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警告,本人又開始犯蠢, 一篇抽成了兩篇, vip修改無能, 因此之後的一萬字以內的更新也會在本章節替換,不好意思, 望周知!


    給大家造成了非常不好的體驗,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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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發男人在一張扁扁的———其實算上畫框也不算扁了———畫像裏, 和兩個孩子愁眉苦臉地求饒。


    “你們別讓s知道這件事, ”魔法史上最偉大的巫師之一求饒道,“他真的會撕了我的。”


    “你該慶幸今天那位閣下一時無聊,幫忙給他看坩堝去了,”draco嘴角抽抽,看一眼揮舞著魔杖把畫具全收起來的harry, 再看一眼把手放在身前恨不得作揖求饒的金發男人,不知道是先吐槽前者讓‘那位閣下’幫他看著坩堝,還是先吐槽後者明明是一張畫像挺屍裝死,毫無風度。


    男人幾乎是哭喪著臉往旁邊空蕩蕩的相框看了一眼, 欲哭無淚這個詞在他臉上簡直表現得形象極了。


    “szar閣下要我把你的畫像取下來,”harry則用一種‘今天的下午茶是草莓塔’的語氣平和地說, “對於這個,你怎麽看,gryffindor閣下?”


    男人看起來更喪氣了,像是又被插了一刀,血淋淋的一刀。


    “我知道遲早瞞不過去, ”那男人,也就是gryffindor說,“可是我沒想到這麽快——你們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你趁誰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動了幾下,難道我傻到看不出來?”draco反問他,“玫瑰花都被你揪掉幾瓣,畫像裏的玫瑰花又不會凋零!”


    “咳咳,”harry喝了口茶,提醒道,“這不是現在的重點——我的魔藥預計半小時以後沸騰,也就是說szar半小時後就會回來,或許他會有取下你畫像的法子也說不定。”


    言下之意是你很快就要被抓包,不抓包也會被取下來,這才是你當前的危機啊,閣下!


    “你們對學校創始人的尊敬呢,”harry看見那金發的gryffindor說,“難道尊重師長這一條沒被寫進學生準則裏嗎?”


    “等你被掛在校長室再來要求我們尊重師長吧,”draco簡直是萬分鄙夷地瞧著那副畫像,“現在——告訴我們,你要怎麽才能被從牆上取下來?閣下說他不願意你這幅畫像在這兒,在他旁邊。”


    他就非要反複戳這位的傷口嗎——就好像這一刀戳的還不夠深一樣。harry在心裏搖頭。


    draco的膽子倒是大了,但是惡趣味還是不減,每次幹這種事情就讓harry有種想扇他後腦勺的衝動。


    “draco——”他拉長著聲音警告道。


    “怎麽,這又不是我杜撰的!”draco毫不在乎地說,“我胸前的徽章可不是獅子——我又不是gryffindor的學生!你也不是,你胸前掛的可是鷹!你不高興個什麽勁兒。”


    “這……難道你是英國人民就能不尊重美國的偉大科學家了嗎?”harry嘴角一抽問。


    “我哪裏不尊重了,”draco毫不臉紅地說,就好像剛才予以否認的不是他一樣,“我正是要實行我的尊重——發現了偉大創始人,第一任校長絕無僅有的畫像,我們該怎麽做?當然是上交給學校!讓他被掛在校長室被學生們敬仰!”


    他說的振振有詞,底氣十足,harry想了想,一時間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無語凝噎。


    “等下,那s不就知道了嗎,你們不能這樣做……”gryffindor立馬重申他的要求。


    “什麽s,你不能好好叫名字麽!”draco想起那隻金發的鬼魂做了什麽,喉嚨口就跟堵了塊兒什麽一樣,他一甩魔杖,小聲念了句咒語,魔杖居然變成了一隻畫筆,“你們難道不是意見不合,一拍兩散了嗎?!叫的這麽親熱做什麽!”


    harry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手中的畫筆——draco的變形術看起來又進步了。


    “你和你的小朋友也經常為了一些事情爭論,”gryffindor在這個方麵倒是很從容說,“有時候你還幹脆回地窖,表示自己不理他——但是難道這就叫一拍兩散?你先和你的小朋友一拍兩散試試?而且我怎麽會和s一拍兩散?魔法史的書籍又扭曲什麽啦?”


    說實話,他的從容挺讓harry覺得意外的——看之前那兩隻鬼魂,以及szar的態度來看,他還以為這個問題有多麽難以啟齒,多麽隱秘,多麽痛徹心扉呢。


    “——你這是偷窺!”draco則惱羞成怒地指出這一點,拿畫筆指著畫像說。


    他和harry都是選沒人的地方開吵,harry揍他也是選沒人的地方,這個偶爾連畫像都不在畫框裏的密室當然算得上是一個好地方,但是正因為如此,這也意味著許多事情都被這副裝死的畫像給看到了。


    “我從沒說過我不會動。”gryffindor的畫像狡猾地說,“你們不能因為我沒動過就這樣判定我是在裝死——也不能因此說我偷窺。難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忘記形象說一件私密的事情,回過神來卻能反過來說其他人偷窺麽?”


