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不知道,harry……但是你的父母,曾經指定了我,作為你的教父。”


    “……啊?”


    以上就是在有關教父這個問題上,兩個人的初始對話。


    因為,harry呆愣了片刻,想了想,轉頭就問了一個幾乎令他崩潰的問題:“……,教父具體是做什麽的?介於我一直沒有教父而你有?”


    男孩問的非常單純,絕無打擊反諷的意思,可是那個作為教父的男人立馬被這一句話打擊到了,捂著臉痛苦地變回一隻狗趴旁邊去了。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算什?!”衝harry喊道。


    “我是美國人,”harry心虛地摸摸鼻子,“美國人不興這一套,美國也不信奉上帝和基督教,他們隻信奉美國隊長和崇拜超級英雄。”


    “超級什麽?!”覺得沒聽懂那個詞。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harry站起身來,蹲在那條大黑狗麵前,雖然知道這是個男人,可是看著鬱悶的黑狗,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狗頭,“ck先生,我沒別的意思,我是真的不太了解這個概念……remus?”harry趕緊回頭求助。


    “……咳咳,”lupin忍住笑意,“據我所知,harry,你的父母曾指定sirius做你的監護人——假如他們遭遇不測的話,sirius就會代替你的父母,肩負起撫養你的責任。”


    “哦,是啊,然後他就自願進了阿茲卡班蹲了十年,讓魔法部部長差點因為搞丟了救世主十年而火燒屁股。”冷笑著諷刺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在他身上壓根沒責任可言,那玩意兒是都被狗吃了,對不對?現在你倒是記得你有撫養你教子的教父職責了?”


    harry本能地感到一點點危機,這讓他的話說出口時僵硬無比,且壓根不像他以往的作風:“我不用別人來撫養,我有爸爸了——所以這沒什麽,ck先生,你不用這樣。”


    狗頭埋得更低了。


    harry看著黑狗連耳朵都耷拉下去了,心裏有點懊悔於剛才他說的——一般來說,如果這是別人的事情,他是能做的很好的,說的話也不會如此戳人心腸,但是他自己在有關這方麵,他總是不夠冷靜。


    畢竟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巫師們拿他的身世來說什麽……比如snape,比如dumbledore,前者看他永遠是個r,後者堅持要收他入學。


    如果要harry自己來說,就算魔法很奇妙,hogarts很好,也愛著親生父母,但是在他自己心裏,他估摸著還是隻承認自己前十年的身份,他是harry·xavier,他是變種人,他是美國人,他終究要回到爸爸那裏去讀書,對harry來說,這裏隻是一個……類似於借讀的地方。


    “你可以叫我sirius……聽著,harry,我並不是,”看著男孩出神地想著什麽,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黑狗變回了男人,急切無比的同時又壓低了語氣,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威逼利誘,“harry,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把你和你的家人,”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分開的意思,真的,你相信我,隻是,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你願意,你願意接受,願意你生活裏多出一個教父嗎?”


    他的話語到中間就變得磕磕巴巴,且語法雜亂,聲音到最後越來越低,仿佛隨便一句拒絕都能把他打得粉碎。


    這個男人真的是瘋子。被迫旁觀的一邊鄙夷地看著他們,一邊暗暗想著。


    這男人明明幾分鍾前,恨不得撕裂整個世界就為殺一個人,瘋狂如一捧陰暗的烈火,可是他現在看起來似乎願意躲到世界最裏頭的角落,隻為躲避harry可能給出的一個‘不接受’的答案。


    因此使勁兒地想要給朋友使眼色——拒絕他,harry,狠狠地拒絕他,叫他傷心到天涯海角去,隻要別再來搞些破事兒煩死人!


