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更改她的態度並且什麽也不肯說嗎?”


    “是的,boss。”


    “你們的研究數據怎麽樣?”


    “變種人,毫無疑問,但是在此之上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她的新陳代謝和身體機能還和普通人一樣,基因和一個變種人一般無二,但是她的能力我們還沒有完全了解,從結果來看她的能力並沒有加強她的身體機能,因此,精神係或者能量係,或者兩者皆有,或者還有魔法,毫無疑問。”


    “最棘手的那種。”


    “沒錯,最棘手的那種——即使她還是那麽年輕。”


    r蹲在門邊,一種憤怒漸漸湧到喉嚨口,就因為這聽起來對wanda不友善極了的對話。清晰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他在確認自己聽不到更多的對話後,收回那個竊聽用的小魔法道具,隨意把它碾碎扔掉後貼著牆角溜了過去,並從敞開的窗戶那兒以一種肉眼所捕捉不到的速度翻到了隔壁——他也許沒有飛行的能力,速度卻讓他擁有了飛簷走壁的特權。


    他姐姐在哪兒?wanda,他的那個wanda,那個褐紅色頭發的漂亮姑娘,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他姐姐,因此他壓根不能等待一秒,他的習慣就是想法到了便立刻出發——他必須找到wanda。


    沒有哪個見鬼的機構能把他姐姐關起來研究,就算是harry一直向往的複仇者們也不可以!


    他在一個人員稀少的走廊裏四處晃蕩了一下,以一種頗為嫻熟的手法取到了一名工作人員的id卡和製服,但是在他晃蕩了更多的樓層後他便歇了用救他爸爸一樣的方式去救姐姐這個想法。他救erik在十年前,而現在是科技發達的十年後,關押wanda的地方可不止需要id卡,瞳膜和指紋他哪個都取不到。


    這種時候他就有些想念他的小弟弟——身為一個多功能一體機的變種人和一名巫師,harry完全可以幫他搞定這些,而且嘴巴也夠嚴,腦子也夠聰明,他不會搞砸peter的計劃。


    不過話說回來r現在還真沒什麽計劃——他看到wanda的時候太激動了,以至於回過神來就在衝往這邊的路上了,思考時間幾乎為零,做計劃的時間更是不存在。


    r的思維在迅速的工作,腳下也沒有停止走動,他咬著一根手指餅用手機geogle複仇者大廈的地圖——它有些時候是會對外開放部分樓層的——雖然沒什麽機密但是聊勝於無,他想了想,決定還是找剛才看到的那個獨眼黑胖子,以跟蹤他為目的,但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看了看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現在已經快接近中午,根據美國較為人道的法律,不管是怎樣的罪犯都有進食保證生命的權利,他不能一下子找到關著wanda的地方,那麽如果他在廚房潛伏呢?


    他當年就是把一個送飯的警衛用膠布貼在牆上,才獲得了給自己老爸送飯並且救援的機會,說起來見到自己爸爸的第一件事不是喊爸爸而是送飯,這個開場似乎太慫了一點……至少對他老爸來說應該是很慫的。


    r這麽想著,不由得想起當年在廚房門口,胡子拉碴,長發卷曲的charles打他老爸的那一拳頭……


    噢,那一拳可真夠有力的。


    r有些後怕地聳聳肩,隨即開始尋找廚房的位置。


    …………


    氣呼呼地從房門外走進來,正好碰見harry渾身熱騰騰地從浴室裏出來。


    “你去哪兒了?”harry隨意地問道,順便拿魔杖想要弄幹自己的頭發,結果被摁住了腦袋,拿了毛巾使勁兒地擦,擦得他亂糟糟的頭發比以前更亂了。


    “你難道不知道魔咒會損傷發質?!”擦完以後坐在他身邊,氣衝衝地朝他開火,“你是覺得你的頭發還不夠難看對吧?”


    他滿腔的火氣衝到harry根本不用想都能覺察出來。


    “你是不是去找教授了?”harry平靜地說,“沒用的,你說不出口的。”


    “你怎麽知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知道了居然不提醒我!snape教授甚至還問我需不需要魔藥……”他磨牙道,“他以為我被你傳染了感冒在說胡話!”


    snape教授不愛看魁地奇倒是眾所周知,因此能準確找到他倒也正常。


    “我想我們肯定不是第一個被帶進那個地方的學生,”harry說,“那麽多人卻沒有透露出關於‘城堡地下有個大密室’這麽個信息,那麽我敢肯定那位閣下為了保密做了些措施。”


    “什麽措施,難道他衝每個人施展遺忘咒嗎?”惡狠狠地說,但是harry還是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到幾分慌亂。


    “也許比那個還可怕,”harry故意嚇唬他道,“說不定等我們給他辦完這件事,我們就會消失在城堡深處,或者永遠癡呆或者不為人知地被困在密室裏……”


    “harry——”麵無表情,一字一句地幹巴巴地說,“——xavier!聽著,那位閣下不可能這麽做——你別胡說!你可是w——slytherin閣下和你們創始人據說私交不錯。”


    “你還是在擔心,”harry忍笑道,“不然你不會把這個拿出來說啊。”


    “我!沒!有!”把毛巾丟在他臉上,“穿你的衣服去!”