    “哦,”harry抬了抬頭,聳聳肩不為所動,draco則冷笑一聲,“那我們現在就把您奉到校長室去,怎麽樣?”


    畫像裏的金發男人的那副從容姿態立馬不見了。


    harry憋著笑搖頭——有本事和口才當然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可當你隻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畫像,你還有事情拜托對方,你的死穴就很好戳了。


    任畫像怎麽說,draco隻說那麽一句話,‘把你掛到校長室’,就能堵住畫像的嘴,他就是那麽不講道理。


    gryffindor因此把頭轉向了harry。


    “雖然你會說蛇語,但你可是rowena(羅伊娜)的學生,不是slytherin的,”他可以說是懇求道,“作為一個ravenw,一個hogwarts的學生,你總不會枉顧一位校長的心願吧?”


    harry遺憾地搖搖頭,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不是你的地方,閣下,是szar閣下的地方——是否掛在這裏,還是要他決定的,我不能因為這個幫你,這等於是違背了szar的願望。”


    他說的話聽起來公正極了,其實還是把主動權給szar,不止他自己知道,誰都知道,人的心是會有偏顧的——對於harry來說,即使都是別的學院的創始人,比起這位一直一言不發裝死的gryffindor閣下,當然還是一直照拂他,指導他的szar更親切更值得尊敬,他也願意更聽szar的話一些。


    “所以這不是需要你們的幫忙嗎?”


    gryffindor像是趴在窗子前一樣趴在相框前,急切地說,“我和s……和szar很久沒見麵,需要慢慢來……如果被他就這麽知道我的畫像是個活的的,他會非常生氣。”


    “然後撕了你。”draco惡意一笑,然後說。


    “閣下……要知道,我是不會幫你騙szar的。”harry如同上課回答問題一般舉起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又能要我們做什麽來幫你呢。”


    “這樣吧,”gryffindor擺出一副商討的表情,“我們折中一下——既然你都把szar的小畫像帶走,那把我這副畫像也縮小一起帶走,怎麽樣?總之,別讓我重新待在儲物箱裏,那樣就真完了,szar的儲物箱隻能存儲死物,它會讓我這幅畫像真的死掉。”


    “……如果被我一起帶走,你還是會被發現的。”harry由衷地說。


    “所以當然不是要你帶走咯,”godric說,“是要這位slytherin的小朋友帶走。”


    “什麽?!憑什麽!”draco立馬跳起來了,震驚無比。


    “您覺得可能嗎?”harry覺得對方能提出這個提議簡直神奇極了,因此由衷佩服地用上敬語問,“您真的覺得有這個可能?真的?”


    就好像對方在開玩笑一樣的反應。


    godric:“………………男孩們,你們好歹給我點麵子?”


    “你的麵子在你裝死的時候就沒有了,”draco惱怒地說。


    “說到底,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做的必要,”harry緩緩地說,“既然閣下覺得和szar不過是‘朋友間的爭執’……那您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他,不需要藏頭藏尾,也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godric使勁兒地搖頭,垂頭喪氣,“他不會願意的。”


    要不是他的長相,harry簡直以為他和那憂傷的鬼魂是兩個人。


    “有點奇怪。”harry拉過draco,附在他耳朵邊悄聲說,“他和我們那時候見到的鬼魂不一樣。”


    那消散的鬼魂……焦灼又悲切,絕望又執著,明明是比畫像還要年輕的一張臉,卻讓harry知道它大概已經經曆過上千年的時間了。它渾身散發的氣息,足夠讓所有看見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悲傷,即使他的話沒什麽條理,他也很少理睬什麽人。


    而和它形成對比的畫像,則像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年輕人,甚至不肯邁出一步去嚐試,像縮在龜殼裏的懦弱的少年,即使他能思考能交談,有著自己的情緒與思維,他比鬼魂更像是一個人,卻和鬼魂好像兩個……


    “……和鬼魂就好像雙胞胎兄弟。”harry最後挑了這麽一個形容詞。


    draco用一副‘你到底在說什麽’的表情斜著眼睛看他。


    “長相一樣的雙胞胎,有些在長得非常相似的前提上,性格上卻會有很明顯的區別。”harry解釋道,同時對玩梗不成覺得有些沮喪,“你不覺得畫像裏的gryffindor閣下和鬼魂狀態的閣下,區別很大麽。”


    “你就不能直接說像兩個人嗎?”


