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死侍越想越不對勁兒,乍一看嚴絲合縫的記憶實際上漏洞百出,隻要多往下思考幾個層次,就能發現明顯的破綻。


    比如死侍雖然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也會經常接一些拿錢殺人的黑市賞金單,但作為一個有格調的壞蛋,他給自己製定了一套行事準則,有一種人死侍是絕對不會去殺的。


    沒有超能力的無辜之人,尤其是年紀輕輕嫩的能掐出水來的漂亮小姑娘——這點算是死侍的私心,誰讓他喜歡美人呢?


    死侍勉強能記起他這次的任務目標的身份好像是個某個大富豪的女兒。雇主找到死侍的時候臉上是瘋狂的表情,他詭譎地笑道:“憑什麽那人的女兒平平安安長到這麽大,還過得這麽幸福,我女兒就死的那麽早?我不甘心!所有的小姑娘都該死!”


    頭腦清醒一點兒後回憶起雇主殺人的理由,死侍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在瞎扯淡,擺明了心理有問題,精神病院也沒拴好,跑出來報複社會了。雇主現在要是出現在死侍的麵前,死侍一定白送他一刀去投胎變個正常人。


    然而在麵談價格時,死侍卻一點兒都不認為該死的人其實是雇主,他光顧著看鋪了滿桌子的引人流口水的美刀了。


    “就算有錢可賺,哥也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吧?”死侍自言自語:“才區區五十萬,誰沒見過似的。”


    因為是孤身一人,大半夜的路上也沒個行人作伴,寂寞的死侍隻好自己跟自己說話。


    “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我竟然殺了一個小姑娘!”


    【確實很奇怪,對於妹子我們一向都是以撩上床作為目標的,誰知道你這次下手這麽幹脆利索,跟個變|態一樣把人逼到牆角直接揮刀連捅了十幾刀,就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不是吧我有那麽狠嗎?我才不會對女人下這種狠手呢!不會是你杜撰的吧?”


    【隻是你不記得了而已,當時我一直試圖叫醒你,但是你根本不搭理我。】


    “看來果然有問題,我們得回那棟別墅裏看看,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影響我的智商。”


    【你的智商已經是負值了,還能影響到哪裏去?】


    “滾!”


    死侍平時就是個話嘮,沒人聊天的時候自己跟自己對話也是很常見的事情,但今天的情況卻有點不一樣——說著說著,死侍忽然就覺得煩了,他頭一次對這種隻能進行自我對話的情況產生了嫌棄的情緒。


    “要是有個妹子能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死侍歎了口氣:“要那種能跟得上哥的腦洞,哥說什麽她都懂,不會罵我是神經病嫌棄我煩的妹子。”


    【死心吧,不會有那種人的】死侍的腦洞冷冰冰地嘲諷。


    “絕對有!”死侍斬釘截鐵地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肯定:“是你孤陋寡聞。”


    【那你就去找一個吧,】腦洞翻了個白眼:【找到了就別再煩我了,跟你的妹子談人生去。】


    死侍和腦洞從聊天變成了拌嘴,直到他重新站在了目標家的別墅外,這場無聊的爭吵才停了下來。鑒於死侍和腦洞一樣地嘴賤,彼此之間半斤對八兩,所以誰也沒能做到更勝一籌,


    “兄弟,一會兒再吵,我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死侍吹了聲口哨:“你看這地方眼熟嗎?”


    【你智障嗎?】腦洞沒好氣兒地罵道:【我們剛從這裏出來,當然眼熟啊!】


    “你才智障,”死侍嗬嗬一笑:“哪家富豪的別墅會建在荒郊野外,還沒個守門的?”


    【早就提醒過你這個問題了,但是你不聽我的啊,】腦洞嗬嗬一笑:【所以說你是個智障,剛才跟瘋魔了似的非要殺那個小姑娘。】


    “別說了!”死侍微微皺眉,他快速打斷了腦洞的嘲笑:“別說了……我心裏有點難受。”


    “不知道為什麽。”


    這座建立在荒野之外的偌大別墅中空無一人,沒有巡邏的保安,沒有伺候的傭人,房子裏更是連盞燈都不開,隻有前院路兩邊佇立著一排排壞掉的路燈,偶爾電流過載,燈泡裏會爆發出一團團漂亮的電火花,時間短的就像是流星從天邊劃過,對於照明起不到絲毫作用。


    無奈之下,死侍隻得掏出自備的照明設備,打著小手電搖搖晃晃地邁進了別墅裏。


    “幸虧哥膽子大,”死侍說:“要是一會兒小美人變成鬼了來找麻煩,哥道個歉有用嗎?”


