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還是比較客氣的說道:“其實我覺得還是應該用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來對待小慧阿姨,這樣長期下去隻怕不是辦法。[〈<〈 我也擔心……哪天真的會傷害到她。”陳雪卻搖搖頭道:“不用擔心,以你的手法是打不死我娘的。隻要是我讓你打的就一定不會怪你,在這個問題上請放心。”


    韓真心裏暗暗琢磨,這要是老這麽打下去真給打死了可就不好了,以後怎麽來蹭飯吃呢。想到這裏不禁一陣犯愁,在這裏混來混去,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這要是沒有陳雪,自己豈不是會被活活餓死。


    一直到了第二天,韓真在自己屋裏都已經餓得肚子直叫時終於等到陳雪來叫他前去。


    過去之後見今天陳雪喂其母親吃的是肉包子,韓真大感失望,這包子總不能自己咬一口再喂這小慧吧。他拿著幾個包子要喂小慧吃下,小慧當然是不肯吃,很是抗拒。


    小慧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叮囑道:“不吃就像昨天一樣繼續打,隻要打得重了她就會老實吃飯的。”韓真點點頭,心裏極度盼望著陳雪能快些離開。過了不一會兒,陳雪竟然是真的走了,還說這裏都交給他來照顧了。


    待陳雪走後,韓真見小慧依然也不肯吃包子,自己正好餓得難受,這便就將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剛吃到一半時就見常大夫推門闖了進來,他指指韓真道:“韓哥,你竟然在這裏偷吃,這要是讓那位女俠知道了,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韓真裝做很是自然的樣子道:“你管的著嗎,這是陳雪讓我吃的,人家母親不吃,扔了也是浪費。”


    常大夫又改了一副麵孔道:“韓哥,不用那麽緊張,咱倆是同門,我還能害你嗎。”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睛在這裏轉來轉去來回打量著。


    韓真向他喝斥道:“你可以走了,免得陳雪回來後將你剝皮抽筋,她的手段你可能還沒領教過。”


    常大夫一副不屑樣子道:“走就走,這次我走了之後興許就再也不回來了呢。”


    他離開一陣後,不一會兒又從外麵折了回來,這次更是滿臉殷勤,向韓真笑笑,手裏拿出一錠銀子道:“韓哥,你看這是什麽,咱們兄弟兩個我能舍得讓你餓肚子嗎,怎麽樣,要不要?”


    韓真冷淡道:“拿著你的錢快些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錢不知道是從哪裏偷來還是騙來的吧。”


    常大夫做歎氣狀道:“唉算了,既然你不領情那可別後悔,這銀子在我手裏放著又不燙手。”


    一直到下午時分陳雪才回來,這次她帶回來一個大夫,這大夫大概四十多歲,留著一副山羊胡,樣子頗為消瘦。看其嚴肅的麵相,醫術應該很高。


    這大夫姓梁,是附近最好的大夫之一,他近到小慧身邊,想要試試其脈搏,小慧狠狠將他推開,大喊大叫很是驚慌。


    陳雪向韓真使個眼色,意思是在說,還不動手,愣著做什麽。韓真將小慧一下子從床上扯下來,將其摔在地上又是一陣痛打。


    這梁大夫見這副場麵簡直嚇壞了,拿起藥箱就要迅離開。陳雪連忙將他拉住,說診金方麵可以再加些,一切都好商量。這梁大夫卻是不聽她所言,無論如何都要走。


    這時韓真踢向小慧時不小心一腳將梁大夫也給踢倒在地,梁大夫連連站了起來一陣踉蹌更感害怕。


    韓真心想,這要是梁大夫走了,陳雪很容易將他離開的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給拉了回來。


    上前扯著梁大夫惡狠狠道:“你這大夫,病沒看好休想逃跑。再要敢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梁大夫轉身一副凜然大義的樣子說道:“我姓梁的看病有一個原則,就是一定要心情好,今天這副場景,就算是你殺了我,我這病也是看不好的。”


    韓真將梁大夫緊緊抓住繼續裝狠道:“爺爺今天也就給你透個實底,我曾經殺人無數,不差你這一個半個的。今天你要能治好我娘,就可以順利離開,否則你立即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陳雪向韓真責怪道:“你在這裏亂說什麽,再要胡鬧下去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韓真將梁大夫一把向裏扯去,過去捂捂陳雪的嘴道:“我們男人說話你最好閉嘴,否則牙都給你打掉。”馬上又低聲道:“陳姑娘,你就放心吧,一切看我的。”


    這陳雪剛要怒,就見梁大夫突然向韓真跪了下來道:“大俠啊,我隻是個本分看病的大夫,從沒想過得罪人啊。您不要生氣,我一定治好你娘的病,診金方麵我一分錢都不收了好嗎。”


