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喝的太多了,具體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大概發生了什麽我還是能想象的出來的,多謝你收留我一個晚上。”齊嶺十分的恭敬。


    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我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一天我的衣服會被外人所穿上,這種微妙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也並不是一個小氣到衣服都不願意借給別人穿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如果這個人是齊嶺的話我就有一種渾身都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生來就有點排斥這個家夥。


    齊嶺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抬頭對我抱歉的微笑:“對不起,私自穿了你的衣服,但是我的衣服都已經不能穿了,如果你不高興,我現在就把我的衣服換回來。”


    人家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隻能將不高興吞回了肚子裏。


    “沒關係,我隻是覺得你穿這個衣服是不是比我穿的好看。”我就這麽說,沒想到對方的臉色卻是一紅。


    “謝謝誇獎。”


    齊嶺這臉色一紅紅的可真的很是時候,我在看到之後意外對他少了幾分不滿。


    “我現在需要收拾一下東西還要出門,你是要和我一起出去還是要在這裏先呆著?”想起來還在醫院裏正在被餘海威“照顧”的大哥,心裏那是止不住的沒底,趕快去救場,否則真的感覺十分的詭異了。


    “你要出門嗎?這麽早去哪裏?”


    “早?”我看了看表,“現在都大太陽了好麽?”


    齊嶺十分尷尬的揉了揉臉頰:“好吧,你要去哪裏?要不要我送你。”


    “真不用了,你現在好好的回家洗漱一下,換上你自己的衣服然後好好的再吃點解酒藥,昨天難受成那樣今天肯定不舒服吧。”畢竟也算是折騰了我一個晚上,但是說到難受果然還是喝醉酒的人更難受了吧。


    “不,我感覺很好,昨晚好像睡的很舒服。”


    你是舒服了可是我不舒服。


    “很抱歉不能再照顧你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在這裏躺一下,我需要先走了,等離開的時候你記得把門關上就好。”


    反正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也不過就是那一台筆記本的電腦了,況且在經過了大哥的手之後天知道其他人能不能打開進去,裏麵應該也沒有特別機密的文件才對,畢竟大哥的性格肯定是什麽事情都自己記在腦子裏了。


    “我隻是想幫你,回報一下你照顧我一晚上的辛苦。”


    “我並沒有照顧你,隻是給了你一個安全的地方睡覺而已,所以真的不用擔心。”


    看到對方依舊是十分不高興甚至是對於這件事情依舊耿耿於懷的心情,我歎了口氣:“不如你給我錢吧,這個怎麽都說是現在最重要的了,你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好。”齊嶺點點頭問道,“那你需要多少呢?”


    “不用很多。”我一邊收拾一邊無所謂的思考著,“兩千怎麽樣?”


    我不知道兩千對於他來說算不算多,本來打算著如果說他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就說開個玩笑,然後說什麽都不用,隻要提出了一個意見又反對之後,他自己也應該就不會再提了。


    然而我卻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兩千的話算我請你吃了一頓飯吧。”齊嶺說道,“如果你願意,這一次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


    這個人說實話,我一直以為都是一個十分爽朗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又好像是爽朗的有點過頭了。


    有句俗話不是說嗎?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無論怎麽說都是不太對頭的,我隻能對這個人提高了更多的戒心。


    “我們能這麽多次相遇還真的是一種緣分,我這個人,很信緣。”


    感覺這話不是第一次聽他說了,但是感覺還是很奇怪的,我一直都不希望和這人過多的接觸,現在看來沒準真的是老天也讓我們交朋友,無奈之下我隻能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如果下一次有緣再見的話,我一定會將這個人情討要過來的。”這話我說的很明白了,下一次有緣再見,而不是說經過了設計或者直接找上門來的緣分。


    既然你信緣分,那麽就幹脆直接用緣分來說話,這樣不就是剛剛好符合這人的心意了嗎?


    齊嶺微微的勾起嘴角,對著我微笑:“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雖然跟齊嶺在一起總是有很多各種各樣也算不上是不是相互懷疑,隻能說我們兩個相互融洽的氣氛之內好像總有什麽東西隔閡在其中,這除了我自己單方麵的建立起了屏障之後,對方也是在防範著什麽。


    不過這樣也好,節省了相當多的麻煩,他也沒有堅持要送我,也同樣沒有再提出讓我難過的要求,而是就在出門之後,一左一右的分道揚鑣。


    當我一個人提著一個大包裹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還有點微妙的奇怪,齊嶺這家夥是真的這麽容易就放棄了啊。


    雖然一路懷疑,但是當車子停在了距離醫院不遠的公交車站的時候,我終於放下了心,畢竟這一路上也沒有怎麽堵車,也沒有看到一直跟隨著公車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我拎著手裏的東西來到了醫院的時候,卻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手中捧著一束慰問的鮮花,正在和前台的小護士說話。


    那人真的是很驚豔的帥氣,和他說話的小護士始終想要抬頭去看他,但是一看到他又故作無所謂的將視線移開,又忍不住不看,這樣矛盾的心情在小護士的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我能看出來這家夥一臉嚴肅的表情是已經頗有些不耐煩的話,我還以為這個男人在調戲小護士呢。


    想想也不可能,畢竟穆燃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你要找大哥的病房的話……”我走到了穆燃的身後,拍了拍這個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我可以帶您過去哦。”


    “……”穆燃回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原本麵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溫暖,而這一絲不自覺的溫柔,猛然觸動了我的心。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感覺有點尷尬,兩個大男人在醫院裏麵深情對望,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說不上好。


    我看了看旁邊的人,伸手拉住了穆燃的手臂,將他拉出了醫院。


    從頭到尾穆燃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十分乖順的任由我拽住他的手臂,順著我的力道也不會讓我感覺到是拖著他前進的。


    等到了醫院後麵用來給病人散心的小公園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安靜的地方。


    我回頭看到了穆燃手中捧著巨大的花,冷冷清清的站在那裏,看起來就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殿下。


    而實際上穆燃又何嚐不是王子呢,從小到大如同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他所擁有的一切仿佛是被神明所給予的寵愛,他擁有任何一個人都會羨慕的資本,但是這個人,我從來沒有在他的眼睛裏,看到過那樣的光彩。


    這一分光彩,隻有在看到我的時候才會綻放。


    一個人的感情是無法控製,也許可以掩飾,延續可以變化,但是最本質的東西不會改變……


    那就是眼神。


    “如果我說,要接大哥回來好好的治療精神病,你會同意嗎?”


    “……”穆燃不說話,我接著問。


    “我要和大哥住在一起,大哥要有自己的工作。”


    “餘海威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我們可以幫幫忙。”


    我希望,大家都能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穆燃微微低頭,冷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暖。


    “好。”


    當穆燃這一句輕飄飄的好字出來的時候,我一瞬間發現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堅持的意義好像都變成了笑話,一切都不過是我在自己折騰,其實很多事情,我隻要說一句話,這就足夠了。


    明明一切都很簡單。


    明明都不會這麽複雜,卻是因為的懷疑,而走了很長的彎路。


    “這一次是我任性了。”犯了錯誤,就需要道歉,這是必然的。


    穆燃不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裏,像是對我無限的包容。


    我看了看他,突然身後將穆燃拉過來,整個人貼近對方,穆燃站在原地並不動彈,而是微微垂眸看著我的動作,帶著寵溺的放縱。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確認,用你當初教給我的方法。”


    捧花,因為我的動作而被壓住,塑料的外殼發出了一聲聲並不是很好聽的聲音,而我……


    拉過了對方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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