    【道歉有用還要神盾局做什麽呢?】腦洞無情地諷刺道:【就算你能把時間倒退到殺害小姑娘之前,然後放棄這單生意,你還是曾經對她造成過不可原諒的傷害。】


    死侍發出一聲輕歎:“我發現你今天的好多想法都跟我不同啊?是被外星人入侵了嗎?還是被人修改了智商。”


    【我看是你沒智商,行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三樓到了,她在盡頭的臥室裏。】


    死侍將手按在冰冷的門把手上,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開始抑製不住地狂跳起來。在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死侍緩緩擰動把手,一寸一寸地推開了臥室的木門。


    濃烈的血腥味順著門縫爭先恐後地往外飄,即使隔著厚厚的頭套,都阻攔不了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往鼻孔裏鑽。殺人不眨眼、無數鮮血染刀鋒的死侍直到今天才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會對血腥味產生強烈的厭惡和排斥情緒,恨不得立即轉身就走。


    但死侍忍住了,他把門完全推開,正要舉起手電筒走進去,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啪”的一聲輕響,被關閉的電燈開關自動跳起,黑暗的臥室一下子變得亮如白晝。


    死侍眯了眯眼睛,隨即瞳孔微微一縮——天花板上、地板上、牆壁上……目光所及之處,全都被潑濺的血液填滿了,整座臥室就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金屬架掛白紗的柔軟公主床上坐著一個人,那是個從側麵看都非常賞心悅目的小姑娘,她正低著頭,死死抱住懷裏的芒果抱枕,嘟嘟噥噥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普通人看見這個場景可能立馬就瘋了——之前剛剛被自己殺死的人竟然活了過來,還一直待在案發現場沒有走?!


    所幸死侍不是普通人,他非但沒被嚇破膽,還長長地鬆了口氣,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嗨,”死侍麵不改色地邁進了臥室,他走到公主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姑娘:“你在做什麽呢?”


    “紮小人,”小姑娘頭也不抬地說:“畫個圈圈詛咒你。”


    “為什麽要詛咒我呀?”死侍的目光落在了小姑娘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剛才離得有點遠沒看清,現在死侍發現小姑娘一手握著銀針,一手握著個縫得破破爛爛的小布偶人,正紮它紮得不亦樂乎。


    “因為你殺了我啊,”小姑娘幽幽地說,她抬起頭看向死侍,臉色蒼白發青,瞳孔中含著一抹深深的怨毒之意:“你竟然殺了我,你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反正我要弄死你!”


    話音一落,破爛娃娃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它的腹部被小姑娘抄起剪刀捅了個洞。


    與此同時,死侍忽然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劇痛的感覺,他低下頭,冷靜地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受了傷,鮮血正從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中汩汩流出。


    讓死侍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傷口沒有絲毫要愈合的意思。


    小姑娘破壞娃娃的行為還在繼續,刀尖緩緩刺進布裏,隨著剪刀向前推進,布被扯開的破口越大,直到破爛娃娃徹底被剪刀整個洞穿了。


    “原來是這樣,”死侍低頭輕笑了一聲,他伸手在腹部擦了一把,將手掌摸得滿是鮮血:“這個娃娃是我?那也太醜了。”


    小姑娘抬起頭,陰仄仄地看著死侍:“把你做成娃娃,就不醜了。”


    “不不不,”死侍使勁兒搖頭,他一把掀開了自己的頭套,對小姑娘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把我做成娃娃,更醜。”


    小姑娘被死侍的臉嚇了一跳,她將手中的破娃娃對著前方奮力砸了出去,捂著臉開始大叫:“啊!”


    “是你要殺我啊,你叫什麽?”死侍無語地看著小姑娘:“鬼還怕人嗎?”


    “我才不是鬼!”小姑娘嘶聲力竭地喊道:“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淒厲的喊聲被驟然截斷了,死侍反手拔出長刀,準確地再一次洞穿了小姑娘的心髒,他歎了口氣,揉揉眉心,擰過頭去:“唉,開始哥還以為你是鬼,想著能有個刺激的經曆,沒想到這麽弱,一下子就要掛了?”


    將刀拔|出來的同時,死侍一把掐住小姑娘冰冷僵硬的下巴固定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盯著那張白中泛青的臉,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嘖,既然頂著我家甜心的臉,怎麽就不能跟她學學膽子呢?”


