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來到院中,見到來人竟是薑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薑婷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紅鸞點翠步搖,鑲寶石的墜子,這一身行頭華麗至極。她的膚色偏暗黃,敷了層厚厚的脂粉,瞧著也是個婉約美人兒。


    阿俏不做聲,隻見薑婷忽然朝她盈盈拜了下去,“小女見過王爺。”柳腰款款,聲音嬌媚動人,連她聽了都忍不住酥了半邊身子。阿俏往後退了一步,好讓薑婷看見她身後的人。


    傅棅琮恍若未聞,徑直走到阿俏身邊,“再帶我到別處看看?”


    眾人用過膳,阿俏和王氏等人又說了許多體己話,隨後帶著從書房出來的傅棅琮到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轉了一圈。現已時至傍晚,他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回王府。不過,阿俏還是點了點頭,“是,妾身遵命。”


    傅棅琮眸色微暗,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帶本王到處瞧瞧。”


    阿俏使勁甩開他的手,奈何卻被攥得越緊,“鬆開,都是人。”


    “哪裏有人。”傅棅琮直接拉著她的手走出院門。


    還在半蹲著身子保持行禮姿勢的薑婷,臉色煞白,一把拔下頭上的步搖金釵往地上一摔,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陷入肉中,“季阿俏,你竟敢這麽羞辱我!”


    阿俏果真陪傅棅琮在花園又轉了一圈。臨行前,眾人把二人送至府門口。


    馬車的簾幕一落,阿俏雙眼跟著一酸。


    傅棅琮把人環在懷中,細細親吻她的眼皮,“什麽時候回去都可以。”


    阿俏悶聲道,“你要欺負我,我就打包回府。”她說完忽然想起薑婷,“我不信你沒有看見她,她長得那麽好看。”傅棅琮直接無視薑婷,她心裏是很舒坦,但還是有點生氣。好東西,難免有人覬覦。她剛成親,就有人想往他身邊送女人,而且是自己的至親。她記得,剛進府的時候,薑婷並不在。


    傅棅琮一雙眸子暗沉沉的,淡聲道,“誰?”接著低聲道,“本王的眼裏隻有你。(.無彈窗廣告)”


    他的聲音清冷無波,卻聽得她臉紅心跳,她環住他的勁腰,“對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我跟他們說了你不能飲酒。”


    “沒有。”傅棅琮輕聲回了一句。季狄和季長柯喝得大醉,直說起阿俏小時候的趣事。想到他們口中所說的調皮的人,傅棅琮雙眸中一片柔和。


    傍晚時分,還未至宵禁的時辰,街上行人仍如織,酒肆店鋪林立,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兩輛馬車相向而行,街上人認出其中一輛是壽康王府的馬車,而另一輛似乎是從城外駛來的。


    “郡主,是壽康王府的馬車,聽說今日是……”丫鬟的話說了一半,硬生生地卡了下去。今日是壽康王妃三朝回門的日子,她們從輝州趕往京都,終究是晚了幾日。


    丫鬟小心翼翼地放下馬車的簾子,隨後馬車中傳出一道女聲,溫柔婉轉,聽入兩耳,如錦緞滑過心尖,讓人忍不住對她的容貌一探究竟。


    “先拿著令牌進宮去見太後姨母,明日再回府。”


    ******


    阿俏和傅棅琮回到王府,夜幕降臨,正好趕上晚膳的時辰。


    今日回門,見到了父親母親他們,阿俏心底高興,用膳時,喝了幾口酒,拉著傅棅琮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有關季狄和王氏的,季姿的,還有魏決的……


    傅棅琮黑眸沉沉,深邃的眸子一直靜靜地盯著她。


    阿俏喝酒,傅棅琮未攔著她,她酒量極淺,一杯下肚,兩頰暈染,燦如朝霞。微醺的阿俏,並未發現傅棅琮的異狀,直接撲到他懷裏亂啃一通。


    侍婢撤下殘局,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傅棅琮把人攔腰抱起,去了隔壁的耳房,耳房中早已有人備好了熱水。


    不多時,耳房中傳來一聲驚呼。


    阿俏頭昏腦漲,身子浸入水中,神思霎時有了一絲清明,看清對麵的人,雙手下意識地遮擋前胸,“啊,你,你怎麽在這?”


