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無意識的舔唇的時候,餘海威似乎有想要貼過來,我直接一個巴掌就給人推了出去,聽到他撞到門上砰的一聲。


    “嗯哼,你的指甲是利器,我的巴掌那是鈍器,砸不死你!”我一肚子惱火,也幸虧這周圍沒人,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葉緣的麵子還往哪兒擱?最重要的是,“你特麽是不是有病?你親我幹嘛!”


    餘海威靠在門上,眼睛微微眯起,明明比我矮那氣勢卻生生的高了我一截。


    “要麽說話,要麽給我開門!”說真的,說道氣勢,我是真心有點慫,這空間真的太狹小了,如果餘海威真要幹什麽事情那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


    其實我雖然能夠這麽輕易的將餘海威推到門上,我也能感覺到他多多少少是順著我的動作而被推過去的。


    其實說起來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反抗。


    這樣的好不反抗反而讓我更是一身的怪,說真的,我恨不得他一拳頭砸過來然後我們在這裏拚個你死我活,我也不希望在這麽尷尬的時候我還得考慮一個男人的貞操問題。


    說難聽點……


    這操、、蛋的人生!


    “你讓開。”被困在這麽一個狹小的地方實在是提不起什麽打鬥的興趣來,然而看到餘海威往那裏一站堅若磐石的模樣,我就覺得哪怕我四肢都上了也無法搬動他分毫。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轉身將馬桶蓋放下來坐在馬桶上。


    我不過是好好的洗個衣服怎麽這麽多缺德事發生了。


    “你開心嗎?”餘海威終於在這簡直是多了難熬的幾分鍾之內給了我一個問題,“葉緣。”


    “我不開心謝謝。”我伸手指了指他,“現在有一尊大佛將我堵在衛生間不出去,我難受。”


    餘海威也不理會我的調侃,而是低頭望著坐在馬桶上的我,看到我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你到底想幹嘛!”我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今天這地方,雖然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是我覺得,我們把話說開比較好。”


    餘海威看我的眼神,真的很複雜,這種複雜並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參透的,這種感覺就像是……明明我才是那個不斷死亡不斷重生的人,他卻好像是真正掙紮在死亡線上的絕望者,濃厚的壓抑感讓我幾乎沒有辦法喘息。


    “葉緣,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餘海威垂下眼睛,女孩子一般的眼睫毛將漆黑的瞳孔稍微遮掩住,讓那份沉重減淡了不少。


    唉……


    我隻能仰天長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欠了你什麽嗎?”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認真,“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是真的失憶的,我的腦海裏有一大片的空白,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我應該怎麽還你。”


    他依舊是站在那裏,從我的角度剛剛好能看到他纖瘦的腰,並不寬鬆的t恤配上一個黑色的外套,整個看上去多了幾分女性美,如果有胸的話那絕對是一個一流的酷美女範。


    他的腰線……


    居然這麽漂亮?


    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走神,而當我反應過來餘海威幹了什麽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點懵。


    他居然在解我的扣子!


    我的上衣本來就因為大哥的事情而穿的鬆鬆散散的,被這家夥三兩下的解開了上麵兩顆扣子,眼見著我所有的扣子都要被解開,我直接扯住了他的手臂。


    “你要幹嘛!”


    然而我扯住他的手一點用都沒有,我聽到了刺啦一聲,我的衣服和扣子連接的地方直接被劃開了巨大的口子。


    餘海威的手上並沒有任何的利器,我真的發現……這家夥……


    這死孩子的指甲真的是利器啊啊啊!


    這死孩子到底從哪裏學來的這招簡直嚇死人了!


    這孩子的手指頭簡直冰涼!在我胸口上慢慢蔓延,這種感覺就像是拿著手術刀的法醫正在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解剖屍體,好像隨著他的動作我此刻坦蕩蕩的胸前就會被留下一道細細的傷痕然後四分五裂。


    ……我覺得就憑剛才餘海威那一下是真的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愣是從頭到尾都沒敢動,生怕這家夥一個不小心就下了狠手,到時候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哥們,咱有話好商量!”別激動,對身體不好。


    “葉緣。”餘海威的指甲突然輕輕用力,接下來我感覺胸口的皮膚傳來一陣刺痛,我感覺一道溫熱的液體從胸膛上滑下來,我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血液居然冒出來,劃下了一滴血痕。


