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零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提督,用線把帶著的頭盔和零剛從艦裝空間裏拿出的一台機器連接起來。那是仁慈號以前在鎮守府見到明石時,請她幫忙製作的。


    這台是複製品,不過跟原版的沒有任何區別,作用很多,其中一項就是操作那個頭盔,加快修複靈魂網絡的創傷。


    零非常認真的操作著,不敢有絲毫馬虎,莎莉同樣在這間船艙裏,看著零正在做的事。莎莉同樣看到了機器屏幕上顯示的數據,但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麽,不過莎莉可以從零的表情裏看出一些信息。


    操作了大約二十分鍾,零小心翼翼的按下一個按鈕,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從零現在的表情來看,大概是沒事了,莎莉望過去,小烈還在床上沉睡著。


    零整理好機器之後,來到了提督的身邊,就坐在那裏看著提督。


    “以提督現在的靈魂網絡,能夠堅持一半的時間都已經是極限,真不清楚最後一半時間是怎麽撐下來的。”零輕輕的拂過提督的臉龐,幫提督整理有些散亂的頭發。


    “或許是他對艦娘的感情讓他支撐了下去?”莎莉心裏想著,不過沒有說出來,也沒有接上零的話。


    零並不在意,依然自言自語著:“擅自把提督‘召喚’而來,卻不能保護提督的安全,零真是太沒用了…”


    零的聲音越來越低,以莎莉的力量,不用靈魂網絡的情況下聽不清楚。就在零握著提督的手,說著什麽的時候,玖悄悄的進來了。


    看著床上的提督和零,玖感慨萬千,沒有打擾零,而是去找莎莉。


    莎莉看著眼前的玖,雖然跟小學生一樣的外貌,但莎莉可不敢小瞧她。剛來的時候就跟玖打過一架,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莎莉確實輸了。


    顯然,玖比莎莉更擅長做茶道之類的事情,現在擺弄著莎莉放在桌子上的茶具。


    “我,大概能夠理解你的想法,知道一點你的疑惑。”玖泡著茶,沒有看莎莉,話卻是對著莎莉說的。


    “不止是我,突擊者,還有剛剛來到的陸奧,應該都能明白你的想法。”玖慢慢的說著,手上卻是不慢,已經泡好一杯茶,倒在杯子裏遞給了莎莉。


    玖和突擊者,陸奧能夠理解,是因為她們都是經曆過那個時代的艦娘,但她們三個又跟莎莉不太一樣。玖和突擊者自不必說,她們從沒有冰封過自己,完全跟隨著時代的發展。


    陸奧很久之前就解封了,對這個時代同樣十分了解,並且融入了進去。


    的確,在這個時代深海依然是人類和艦娘的大敵,卻不再是唯一致命的威脅了。不少人類生活在最安定的後方,一生正常的上學,戀愛,工作,安靜的度過一生。


    哪怕電視上,新聞中天天在說深海,但對那些不是提督的大部分人類,尤其是年輕一代的人類來說,深海離的很遠。大部分人類一生都不能親眼見到一艘哪怕是低級深海。


    從前線傳來的,大多是掃平了某某地的深海,擊沉了某某深海棲姬。在這樣的時代下,人類逐漸的重新繁榮起來,對深海的概念也沒有從前那麽恐懼了。


    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可沒有誰會想著研究深海。而現在嘛,一段時間前艾娜和小烈的艦娘剛剛擊破一個研究深海的島嶼。這對那個時代來講,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深海隻要還活著,就是巨大的威脅,必須盡快的消滅。


    因為沒有消滅掉深海的話,被消滅的就是自己!那時候的深海,也是真正的冷酷無情,見到艦娘,人類就是毀滅,從沒有見過像曦一樣的深海。


    不過,現在真的不一樣了,深海也開始產生了變化。比較不好的,深海也開始采用戰術,而不是憑借著強大的實力碾壓一切。這大概是大海戰的結果,狠狠的教訓了深海一頓,讓她們知道深海的力量已經不再是絕對的強大。


    除此之外,也接觸到了很多…怎麽說呢,接觸到了很多攻擊性不是那麽強的深海。當初和深海戰鬥的時候,接觸到的,僅僅是侵入了人類腹地的深海,但還有一批深海沒有出來,一直待在大海深處。


    玖就知道其中一位,名字叫做“港灣棲姬“,是一位極其強大的深海,卻幾乎沒有離開過大海深處。這些深海,從行為上看,並沒有入侵的事實,隻是待在各自的海域,給那些侵犯者以嚴懲。


    簡單來說,玖已經明白了,深海也是有分別的。好戰的,不好戰的,並非全部都是需要消滅的對象。說起來的話,還好一開始一部分強大的深海並未直接侵入人類腹地,不然在那場大海戰之前,人類可能就已經覆滅了。