    “你可太傷人了,要知道哥也曾經英俊瀟灑過啊!”


    “說吧,這是什麽鬼地方,”死侍抓小雞似的把小姑娘提溜起來扔到床上,然後他一屁股坐在床邊,俯下身按住了小姑娘纖細的脖頸,一點一點用力,將她深深地推進了床墊裏麵:“我家甜心去哪兒了?你裝成她的樣子想做什麽?”


    小姑娘被死侍掐得直翻白眼,她雙腿亂蹬,蒼白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


    死侍見差不多了,慢悠悠地將鎖緊的手微微鬆開一點。小姑娘得了喘息的功夫,趕忙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快說。”死侍無比凶殘地威脅道:“不說我就直接掐死你了。”


    小姑娘對死侍十分畏懼,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壓在身下的手指微微一動,房間的地毯上悄然騰起了一層暗橙色的微光,在明亮的日光燈照耀下和滿屋幹涸的血跡差不多,所以並不顯眼。


    小姑娘弱弱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浪費時間。”死侍打斷了小姑娘的話,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他抬手從大腿上抽出一把刃光雪亮的匕|首,二話不說直接捅進了小姑娘的心髒裏。


    小姑娘微微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衝你這張臉,不管你是不是老實交代,我都不會留著你,”死侍嗤笑一聲,拔|出沾滿血跡的匕|首,捏著刀|鋒用木柄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臉蛋:“冒牌貨。”


    死侍剛剛收起匕首,一陣不知從何處彌漫而來的大霧瞬間充盈了整座房間,眨眼之後濃霧散盡,臥室消失不見,死侍所處的環境變到了室外。


    *


    平時溫婉嫻靜的琴女神在驟然遭遇生存危機之後,分分鍾化身成了狂暴的女戰士。


    反正有了心靈寶石的指引,琴很清楚自己現在身處夢境,周圍一切皆是虛妄,也就沒顧忌太多,她直接召喚了黑鳳凰將其引爆,鳳凰衝擊波把所有追過來的僵屍變種人幹脆利索地炸上了天。趁著這片刻的清場,琴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


    心靈寶石一直漂浮在前方為琴指路,它帶著琴從備用樓梯繞了遠道,然後向著學校外走去。這對奇葩組合一路上遇見了不少落單的僵屍變種人,為了防止看多了產生鬧心的情緒,琴一律沒有深究那些破碎的麵目全非的臉究竟是屬於哪個朋友或者學生的,她維持著仰頭看天的姿勢,簡單粗暴地指揮鳳凰之力把攔在麵前的障礙統統轟開,就這麽一直打到了校門口,硬生生開出了一條安全的路。


    一腳踏出澤維爾學校的校門後,琴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微微一愣——她直接跨越了整整一座城市的距離,站在了韋恩莊園的大鐵門裏。


    “你說我往外退一步,後麵還會是學校嗎?”琴看向心靈寶石:“或者說會被隨機傳送到其他地方?”


    心靈寶石還未來得及借用運動軌跡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就見琴勾起了一個促狹的笑,她一把捉住心靈寶石握在掌心中,不顧寶石的掙紮抗|議,轉身踢開大門,走了出去。


    下一秒場景變幻,琴果然又回到了澤維爾學校,隻不過……


    琴麵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摘下眼鏡使用鐳射光將追來的喪屍統統擊飛的斯考特,心中充滿惡意地想:上次是洛根,這次直接輪到我男朋友了嗎?


    斯考特彎下腰氣喘籲籲地緩了一會兒,抬起頭環顧四周時發現了不聲不響戳在校門口圍觀的琴,他先是一愣,隨即拔腿向著琴所在的位置跑來,驚喜地喊道:“琴?你回來了!”


    琴在夢中根本無法分辨出自己麵對的人究竟是西莉婭的夢境模擬出來的npc,還是被一同拉進來的真實靈魂,再加上有了洛根那驚悚的前車之鑒,當看到斯考特時,琴並沒有表現的和他一般驚喜,反而警惕地後退了半步:“等等,你先別過來,站在那兒別動!”


    “怎麽了?”雖然斯考特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疑惑,但他還是聽話地停了下來:“琴,你沒有受傷吧?到底怎麽回事,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一覺醒來發現其他人都變成了喪屍,逮誰咬誰,好像生化危機似的,這是世界末日了嗎?”


    對於斯考特的疑問,琴選擇性地忽略了,她挑了個模糊的話題試探:“你是怎麽來到這兒的?”


