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易行並江非離二人自從董藥師處出來後,江非離問了問賀易行:“現在是先做哪方麵?”


    賀易行道:“依你的計劃,現在該如何?”


    “破壞,”江非離指了指幾處位置,“白月教建立以來,從地下到地上,有著無數的機關密室,藏匿了數不清被捉來還沒有被殺死的武林人士。<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現在,是時候徹底破壞掉這個運轉的機關了。”


    賀易行溫柔看了眼冷著臉的江非離,道:“和我想的一樣,那就去吧。”


    兩人相視一笑,起身而去。


    白月教依山而建,地勢險峻,四麵八方都有著防守的機關,而現在,賀易行並江非離二人,就是要來破壞這些保護著白月教內部結構的存在。


    賀易行的輕功又多好,江非離隻一知半解,直到他幾乎提不起一口氣來,被賀易行半架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幾乎是咬碎了牙:“……我竟然連輕功也比不過你。”


    賀易行迎著風而去,耳邊聽到江非離的話,很自覺道:“沒事,我教你。”


    然後被某個黑著臉的少年咬了一口。


    痛並快樂著的賀易行無奈,原來這麽說也是錯的啊。


    兩人一路飛速,悄然無息在白月教頂頭繞來繞去,眼睜睜看著地下幾乎紊亂,四處亂戰一團,也隻加快了步伐,早些去把事情了結。


    本來偌大的白月教的立身機關,不會被外人知曉,更不會引來敵人的攻擊,可惜的是,摻和在裏麵的,是幼時就在白月教長大一路廝殺到少主之位的江非離。


    賀易行對於這些其實不太清楚,好在有江非離,他一路指點著,順利到達了一處牢房。


    這裏門口看守的白月教弟子不過一個照麵,就被賀易行擊倒在地,從他們身上摸出了鑰匙後,打開了此處的鐵門。


    黑暗的走廊隻有牆壁上隔那麽幾丈一個燭火,昏暗的光幾乎照不清人。江非離走在前麵,走廊中相遇的看守弟子們還在發楞於自家少主怎麽來了這裏,下一刻,就全部被藥倒在地。有著江非離身份手法兩重保證的人開路,兩人幾乎沒有任何阻攔,一路順到了地牢下層的水牢之中。<strong></strong>


    這裏和關押當初那些俊傑弟子的地牢不一樣,水牢之中,四處牆壁掛滿了兒臂粗的鐵鏈,中間全部拴在了一個蓬頭垢麵的人的身上。


    而那人,低著頭,半個身子浸泡在水中,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江非離的身份不好出麵,賀易行卻無所禁忌,直接一掌擊出,渾厚的內力打斷了粗壯的鐵門,這響動,終於驚動了那個被捆束的人。


    不過,那人也隻是微微顫動了下,水波蕩漾了一圈而已,並沒有太大的動作。


    賀易行直接垮了進去,剛一踩到水中,就聽見江非離飛速道:“小心別踩――這水裏有藥。”


    賀易行大大方方踩了進去,回頭對著外麵的江非離一笑:“無妨,我不怕。”


    然後他踩下去用了多長時間,他跳起來就隻用了一半的時間,牢牢抓住鐵門上部,把他整個人都吊起來,賀易行這才委委屈屈道:“這個藥,對我有效。”


    江非離幾乎沒臉看他,咬著牙道:“你隻是百毒不侵罷了!這裏的又不是毒!”


    賀易行難得犯了個蠢,甩了甩濕噠噠的褲腿,嘿嘿一笑,手一鬆,飛身抓過半空中的鐵鏈,擊掌而出,鐵鏈應聲而斷。他順勢再一繞,腳不沾地,一口氣提著飛身擊斷其他鐵鏈後,這才直接抓著斷在那人身上的鐵鏈,用力一提一甩,就把人甩出了水牢中。


    江非離還沒伸手接應,賀易行已經飛身而出,在少年的麵前,接住了那人。


    此人在水中浸泡,從腰部以下都看不見,而這個時候,他整個人都暴露在外麵,讓江非離並賀易行對他一身的傷痕,看了個真切。


    衣衫幾乎都是爛在身上的,身體幾乎處處都是窟窿,卻流不出血來,斷掉的鐵鏈如賀易行所料,全部都打通穿在了此人的骨頭裏。


    隻消一眼,江非離就判斷出了這個人的情況,對賀易行道:“羈押時間超過五年,人已經失去了意誌不說,水中的藥一直在吸食他的內力,現在這個人,基本已經是個廢人了。”


    “廢人也要帶回去,”賀易行勾了一抹笑,“死在這裏,隻怕他也不能安心。”


    江非離靜默片刻,道:“後頭,還有幾個這樣的水牢。”