    “問題是,他們還是有相似部分的。”


    harry說一句話就看一眼畫像,後者正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們——好像在看著他們,又好像在發呆。


    “叮噠噠。”


    突然他的包響了起來,harry拉過書包,掏出一個懷表看了一眼,驚訝地說:“已經快到時間了——我得走了,draco。”


    “等下——”draco有些咬牙切齒,“你就把這幅畫留給我一個人?到底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這個該怎麽辦,”harry歎口氣,“但是如果我沒有及時回去照看坩堝,felton教授就該罵我了。”


    說完他拎起包往外走,留下draco一個人對著他的背影伸了好幾次手,最後還是狠狠地跺腳,一邊嘟囔著:“felton怎麽會罵你——他會把所有的脾氣發在我身上——”一邊又開始對著godric那一臉驚恐的畫像施咒語,“——來吧,我得把‘您’拿下來,gryffindor閣下,就算我把這麵牆拆了也得拿下來——”


    ………………


    harry再次不得不穿行在hogwarts的走廊之中,然後他在城堡二樓的位置遇上了ron一行人。他站在低的階梯那兒抬頭看著上麵一層的三人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嘿,harry!”ron打招呼道,而neville看到harry,也是眼睛一亮,隨後和他打招呼:“harry!”


    “harry!噢,我知道你在笑什麽——不準笑!”hermione無精打采地抱著自己的書包,她的模樣非常狼狽,棕色的頭發比harry早上看到她時更驚人了,而且鼻子和臉上都是黑灰,她正拿著手帕,像上次draco把harry摁在凳子上擦一樣使勁兒地收拾自己。


    harry再往左邊看,發現ron和neville比她還慘——他們全變成了真正的爆炸頭,臉上的灰更厚。


    “發生什麽了?你們剛從魔咒課上回來?”此情此景,讓harry忍不住做出了這樣的猜想,笑道,“我記得,上次這樣還是ron念錯了咒語?”


    “哦別提了。”hermione和兩個男孩往左邊跨一步,從移動的台階上跨到離harry更近的位置,“是lockhart教授——我們沒一個人能成功施展他教的咒語——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相信那是真的咒語!而之前的課程他不過是讓我們讀書和寫讚美詩而已——讚美詩!讀小說!看看我們都在上什麽黑魔法防禦課!這樣的我們——我們怎麽能學到知識!”


    她那洶湧的氣勢,令harry忍不住不動聲色地退後幾步,即使他和女孩並不在一層樓。他仰著頭看,發現ron和neville也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說的就好像期末考試的時候,lockhart會出什麽正經卷子一樣,”ron安慰他,“hermione,我看隻要背得出他的小說和他那張惡心的卷子,你就能拿到o——”


    “這又不是我學習的目的!”hermione氣的就好像喜歡的衣服被人買走,突然地她神情裏露出猶豫,隨後她趴在樓梯欄杆那兒問harry,“harry,felton教授還收學徒或者助手嗎?他會教給你真正的擊退黑魔法的東西嗎?”


    “額,他什麽都教,”harry雖然沒想到她會這麽問,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為什麽這麽問,“我會幫你問問felton教授的,hermione。”


    “謝謝——謝謝!harry!要是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hermione開心極了。


    “felton也就是比snape好一點,”ron忍不住抱怨,“他就是把snape挑剔harry的勁兒移到了malfoy身上,真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都覺得felton的黑魔法防禦課比較好。”


    “你隻是覺得lockhart的課可以睡覺和開小差。”hermione說。


    “我覺得felton教授還是比snape好一些。”neville說。


    聽說得知snape離職hryffindor興奮地辦了個慶祝會,徹夜狂歡,高年級帶著低年級甩著腿玩,最後不是醉的東倒西歪就是睡得東倒西歪……看起來,harry聽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


    這足以證明gryffindor是多麽地期望snape從hogwarts消失,也側麵證明了snape對gryffindor多麽苛刻,這讓harry挺心有餘悸——多虧當時draco在對角巷提醒了他,不然如果真的和他父親一樣進了gryffindor,憑借他本人那對snape仇恨的絕妙吸引力,gryffindor的寶石保管天天見底,勞動服務恐怕也要排到明年,更何況期末考試的成績。


    他拍拍自己胸口,提醒自己別嚇自己——你畢竟不是gryffindor,就算snape在又怎麽樣,他如果真的扣分扣到底,第一個找他算賬的可就是院長弗立維。


    “不過我還是挺羨慕你的,harry,”neville真心羨慕地說,“你不用在lockhart教授的課程上浪費時間,還能學到東西。”


    “felton教授除了要求嚴格以外,是個非常好的教授。”harry回答著,在看到ron那‘你在逗我’的表情,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額,雖然確實對draco挑剔了一點,但是,起碼他並不會亂扣slytherin的分。”


    felton其實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除開對draco那肉眼就看得出來的挑剔,他對其他人也就是隻言片語的指導而已,就算是harry,也很難得到他的通篇的長句子作為回答。為了亂扣分而想理由這種事情,以harry對他的了解,與其說不做,不如說懶得做。


