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緊跟著一路快步走過走廊的lupin,閉緊嘴巴,一個字也不問。因為lupin臉上的表情告訴他,如果再逼問這個男人哪怕一件事,恐怕這男人就要崩潰了。


    “你一定要跟緊了我,harry。”harry被lupin這樣不安地囑咐,“你一定知道,我不是無緣無故叫你小心一隻狗的,所以,別讓我擔心。”


    “好的,remus。”harry乖巧地答應了他,“我不會到處瞎跑的。”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anna所在的地方——一個二樓的窗口,從這裏可以清晰看見城堡後麵的草坪上有多麽混亂:男孩們胡亂發著一些例如鎖腿咒,火焰咒這樣的低階咒語,而所謂的‘神奇的藤蔓’則是被他們攻擊的主要目標。


    “我一定要去問這到底是什麽,”anna滿臉空白,喃喃說道,“我還從沒見過快速生長還能長腿跑的植物呢!這不科學,它是一種植物又不是一隻兔子!”


    harry震驚地看過去,隻見就好像童話《傑克與魔豆》一般的場景出現在了窗外:兩三顆足以三四個成人環抱的魔藤張牙舞爪揮舞著枝條,最底下的根時而四處紮根,時而好像小孩一樣撒歡腿兒地跑來跑去。它們是一種綠中透著紫的顏色,魔咒打在它們身上明顯不痛不癢,所以孩子們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最令harry吃驚的是,neville掛在了其中一顆的最頂端枝條上!


    “……”看著neville正臉色慘白,顫顫巍巍地掛在那上邊兒,harry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anna你不是說——”


    harry簡直也想喊一句不科學了——它是一種植物,又不是衣架,為什麽對掛什麽東西在自己身上情有獨鍾?


    “他是怎麽被掛上去的,anna?”lupin顯然也被這個景色給震撼了,他忍不住詢問anna。


    “是這樣的,教授,”anna慌慌忙忙地說,“剛開始easley要求malfoy把他的狗交出來,malfoy表示拒絕,以及對那隻耗子表現出了鄙夷,等gryffindor的男生們一起聲討他時,malfoy發出了第一個魔咒……然後場麵就不可控製了。哦,就是那個時候才摔了一跤,把手裏的瓶子給打破了,我覺得那肯定不是魔藥,誰都知道的魔藥隻能得p,那肯定是某種植物精油,教授!然後!綁著malfoy的那棵藤蔓突然就,就……倒退生長了!那條狗,教授,我看見那條狗變成了一個男人,他抓走了malfoy!其他的藤蔓不知道為什麽,把給抓了起來!”


    harry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成了個o形——那條狗真的是個阿尼馬格斯!


    “好的,謝謝你,anna,”lupin對著女孩點點頭,加三分。現在,anna,去找校長,可以嗎?請你就跟他這樣說——我們找到了sirius·ck,但是我們還找到了一個老朋友,請他快些來,以及,”他有點猶豫地看向被掛上去的neville,“介於malfoy先生的情況,請去通知snape教授來,好嗎anna?”


    “教授,您說sirius·ck?!”anna沒有忍住,她看向harry,擔憂地說,“我能讓harry跟我一起去嗎?”


    “harry不會有事,”lupin安撫地道,“別擔心,anna,我會保護harry的,我保證,現在,去通知教授們,好嗎?”


    a這才飛快地跑走了。


    ……


    harry開始手忙腳亂地施展咒語——比起那群不太想引來教授所以努力施咒的男生,他會的咒語更多,也更謹慎。他先將一個切割咒丟到另一棵魔藤上,隨即它上麵出現了一個小口子,這證明它並不是完全防咒的。


    但是harry也沒辦法丟很多個刀砍咒上去——就和砍樹一樣,越高的樹越不好砍,因為如果你砍掉它的任何部位,頂端掛著的人都會摔的非常,非常地慘,而harry又實在沒有把握在neville掉下來的那一刻定住他。


    “讓我來,harry。”lupin拍拍harry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隨後用魔杖對準了那棵抓著neville瘋狂搖擺的魔藤,“聽好了,harry,對著這種快速生長,並且顯然隻是被催化了的魔藥副產品,隻需要念這個魔咒:倒逆生長!”