    他現在也想開了——malfoy家才不會怕一個ck呢,隻要出了這裏,逃脫ck的身邊,他就可以自由了,再然後也就沒什麽事兒了,有什麽陳年舊案需要尊貴的malfoy去害怕呢?討厭就討厭在,ck現在居然在跟harry拉關係套近乎!而且一點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所幸,harry沒有立刻給出什麽明麵的回答,他隻是笑了笑,然後輕聲說:


    “這些事情,等把佩迪魯送去阿茲卡班,我們再找時間聊吧,ck先生。”


    在這一刻真的很想站起來給他鼓掌——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


    …………


    gryffindor休息室。


    一些同年級的學生們圍著壁爐坐著,極其難得的,他們沒有把休息室掀翻天——不如說,整個學校都是安靜的,因為學校已經全麵戒嚴了。


    雖然校方全麵封鎖了消息,但是目擊者不少,再加上消息總是傳的比風還快,從傍晚到現在,


    至少想知道怎麽回事兒的人,都已經知道‘sirius·ck擄走了·malfoy不見了’這個消息,而更奇怪的消息是,lupin教授帶著harry·xavier去追,且一去不複返。


    也許lupin教授是ck的內應呢。不少人這麽猜測著,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讚同。


    ……


    neville不安地坐在猩紅色的沙發上。


    他左手握著一個細細的長頸瓶,右手握著魔杖,胖乎乎還帶著嬰兒肥的臉嚴肅極了。他把目光緊緊聚集在攤在他麵前的一張羊皮紙上,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這麽猶豫再三,最終,他還是選擇往門外跑去。


    “你瘋了!neville!”as(迪安·托馬斯)在旁邊正抱著一杯熱牛奶撫慰自己受驚的心,看到他這樣衝出去大驚失色,連忙跳起來攔著他,“dumbledore教授說了,我們不可以出休息室!sirius·ck很有可能就在外邊兒!你可沒幾個魔咒能成功!”


    “我,”neville還是結巴,但是態度卻很堅定,“我得去,dean,那是sirius·ck——那是ck!”


    “對啊,凶殘瘋狂的ck,”ron裹著一張毯子打了個哆嗦,喃喃道,“那個家族的每個人都是瘋子!”


    他說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neville,驚恐地道:“你不是真的要去找他吧?!neville,你可不是malfoy!那個家夥可和ck還有親戚關係呢!他還是被抓了!”


    neville不作聲,隻是把dean拉住他的那隻手掰開,拿著那瓶子和羊皮紙以及魔杖,一聲不吭地爬過休息室的門洞,朝安靜地不得了的hogarts走廊那段走過去。


    咬咬牙,跳起來喊了一句‘都是fred他們幹的好事兒’後,攥著自己的魔杖也跟著追了出去。


    和他倆同一寢室的男孩們看看你看看我,實在沒辦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隻好也站起身來,打算追出去。但是gryffindor的級長percy,這時候剛剛從寢室下來,看著他們跑出去連忙大聲阻止:“你們要幹什麽?!關閉!”


    出於級長的命令,休息室的門一下子關上了,男孩們著急地看著percy,你一句我一句地喊:


    “neville出去了!”


    “ron也跟出去了!”


    “讓我們出去,他們倆對上malfoy都隻能是一盤菜,更何況是sirius·ck!”


    percy氣急敗壞地道:“ron和neville?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能出去嗎——這可是校長的命令!我之前再三強調過了,現在學校全麵戒嚴,誰知道ck在哪裏,學生們必須聚集在一起!”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neville先出去的?neville為什麽要出去?!”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可是誰都知道,neville幾乎可以說是同年級最膽小的學生,他膽怯,敏感,做什麽都一團糟,之前還被ck嚇得做惡夢……至少percy完全想不通,neville哪兒來的膽子在這個時候出休息室,在他看來,這個學弟連違背級長的命令都沒這個勇氣。


    “可能是因為,恩,”旁邊有個一年級女生輕聲說,“他覺得那是他的仇人。”


    “仇人,誰?”percy不明白地問。


    “ck。”那個小女生不安地道,“我之前看到和easley在圖書館查過去的剪報……而且我聽我父母說家發誓要讓ck家的每一個人都死在阿茲卡班,”她說到這裏有點害怕,“因為的父母……”


    她還沒完全說完,percy就完全懂了。他拍拍腦門,瞪著眼咬牙說:“我去告訴教授——還有,叫fred和gee給我滾過來!別以為我沒看見他們之前給了neville什麽違法犯禁的東西!”