    “說的也是。”


    ron想了想snape,哆嗦了一下,狠狠地,用力地把頭點了下去。


    “啊,我得快點趕去felton教授的辦公室,”harry看了一眼那隻懷表,急急忙忙地轉身,“教授今天指導我做了一種補血劑,熬製時間快到了。”


    “好,那我們午飯見。”hermione和他揮手道別。


    他匆匆趕到魔藥教授的辦公室,念了口令踏進去時,發現自己的坩堝麵前已經站了一個人,正用攪拌棒勻速翻動著鍋裏的藥劑。


    felton教授如果隻看那鬥篷和背影,站在坩堝前比任何人都像童話裏的巫婆。harry忍不住想,然後又把這個想法晃出腦外。


    “還有十秒鍾就該加入龍腦草的粉末,”felton似乎是有些不滿,他難得對harry發出質問,“你去了哪兒?”


    “是去了圖書館,教授,我需要一些參考書籍。”harry誠實地說了自己一半的目標,順便還瞥了一眼桌子,發現szar的相框被倒扣在一堆書旁邊,悄悄鬆了口氣,隨後來到桌子前,拿起處理完畢的龍腦花粉末,站在felton身側,數著秒緩緩加進了坩堝裏。


    他隨後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看著felton,後者遲疑了一下,隨後把手上的攪拌棒還給了他。


    “謝謝您。”harry小聲道謝,隨後便按照書上的指示——逆時針旋轉三圈,順時針旋轉七圈,一共要來回往複做十六次這樣的攪拌。


    他的手很穩,數秒如同計數器一樣標準,不需要沙漏或者懷表——這都是他小時候做化學實驗時,被hank手把手地訓練出來的小習慣——隨著他的攪拌,坩堝裏清澈透亮的藍色慢慢變成了渾濁微微泛黃的乳白色,隨著最後一次的攪動,又完全變回了亮藍色。


    “補血劑需要用長頸瓶與橡木塞,”felton站在他後麵,本來一言不發,現在補充著說,“因為劑量不夠就沒有意義,而橡木塞揮發的氣味可以中和它放置時間過長時產生的一種酸性,否則,它會略微傷害到人的胃部和喉道——雖然隻不過是一點小問題。”


    “我明白,教授,魔藥是一門嚴謹的學科。”harry的眼睛沒有從坩堝上挪開一下,卻響亮的回答道,“任何細微的差錯都不可以有。”


    felton略微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表示同意,隨後便從他身邊離開——從harry聽到的聲響判斷,他大概是難得地坐在了後邊兒放置的一張沙發上,還拿出了什麽在略微翻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坩堝裏冒出一聲如同鳥鳴般悅耳的奇妙聲響,harry連忙拿出準備好的長頸瓶和橡木塞準備開始小心地瓶,最後塞好橡木塞,這才回過頭,拿著魔藥去給felton檢查。


    felton的要求十分嚴格。


    ——就好比現在。他舉起那個亮藍色,沉澱著些許細碎乳白色晶體的長頸瓶,手腕輕輕抖了抖,隨後便輕哼一聲。


    harry和felton相處多了,知道這是‘有瑕疵’的意思,立馬站直了打算挨批。


    “標準的補血劑,裏麵的晶體應該更細碎。”felton慢悠悠的說。


    harry很心虛地請教:“為什麽?”


    “不然會把人噎死。”felton說。


    harry:“…………”


    好吧,這已經算溫和的了,harry還記得上回draco和他的課程掉了個個兒,他還在念除你武器呢,就聽見felton冷冰冰地說:“——我現在用魔咒廢掉你半條胳膊,再讓你喝下你自己做的生骨靈,你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多麽上不了台麵了。”


    harry認命地抱住了頭,接過那支不合格的魔藥:“好吧,我重新做,教授。”


    “在熬化龍腦花粉末時手法要慢,”felton說,“結晶才能更好地摻入試劑。做魔藥不是做化學試劑,有些試劑看上去飽和,有時候卻並沒有飽和。”


    “是的,教授。”harry歎口氣,知道這被他額外點出來的確實是自己的誤區,因此認命地開始重新拿材料。


    …………


    在harry大概做了有三十分鍾的時候,壁爐裏升騰起綠色的火焰,一個令harry意想不到的人踏進了這個辦公室——並且死死地瞪著他。


    harry張大了嘴巴,嚇得差點把攪拌棒給掉進坩堝裏,felton不溫不火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才重新拿穩,並且低眉順眼地專注於坩堝裏的藥水,用升騰的霧氣遮掩住自己所有的吃驚。


    不過,看上去,這位不速之客,也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原主人——snape,比他還吃驚。


    “po——tter?”


    snape取下自己鬥篷上的兜帽,露出的是一張蒼白而消瘦的麵孔,他震驚地看著harry,說話的強調還是那種令harry覺得懷念的,猶如牙縫裏擠出來的感覺,“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裏沒有potter。”還沒等harry縮頭縮腦地說什麽,felton放下手上不知是什麽的冊子,平靜地說,“隻有xavier。”


    “誰都知道誰是個potter。“


    這回snape可找到怒火轉移目標了——他冷笑一聲,立馬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felton身上,並且細細嗅著空氣裏的味道,作為一個魔藥大師,他的鼻子老辣到能憑借殘留下的和正熬煮的味道來猜測出功效:“那麽……如果我沒猜錯,你在教他熬製……補血劑?”


