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傲羅在敲門進去後,裏麵端坐著的她的上司立馬抬起了頭,關切的神色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那男孩現在怎麽樣?”在魔法部擁有一張高級辦公桌的男巫問。


    “哦,也沒什麽,”女傲羅回答,“他家長的態度十分強硬,英國的魔法部正副部長都被打了出去,那孩子倒是看上去很有教養,就是對他妹妹被惹哭有些不滿。”


    “他妹妹?”男巫說。


    “他父親的戀人的女兒,聽起來他們即將有一個新家庭要組成。”女傲羅說,這讓她上司的眉頭擰的更深了,“魔法部副部長踩壞了女孩的玩具,態度強硬地問了很多問題,女孩就被惹哭了——不過說實話,”她吐吐舌頭,“我覺得她是被那老女人醜哭的,梅林都知道她故作親切的笑容其實可怕極了。”


    男巫咳嗽一聲,示意她別這樣說英國魔法部副部長的壞話。


    “那男孩的態度是?他家長的態度是?”男巫問,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男孩聽從家長的吩咐,而他本人沒有表露什麽意見,而那位肯定不是巫師的家長之一……他都把英國那位部長先生打出去了,態度就很明確了。”女傲羅回答說。


    “他是對英國魔法部有所不滿呢,還是對巫師有所不滿?”


    “我想是英國魔法部。”女傲羅思索了一下,快速地給出了答案。


    男巫露出了一個滿意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照理說他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工作和私人情緒向來是分不開的。


    “他們就是和平的生活過多了,已經頭暈眼花了,”他嘲諷地說,“他們已經沒有一個聰明人當領導了嗎?他們難道不知道誰能招惹,誰不能了嗎?”


    “也許他們認為越獄的囚犯是不可以招惹的,而那男孩可以。”女傲羅說,“不過,說實話,他們也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要一些特殊人物為了人質安全和犯人交流,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但要我說,不該是……”


    “但不該是一個孩子,”男巫說,“不該是一個不屬於他們國家的孩子,不該是一個十一歲,出身於非麻雞家庭的小巫師,而且誰都知道,他是那些食死徒們的眼中釘,隻有他停止呼吸那些渣滓才會滿意。”


    “也許是因為人質裏也有孩子。”女傲羅說,“而且都是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


    巫師的人口一向少的可憐,每一個小巫師都是梅林賜予的珍寶,各國魔法部也是秉承著愛護未成年巫師政策來製定法律的。同樣的,巫師家庭對孩子的愛護也是非比尋常的,很多普通巫師家庭努力一生都隻有一個孩子,並且對這孩子灌注了夫妻倆所有的心血,更別提注重傳承的純血家族,他們對姻親的挑剔抉擇很大部分是他們生產低下的主要原因。


    “他們難道以為這男孩已經是個空有名氣的孤兒,因此可以任意擺布,隻要麵子上做的好看就無所謂了嗎?”女傲羅問。


    “可能他們真的就是這麽以為的。”男巫嘲諷地道,“他們是該吃一頓打了。上麵對那男孩很看重,你接著負責那片區域,外交部也會派人手下來,如果英國佬要來騷擾這男孩,你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女傲羅點頭表示應下,拿了些資料就打算走,但是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問:“但是……先生,我想問個問題。這男孩為何這麽受上麵重視?即使他是英國的救世主男孩,他的家庭是非麻雞非巫師家庭,那也……”


    美國不是沒有這樣的家庭的——雖然幾率很小,但是在巫師的出生完全沒規律可言的情況下,什麽可能性都有。


    “你注意到他的姓氏,他的家長嗎?”男巫說,“他很有可能是個變種人。”


    女巫驚訝地瞪大眼睛:“可是我記得……”


    “是的,”男巫說,“有少部分巫師一出生就有比其他人強大,或者不一樣的能力,但是,那都是因為巫師本身就有些奇特卻不普遍的能力,比如易容馬格斯。還有些巫師有著神奇生物的血統,這都不算稀奇,至少在美國不稀奇。”


    他意味深長地道:


    “但是這個男孩不同。他是個男巫,這毫無疑問——但如果他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有著變種人天賦的巫師。”


    那個男孩所有的天賦,將很有可能幫助他成為近百年來最特別,最強大的巫師。


    …………


    “也許我們該幫你辦理轉學,要知道你不過就是有巫師天賦的變種人而已,你沒必要委屈自己去當巫師。”


    erik這麽說著的時候,語氣裏全然是對巫師的冷漠。


    harry乖乖地坐在桌子前翻檢那個寄過來的匣子,想了想,把那塊價值無數金加隆的紅色晶體放了進去,對著清單找了幾樣防護的出來。


    “他已經是巫師了,不是說不當就不當的。”hank提醒道。


    “他當然可以說不當就不當,”erik說,“還有,你怎麽還在這裏?”