    說完,他再次重申了一次——不準出去——後,就氣衝衝地回寢室拿魔杖了。


    …………


    harry這次裝模作樣地拿著魔杖,念了一次解凍咒,隨後大冰瓶子就快速地融化為了水蒸氣,蟲尾巴硬邦邦地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手腳僵硬。他的臉色已經成為了青灰色,喘氣的次數也慢慢減少,頭發和衣角上都覆了一層白霜,光是靠近他,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寒意。按理說,一個冰做的瓶子其實不會把人搞得如此糟糕,但是這都是因為harry還不是很成熟的變種人的緣故,bobby的能力在他手上不是很得心應手,因此為了鞏固冰牢的堅韌,那裏麵的溫度是非常低的。不過話又說回來,harry也不太想讓這個男人舒服——囚犯若是能舒服地過日子,那監牢又有什麽用?


    不過,雖然知道這個男人該死,但harry出於一貫以來的習慣,還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溫度降得太低了。


    他拿著魔杖揮了揮,幹脆地把人給飄了起來,穩穩當當地飄在空中,像是在飄浮著一個氣球,而蟲尾巴對此毫無動靜。


    “見鬼,你不會把他凍死了吧!”抱胸站著,頗為懷疑地喊道,聲音因為寒氣入侵而變得有氣無力。


    “他不會死,”lupin對此很冷酷地道,這一向溫和的男人在冷笑起來時,也不嚴肅,反而語氣輕鬆好似開茶話會,“他一向是最怕死的那個,哪怕有一絲機會也會活下去——這正是他成為叛徒的原因。”


    harry則回答:“殺人是犯法的。”


    意思是,他不會殺人。


    lupin歎了口氣,對著蟲尾巴輕聲說:


    “如果我當初知道,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寧願當初就被開除出學校,也不願意你憑借這個活到現在。這在當初是我記憶裏最美好的事情,最美好的,但是現在——”


    它成了我的噩夢,我的病症,lupin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的。


    “那是什麽意思?”harry問。


    “安定下來後我會告訴你的,harry。”lupin摸摸他的頭,“現在不是時候。”


    哢。


    有求必應室的門被sirius一下子推開,走廊的光一下子透了過來。他留戀地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看它慢慢地變回這個房間原有的陰暗與灰塵滿布,這才走了出去。


    harry則像拉著飄浮著才能吃的冰糕球一樣拉著蟲尾巴,無奈地看著離自己遠遠的:“,你為什麽離我這麽遠?”


    “抱歉,我覺得你牽著的那個玩意兒不僅僅有傳染病,還會把我凍死,”假笑道,毫不猶豫地又離遠了一點,“嘖嘖,easley——他們家果然是純血的敗類,養著這樣的東西。哦,梅林,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洗過澡沒。”


    說到這個他又皺眉看著harry,勉強提了個建議:“你幹嘛不把他丟在地上踢著走?他看上去又髒又臭。”


    ……踢著走。


    harry抽搐著嘴角,搖搖頭:“他逃不走。”


    ——在絕望麵前,貪生怕死的蟲尾巴,也許是覺得再思考下去隻能得出死亡的結論,把自己嚇死,他那簡單的腦袋幾乎可以說是自己停止了思考,這讓去窺視他腦袋打算試試抹點兒記憶的harry哭笑不得。


    等他們全部走出大門時,他們意識到,這裏絕對已經是全麵戒嚴了——這才晚上七點半,但是城堡整個都靜悄悄地,不知是季節還是什麽別的原因,陰冷的感覺居然從外麵隱隱約約地傳遞了過來,麻痹了整個人的感知。


    而奇怪地是,這裏半個人都沒有。


    harry的感知剛剛從蟲尾巴的腦袋裏收回來,此刻正處於高度敏銳的狀態,他想了想,掏出隱形衣遞給ck:“如果可以——穿上這個,ck先生。”


    “……james的隱形衣,”sirius看著那件熟悉的織物,恍惚又傷感地道,“我已經十年沒見過這玩意了。它能回到你手裏真是太好了,harry。”


    “別廢話你會死嗎?”不客氣地罵道,“叫你穿你就穿!”


    lupin接過那件隱形衣,直接往老朋友身上一套,之後才轉向harry,問:“怎麽了,harry?”