    “顯而易見。”felton站起身,態度平靜極了,“我看不出這有什麽問題。”


    “這是高年級才學習的課程。”snape說,並且狠狠地強調,“我們的救世主男孩……隻不過是個死背書的ravenw。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他糟蹋材料的必要。”


    ……原來你是心疼材料嗎?harry想。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的材料,我的學生和學徒。”felton非常不客氣地說,“您還有什麽問題。”


    雖然最後一句是個問題,但是那語氣毫無疑問是在說‘這不關你的事’。


    snape冷哼一聲,朝著harry走去,並且拽著他的衣服把他拽去一邊。


    “現在,滾出去,potter。”


    啪。


    harry還沒回過神來,剛想規矩地說一句‘是的,教授’,就看到felton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背後,伸過來的手掌啪的拍掉了snape拽著他袍子的手。


    “我想,這裏不由您做主。”


    felton冷淡地說。


    snape可以是罕見地讓felton用敬語的人……但是現在他的態度毫無疑問不算尊敬,當然了,對方似乎也不怎麽尊敬他。


    “去後麵的房間,”felton推了一把harry,並揮舞著魔杖把魔藥器材懸浮過去,“等會我來檢查你的進度。”


    “……哼。我至今沒能猜透,dumbledore為何會聘請你這種怪胎。”


    snape的表情令harry知道,他無疑對felton抱有這惡意——不管是懷疑,鄙薄,還是不信任。


    “您就是來我這裏欺負學生,以及鄙夷我的?那麽您可以休息了。”felton說。


    harry忍不住莫名地想笑,但是他是個分得清場合的人,所以趕緊跟著那些魔藥器具一起進了後麵的房間,關上了門。


    “well,well。看起來你對harry potter有些不得了的偏頗這件事情,不是我偶爾聽到的流言。”snape的語氣十分輕柔,麵色卻十分可怕,“也許我該提醒我們的校長這一點……一個成績平平的男孩,為何會得到他教授的特別青睞?”


    “成績平平?”felton說,“如果您這麽說,那麽就成績平平吧。不過,我想您該警惕的不是我,而是某位看似對有名氣的小男孩有著獨特執著的……亮閃閃的新教授。”


    “那不過就是個草包。”snape嗤笑一聲。


    他知道些felton的底細,但是不多,隻知道這個人在大約十年前來到英國,輕而易舉地獲得dumbledore的信任,卻時常失蹤,至少在去年以前,snape也隻見過他一次,而且至今未曾看過這個男人在鬥篷之下的麵容。而就是這個男人,不聲不吭地協助了救世主男孩那邊的危險男人,將黑魔王和longbottom的計劃統統打個半碎——是的,半碎,仿佛他隻伸出了一隻手去辦事一樣。


    這讓snape警惕萬分——誰知道這個男人是哪裏來的黑巫師,又會多少危險的法術?這男人從未上過hogwarts,如果是國外的巫師,誰又知道他的真麵目是不是一張罪犯的臉?


    而在同事的一年裏,snape對felton這個人有了更多的認知和不解——這個男人仿佛沒有心,從未有什麽情緒從他的聲音和一舉一動裏流露出來,他的挑剔,他的不滿,他的有禮都好像在做戲,隻是為了什麽而必要做的程序,snape甚至敢肯定,鬥篷底下恐怕是一張連笑也不會的臉。


    felton可以說是從未高興過,也從未有過怒火。


    到底是多麽深的城府,才能將一個人變成這種樣子?


    但是偏偏這麽一個男人,卻對harry potter,對lily的兒子表現出明顯的偏好,這簡直是在snape的警報鈴上往死裏敲,讓他不得不時刻防備著這個男人,並且關注著那個該死的毫無警惕心的男孩。


    “您大可不必這麽警惕,”felton重新坐了下來,他翻動著那本冊子,“您關心的是好友的兒子,我關心的是harry xavier,這不衝突。”


    要不是時機不對,snape真想衝他念惡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麵無表情地說。


    “黑魔王因為誰才在剛開始準備放lily potter一命,這件事情我清楚的很。”felton說著,把手裏那本冊子攤在snape麵前,“您這段時間不在學校,錯過了很多東西。不過我覺得,您可以看看這個。”


