我,我可是要……咬回來的……”


    江非離暗叫一聲不好,連忙鬆開咬著的位置,用手擦了擦紅了一圈的牙印,把頭扭過了另一側。


    少年的動作讓柔軟的發絲掃過了賀易行的下巴,本來就蠢蠢欲動的青年這下完全不忍耐了,毫不客氣大手一揮,翻了個身,把人瞬間壓在自己身下,一點點的,把人吃幹抹淨……


    一切平息下來之後,賀易行抱著江非離進了浴池,清洗著清洗著,又把人壓在水中做了一次。


    水花帶著聲兒,掩蓋了少年嗚咽的聲音,青年食髓知味,停不下來,不斷哄著江非離,然後貪得無厭的某人最終被忍無可忍的少年一腳踢過去,趕去收拾房間了。


    賀易行被趕出去後,江非離一個人在浴池好好洗了洗,最後看到自己腰側的牙印時,嘴角抽了抽,暗罵道:“死不吃虧的家夥!”


    放了水,重新蓄滿水後,江非離清洗結束,這才起身穿戴,結果發現自己穿來的衣服上沾滿了東西,隻好黑著臉扔下衣服,翻了翻這裏儲備放著的衣服。


    翻出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衫後,江非離穿好,打了個嗬欠,抬腳轉出去。


    賀易行衣衫不整,正在老老實實收拾著亂成一團的地麵,撿起來各種東西,放回到擦好了的案幾上,又努力消滅了罪證後,這才摸了摸脖子上麵新添的牙印,歎氣。


    這種位置,怎麽都遮蓋不住吧,讓別人看見還真是,怕人家不好意思啊!


    不過想起來少年情難自禁,幾乎快要哭出來時,咬在自己脖子上的這一口,深深刺激到了他,幾乎是失控般,欺負的少年最終哭了出來……


    心情很好的賀易行正打算回去陪江非離,就聽見緊閉的大門被敲響了,剛敲了兩下,不等人應,直接一腳踹開了來,栓門的門栓應聲而斷,犧牲了短暫的一生。


    抬起的腳,瞧著很是小巧,上麵是一條間色的裙子,收回腳後,露出了真容,正是十一二歲模樣的讚月。


    讚月急吼吼衝了進來,一看見賀易行就連聲問道:“你怎麽在這?算了,阿離呢,你叫他出來,有重要的事……”


    讚月的話未說完,視線停留在了賀易行脖子上,被那個明晃晃的牙印刺激到失聲,目光呆滯地盯著牙印,一動不動。


    跟著讚月進來的譚知衝著賀易行點了下頭,道:“可好?”


    “好得很,”賀易行也不管讚月,隻對老友道,“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可是出了事?”


    譚知簡短道:“無礙。”


    老友都這麽說了,賀易行也不再追問,隻伸手在讚月眼前晃了晃,道:“喂,小……讚月,回神了。”


    讚月目光上移,停留在賀易行臉上,發現了青年臉頰側紅色的一處印子,幾乎是深受刺激般,哽咽道:“你……你對我家阿離做了什麽!”


    這時候,披著濕漉漉長發的江非離從後麵繞出來,打著嗬欠的少年被房間中多出來的人驚了一下,道:“讚哥?譚知?”


    讚月看見明顯是剛剛沐浴完的江非離,撲了上去,雙手抓住江非離的雙臂,問道:“阿離!你你你你你你……你和他他他……”


    可憐見的,讚月話都說不全了,隻一雙眼充滿不可思議地盯著江非離。


    江非離麵有赧色,輕咳了聲,避而不答,隻問道:“……咳,讚哥來,可是有事?”


    讚月抽了抽鼻子,道:“我我我……別的事情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


    這邊兩人對話的同時,那邊譚知看清後,沉默了會兒,主動和賀易行搭話道:“何時成親?”


    賀易行滿麵喜色,道:“等回了師門就擺酒,到時候請你來。”


    “一定。”譚知頷首。


    賀易行轉而又道:“阿知你呢,什麽時候擺酒?”


    譚知這下答得很快,道:“在你之前,一定辦。”


    那邊讚月的話說到一半,被兩個人明顯和他們不在一個氛圍的對話噎到了,聽到最後,氣急敗壞道:“哪個要跟你擺酒?”


    譚知賀易行同時看了讚月一眼,賀易行嗤笑了聲,道:“你確定能在我之前?”


    充滿了懷疑的話讓譚知沉默了會兒,半響,他斬釘截鐵道:“能!”


    “哦?”賀易行看了眼江非離,又看了眼咬牙切齒的讚月,誠實道,“我不信。”


    這時,旁聽了一會兒江非離涼涼道:“無妨,讚哥是哥,做兄長的都沒有成婚,弟弟自然不會成婚。”


    賀易行一聽這話,滿臉笑意的上前拍了拍譚知,眼睛都不眨一下,道:“兄弟你放心,絕對讓你先擺酒!”


    譚知頷首,問道:“稱呼?”


    賀易行特別豪氣道:“哥唉!”


    “嗯。”譚知幹脆地應了。


    一旁默默圍觀了這兩個人的一席對話的讚月忍不住道:“真想把譚知的腦袋切開看看裏麵裝的什麽。”


    江非離歎道:“讚哥,別忘了順手幫我把賀易行的腦袋也切開看看。”


    “包在我身上,”讚月拍了拍胸脯,轉而遲疑了下,問道,“你和他……”


    這次,江非離沒有回避,微微笑道:“嗯。”


    無關出身,無關實力,無關性別;遇上了,記下了,上心了,就是這麽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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