    他清楚地吐出這個魔咒,harry就看見那棵魔藤的枝條全部停止了晃動,隨後它就好像被人摁了回放鍵一樣,從如此巨大的魔法植物慢慢地縮小,變矮,最後化為了一攤失去顏色的液體,而neville也因此得救,他被放下來後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跑開,嘴裏似乎嚷嚷這什麽,卻立馬被一堆大呼小叫的同學給圍了起來。


    “我記住了,remus。”harry看著lupin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太對的氣場,很想倒退幾步到安全區,但這時候隻能乖乖點頭,“我們——我們得去找。”


    “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我要去找他,harry。”lupin果斷地說,“他——看起來ck已經搞到了一根魔杖,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你不明白他的厲害,harry,這個咒語是他自創的,”他加重了自創這個詞,聲音越來越高,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燒,“他出身於一個黑巫師家庭,他有無數的底蘊供他來實現他那些聽起來很荒謬的點子,而且他有著出乎我們想象的耐心和狠毒!也許你不知道這個,但是——是他的外甥,harry,但是ck卻帶走了他!”


    即使知道remus是在生氣,但是harry還是忍不住倒退三步。


    這樣的remus太可怕了。remus總是溫柔的,善解人意的,體貼又性情內斂的,但是現在這個remus卻好像打開了狂暴開關,似乎下一秒就要指著ck念死咒……


    harry認識的remus·lupin從沒有這麽可怕過,所以一時間接受不能。但是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真的退回城堡裏去。


    真相隻有一步之遙,隻要harry追上去,之前有關那條狗的一切困惑與煩惱,也許都會煙消雲散。


    “……你不能這樣,remus,”harry抬著腦袋看著lupin,認真地說:“你不能什麽都不告訴我,什麽都不讓我看——你不能這樣隻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不能把你想到的東西都憋在心裏!那樣我什麽都不知道,”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有說服力,“你得帶我去!”


    “想想你的父母,harry,”看著據理力爭的男孩,lupin繃緊的臉稍微放鬆了點,他伸出雙手握住harry的肩膀,誠懇地柔聲說,“他們為了你犧牲了生命,他們用盡一切辦法就是讓你活下來——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風險,我不想讓我自己死後沒臉去見他們。看,我是教授,而你隻是個學生,你該待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隻有安全的人,沒有真相!


    縱使被父母的事情給刺痛到內心深處,但是harry還是這麽想。


    “如果你現在不讓我去,”harry搖搖頭,覺得他是時候大膽一次了,他威脅道,“我總會有辦法跟上你的,remus。”


    他緊張萬分,說出這句威脅的時候手心冷汗直冒,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怎麽說呢,麵對麵違背老師和長輩的意思。這甚至真的是一句威脅:要麽lupin允許他跟上去,那麽lupin還有照顧他的餘地,要麽他自己去,那樣lupin不僅沒辦法安心去對付ck,還很有可能真的無法顧及到他。


    harry真的,真的不想拿這種話,去威脅一個對自己很好的人,這幾乎是在耍無賴,但是毫無疑問,聽話是要分情況的,他不可以在這種要命的關鍵時刻退縮,這就好像john和bobby在吵嘴打架的時候,現場會變得很危險,但是rogue不得不加入其中,因為如果她不冒站到這兩人中間讓他們失去能力,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停下來。這和harry所堅持的是一個道理。


    lupin看了他許久許久,視線從他的臉,挪到他被掩蓋地光潔無比的額頭上,最後停在了他的眼睛上。harry能感到lupin的心在動搖著,因為自己的說的話。


    “……知道嗎,harry,有些時候,我會覺得你更像你媽媽一些,”lupin最後歎了一口氣,苦笑著點頭允許他跟上,“但是現在看來s那家夥,早在你出生前就把他的一些特質刻在了你的靈魂裏。”


    harry不知道lupin說的是什麽特質,卻也鬆了一口氣——如果lupin接下來還不同意,那他隻剩下使用時間轉換器一條路了——然後臉上掛著他那種平常有的小小微笑,快步跟在疾走的lupin身後,隨口還開了個玩笑:“恩,可能是是遺傳吧——而且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國學生,remus,要知道,我是看著超級英雄的故事長大的。”


    …………


    ·malfoy是在一個暖和又陌生的環境裏醒來的——還是被一陣莫名的香味所喚醒的。


    黑胡椒和橄欖油烘托出牛肉的可口香味,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地挑釁著空腹者的胃,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家夥這時又往上撒了一把香芹,這讓那香味更加誘人幾乎抑製不住自己想要進食的衝動,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醒了?”