    “charles叫我把jean他們幾個交過來,”hank說,“我們說好了在這裏集合。”


    一邊的harry想了想,跑去廚房拿了個保溫杯出來,開始裝水。


    erik:“什麽?他們為什麽要從學校出來?”


    “這也是一種別致的課程,”hank一本正經地說著,在erik的瞪視下才說了實話:“好吧,其實是他們快要鬧翻天要他們去找charles,上上‘世界和人心的險惡’這門課。你知道的,自從來了,管教他們的難度係數就直線上升。”


    harry對nina安慰了幾句,又拿出新做好的布丁去哄她,最後從脖子裏掏出那條金鏈子。


    erik煩躁地踱步:“我應該去找charles——我現在就要去。”


    “erik,嗯……你等學生們來,”hank很體諒地說,“雖然我知道你一刻也不放心他在外頭……不過我覺得沒有你他們會翻天的。”


    “harry還在這兒。”


    erik說,“他可以代替charles和我——他該學學怎麽管理了。”


    “harry才十一歲!”hank覺得erik簡直是瘋了,他一臉驚恐,“你在開玩笑!”


    “學校的下一任校長毫無疑問會是他。”erik說,“他是該……”


    “等一等,harry呢?”hank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渾身一顫,四顧著望了望,到處走了走,沒有發現男孩的人影,最後隻好和erik一起傻眼瞪著對方。


    “harry去找charles了啊。”一分鍾後,被問及有沒有看見harry的nina很自然地回答,還舉起了手裏的盤子,“他臨走前還給了我布丁!”


    erik:…………


    hank:………………


    ……………………


    在距離聖芒戈最近的地方被抓了個正著——他確實聰明,從一條隻有大多數貴族知道的捷徑小路靠近了聖芒戈,傲羅們確實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可在魔法部部長缺席的情況下,並沒有人敢真的靠太近,以免激怒裏麵的犯人,損害到人質的安全,因此他們溜進去的時候除了需要腳踩腳拉緊鬥篷,一路上都沒有受到別的什麽阻礙。


    但是這個‘一路上’真的是挺觸目驚心。


    “那些……那些都是……家屬?”ron看著周圍幾位哭泣的巫師——那都是人質的家屬——又是慌亂又是同情,“真可伶……要我說,那些食死徒都該接受攝魂怪之吻!”


    的眼神在那些家屬身上一掃而過,麵色蒼白。不論怎麽說,做這件事兒的是他的親姨媽,這就夠他好受的了。他帶起兜帽,低垂著頭,說了聲快走,就再也沒有回頭去看一眼。


    “我們真的要聽他的走這條路?要是他是故意把我——”ron還在說。


    neville拉了拉ron的衣袖,後者知道好友是什麽意思,勉強閉上了嘴。


    的耳朵可靈敏了,ron壓低聲音也瞞不過他,他嗤笑一聲:“你自己問問有沒有走過這條路——也就是你們家需要人擠人一起排隊了,窮鬼。”


    的臉一下子因為氣憤而紅的厲害,neville趕緊拉住他,小聲說:“別吵了,harry可不在這兒。”


    這條路?如果malfoy想要幹壞事兒,neville覺得在出城堡的時候他們已經落入魔爪了……想想看平時malfoy收拾他們有多容易吧。


    neville捏緊了自己口袋裏的魔藥瓶子。


    不管怎麽說,他的首要目標是進入聖芒戈——不管是不是陷阱,他總得先見到小叔叔才行,因此多餘的吵架是不能被擴大的,這點他想的很清楚。


    他們全部都沉默著從聖芒戈的——這麽說吧,vip通道——進去了。


    “所以現在怎麽走?有人知道嗎?”


    “閉嘴。”


    拿出自己剛才順手從門口拿走的宣傳冊——那上麵是有地圖的。通道裏沒有亮燈,光線昏暗,大概是因為沒有在營業的緣故,他就拿出魔杖,念了句咒語點亮了它的魔杖尖。


    “嘿,我們不能在校外施魔法!”ron說。


    “哦,那你打算拿拳頭跟食死徒搏鬥,是嗎,”嗤笑一聲,“現在這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了,所以別多嘴,讓我看看……”


    “小叔叔在這裏。”neville也掏出自己的魔杖點亮,然後以一種令吃驚的迅速反應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他拿手指在三樓的某個房間,“我要先去那裏。”


    “我那該死的舅舅原本在這裏,”指著五樓的病房,又努力回想regulus距離那兒有多遠,“小舅舅的病房大概……見鬼,是隔了一層還是就在同一層來著?”