    對麵是傅棅琮,跟她一樣,衣衫盡除。阿俏的臉色通紅無比,不知是喝酒的緣故還是羞意所為。


    阿俏沐浴時,最不喜丫鬟在場,再親密的人都不可以。雙手攀上浴桶邊緣,徑直往外爬。露在外麵的白皙膚色,瞬間戰栗起來,入秋時節,晚上有了涼意。


    傅棅琮一手把人扯入懷中,浴桶中泛起一道水花,“小心著涼。”


    他緊摟著她,神色極其認真地幫她洗澡。倆人肌膚相處,阿俏想直接逃走。


    沐浴完畢,毯子包裹著的阿俏被人放在床榻上,她臉色紅撲撲的,酒意未退,“我,我不要趴著。”


    傅棅琮傾身吻她的唇,隨即抽出條錦帕蒙上她的雙眼,“好。”聲音喑啞,魅惑低沉。


    雙眼蒙著錦帕,身上的感覺愈發清晰起來。雙手被身上之人緊扣在兩旁,發絲飛旋,阿俏忍不住求饒出聲。


    “俏俏,本王送你的傷藥呢?”傅棅琮身下加重力道,傾身細細啃噬她的耳垂,低問出聲。


    “傷藥?我不知道。”阿俏努力地去想,突然一股波浪湧來,霎時潰不成軍。


    ……


    “我,我真的不知道……”


    ……


    “你荷包中的那把匕首呢?”


    “匕首?在箱子裏。”她所有的匕首好像都在箱子裏。


    話音一落,身上人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阿俏咬著下唇,忍不住嗚咽出聲。


    ***


    壽康王府書房。


    華太醫上前為傅棅琮仔細把脈,心裏越發忐忑起來,新婚燕爾,難免……王爺的身子雖好了許多,即使是平常男子,那也禁不起夜夜春.宵。壓下心底的緊張,華太醫最終張了口,“殿下在房.事上需節製些。”說完伸出四根手指,“最好每隔四日行一次房。”


    白峻和朱綾二人守在書房門口,聽到裏麵的對話,嚇得魂飛魄散,他們什麽都未聽見。


    傅棅琮臉色沉沉,一言不發。


    華太醫抬首覷著傅棅琮的臉色,心內一緊,“王妃的身子異於常人,需要好好調養。”


    壽康王府的太醫必須每日為王爺王妃把脈,王爺的身子是痼疾。而王妃的食量雖異於常人,但身子安康無虞。華太醫之所以這麽說,自是有他的理由。王爺您不顧及自個兒的身子,那也得為王妃著想。


    傅棅琮對阿俏的在意,全王府的人都瞧得出來。


    過了半晌,傅棅琮輕聲道,“退下吧。”


    華太醫深深鬆了口氣,抬手抹去額間滲出的汗珠,退了下去。這年頭,當太醫難,當壽康王府的太醫難上加難。


    傅棅琮的臉色沉了下來,掏出白色錦帕捂住口鼻,和往常一般,留下一朵嫣紅。鮮豔的紅,刺眼至極,傅棅琮手持錦帕,緊握成拳。


    “屬下見過王妃!”門口傳來朱綾和白峻行禮的聲音。


    緊接著,傅棅琮聽到阿俏刻意放低的清泠嗓音,隨即把錦帕塞入袖袍,狀若無事地拾起桌案上的公文。


    阿俏端著朱漆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中放著瓷碗,裏麵是傅棅琮的藥,棕黑色的藥汁又苦又澀,是她親自熬製的。


    “藥熬好了,趁熱喝。”阿俏雙手端著瓷碗,遞給傅棅琮。


    傅棅琮把她拉入懷中,將碗中藥汁一飲而盡。


    阿俏不禁莞爾,拿出蜜餞放入他口中,手伸向袖袍,扯出那條錦帕懸在燈焰之上,“別藏了,我都知道。”太醫就診時,她在旁邊。


    書房中霎時亮了起來,肆意的火舌一點一點吞噬錦帕上的紅梅。


    傅棅琮不言語,掰過她的身子,急切地尋到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俏俏,不要離開我。”如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放手了。


    阿俏被吻得情.迷意亂,他卻停了下來。


    之後的幾天,阿俏越發覺得奇怪,明明都……,他卻極其克製地緊摟著她入睡。短短幾日,他不會就這麽快厭倦自己了吧!


    再次上朝時,壽康王爺向昌順帝上書,臣弟身子不濟,懇請聖上允許臣弟四日休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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