    一個他從未聽過的低沉聲音惡狠狠地——或者說是自認的惡狠狠——問他。


    有著鉑金色腦袋的男孩艱難地從躺著的地毯上坐起來,轉過頭去,隻看見一個令他覺得非常熟悉,卻絕對沒見過的男人正坐在他旁邊。那男人衣衫襤褸,造型髒亂,神情凶惡,坐姿狂野,他身上的每一個特征都足以令上個月的發出一陣高昂的尖叫,並連爬帶滾地離他遠遠的。


    但是這個月的不是上個月的了,這個月的自認已經有過一點經驗,再哭鬧著跑開未免太沒自己的氣勢,多掉麵子。


    更何況他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這個理應被自己叫舅舅的男人念了句咒語,他至今還被掛在樹上呢。


    “……你就是那個sirius·ck?”咬著牙開口,同時眼睛盡可能地掃視這個房間。這是個很普通的房間,牆上貼著奶油色帶花兒的牆紙,卡其色的沙發與紅色的天鵝絨墊子,堪堪稱得上精致的地毯,旁邊木質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插著百合花的花瓶。而把喚醒的那股香味則不斷從房間的另一頭傳出來,遠遠望過去可以看見廚房的一點格局。


    男人沉默著,壓根不和說話,這讓男孩惱怒地又問他:“你知道你抓著的是誰嗎?一個malfoy!”他威脅地壓低了聲音說,“你會得到一個攝魂怪之吻。”


    這時,男人終於說話了,而且語氣嘲諷。


    “你知道我是誰,”那男人沉聲說道,聲音嘶啞地好似破布,“卻覺得我會認不出我堂姐的兒子?就好像還有哪個人有她丈夫那顆鉑金色的腦袋似的。”


    “你可是受malfoy庇護了幾個月的狗,別忘了這點,ck!”從袖子裏抖出自己的魔杖——感謝梅林它還在——指著那男人的頭,強忍著恐懼,嘶聲說:“你抓我過來有什麽目的?ell,我猜一下——在背叛了r夫婦之後,又不知廉恥地盯上了自己堂姐的家庭?!”


    那男人——sirius有點意外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舉起手裏裝著酒的杯子:“哦,不錯,比你之前膽子大多了,我那狡猾的姐夫會為此高興的。”


    被他那種‘大人讚賞小孩兒’的姿態給氣的要命,他跳起來把魔杖逼近了許多:“別打岔!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變成狗混進hogarts有什麽目的!你為什麽要叼走那隻髒兮兮的,惡心的,easley家的耗子?!”


    “哈,”sirius冷笑一聲,嘴裏的牙磨得霍霍響,眼裏閃爍著瘋狂的光,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自己的外甥露出一個算不上讚許的笑容,“所以你們注意到了是嗎?真聰明,那麽我告訴你吧,narcissa的寶貝,”他掏出一根舊魔杖,像是劈柴一樣用力地揮舞一下,一隻耗子便從地毯下麵被揪了出來,那灰撲撲的畜生正吱吱狂叫,手舞足蹈地掙紮著,要不是這是一隻耗子幾乎以為它是在哭著求饒,“你以為這真的隻是一隻耗子,對不對?!”


    那男人明明剛剛還鎮定地嘲諷著,現在卻揮舞著雙手,大聲地咆哮著,他的憤怒讓的後背慢慢爬上了冷意:“不!它是一個背叛者,一個苟且偷生的人,一個卑鄙的食死徒!它——他騙過了所有人,隻有我知道,他還活著!他逃跑了,他讓所有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怎麽樣r,恩?”


    他像見過的每一個足夠可怕的slytherin那樣,假笑地十分標準:“你想要再來一次嗎?你想再次在我的怒火下逃跑嗎?這次你想用哪根手指作為你屍體的替代品?還是說,你潛藏在hogarts,就是想逃到你那該死的主子那裏去,作為一個功臣助他一臂之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一邊深呼吸,一邊離這個男人遠了幾步,他表麵上裝的十分鎮定,眼裏的恐懼卻出賣了他,他腦袋飛速運轉著,聲音也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如果你想說這隻耗子讓你頂了黑鍋——說這種荒謬的故事——就得拿出證據!”