    這梁大夫是陳雪費盡心力求了其多日才請了過來的,她之所以對他不敢有半點得罪,就是因為害怕他在給自己母親治病時暗使手段,會治得不周。


    韓真這時躲得陳雪遠了些,生怕她會向先前一樣給自己劈頭蓋臉一陣打。他繼續將梁大夫扯扯道:“姓梁的,爺爺告訴你,隻要我娘一天不好,你一家老小就別想安生。我娘今後是什麽樣,你娘以後就是什麽樣,可以說自這刻起她們兩個老太太算是命連一線了。我娘現在神智不清楚,要是以後還不好,我就把你娘也給打成白癡,你信不信吧。”


    說完以後,韓真覺得這心中似乎真的有一團火在燒,感覺自己真的是太入戲了。


    梁大夫跪了過來幾步,扶著韓真雙腿道:“這位小哥,咱倆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麽這麽大火氣啊。您放心,用盡我畢生所學也一定會治好你母親的。”他說著從身上將一塊金磚拿了出來,遞回到韓真手上,說這是陳雪給他預付的診金,現在也不要了。


    原本以為韓真會誇讚自己幾句,誰知他卻一腳將梁大夫踢翻喝斥道:“爺爺讓你來是瞧病的,不是雇你在這裏演苦情戲的。”他趕快接過金磚放回到了自己身上。


    梁大夫趕快近到小慧身邊,拉過她的手就要給她試試脈搏,她還是一副厭煩的情緒,跟梁大夫拉拉扯扯起來,站起身來就要向床上跑去,嘴裏還說著現在誰都不想理了,想安安穩穩睡覺。


    韓真將她又抓過來,用盡氣力將她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自己都有些累了,雖然累了但還是不肯停手,隻到再出手時用力過猛不小心將自己也摔跌到了地上。


    真是沒想到打人都這麽累,此時他已經滿身是汗,氣喘不已。見他這麽作一陣,那梁大夫早已經抱著腦袋,縮到了牆角裏。但這小慧被這麽一陣打後似乎是感覺不到疼,依然鬧著說要離開這裏,誰都不想見到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韓真沒有膽量去瞧此時陳雪的眼神,暗想對方一定很想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但是如果自己這麽一番鬧騰,結果是好的,陳雪母親的病也能治好了,那她應該也不會怪罪自己了。這就繼續將小慧扯了過來,將他踢向梁大夫道:“姓梁的,你是不是覺得命很長,時間很多,你有無限的機會去揮霍,看病啊快!”


    梁大夫這時對韓真的懼怕到了極點,心想這種人起怒來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這樣打,甚至懷疑韓真本來也是頭腦有問題的一個病人,陳雪不說,他又哪裏能猜到小慧跟韓真根本豪無關係。


    韓真踢踢小慧道:“怎麽樣,能老老實實看病了嗎,要不然我隻能送你跟梁大夫一起去見閻王爺了。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比如修一件東西,費盡心力要還是不能修好的話,那我隻能是將它給毀掉。”


    這時小慧的眼睛還在轉來轉去,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梁大夫要給她試脈搏她倒不那麽抗拒了,隻是開始不斷的哭泣,還用兩隻手抹著眼淚。


    韓真這時終於鼓足勇氣向陳雪瞧瞧,見她這時冷靜的靠在門邊,一言不麵無表情的樣子。心想也許這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了。又在想反正之前她也是主動讓自己出手打小慧冒虛充她親爹的。可這她授權讓自己打跟自己主動毆打人家母親說起來一定還是有區別的。


    韓真向前幾步,一直站到窗口,向下瞧瞧,覺得這高度自己要是頭朝下的話很容易被摔死的。待會要是小慧的病治不好,陳雪一定會抓著自己的脖子將整個人從這裏倒栽蔥扔了下去的。


    這小慧的病治不治好現在真是成了關鍵問題,他瞧瞧小慧此時還在抹淚,兩手動來動去不太配合梁大夫的治療。


    索性前去,拿起一個茶杯“啪”一下子又拍在小慧頭上,訓斥道:“你這賤人,哭什麽哭,盡讓我跟女兒為你操心了,手不要動來動去,聽大夫的話。”這一茶杯手上沒有輕重,竟然是將小慧的頭給打破了,還滲了不少血出來。


    陳雪過來拿出手帕幫小慧包紮著傷口,終於開口問梁大夫道:“怎麽樣,我娘的病能夠治好嗎?”


    梁大夫斬釘截鐵的點頭道:“陳姑娘,你盡管放心,一點問題都沒有。”


    韓真躲向一邊,這時不敢再多說話,不過見小慧挨了自己這一茶杯後能更老實的坐著,總算有一絲寬慰,眼睛用餘光偷偷瞟著陳雪的腳步是不是向自己這邊移過來了。


    就在這時,常大夫突然推門進來了,他向陳雪抱拳道:“女俠,幸會,有些事情在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定要讓你知道。先前,韓真將你給母親留的包子自己全都給偷吃了。你可憐的母親直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你一定不能饒過他啊。剛才一番我在外麵也偷偷瞧見了,一個餓著肚子的病人,虧他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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