    賀易行從江非離身上拿過了幾樣子暫時保命的藥,給這個人塞了口中,又捏碎了連著骨肉的鐵鏈後,想了想,把地上倒著的白月教弟子的衣服扒了,換到了此人的身上,然後擺出了一副昏倒的樣子,就這麽放在了走廊上,這才拍了拍手:“走,繼續。”


    一個水牢就是一層,沒下一層,守衛的弟子都要上一層實力,不過在江非離麵前,全部都是無用,畢竟自己少主站在麵前,誰也不會想到,他是來做什麽的,一個先機被耽誤,導致江非離並賀易行幾乎暢通無阻。而且被囚禁於水牢的人,幾乎都是失去了意誌,不清醒的人,倒也有個好處,方便他們救人。


    如此炮製,很快,賀易行並江非離已經連下三層,救出了三個被困於水牢的人。


    第四層,江非離剛下去,就被此處看守的弟子大喝一聲:“還請少主退下!”


    江非離一路走來,還沒有遇上阻截他的人,麵對這個守在門口拿著戟直直對著他的白月教弟子,挑了挑眉道:“本座奉了教主的命令,前來探查,讓開!”


    那人聽見這話,毫不動搖,隻道:“還請少主拿出信物,否則屬下不能讓開。”


    遠遠藏身於石壁的賀易行隻能看見江非離慢吞吞把手放進了懷中,從裏麵摸出個什麽來,然後,那個弟子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賀易行輕飄飄飛身而上,乜了一眼地上的這個弟子,道:“已經到了。”


    江非離點了點頭:“此處如沒有教主信物,是絕對不能踏足半步,若是強闖,隻能血濺五步。”


    “好在你是白月教的少主,”賀易行笑道,“他們對你沒有多大防備,才能允許你掏出藥粉來。”


    江非離隻歎了口氣:“可惜了,這個招隻能使一次。”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工夫,發現門口有異的其他守護弟子們紛紛衝了出來,一看見地上躺著的同門,再看一眼麵前站著的少主和一個陌生人,二話不說,統統擺出了應敵的姿態,同時還有個弟子,直接吹響了胸前掛著的木哨。


    這個時候,不能偷懶了,借用不了少主身份的二人,紛紛出擊,賀易行出手,幾乎把人全部震飛了去,摔下來的弟子,沒有一個還能拿起武器前來阻攔的;江非離剛想動作,被賀易行攔住了,賀易行輕笑道:“罷了,我來就好。”


    江非離知道賀易行這是為了他,也不逞強,隻退了一步,靜靜看著這個男人飛身穿梭在眾人間,幾次出手,把此間的白月教弟子,全部擊飛而去。


    “算得上白月教的好手了。”賀易行抬手擊飛一個白月教弟子後,笑道,“看樣子,江失語確實看重此處,這些人,比起外麵有些堂主,好多了。”


    江非離冷眼看著這個一麵誇人一麵把人全部毫不留情打飛的男人,給了一對白眼。


    賀易行停手之時,地上倒了一地□□哀嚎的弟子。他看也不看,拉過江非離,就衝了進去。


    繞過地上的身體,兩人衝進門,這裏是一處吊梯,繩索吊著的,直直通往地下。


    因為時間有限,賀易行並江非離也不停留,直接跳到搖搖晃晃的吊梯上,鬆開了繩索,兩人同時跟著吊梯而下。


    下降了大約數十丈之高,不等接觸到地麵,兩人飛身而起,翻出了吊梯。


    此處,運轉著的,就是保護白月教數十年的機關地室。


    一個如同車軲轆的精鐵圓環,卻比之車軲轆,恍若龐然大物,架在一個不知是鐵是木的支架上,一個個齒輪,都牽動著通向四麵八方的鐵鏈。


    ‘吱嘎吱嘎’的運轉聲中,還伴隨著粗如成人腰身的鐵鏈摩梭之聲,在這通徹的地下,不斷反著回聲。


    地上是濕的,賀易行踩在地上,發現此處似乎像是沼澤一般,輕輕一動,就要把人陷下去。不等他有什麽動作,江非離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了一些藥粉,手一揚,撒在了兩人身前。


    “地下泡的有蠱蟲,”江非離解釋了句,“早幾年,我在和教主閑聊時候,偶爾聽來的。”


    賀易行看了眼江非離,牽住了他沒有拿著藥瓶的手,低聲道:“早幾年,也虧你記上心了。”


    江非離邊走邊撒藥粉,腳底下踩著老老實實的地麵,隨口道:“當時我就在想著,什麽時候,能把這裏毀了。”


    兩人已經走到了巨大無比的齒輪麵前,賀易行從上到下,細細看了眼這個依舊運轉著的機關,微微一笑:“現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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