    玖沒有開口,隻是請莎莉品著茶,同時把自己經曆過的一些畫麵通過靈魂網絡讓莎莉感受。雖然莎莉在答應了提督的請求後,一直沒有在說過什麽,但玖希望莎莉真正的能夠感受到這一點。


    雖然莎莉隻要觀察下去,總會知道的,但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今天的戰鬥,連牛刀小試都算不上,以後的戰鬥將要更加凶險,那時候還要靠莎莉保護提督。玖不希望莎莉心存迷茫,萬一重要時刻出了什麽問題,那就很不好了。


    靈魂網絡的交流是無聲的,莎莉品著玖泡的茶,感受著玖所給的信息。


    “過了有一段時間了,超過十天了吧?”玖在靈魂網絡中跟莎莉說著:“過了這麽久,長期冰封所帶來的影響,應該已經消除了很多。”


    莎莉看著玖,知道她是說自己表現的太過冷漠,但沒辦法啊。一想到這些艦娘現在如此努力,是為了營救一位深海棲姬,莎莉的內心就很複雜。


    玖提醒了之後,不在多說什麽,看向了床上的提督和零。


    當初,小烈能夠跟自己的簽訂契約,成為自己的提督,著實讓玖嚇了一跳。“命中注定,或者僅僅隻是個巧合?”玖不清楚,但玖相信,隻要跟著提督,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現在,玖的目光更多關注著零,這位跟自己一樣的補給艦。從艦種上來說的話,玖,柒,零都是相同艦種,格外有親切感。看著零,玖想起了當初遇到柒的時候,那或許真是個很巧合的事情。


    玖很強大,獨自一位艦娘生活完全沒有問題,事實上也是如此,玖從誕生之後,玖一直獨自的生活著。那次討伐深海的大海戰結束之後,人類得到了生存的地方,逐漸的安定下來。


    玖從各個鎮守府,或者總督府接取一些任務,獲取資源供自己生活。那次玖戰鬥的很激烈才完成一個任務,等回到自己在流浪者聚集區的住處,已經很晚了。


    身上很勞累,玖自然要去入渠,不是去那些鎮守府的入渠室,而是去小精靈開辦的溫泉旅館。就在那裏,玖碰到了柒,同樣是在旅館裏入渠。


    “嘿嘿~,你也找到了這個好去處啊?”那時,柒笑眯眯的來到玖的身旁,似乎很是興奮。也對,補給艦相當稀少,更不要說柒,還有玖自己這種聽都沒聽過的補給艦,玖還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樣船型的艦娘。


    不過,這位艦娘的話是什麽意思,好去處?戰鬥之後入渠不是常識嗎?玖疑惑的想著。


    後來玖才知道,柒不像自己一樣,有著很強的實力,隻能過著很淒慘的流浪生活。還好,小精靈對艦娘有天然的好感,雖然開設的溫泉旅館需要收費,但小精靈允許一些艦娘免費在那裏洗浴和進食。


    柒正是那樣享受免費服務的艦娘,隻不過小精靈也沒有讓柒一直待在那裏,一段時間隻能去一次。柒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跟自己一樣的艦種,還是一位小妹妹,至少當時的柒是如此認為的。


    從溫泉旅館出來之後,柒就對玖說,以後要帶著玖一起生活,不會讓玖一位小朋友獨自受苦的。在之後,就到了現在,都成為了提督的艦娘。


    很苦惱啊,玖想著,最開始明明是柒說要帶著自己,但玖怎麽記得,從那天開始,是自己一直帶著柒生活?好吧,這無關緊要了,能夠遇到柒,玖很開心,這就足夠了。


    中間的時候,玖想過教柒戰鬥的技巧,訓練她的戰鬥能力。很可惜,對其它方麵一學就會,甚至舉一反三的柒,對戰鬥相當不在行,教了很多次都沒有結果,兩位艦娘就放棄了。


    現在,玖看著照顧提督的零,又提起了教導零的念頭,隻是不知道零適不適合。想到這裏,玖不再管陷入沉默的莎莉,走到零的身後輕輕的呼喚她,


    “玖?”零轉身疑惑的看著這位雖然同樣是小學生,確實艦隊中最強的存在。


    …


    “大家還好吧?”柒無聊者轉著手中的勺子,都離開了,隻有自己留在這裏。一開始還沒什麽,但走了不到一天,柒就相當的思念大家。總覺得,又到了當初獨自流浪的時候。


    “嘀嘀嘀”有信息在機器上顯示,“廢喵”狀態的柒馬上開始工作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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