    “我們……我們先分頭走,查看情況,然,然後三十分鍾後需要在這裏集合,可以麽,malfoy?”neville說。


    “…………”很懷疑地打量著他們倆,“分頭走?你確定你們不會在第一時刻被抓住?”


    neville遲疑了一會兒,從包裏掏出了一塊閃閃亮亮的布,抖開以後他的整個下半身都被布給遮沒了。


    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東西,不由得哇了一聲,看著它眼睛放光:“酷!”


    “……隱身鬥篷?”看著那塊兒織物,仔細辨別它所帶來的空間扭曲後,發現它雖然不如harry那件極品,但也是很昂貴的造價才買得到的東西,因此撇嘴說,“你們家還真舍得。”


    就算他是malfoy家的繼承人,非必要情況下,這樣的好東西他父親也不會輕而易舉就給了他——隱形獸一向受到魔法部保護,想要一件由它的毛皮製成的隱形衣物,既需要機會夠巧又需要口袋夠深,至少他是眼饞harry那件好久了。


    neville微微笑了笑,圓滾滾的下巴因此動了動。他一伸手,就把自己罩在了裏麵,然後撩起一角讓ron進去了。


    “你要不要還是先跟我們一起?”neville有些擔憂地問,“如果你被他們抓住……”


    “可別擔心他,他可是那群人的親戚呢……”ron小聲嘀咕著。


    冷笑一聲,那意思很明顯——你當我是你嗎?


    於是他們就此朝著兩個方向走了。


    先選擇了一條有著窗戶的樓梯——如果有什麽危險,他至少還有破窗而出這麽一條路,外麵都是傲羅,總有辦法保命。他順著這條樓梯往上走,路過臨近中央大廳的樓梯口時停頓了一下,在確認自己沒看到任何一個巫師後,心想果然聖芒戈的人全部退出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做深呼吸運動——說實話,他現在四肢發軟,握著魔杖的手心都是冷汗。他的膽子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大,他一直都對這個地方抱有懼怕,或者說,對現在掌控了這地方的人抱有懼怕,be阿姨從來都不是個好親戚,她的故事從來都是非常嚇人的,要他自己說,在他記事前這位阿姨就進了阿茲卡班,對他來說真是件好事兒。


    而他現在很有可能隨時都被這位阿姨所發現……然後也許會迎來非常痛苦的下場。死咒不可能,鑽心咒?粉身碎骨?或者別的黑魔法……總之不會讓他好過。


    但是他又能怎麽辦呢?誰叫那個瘋女人綁架了他媽媽!連都知道要來救自己的叔叔!


    恨恨地跺了跺腳。


    他媽媽比的叔叔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他走完了樓梯,輕手輕腳地閃進五樓最小的一個雜貨間,因為一直都來看舅舅的關係,他對五樓也算是了如指掌。


    但是就在他閃進去的那一刻,一隻帶著純黑手套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並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的後背立馬布滿了冷汗。


    …………


    harry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時間轉換器,時間調到了半小時之前,因為根據erik的說法r是半小時前打來的電話——還沒說完魔法部就二度上門了,這也是erik頗為惱火的一點r一向都不怎麽跟他說話,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是因為erik長得不是很慈祥,但這情況隔著電話倒是稍微有所改善。


    因此魔法部第二次被打出門這件事,絕不能怪erik,任誰好不容易和兒子多說幾句話,多問幾句戀人的安危結果被打斷,都會不高興的,更何況是erik,按照的說法,如果不是charles,他簡直是個‘不高興先生’。


    他到達了peter說的那家餐館,進入包間的時候驚奇地發現,wanda和peter在包間的一頭正在冷戰,而charles與narcissa聊得非常和諧。


    “……男孩就是這樣,他們需要一些東西來消耗精力,不然他們就會幹出匪夷所思的事情,”narcissa說,“就好比,他五歲的時候,如果我不讓他去飛幾圈,他就會剪掉花園裏所有好看的東西,包括他父親的寵物孔雀的毛。”


    harry差點一口氣嗆在了嗓子眼裏。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沒有做——告訴他媽媽已經沒事了。