    如果harry在這裏,他就會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那份幾乎年級裏人手傳閱的,魁地奇比賽當天的照片,felton居然也有一份——他還專門做了個相冊,把照片整整齊齊地擺在裏頭。


    而snape的視線,在接觸到相冊上時,幾乎是瞬間凝固的。


    “我曾有個舊時,”felton說,“很愛魁地奇,也總喜歡做一些讓人膽戰心驚的動作,”他的指尖從那張harry倒掛金鍾在掃帚上的照片表麵滑過,“自從他去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膽的找球手。”


    他把照片往前推一推,snape卻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仿佛相冊上有著詛咒一般。


    “您不覺得懷念麽?”felton說,“還是說,您從未看過james potter的比賽?”


    snape沉默了。


    felton突然輕笑一聲,揮了揮魔杖,把相冊合起來。


    “也對,”他對著snape輕聲說,“畢竟,再怎麽相似,他也不是james potter——您當然不會覺得懷念。因為這份照片主角,完完全全是harry xavier。”


    恍惚之間,snape就突然想起了felton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這裏沒有potter。


    這裏隻有xavier。


    …………………………


    draco氣衝衝地趕到魔藥教授辦公室門前時,被嚇了好大一跳。


    把他嚇一跳的人則俯視他,打量他,不知為何還覺得他這表情和辦公室內另一個男孩的表情相似的要命,兩個有著微薄血緣關係的人在這一刻好似雙胞胎兄弟。


    有句話叫做‘不幸的世界都是一樣的黑白色’,這句話在這裏大概同樣可以改成‘前任魔藥課教師造成的影響都是一樣的驚嚇’……


    snape看著自己的教子,不得不臉皮上抽了抽,隨後重新戴上鬥篷兜帽,一言不發地朝著校長室的方向走。


    “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他在和男孩擦肩而過時,才張口低聲說。


    “啊?教,教父?”draco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心裏有無數個問題一閃而過,比如他教父怎麽來學校,為什麽他要站在這裏,什麽叫‘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但是,snape顯然沒有回答他問題的**,他隻是嚴厲地看了男孩一眼:“別做出這幅蠢模樣。”他從draco身邊徑直走過去,又加了一句話,“帶著你的救世主小朋友一起,給我離james felton遠一點。”


    說完,他加快了步伐,這回真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draco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愣神地對著門說出了口令。


    他走進辦公室,看到的隻有felton,他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不知道什麽玩意。


    “xavier在裏麵的房間繼續熬製魔藥,”felton頭也不抬地說,“所以你今天在這裏練習魔咒。”


    “這裏?你瘋了,這裏全是……”draco瞪著他,順便環顧一圈這個房間,“……那麽多珍惜材料!”


    沒錯,就和slytherin內部的消息一樣,felton的辦公室前廳有著四麵環繞的儲物櫃,裏麵的材料如果全部換成金加隆,大概隻能用hogwarts的車廂來計算數目了,好一些甚至沒人認識,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估算價值。


    “所以你要集中注意力,”felton平淡地說,“如果不小心打碎了什麽,你知道後果。”


    “反正你隻會為難我,教授。”draco簡直是恨得牙根癢,還是隻敢小聲嘟囔著,然後抽出自己的魔杖,“今天練習什麽,教授?”


    felton輕抖魔杖,一張羊皮紙憑空出現,朝著他飄了過去。


    draco很容易接住了那張紙,然後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這麽多……而且,為什麽還有這種……這種……”他想說黑魔法,卻沒說出口。


    “隻是擦邊球的咒語而已——會有用的。”felton說。


    …………


    於是harry中途出來倒杯茶喝的時候,就看見draco累的隻差口吐白沫,趴在沙發的一邊兒,而felton正拿出一瓶精力藥劑,打算給他灌進去。


    他十分茫然地問:“……教授,他又怎麽了?”


    draco朝他翻了個白眼——什麽叫做‘他又怎麽了’!


    “來的正好,”felton點點頭,“拿上你的魔杖,練習這麽久,你們需要對對方實踐。”


    “啊?”harry拿出自己的魔杖,有點猶豫,“可是教授,他已經很累了。”


    “我給了他精力藥劑,”felton說,“然後,你不能用變種能力。”


    harry點點頭,覺得這是應該的。


    “但是下一次就不是這樣了。”felton看向仿若一條死狗的draco,冷聲道,“你的變種能力和你們的表姐tanks的易容馬格斯一樣,是自己的天賦,和你們自身的魔力並無區別,既不是外物也不是別人賜予的東西,既然如此,就別說用這不公平。”


    他再轉頭,對著harry,雖然他的臉並沒有能被窺見,但是harry知道,他一定是望著自己的。


    “而你,xavier,總有一天,你將不能再隱瞞你的這些能力。”felton的語氣就算對著被說‘得到額外偏頗’的harry,語氣也沒有溫暖一絲一毫,“到時候你怎麽辦?”


