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宮中內侍高聲唱和大錦身份最為尊貴的三位,大殿中落在阿俏和傅棅琮身上的視線迅速被收回,殿中氣氛霎時變得莊嚴肅穆。


    阿俏站在傅棅琮身旁隨眾人一起向三位貴人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昌順帝揮手讓眾人平身,隨後手持酒杯,向太後祝壽,“願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昌順帝話音一落,殿中眾人齊聲祝賀,“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後今日的氣色極佳,一番祝壽過後,便輪到眾皇子大臣恭獻壽禮。


    越王身份最長,率先站出來獻禮,他一手扶著自己的手臂,麵上強忍著疼痛,命內侍把他精心準備的壽禮抬上來。


    眾人隻見四個內侍抬上一個三尺見高的東西,上麵蒙著紅綢,看不出是什麽玩意兒。見越王得意洋洋的模樣,殿中眾人的好奇心一時被勾起。連阿俏都忍不住微微傾身,想一探究竟。


    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紅綢之上,越王越發得意,他精心準備的賀禮,太後娘娘一定會喜歡的,手一揚,紅綢下的東西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阿俏低下頭,緊緊握緊傅棅琮的手,嘴角微彎。這壽禮,還真有意思。


    隻見殿中高幾之上擺放著一尊三尺見高金光閃閃的佛像,越王趾高氣揚地介紹這尊純金佛像是他特地命工匠打造的,隻為祝賀太後娘娘的千秋。


    太後娘娘大大讚賞了越王一番。見此情形,殿中有的朝臣暗自後悔不跌,太後這麽高興,和越王相比,他們選的壽禮未免太寒酸了些,早知就該挑選最貴的。


    壽陽長公主獻上的是一件寢衣,是她親手製作的。太後喜笑顏開,滿臉欣慰之色。山珍海味,琳琅珠寶,太後什麽沒見識過,關鍵是送禮人的心意最重要。


    輪到壽康王時,大殿中的氣氛陡然變得怪異起來。[]阿俏心中也悄悄捏了一把汗,傅棅琮為太後準備的壽禮時她就站在一旁,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敬愛太後娘娘的。可是,萬一太後真的是他殺母仇人該怎麽辦,他該怎麽辦。這一世,她有父母兄長疼愛,至於別的,她還真從未奢求過,可是她偏偏遇到了他。孤苦伶仃,絕望孤寂,她深有體會。如果那件事是真的,無論他去哪裏,她都會一直跟隨。


    傅棅琮撩袍跪在殿內,“兒臣恭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內侍接過他手中的楠木匣子承給了太後娘娘。


    朝中大臣今日進宮一為祝壽,二來也為了探探聖上和太後娘娘的風向,見壽康王的位置離禦座不僅遠了許多,連太後娘娘都神色淡淡,隻對壽陽長公主慈愛相對。殿中有些人心下了然,大錦誰人不知,壽康王是太後心中最疼愛的幼子,可如今對壽康王神色冷淡。太後娘娘和壽康王之間,必定發生了一些不怎麽愉快的事情。


    待太後身邊的宮婢小心翼翼地展開楠木匣子中的畫軸時,阿俏聽到禦座旁發出一陣驚歎聲,嘴角微彎,據說她家夫君的墨寶可是千金難求。


    “啊!是施藥觀音!”戶部尚書楊大人是朝中眾所周知的畫癡,他根本不管什麽流言不流言,一看見壽康王的真跡,激動得恨不得上去把畫從太後娘娘手中奪過來,直接揣回家去。


    三十三位觀音中,太後最喜施藥觀音。壽康王奉上的畫軸長約三尺,高約四尺,連遠坐的人都可以瞧得清楚畫上的觀音。


    施藥觀音坐於池邊的巨石之上,右手托腮,左手舒然放在膝上,腳踏蓮花,白衣縷縷,雙眸凝視池中藍色綠色的蓮花,神情安詳肅穆。周身祥雲繚繞,青山隱隱,池中波紋漣漣,映出一輪東升紅日。


    畫軸上的題字風格娟秀多姿,“寂靜施藥觀世音,尋聲救苦難思議。諦觀圓照三千界,楊枝淨水洗凡塵。”


    楊大人激動之餘,發現畫上的題字並不是壽康王的親筆,便下意識地看向座位上的壽康王妃。聽說壽康王極疼寵王妃,這畫上的字,嘿嘿,看來想要壽康王的墨寶,還得從他這位王妃手上著手。


    這一幅施藥觀音,足可以看出壽康王爺對太後的一片孝心。可是,看太後的神情,並不怎麽欣喜,還不如越王獻禮時那般高興。這場戲,到底是怎麽唱的?!