    “我一直就在啊,”斯考特奇怪地看著琴,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這麽問:“你們不是去韋恩莊園找西莉婭了嗎?找到她沒?”


    琴先是點點頭,然後又遲疑地搖了搖頭。


    “這……”斯考特滿頭霧水:“找到了還是沒找到?”


    “找到了,”琴沉聲道:“但是出了點狀況。”


    “斯考特,你沒發現哪裏不對勁兒嗎?”琴用充滿暗示性的語言啟發引導著斯考特:“你睡醒之前在做什麽,還有沒有印象?”


    “當然不對勁兒啊,”斯考特哭笑不得地看著琴:“全學校都變成喪屍了,整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琴:少年你這樣說我們就沒有辦法交流了。


    琴無奈地長歎一聲,她幹脆直接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在做——”


    掌心中心靈寶石忽然發出了耀眼的光,及時阻止了琴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啊!”手上傳來燒灼的觸感,燙的琴根本握不住心靈寶石,她下意識鬆開了手。


    “琴,”身後的斯考特發出了一聲遺憾的歎息,他柔聲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被咬了的?”


    壓根沒發現好嗎?琴感覺很無語,她和斯考特離得這麽遠,天色又這麽暗,誰能看出來你是不是被喪屍啃了一口啊。況且都是做夢啦,啃就啃唄,啃了又不會懷孕。


    見琴久久不開口,斯考特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滿臉憂傷地望著她,嘴角都耷拉下去了:“你會拋棄我嗎?”


    琴:……


    琴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斯考特,如果不是心靈寶石一直纏著她的手腕努力將她往學校大門外拖拽,琴肯定早就控製不住地衝上去抓住斯考特的肩膀使勁兒搖晃他了。


    鐳射眼,醒醒!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斯考特,這肯定是西莉婭的腦洞!


    “我懂了,”斯考特點點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配上烏雲蓋頂陰沉壓抑的天空,有種恐怖片的驚悚效果。他還在堅持念著令琴恨不得吐血三升的惡俗小言台詞:“既然這樣,那把你變得跟我一樣,你是不是就不會拋棄我了……”


    斯考特一邊說一邊向著琴所在的方向快速逼近,可惜琴離門更近,再加上心靈寶石拖得快,還沒等斯考特靠近門口呢,琴已經被心靈寶石帶出了澤維爾學校的範圍,聽不到斯考特的變|態表白了。


    單手抓著冰涼的鐵欄杆,琴最後看了一眼迅速飄來將視野全部填滿的濃鬱迷霧,然後頭也不回地踏進了韋恩莊園裏。


    感受到了心靈寶石不滿的抱怨,琴苦笑了一聲:“對不起,接下來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亂跑了。”


    心靈寶石滿意了,它繞著琴飛了一圈,然後才慢悠悠地飄到前麵去引路。


    “這裏也有危險嗎?”琴問心靈寶石,不過她沒期望能聽到回答,就權當自言自語了:“會不會和剛才一樣,所有人都變成了喪屍?”


    就算韋恩莊園的情況和澤維爾學校一樣琴也不怕,畢竟韋恩莊園沒那麽多人。


    順著熟悉的花園走了一會兒,琴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呼喚聲:“琴?!哦謝天謝地,哥可算見到真人了——你應該不是被這個該死的夢境模擬出來的npc吧?”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今天要陪媽媽去醫院檢查,辦理住院手續,如果我回來的早,就零點前更新,如果我回不來,就隻能明天替換了,望寶寶們見諒otz


    ******


    忽然覺得自己有寫綜恐的潛質……【並沒有→_→


    簡單介紹一下副本情況:變成boss的西莉婭是靈魂寶石幹的。目前三重夢境,最外麵一層就是“boss都是西莉婭”,大部分人都陷在這裏;第二層是隨意分配到一種末日毀滅的場景中去,破解了第一層的人會出現在第二層,第二層大家有幾率相遇;第三層是西莉婭和靈魂寶石的精神力所在,他倆控製著上兩層的夢境情況,互相對抗。


    ******


    看了寶寶們幫忙起的文名,已經笑劈叉了哈哈哈,都想收了怎麽辦,隻能選一個好糾結!


    可以記下來一本一本慢慢用,唉嘿嘿嘿


    ******


    感謝寶寶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


    瞳醬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1 08: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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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跟在法叔身後撿節操”,灌溉營養液+12016-10-21 18:42:23


    讀者“雪舞血影”,灌溉營養液+5 2016-10-21 16: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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