    harry愣住了。


    窩在沙發上的draco也愣住了。他從累的幹嘔的症狀裏剛剛解脫出來,強忍著眩暈抬起頭去看,反複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但是與此同時,他注意到harry的表情,這意味著他沒有聽錯,felton說的也確實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這個男人在敲打自己一直‘偏頗’過頭的學生,要不是親耳聽到,draco還以為這男人都不會對harry說任何能夠直擊人心的直白話呢。


    但是就算如此,他說的話比起他對draco的諷刺,也是十分柔和的,就好像口感綿柔的雞蛋餅一樣。


    而harry的表情,就好像措不及防吃到了一口冷掉的雞蛋餅,讓以為餅還熱著的他手足無措。


    draco撇撇嘴——他知道harry極其很在乎這個問題。因為這家夥一開始就隱瞞了自己的另一份天賦,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害怕成為眾人的焦點,害怕出風頭,害怕著不知道什麽別的東西……但是現在,draco仔細想了想,居然覺得這大概也有harry小學時留下的心理陰影在作祟。


    harry真的很怕被朋友和同學當成一個異類。


    “我從未見你在學校使用過變種人的能力,”felton說,“但是你要清楚,不論如何,你就是一個有著巫師血統的變種人。”


    “他就算是到畢業,也不會有人發現,”draco忍不住開口,“這個問題一點也不重要。”


    “你就真的蠢成這樣——”felton不鹹不淡地評價,“——幼稚的想法。”


    “這樣吧。”他抽出了魔杖,指著draco,“你在一旁看。”


    說完,他在兩個男孩愣神的時候,念動了魔咒,整個房間突然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周圍的儲物櫃突然全部下降到地麵以下,牆壁也一起消失,物品也被漂浮走,堆在一旁,留在中間的僅僅是一張沙發和三個人,連天花板都在升高,慢慢地變寬。


    felton又一次低聲念動了一段咒語,這次咒語比較長,那魔杖尖聚集的黑色不明物讓harry實打實地感到了一陣危機。


    “接下來,如果讓這東西咬到你,”felton不明意義地輕哼一聲,“你的傷口便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活動,甚至還會噩夢連連——而我是不會告訴你解咒的方法的。”


    這是個詛咒!!!是黑魔法!


    draco和harry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而後者倒退一步,剛準備張嘴說什麽,就察覺到有什麽東西迅速纏繞上他的腿。


    噗嗤。


    draco看到harry立刻從原地消失不見,一陣藍黑色的煙霧在空氣裏彌漫,也遮掩不住他消失的那塊地板上突然鑽出來的蛇形黑霧。


    它不止一個頭,身子彎曲出的大小證明剛才harry的腿正好在那個範圍內,而現在,甚至還在幾個頭一起嘶嘶吐著信子。


    draco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寒意從心底蔓延到手心,甚至立馬催出了幾滴冷汗。


    他朝轉了一圈,再對著一個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harry正喘著氣從空中落下,搖晃了一下才站穩了腳,神情複雜。


    “這隻是個開始。”felton說了一句在draco看來,隻要是漫畫與電影裏的反派都會說的話,“站穩了。”


    半秒鍾就不到,他的魔杖尖兒就出現了數條成人大腿那樣粗壯,看起來醜的能讓draco尖叫出聲的蛇形黑霧,它們如同凶猛的海潮一樣衝著harry一擁而上,每一隻蛇頭的嘴都衝著harry,滴著黑霧形成的毒液,狠狠地咬了過去。


    黑蛇的速度太快,harry不得不再瞬移了一次,但是黑蛇們有許多個頭,在其中一隻窺視他的蹤跡以後,整個龐大的蛇群迅速地轉過所有的頭,拐彎的弧度漂亮的就好像harry在魁地奇球場上做出的拔高動作,精準又不失速度。


    harry本來還想先估量一下黑蛇的各項數據,看看它是一個怎樣的東西,但是這個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停下來思考,在黑蛇迅速拐彎衝他咬來的一瞬間,他的背後生起一對巨大的羽翼,帶著他急速往上衝,而這一回,蛇頭群因此措不及防撞在了他背後的牆上,散成了一團不成形的黑霧。


    “……有一定速度限製。”harry背後的翅膀快速地撲扇著,他自己則喃喃地說著這一發現,“而且……不對!”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快速灑出一片清水並讓它凍結後閃身到了一邊——如果不是他閃得快,撞碎的大概就不是水凝結出來,並且作為緩衝的冰屏障了,它像活動的匣子,在harry的掌控下不斷吸收著水分子,從一麵被撞碎的形狀複原成一片正方形,並正在努力地長出別的麵,企圖作為一個拆分的大盒子,在最後關頭折疊起來並把黑蛇關在裏頭。


    “你會思考了……但是還不夠。”felton說了這麽一句,輕輕揮了揮魔杖,黑蛇立馬停止在冰方塊兒裏掙紮——一火焰順著魔杖攀升到黑蛇的身上,成功融化了那些薄薄的冰麵,解放了他們。


    “你的對手不是機器,更有可能甚至不是人。”felton說著,輕抖一下魔杖,隨後黑蛇更洶湧地朝著harry咬去。


    在旁邊旁觀的draco臉都僵了——他難道今天壓根沒睡醒嗎?還是說,他吃錯了東西產生了幻覺?這麽對待harry,用詛咒和黑魔法去追harry,這不是他認識的felton!!