    太後隻是照例說了句“有心了”,便興趣缺缺地收下了畫軸。傅棅琮神色如常,躬身回到了坐席之上。


    絲竹聲響起,舞女的水袖翩翩。阿俏的心卻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太後的神情說明了一切,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傅棅琮。”掩著袖袍,阿俏握住傅棅琮的手,低聲喚了一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受傷的隻會有他。


    傅棅琮看向她,一雙眸子清亮深邃,不染哀愁,“真是個傻的。”


    阿俏微微一笑,心下稍安,垂首用膳時,忽然覺得有一束目光從對麵投射過來,她抬起頭,看向對麵。


    原來是許久未見的婉妃娘娘,見阿俏看向她,手持酒杯,一飲而盡。婉妃背後的宮婢卻抬頭瞧了阿俏一眼,眼中神情不明。


    阿俏神情微怔,那宮婢好麵善,不知為何,看到婉妃身後的宮婢,她心中總有種不舒適感。


    壽宴結束之時,有心人見聖上太後並未宣見壽康王爺,隨即彼此會心一笑,滿意地出了宮。


    “王妃請留步。”


    賀壽之人漸漸散去,阿俏吃飽喝足,和傅棅琮相攜出了慈安宮,未料卻有人請她留步。


    阿俏轉身,見來人是婉妃,秀眉微微一蹙。婉妃雖失寵,但瞧著她的臉色,日子過得也沒那麽差。阿俏說不清楚自己對婉妃的感覺,不過,作為一個與自己夫君扯上男女關係的女人,她難以對之產生好感,即使這女人跟自己可能有血親之緣。


    時至冬日,除了暖意烘烘的大殿,一股冷風直往袖口領口往裏盤旋,見有人喚住阿俏,攏了攏身邊人的衣袍,傅棅琮的臉色不由冷了下去。


    婉妃望著眼前長身玉立,滿臉柔意的男子,心中的苦澀歆羨止不住地直往外冒。太後娘娘的壽辰,聖上格外開恩,準許她參宴。可是她不能在外久留,需趕緊回玉明宮。


    “婉妃娘娘有何要事?”見婉妃的視線落在傅棅琮身上,阿俏麵上露出一絲不悅。


    宮中的內侍有人直往這邊瞧,婉妃心內一緊,忙低聲開口道,“你小心些。”說完不等阿俏回應,便腳步匆匆地走了。


    你小心些,這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阿俏看向傅棅琮,“她叫你小心點兒。”


    傅棅琮劍眉微擰,隨後點了點頭道,“是該小心些。”


    阿俏啞然,臉色微白,“傅棅琮……”


    傅棅琮擁著她往前走,他本是想逗逗她,他跟那個什麽婉妃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見她變了臉色,心內忽然一陣心疼自責,“俏俏。”


    阿俏不理他,倆人登上馬車,傅棅琮嘴唇緊抿,神色難得染上一絲緊張,“俏俏,我真的不認識她。”


    抬起阿俏的頭,發現她眼眶微紅,傅棅琮急了,忙把人緊緊摟在懷中,口中不斷解釋澄清。


    “傅棅琮,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我知道那些傳聞不是空穴來風,你是不是有危險,是不是有人想要你的命?”阿俏的聲音染上一絲哭腔,她才不管什麽王爺不王爺,可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還是大錦的主子。


    傅棅琮最唇緊抿,細細擦拭她麵上的淚痕,擦完一道,麵前人眼中的淚卻越發洶湧,他微微低下頭,細細吮吻,“俏俏,沒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他沒料到那些流言會傷害到他,是他的過錯。


    “真的麽?”阿俏埋在他胸口,悶聲問道。


    “真的,我不會騙你,我確確實實是母後的兒子。”傅棅琮摟緊懷中人,下巴放在她頭頂。


    阿俏聞言猛然抬起頭,“可是,太後今日……”


    傅棅琮附在她耳邊低聲幾句,阿俏愕然,隨即明白了一切。


    ****


    婉妃驚慌回到玉明宮,心內狂跳,見殿中並沒有人,緊張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娘娘,你小心些。”


    正待婉妃心下安定時,屏風之後忽然竄出一個人影,口中說的正是她對壽康王所說的那一句。


    婉妃猛然轉身,大驚道,“郡,郡主,你怎麽在這?”今日她身後的那個宮婢正是東平郡主,可是她不應該已經出宮了嗎,為什麽還在這裏。


    東平郡主一身宮女服飾,聞言冷聲笑道,“我要是不在這裏,你恐怕已經泄露所有事情了吧。就憑你,就算你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說完抽調腰間的腰帶,慢慢向婉妃走去。


    婉妃滿臉驚恐,明白東平郡主要對她做什麽時,慌忙朝殿外逃去,“來人,救命,啊……”


    東平郡主用手中的腰帶纏向婉妃脖頸間,隨後狠狠一勒,口中惡狠狠道,“娘娘您已經失寵了,這玉明宮中可沒有幾個人了。放心去吧,你死了,我會替你好好活著的。”話音一落,手上驟然加大了力道。


    婉妃雙手扒著腰帶,雙腿直蹬,眼珠上翻,沒多久便沒了氣息。


    地上的人沒了氣息,東平郡主冷笑一聲,伸手扯掉婉妃身上的衣服,“好好去吧!”


    “娘娘,怎麽了?”一個小宮婢聽到殿中的動靜,跑過來問道。


    “無事,本宮累了,下去吧。”婉妃懶聲道。


    小宮婢悄悄抬頭看向婉妃,依舊那般明媚鮮妍,隨即狐疑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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