    “聰明,出乎我意料的聰明,malfoy,”sirius哈哈地笑了幾聲,眼睛像是鷹一樣,視線緊緊地集中在那隻耗子上,“證據馬上就會出現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魔杖快速地從sirius的手中飛了出去視線跟著它劃出的弧線轉移,下一刻便看到它被自己的黑魔法防禦教授拿在了手裏,同時,他感到有人伸手抓住了自己冰涼的手掌心,一聲小小的呼喚在他耳朵邊輕悄悄地吹著熱氣:“,你還好吧?”


    harry?是,當然是他,不然還有誰?他可有一件家傳的頂級隱形衣。


    心裏先自問自答了一番,臉上不敢露出一點點的破綻——誰知道ck是不是在說謊——隻是悄悄地回握了那隻溫暖的手,以緩解自己渾身的冷意。


    太冷了,這地方被那個罪犯弄得太冷了,即使壁爐裏有著溫暖的火焰,可他一個人的憤怒與仇恨,似乎就足以凍結所有的事物。


    那是個瘋子!他看上去能毫不猶豫地殺掉所有擋在他前麵的人!隻要那些人不讓他殺掉那隻耗子!


    等一下,耗子?!


    立馬朝之前耗子待著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因為sirius的魔杖被打飛,那隻被魔杖飄起來的耗子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忍不住低聲喊起來:“那耗子不見了!”


    “所以那耗子確實有問題?”harry在隱形衣下小聲問。


    “問題大了去了!”抓緊harry的手,“找它,把它找出來,不然ck,”他咽了口唾沫,“我懷疑ck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所有人。”


    “……別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什麽錯覺總覺得那隔著布料透出來的聲音異常冷靜,“我會找到它的。”


    另一邊,lupin手裏握著兩根魔杖,眼睛亮的可怕。


    “ell,ell,讓我看看,”lupin高舉著魔杖,對準了sirius,每一個音節似乎都是從縫隙裏擠出來的,且壓縮了無盡的恨意和怒意,聲調卻輕柔地好似念詩,“阿茲卡班的逃犯,我的老朋友,瘋狂的ck……在過了十年之後,選擇了母校的有求必應室作為自己的據點?真是機敏啊——我該怎麽稱呼你?我該怎麽對你的所做所想做出反應?恩?”


    “……remus。”有著半長黑色卷發的男人喘息著,發出的聲音淒厲如野獸嚎叫,“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我等著這個機會等了十年!不殺了他我死了也難安眠!”


    “你別想殺了harry!!!”lupin回吼道,臉色漲的通紅,往日的溫和不複存在,此刻他看上去恨不得一口口把麵前的老朋友撕得粉碎,“你背叛了他們——背叛了james和lily!!你怎麽能,”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哽咽的聲響,“你怎麽能背叛他們!你怎麽能背叛了他們之後還想來殺了harry!你怎麽能,sirius·ck!在你的胸膛裏是什麽?告訴我,那裏麵是劇毒還是什麽都不剩?!”


    “我,”在lupin對麵的發狂罪犯看上去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幾乎連口氣都沒喘就怒吼道,“我永遠也不會傷害harry!!!就算叫我死!!remus,就算叫我去死,隻要這樣可以讓harry活著,那我就去!!!!”


    隱形衣之下的harry聽到這句話,禁不住渾身一顫,呼吸急促了起來。在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之前困惑的事情,馬上就要出來了。


    “是嗎?”lupin被氣笑了,冷冷地道,“那你為什麽要背叛——”


    “我沒有背叛james和lily!!!”sirius嘶吼道,“我寧願我自己去死我也不願意他們死!我愛他們,他們是我的家人!!誰會希望自己的家人去死?!”


    感到牽著自己的那隻手瞬間握緊了許多,並且逐漸冰涼起來,漸漸發顫。


    “harry?”他不安地問道,搖搖那隻手,“你別……誰知道ck是不是在撒謊!我爸爸……我爸爸說,ck家的人,都是瘋子,也許他瘋掉很久了——”


    “沒關係。”


    harry在說出這句話時,發現自己意外的冷靜。


    他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麽心情——憤怒?對,有的,如果ck說的是真的,那麽背叛自己父母的凶手相當於逍遙在外了十年。不解?是,這也有的,因為如果ck不是那個人,那麽誰是?他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父母?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了。


    還有什麽,難過?harry捫心自問。


    ——不知道。


    但是harry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麽。


    “我有辦法找到那隻耗子。”


    說完,他將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腦袋旁,以從未有過的冷靜,在思想與精神的世界裏開始了一種就是風卷殘雲似的掃蕩。


    在這不過一百多平米的空間裏,除了他們幾個人,明顯還有一個人的精神在這間屋子裏,弱小,恐慌,且對harry來說絕對地陌生。


    他對這個人下了命令——對這個人的腦袋下了命令。


    自己過來,自己跑過來。


    “你?!”