    “喂喂喂喂!你冷靜點!”說實話這一滴血真不怎麽疼,但是真給我嚇著了,當即我就張牙舞爪的要從餘海威的手掌中掙脫出來,餘海威卻猛然堵住了我的唇,將我尚未出口的粗口被他一股腦頂了回去,噎得我夠嗆。


    隨即我就聽到了外麵有人進來的聲音,我猛然就一聲都不敢吭了,愣是憋著氣瞪著大眼睛啥都不敢幹。


    餘海威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順從,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也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在我口中攻略城池,哪怕我伸手推他他也無動於衷,就好像是深深的黏在了我身上。


    這裏地方太小,一個動作稍微大一點如果引起了外麵的人的注意力,讓人發現兩個大男人擠在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內,還是這麽個地方,我還要臉呢……


    我聽到外麵的男人走到了似乎隔著的幾個空位內,隨即聽到的是十分尷尬的排泄的聲音,我的心情緊張萬分,手心都在出汗,直接被餘海威逼出了眼淚。


    在嚐到不小心流入兩人口中的鹹味的眼淚之後,餘海威終於放過了我,我感覺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充斥著麻木兩種感覺,和大腦的暈眩一起,此刻我眼前都是一片漿糊。


    感覺到在另外隔間的人似乎是放了個爽,長歎一口氣,轉身出門。


    在我以為會走的時候他又打開了水龍頭,一邊哼哼著歌曲,一邊洗手,我那個心情真的焦急的已經無法言喻。


    餘海威也似乎發覺了我不敢做什麽,伸手在我剛才流淌下血液的地方,將那一滴血沾染在指尖,顫顫巍巍在他白皙的手指上的血珠,最後被他含在了口中。


    我感覺到他蹲了下來,靠近我的胸口,不顧我的阻攔,將我胸膛上殘留的血印子給舔了個幹淨,這種感覺除了讓我頭皮發麻之外,甚至還有一絲詭異的感覺在身體裏穿梭。


    在終於等到那個人的腳步漸行漸遠,我猛然將他狠狠的推開,拉扯住隔間的門猛然打開。


    一瞬間我就仿佛進入了另外世界的大門,我回頭看著還蹲在地上回頭看我的餘海威,轉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兩個人,隔著一個門,在安靜的環境之內,隻能聽到我自己的粗重的呼吸聲。


    我對麵就是鏡子,我能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狼狽。


    我的扣子已經全部散開了,露出了一整片胸口,而另外一邊有扣子的地方,則是因為裂開而看起來像是掛了一道碎布條,怎麽看都是狼狽。


    而最重要的……


    我看到了鏡子中自己的臉。


    那是通紅的,而且仿佛被欺負過後的帶著慌神和淡淡淚水的眼睛,一臉的驚訝在配上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剛剛被非禮的女人,這樣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後,就是對自己弄弄的厭棄。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


    “你欠我的,葉緣。”餘海威的聲音又像是厲鬼一樣幽幽的纏繞過來,“你說過會給我的,你現在卻想要反悔。”


    “我他麽的到底欠了你什麽老子還給你!”一瞬間的暴怒也讓我心情十分的糟糕,說出來的話不經過大腦,“老子不想和你這樣的蛇精病玩什麽曖昧遊戲,你有事給老子說事沒事能不能從此消失在老子的眼前再也不要出來!”


    空氣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驟然安靜了下來,在空氣中的彌漫的尷尬的氣氛,好像正在一點點的凝固。


    我心中忐忑,我感覺剛才說的似乎是太過了一點。


    怎麽說……


    餘海威都是那個幫助我的人。


    “葉緣。”餘海威淡淡的聲音,隔著一個門,在空間中回蕩,“你離不開我的。”


    這一聲將我最後的一點點愧疚之心消耗殆盡,隨即而來的是濃濃的失落。


    有什麽事情,你告訴我,我會聽,我會改,我會努力做到。


    但是你不告訴我,就隻讓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飛,像個炸毛的貓一樣不分敵我,像個傻子一樣的任你玩弄。


    我不同意。


    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水池邊,將已經洗好的白大褂拿上,走出了這個讓我感覺到心情無比壓抑的空間。


    獨留下餘海威,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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