    雖然並沒有確切地知道harry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介於之前正是harry帶著他一路找到了有求必應室——雖然這孩子看上去並不知道這裏的用法——lupin願意尊重harry的每一個提議。


    “有人來了。”


    harry對招招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站在前頭。


    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了——因為他從harry的表情得知,如果自己再不過去,這家夥絕對會幫自己過去,或者走過來,反正那意思就是他·malfoy怎麽嫌棄那臭烘烘的耗子都沒用。


    兩個矮小的影子很快就出現在了前方走廊的牆邊兒看了一眼,覺得這一胖一瘦的影子似乎有點兒眼熟。


    “ron?neville?”


    harry已經先他一步叫出來者們的名字來了。


    “harry!”


    瘦的那個人影快步跑了幾步,果然,紅色的頭發,老舊的校服,果然是ron·easley。


    “感謝梅林,你和lupin教授都沒——哇啊,那是誰啊?!”


    看著harry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安然無恙,先鬆了口氣,隨後他就被蟲尾巴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高聲喊道,“這人是誰?!harry?!”


    “哦,容我介紹一下,”才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報複的機會,他幾乎是立馬就假笑著借口,“這就是你那心愛的,醜不拉幾的寵物耗子,叫什麽來著?哦對,斑斑——”


    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的信息量炸懵了,呆愣在原地。


    他本能地反駁道:“不——你在說謊,malfoy!”


    “ron!離他們遠點!”


    極其突然的一聲提醒把ron又嚇的一哆嗦,險些跳起來:“neville?!”


    “sirius·ck在他們身後!”neville氣喘籲籲地跑上來拉開他,腰上一排瓶子閃閃發亮,互相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他在看見harry身後除了lupin,就沒有成年巫師後,越發驚恐,“他就在這裏!他就在這裏!他肯定——肯定是用了隱身咒!”


    這回連harry都吃驚了起來。


    “neville,”他試圖把neville安撫下來,“他不在這裏,而且——”


    “不,他就在這裏!”


    neville雙手揮舞著,其中一隻手上舉著一張羊皮紙,臉上又是懇求又是掩蓋不住的恐懼,“harry,malfoy,你們得過來——ck就在你們身後!”


    “……哦,梅林,”lupin在看到那張羊皮紙後,有點不敢置信,卻又非常吃驚地低聲說道,“活點地圖?它怎麽在neville手上?!”


    “那是什麽東西?!”回頭看著這位秘密沒個完的教授,頗為惱火,“難道又是你——你們搗鼓出來的問題?”


    “那是——我們學生時代做的東西,”lupin有點煩躁地後退幾步,語氣還算平靜,“它可以顯示hogarts範圍內所有人的行蹤。”


    :“……”


    harry已經無力去評價自己的父親和這些人了——這種重要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上,完全就是把自己的*暴露給別人。且不論這東西如何做出來的,為什麽這種東西他們還會丟失呢?


    而且現在還到了neville的手上。


    隱形衣遮住了sirius的身影,魔法卻將他暴露了出來。


    啊,魔法,某種時候比起視覺來說,永不說謊的魔法啊。他在心裏歎息著。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魔法的神奇之一了。


    “neville——”lupin試圖勸說一二。


    “虧,虧我以前還那麽——信任你!”neville突然把魔杖對準了lupin,失望地道,“你——你是個狼人!你還和ck是同夥!我一直想提醒harry,可是我一直沒能確定這個……現在我能確定了!”


    “狼人?”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回頭看著lupin,“你是個狼人——你居然還能當上hogarts的教授?!”


    “教授已經喝了狼□□劑。”harry在lupin躲躲閃閃的眼神中開口道,“我今天下午已經看見了——,你不需要害怕,狼□□劑可以抑製狼毒。”


    轉而瞪著harry,臉都氣紅了:“你知道——但是你沒告訴我?!harry·xavier!”


    lupin在男孩平靜的凝視下,知道逃避無用,隻好苦笑著道:“……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小巫師,harry。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你怎麽認識狼□□劑?”


    harry聳肩:“我畢竟是,而狼□□劑是一種治療性魔藥,我的目標是治療師,remus,忘了嗎?雖然一時沒認出來,但是給你遞藥後,我才想起來,snape教授的偉大成就之一,就是改良了狼□□劑。抱歉,我也是下午才知道。”


    harry對著neville正色道:“neville,我大致上能夠猜到你為什麽要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你看,我這裏抓到了一個叛徒,他才是背叛我父母的人,所以我現在要把他交給校長……”


    “不,你們一定是被ck騙了!”neville努力地高聲辯駁道,眼圈紅紅的,眼淚因為氣憤與難過一直在往下掉,“他——他折磨了我的父母,harry!不管怎麽說,這是事實!harry,你快拉著malfoy讓開,”他充滿敵意地說,“我看見了,今天下午,就是因為他,藤蔓才轉而開始攻擊我!”