    不到幾秒鍾便震驚了。那邊對峙的兩個男人也像是突然按下了暫停鍵,這其中lupin像是見了鬼一樣瞪著那飛速跑進來的耗子,而sirius則在愣住後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太棒了,看到了沒有,remus,你看到他了!!我們膽小的叛徒不知為何自己出現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猛地向前撲去,想要抓住那隻耗子,但是他沒有抓住,因為那耗子飛速穿過他們的腳下,繞過了所有東西,最後它居然飄了起來,像是鳥兒回歸巢穴一樣安安穩穩落到一隻屬於孩子的白嫩掌心裏,並被另一隻手一起緊緊地攥住了。


    兩個男人這才吃驚地順著耗子飛去的路線望過去,然後就看到鉑金色的男孩一臉麻木,而他身邊的空氣裏,有什麽東西被一下子掀開,打著藍領帶的黑發男孩就站在那裏,手裏抓著那隻耗子,祖母綠的眼睛裏連一丁點的情緒都沒有,更何況是對耗子的同情。


    “吱吱——吱吱吱吱!!!”耗子叫的慘烈極了,它努力地想要逃出去,甚至一下咬在了男孩的手上,但是男孩還是沒有絲毫放鬆。


    “……這該死的畜生!它居然敢拿它的牙咬你!!”被耗子這一下給驚醒,隨即有潔癖的他便厭惡地咒罵起了這耗子,“這可是easley養的耗子!髒死了!”


    “別動。”


    harry平靜地這麽命令道,隨即那隻耗子便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這讓harry差點以為這真的是隻耗子,因為控製這個男人的精神簡直是太簡單了,簡單地跟控製一隻耗子沒有區別,要知道,連nina送給他的寵物兔都比它強硬呢。


    他隨後把它丟在地上,它沒有再度靈敏地爬起來並逃走。


    “……harry,”lupin不解又焦慮地地靠近男孩,“你是怎麽……”


    “你的說法是什麽,remus,”harry抬頭看著他,平靜地可怕,“我隻相信你的話。你認識這隻耗子嗎?”


    男孩的聲音裏帶了一絲不自覺的緊張,這讓lupin心裏心痛如絞,並且後悔起來。


    這本不該是男孩看見的,不是他該承受的,自己和sirius的爭吵也是不該給孩子看的——而且這爭吵在男孩做到的一切事情麵前,變得毫無意義起來。


    一個孩子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卻比大人還要冷靜理智,這不得不說也是大人的過錯。


    “……是。”


    最終,lupin點了點頭,他把手裏不屬於自己的魔杖丟還給了sirius,自己對準了那隻耗子:“他是個阿尼馬格斯——而我確實認識他,harry!但是!他的墳墓在十年前就立起來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活著。”


    “讓我殺了他,”sirius深呼吸一口氣,拿著魔杖對準耗子,“好男孩,harry,你退後一點——我要殺了他!”


    “我還沒有完全信你的話!”harry突然拿著魔杖指著他,高聲喊道,眼睛裏全是警惕,“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證明給我看!”


    如果他們再想隱瞞自己什麽——那抱歉,harry覺得自己也許必須得試試跟ck的腦袋問個好了。


    “……好。”


    答應他的是lupin,他對著那隻耗子,念了一句咒語,harry記性很好,和對視一眼後,兩個男孩確認這就是那個他們施展不出來的反阿尼馬格斯咒語。


    隻見好像是快進了細胞生長成一個男人的過程一樣,灰色的耗子僵硬地躺在地上,快速地變大,變髒,變出不屬於耗子的形態——


    ——一陣炫目的白色微光過後,耗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躺在了那裏,和耗子一樣,他渾身僵硬,雙手蜷縮在胸前,眼睫顫動著,害怕極了,害怕到似乎連牙齒都在害怕地發抖。


    “……他是誰?”


    看了那又醜又髒的男人一眼,就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傷害了。他一邊嫌惡地轉過頭發出幹嘔聲,一邊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彼得·佩迪魯。”


    最終,harry這麽回答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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