    然而現在有件事情更重要——他們已經溜出了城堡。


    他立馬掏出雙麵鏡死敲,但是那邊毫無反應……怎麽說呢,要harry講,就好像那邊忘記交話費一樣,除了不接通還是不接通,鏡麵一片漆黑,就好像電腦卡了機。


    harry頓覺一個頭三個大。


    “harry。”wanda首先看到了他,她冷淡地打了個招呼,“你來的很快。”


    “我想我馬上就得走……或者你們誰能,嗯,陪我去一趟?”harry本來想自己去找,但是在那邊的兩個大人看過來的時候立馬改口。


    “哦,甜心。”charles推著輪椅來摟住他的兒子,一摸他的脖子就發現了不對,“你很熱嗎,親愛的?你背後全是汗。”


    “——爸爸,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harry立刻說,“我得進聖芒戈一趟。”


    “寶貝,你聽我說,sirius他——”


    “不不不不是sirius,”harry說著看了narcissa一眼,但是當他看見本正撫摸著小腹的女巫時,他立馬想起peter所說的,有關於narcissa正在孕育sirius第二個外甥的事情,因此他馬上把自己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實際上我有同學從學校溜出來了……neville的小叔叔也被困在了裏麵,他和ron……嗯……所以我不是很放心他們。”


    narcissa低聲驚呼一聲:“從hogwarts裏出來?你在說真的嗎?”


    我當然不希望它是真的,但是事實上它就是真的。harry心裏想著,含混著點頭:“我還沒勸他們就被校長叫走了……narcissa阿姨你還好麽?sirius他,他……”


    narcissa點點頭,“我並沒有什麽事情……雖然我確實沒能察覺到這孩子的存在,”她低頭看著自己還平滑著的小腹,沉穩的聲音裏略帶苦澀,“是我成為了sirius的累贅。”


    harry在心再一次被揪緊的同時,堅定了自己的打算——的事情現在絕對不可以告訴這位夫人。


    “不過別擔心,wanda把那枚胸針給了sirius,”charles安慰他說,“隻要他裝的像,不會有人發現他被減傷增防了。”


    harry點點頭,同時給peter使了個眼色——但是可能是角度問題,這個眼色不是很到位。


    先一步回應他的是wanda。


    “那麽我陪你去看看裏麵,找找你的同學。”她說。


    r跳了起來:“wanda!我們說好了的!剛才malfoy夫人說了,那裏麵還潛伏著不少人!”


    “我們沒有說好——如果你對你自己的能力有著自信,那麽我也對自己的能力有著自信r,我在複仇者聯盟被抓到不代表我會被一群巫師給擊中,你擔心過頭了。”


    “但是如果你跑的沒有魔咒快——”harry看著大喊這句話的peter,心裏不禁猜測……唔,大概peter是因為保護過度而說錯了話?


    “如果他們能有空發魔咒的話,”wanda抄著手臂冷著臉說,“我會拭目以待的。”


    “可是——”r還想說什麽。


    “好了,好姑娘還有好小夥子們,首先r,別對你姐姐大吼大叫,其次r隻是在擔心你,最後,孩子們,”charles說,“你們還記得我剛才通知過什麽嗎?你們都不必覺得對方是孤軍奮戰,馬上jean他們就會來啦。”


    對啊,而且還有我啊。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深深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雙胞胎一起露出了‘這不需要’的表情,但是他們誰都知道charles決定的事情,還是別反駁的好。


    “爸爸,”harry說,“……說實話,營救的話,人太多了。”


    “我們的目標不是營救,親愛的,”charles和顏悅色地說,“我們的目標是搞掂這件事。現在,你們為什麽不坐下來喝杯茶呢?”


    雙胞胎占據了harry的兩邊,三個人一起坐下來端起了茶杯r迅速喝光了自己的,wanda勉強抿了抿,harry則小口小口地喝,心裏還在記掛著和neville他們,在桌子底下猛敲雙麵鏡。


    “……你們家有這麽多孩子一定很辛苦。”narcissa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多一句嘴,但是當他們都安靜下來時,她這麽對charles說,“這有什麽訣竅嗎?”


    “訣竅?”charles說,“哦,沒什麽訣竅——我個人覺得,他們還是十分省心的。我可見過更不省心和不聽話的,夫人。”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麽,說話的同時愉快地笑了起來。


    ………………


    的心髒在短短三秒鍾之內經曆了無比刺激的大起大落。


    “如果我沒記錯,”他麵前,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低聲斥責道,“你應該在學校!”


    他說話的時候,因為有些情緒激動,幾率鉑金色的頭發從他的兜帽裏掉了出來。他用銀色蛇頭的手杖敲著的肩膀:“不管你怎麽來的,都給我馬上回hogwarts!”