    ………………


    r從看到wanda的第一眼起就著了迷。


    那是個看上去冷硬又美麗的女孩。就如同peter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她有著褐紅色的長長卷發,一張線條冷硬卻不失魅力的麵容。她明明穿著一身白色的拘束服,關在這樣的隔離室裏,卻高高地昂起自己的下巴,一丁點屈服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那對在peter看來和erik一模一樣的綠色眼睛裏沒有恐懼也沒有軟弱。


    她似乎比任何同齡的少女都要有著驚人的威懾力,老實說peter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性。她是那麽的……迷人,卻又那麽的冷淡,讓人不敢接近,卻忍不住垂涎她的冷豔與高傲。她就好像一朵結了冰的玫瑰,渾身都有著紮人的刺,卻美麗的令人難以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如果她不是我姐姐我會追她的r這麽想著,卻忍不住將手貼在薄薄的玻璃窗上。他無聲無息地憑借速度放倒了這個監控室外所有的工作人員,但是這還不夠,他知道複仇者大廈是有人工智能監控係統的,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因此他也許隻能做到看她一眼。


    ‘這是我的姐姐。’peter對著自己說,‘我的,姐姐,雙胞胎姐姐!雙胞胎!’


    什麽是雙胞胎呢?注定要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在老媽肚子裏互踹對方的死敵?至少在peter心裏雙胞胎從小就該睡在同一張嬰兒床裏,長大也會在一個房間裏生活,而且他們該長得一模一樣,關係超好,他們也許會偶爾鬧鬧別扭,卻在別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護著對方,比任何人都要愛著對方,因為他們本該是一個人的,他們是對方的二分之一。


    現在peter終於找到了他命中注定卻又失落的另外二分之一了,她就在這堵看似是玻璃的牆的後邊兒,坐在那兒一動不動r小時候曾想象過姐姐是什麽,也曾想象過她的樣子,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認為姐姐就是那個在出生時被自己一腳踹出去的姐妹……以及女版的自己,那讓他惡寒,因為他準確來說帥爆了但不算個漂亮女氣的人。


    現在他可知道了,姐姐就是姐姐,她就算隻是坐著都比peter要端莊有範,而且超級像他老爸和老媽,威懾力十足不說還漂亮極了,這讓peter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她在老媽肚子裏的時候吸去了所有好基因。


    說實話r一直覺得,要是現在他在所有人麵前高喊一句他是萬磁王之子,說不定他們會覺得他犯神經病了——他們完全不像,完全是兩個沒有任何聯係的人嘛!


    但是wanda不同,她雖然長得像母親,臉部和五官的線條中依舊有和父親相似的地方,更別提她那對漂亮綠色的眼珠r敢保證charles會愛死它的。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受r這樣下著定義。誠然他愛harry和nina,非常愛,他們是他最可愛的幼弟幼妹,而他們也對他也是特別的,harry非常依賴他,nina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似有感覺,但是那和他看到wanda的感覺截然不同。


    雙胞胎畢竟是不一樣的r堅信,就算他們家的兄弟姐妹全從一個肚子裏出來,他和wanda也一定是其中最不一樣的兩個,關係最密切的一對兒。


    似乎冥冥中雙胞胎真的有什麽特殊聯係,明明peter是在一個死角偷偷看她,那女孩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樣望了過來,凝神注視著peter的方向。


    她在那一秒轉過頭,便和peter對上了視線,綠色的眼睛裏捕捉到了一抹銀色的身影,好似一顆小小的銀星。


    r的胸膛因為這注視而砰砰直跳,嘴唇因為幹涸而反複蠕動,他深呼吸一口氣,仿佛深達靈魂深處的顫動令他手腳發麻,一股巨大的震驚就這樣生生吃掉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同樣的喜悅也徘徊在那裏,他的生命好像因此多了點什麽,因此而完整。


    r至此知道,不用再確認什麽了,那就是wanda,是他的雙胞胎姐姐,是他最最親密的半身女孩。她為什麽要被偷走呢?peter甚至這樣想。


    為什麽他沒有被跟著一起被偷走呢?就算那時候才不到一歲r也覺得自己是不願意離開姐姐的,要是那個人有心抱走他老媽的孩子,或者換種說法,抱走他老爸的孩子,為什麽不把這對雙胞胎一起抱走?他能力很快,wanda能力很怪,他們也許正好是一對兒好搭檔,就算他們沒有爸媽他們也能一起長大——這麽說也許對他老媽來說很過分,但是此刻peter內心對於同胞姐姐的好感壓過了所有東西。


    他突然就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渴望——就好像他想念這個姐姐想念了十幾年似的。


    他的心思亂的可以打毛衣,而窗戶那頭的姑娘則似是不解地微挑了一下眉,張開嘴唇說了個詞。


    “你?”