    “他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他知道remus會趕來這裏解咒。”harry平靜地說,他走上前去,拍拍neville的肩膀,“你需要平靜一下——我知道,對你來說接受這個很不容易,但是,我得說,當年有關於你父母的事情,並沒有確切證據證明,ck折磨了你的父母。”


    “那隻是因為現場沒有證據,”neville固執地說,他擦幹眼淚,“他是食死徒,我們一家人都知道的——他折磨了我的父母,和他的堂姐堂姐夫一起!從我記事起我沒有一刻忘記這個,harry,求求你讓開,我——我一直都想這麽做——為我的父母報仇!”


    隱形衣被猛地掀開,sirius的身影顯露出來,harry知道事情已經變得更糟了,因為這男人又開始暴躁易怒起來。


    “聽著——你叫neville,是嗎?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和be(貝拉)那種人一起去做什麽見鬼的食死徒!”


    麵容英俊,神情和形容卻相當可怖的男人,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不過叫harry說的話,就他現在的樣子,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


    “你瞎了,是嗎,”想當然地再次站在harry這邊。雖然很不平自己被當成了傻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打擊一向是他的樂趣,他諷刺道,“這裏還有個人飄著呢,難道我們為了撒謊還能變出個人來不成?你有什麽病,妄想症嗎?”


    “閉嘴吧malfoy!”ron喊道,“哦,我知道了,你才不是作為人質被俘虜了,你是和自己的親戚會和了,是嗎malfoy!”


    “ron。”harry說,“隻是被帶了過來——你的言語攻擊是很沒道理的。”


    隨後他看著neville,不生氣也不狡辯,他就平靜地問對方:“讓開,neville。如果你覺得你是對的,那就讓我們把ck送到司法麵前進行審判,如果我覺得我是對的,我需要讓我飄著的這個人吐出足以作為證詞的真話——為什麽不讓我們過去呢?你堵著我們有什麽用?”


    neville在聽明白了這長長的話是什麽意識後,一下子啞口無言。他一向嘴笨,腦子轉的也慢,在harry這番話麵前,他可以說得上是無力反駁。


    “我……”他使勁兒地攥著拳頭,“我……”


    harry溫聲說:“讓開吧,neville——一切憑借證據說話。”


    “……他真的有罪,真的,相信我,求求你,harry,相信我,”neville低聲說,“但是魔法部不會讓我親自報仇的!”


    “他如果有罪,進阿茲卡班或者獲得攝魂怪之吻,一切罪有應得。”harry肯定地說,拍著neville的肩膀,“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求證它嗎?”


    “你會袒護他嗎?”neville看著harry,這個他從小就崇拜,現在也更加崇拜,卻在這個時候,站在他對立麵的人,低聲詢問著,那聲音裏有著懇求與難過,“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話?拜托,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叔叔親口跟我說的,ck姐弟折磨我的父母……”


    ——請說不。


    他在懇求harry相信他。


    他不願意看到harry相信ck的話。


    harry很不想傷他的心,卻也隻能歎氣——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們都生來高傲冷淡,沒有人情味了。


    但是,如果讓情感上的作用壓過理智,那真的就能有好結果嗎?


    他不禁從另一種角度去思考——如果他真的從小被那位ck先生養大,會不會成為也會像neville這樣——不計後果,不看現實地隻求複仇。


    harry甚至從未想過,neville居然真的有這個膽子過來,因為除了草藥學,neville的實際操作很差,魔咒和黑魔法防禦課都一塌糊塗——這足以證明,他的仇恨之深,已經不是harry三言兩語的解釋就能化解的了。


    “我隻相信證據和證詞所證明的真相——哪方都不偏袒,隻求真一向如此,neville。”


    最終,他這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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