    “……父親?!”dracp壓低了聲音,“您怎麽在這裏——不,您為什麽要我回去!我母親呢?母親在哪裏!既然您在這裏,那母親是安全的嗎?”


    “你母親的安全與否是由我的態度決定的,”luciusmalfoy幾乎是惶恐著斥責著他的兒子,“我教過你什麽?你都忘了嗎?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境況,你就隻會做出魯莽的行為嗎?你是malfoy家的繼承人,這種時候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難道你沒有學過這樣的道理嗎?”


    “比起我的安全,我更擔心媽媽!”激動之下連母親的稱呼都忘掉了。


    “聽著就像個gryffindor才能說的話。”lucius冷靜地說,聲音裏有著明顯的不愉快,“如果你的安全不能保證,你的母親又該怎麽想?你隻會讓她的情況變得更糟糕。”


    的臉因為這通訓斥變得通紅。他的手在口袋裏握緊了幾個harry分給他的魔法飾物,他想說那又怎麽樣,想說他隻是擔心媽媽,想說他有東西可以保證媽媽的安全……但是這些話在lucius冰冷的眼神裏,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不管膽子大了幾個等級,lucius一直是他的父親,他身上的一座高山,他愛他,是的,但是當有需要的時候,父親的威嚴和權威會像是山那樣巍峨地令他喘不過氣。


    “……我記得你送了r一對雙麵鏡。”lucius看著他兒子低下來的腦袋,“其中一麵在你這裏嗎?或者說,你們是否分別持有一麵?”


    “……是的,父親?”一時沒想到他父親會問這個,於是毫無防備地說。


    “拿出它,”malfoy家的一家之主冷酷地說,“告訴他,你有危險,需要他進到聖芒戈來。”


    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差點停止呼吸。


    他抬起頭,用這輩子最大的膽子去瞪視著自己的父親——震驚萬分也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表情。


    “父親?”他難得磕巴了起來,顫抖著說,“我……我似乎聽錯了……能請您再說……”


    “你不是個五歲的孩子了,”lucius截斷了他的話,“你清楚我在說什麽。”


    “但,但是——”


    “他並不一定會來。”lucius說,“但是我需要你去做這件事。”


    “但,但是,父親,如果他來了——”


    連忙反駁,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重點不該在這裏,“但是父親,我——”


    他不能做這件事。


    “隻有做了這件事,你的安全才會有保障,我們也才能真正看清他對你的態度,”lucius的話冰冷地好像刀子,一刀一刀地紮進那完全沒有防備的內心裏,“,如果他看重你,他會來,如果他不看重你,他就不會來,你也不用因為你們的友情而內疚——”


    “……”低垂著頭,握著魔杖的手在顫抖,“他來了會怎麽樣?”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lucius冷漠地道,“他還有著價值,一位大人物還需要他,你們的校長也需要他,他還是一枚值錢的籌碼,所以他不會立刻死——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如果他來了,自然會有人想辦法對你的朋友維護一二。”


    徹底沉默了。


    “那麽,回答呢?”lucius說。


    低垂著頭。也許是因為父親的壓力,也許是因為被那番話所打動,這鉑金發色的男孩默不作聲地,在父親的注視下,從自己寬大的口袋裏裏拿出了那麵裝飾地金碧輝煌的鏡子。


    lucius的臉上浮現一個微小的笑容。


    “看起來你還是知道什麽是該取舍的。”他說著伸出了手,拍了拍的肩膀,“就是這麵鏡子?”他說著就要去接過那麵鏡子。


    ——但是就在他快要碰觸到那麵雙麵鏡的時候,男孩握著鏡子的手猛地一緊,胳膊的軌跡驟然變化。


    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將手中的鏡子猛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哐當!!!啪啦!!!”


    不大的儲物間裏,鏡子被擊碎落地的聲音和男孩道歉的聲音一樣響亮。


    “……對不起,父親。”


    在lucius可以說是震驚萬分的目光下,咬著唇說。


    “我辦不到。”


    “……你知道他很有可能不會來嗎,”lucius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被這舉動氣的臉色發白,呼吸沉重,他對兒子大聲斥責道,“他很有可能對不起你的這份用心。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自己的安全嗎?也許你不這麽做,他反而並不會來。”


    “……但是他會來。”的眼睛落到地麵上因為精細過度,注定無法再被修複的雙麵鏡的碎片,梗著脖子強硬地說道。


    因為他一定會來的。


    他不是別人,是harryxavier,是malfoy唯一一個自己選擇的,自他出生以來最要好的朋友。


    他一定,肯定,絕對會來的。


    ——所以他一定,一定,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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