    r對於唇語不精通,但是一個單詞當然難不住他,他被這一問問的手足無措,不知道wanda在問什麽,隻好也回了個詞。


    “我。”


    他想說嗨是我,wanda,你弟弟我來看望膽敢殺上這兒的姐姐……但是他不知道wanda那一句‘你’是什麽意思,隻好回答同樣簡單的一個‘我’。


    那姑娘在看到外邊的工作人員橫七豎八被膠布貼在牆上封死時,眼睛一亮。


    “我沒見過你。”她說,“你是誰。”


    她說著這話時,手指輕巧地轉動幾下,紅色的光芒在她手上流轉,那力量像是魔法又像是異能,讓peter想起了小弟弟harry每次動動手指召來什麽東西。


    還沒等他做出什麽反應,裏麵的wanda直接站起身來,一改剛才的沉靜,以一種投出出鉛球般的氣勢對著旁邊的玻璃投去了紅色的能量,以一種非常絢麗卻非常暴力的方式打碎了它r不得不在那一瞬間退閃到一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從裏麵翻身出來,並且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接下來要怎麽做?”她像是沒有絲毫驚訝地問他,“是誰派你來的?我該往哪個方向逃跑?下個據點在哪兒?”


    聽起來都是很易懂的句子,可惜那都不是peter能夠回答的。


    明明姐姐近在咫尺r卻難得地磕巴了。


    “額——你聽我說,wanda,不也許你不叫這個——總之,你,”他用一個糾結的表情表示了自己的不安,“我,我是說我是來救你的但是也許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來救你隻是因為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你是——”


    “我不明白,”那棕紅色長發的女孩對他說,“但是我明白了一點——你不是我該得到的救援。那麽我不該跟你走。”


    r的心在一瞬間感覺到難過——他姐姐明確地拒絕了他。


    “我確實是叫wanda沒有錯,”wanda狐疑地盯著他,“但是我想你大概找錯了人,如果你曾經認識過我的,我會記得的。”


    “…………也許你隻是忘了,中間隔了二十多年呢。”peter低著頭嘟囔了一聲。


    這時監控室的門一下子全部打開,十幾把槍指著他們,wanda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伸出手,紅色的光芒又開始在她手上流轉,而他們對麵,領頭的還是那個獨眼黑胖子r今天是第三次看到他那張臉了。


    “我必須得提醒你,小姐,你需要停止使用你那古怪的能力。”他聲音洪亮地說道,態度還算有禮,“還有這位先生,不管你們想做什麽,這裏可不是讓你們隨意亂逛並大肆破壞的地方,特別是你,小姐,你還有麻煩在身。”


    “你真的認為這些東西能夠抵擋的住我?”peter聽到他姐姐正努力地維持冷靜,並試圖冷笑著說話,“我會出去的。”她高高昂起下巴,倔強地說。


    “那你盡可以試試。”那獨眼的男人說著舉起了槍。而wanda一步不肯退讓,她手中的紅色能量直接衝著男人而去,與此同時那男人身旁也有人持槍一起朝著他們開槍。


    r當然不能看著子彈打過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吭哧了大概零點一秒,在子彈到達之前說出了這句話,然而他的速度太快,wanda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打橫抱起。


    r用harry拒絕了很多次的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對於harry來說很羞恥,對於wanda來說卻正合適。


    “啊!”她小小的驚呼一聲,還來不及說什麽,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驚嚇,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完全就在一眨眼之間。


    風聲從她耳邊輕悄悄過去,她看到世界仿佛被人放慢了速度,子彈被他們輕易繞過,那道對她來說困了她大半天的門輕易地就被拋在了腦後,而後所有的景象都變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再也不見蹤影,那看著非常麵善,令她剛才不忍冷語嗬斥其走開的銀發青年小心地嗬護被抱著的她,就好像嗬護家人一般體貼,他小心地護住她的尾椎,抱牢了她,用手臂為她擋住了奔跑時迎麵而來的冷風,一路上wanda什麽都不用聽清,唯一聽清的便是青年的心跳。


    他們一直逃出了大廈,逃出了幾十裏路才停止逃跑的步伐,那青年這才將她放下來。


    他們在一個普通的小區,一棟普通的民居門口停了下來,而這看起來膽大的青年在即將對她再度開口時又躊躇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腦袋抬頭望天,哼哧哼哧半天就是擠不出任何一個字。


    就和難以對著萬磁王叫爸爸一樣r對著一個打上了複仇者大廈的姑娘,一時之間也很難對她坦白地喊一句嗨別看我們長得不像但我是你弟弟!


    “那個,我……你,我……”他挺慫地沒辦法叫一句姐姐,從望天狀態低下頭時,卻看到wanda對著自己家的門牌出神,表情微妙無比,自己頓時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peter?”


    她突然輕聲喚出口,眼裏的冷硬一下子融化,她看著peter,不確定地說,“……你是peter嗎?”


    r隻好再度仰頭望天,最後低著頭低聲打招呼。


    “……嗨wanda——我是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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