    ——站在他旁邊的,可別是喝了複方湯劑混進來,以此借機殺死救世主的食死徒吧?draco想起snape的警告,忍不住大膽地用懷疑的目光望向felton。


    felton不為所動,黑蛇在他的操控下逼得harry四處亂躲藏,而且力道甚至更大,原本還能困住黑蛇的冰屏障,現在半秒不到就能被掙脫。


    draco本來還緊緊地吊著一顆心去看這場可以說是欺負人的,不知道是什麽目的的玩意兒,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換做他自己,如果沒有飛天掃帚,他大概在一開始就被那條從地麵鑽出來的黑蛇給咬住了小腿,並且倒地哀嚎起來,從此過上一個月都不能正常走路,噩夢連連的可怕生活。


    “……如果是我……”他忍不住極其小聲地嘀咕起來。


    felton冷哼一聲。


    “如果是你,得把標準降一個階級,才能讓你有麵子地在三分鍾後才倒下。”felton非常直白地說。


    draco的臉黑了下來,看著harry在空中比坐掃帚還要快的飛行,360度翻轉著猶如打滾一樣躲過黑蛇的衝擊,再舉起魔杖用普通的火焰咒操控火焰一圈一圈繞住黑蛇,像是拿鎖鏈捆住龍一樣逼著黑蛇被迫降臨在地上——這不是永久的,但是為harry贏得了大概三秒的歇息時間。


    harry滿頭大汗——一般來說,除非是阿瓦達索命那種碰到就要致命的魔咒,他都可以應付,也忍得住疼痛,隻要最後可以解決,但是黑蛇的特性正好咬準了他的每一條死穴,他不能被黑蛇咬到,黑蛇則不會被燒掉,很難被冰封,速度快,力道大,還軀體龐大,體力也看似無窮無盡,範圍也不小,harry的每個小法子都隻能阻礙它們一會兒。


    如果這是個人類,大概就不需要那麽費勁兒了——harry大可以在一瞬間讓它們睡過去。


    他想了想,最後咬緊牙關用了一個新辦法——在那一瞬間,黑蛇像是穿透空氣那樣穿透了他,但是同時harry也失去了翅膀帶給他的便利,直直地往下掉。


    但是與此同時harry想起一件事情:新的魔藥課教授,可沒有把辦公室設在地窖,這裏的正下方的正下方就是變形課教室,現在的話,說不定還有人在裏麵。


    不好,如果真的一路掉下去,那大概會完蛋。


    harry趕緊實體化了自己,解除了kitty那種能穿透一切物質的能力,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在空中也被定住——險之又險,他離地麵隻剩一米多高了。


    felton也在那一刻收回了黑蛇。


    這男人走到harry身前,看著尷尬的他以一個躺著的姿勢浮在空中,動彈不得。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一團黑色的霧還是留在了他胸口的位置,而felton一揮魔杖,那團浮在表麵的黑霧便輕而易舉地如同被吹散一樣離開了。


    “因為不是被咬到,所以算你合格。”


    felton說,“但是你是否想過,如果你沒有這些能力,隻是一個巫師你能堅持幾秒?”


    harry羞愧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當你需要你的能力,你更應該毫不猶豫地使用它們。”出乎harry的意料,felton居然接著說出這樣的話,“什麽都比不上你的生命更重要。一直致力於隱瞞你的出身,害怕被發現不僅僅是一個巫師,這樣的你終會荒廢這些能力。”


    “但是……”harry說。


    後方的draco倒吸一口氣:“說人話!說英語!”


    harry這才尷尬地發現自己在嘶嘶嘶地說蛇語——大概是因為黑蛇的緣故。


    szar似乎很喜歡他這個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時不時會用蛇語跟他說話,似乎是在有意識地訓練他這一門第三語言。而這也是個很好的防竊聽的方法,因此,harry說起蛇語也很流利……唯一的缺點是,有時候很難自控,比如,對著一條蛇時。


    他咳嗽幾聲,腦袋裏回想了英文的句子,然後才把自己糾正過來。


    “但是……”harry緩慢地說。


    “沒有但是。”felton冷冷地說,看上去壓根不關心蛇語的問題,仿佛沒聽到harry在嘶嘶嘶,“你毫無疑問是一個巫師,你也沒有假扮任何人,你本來不需要為自己遮掩任何東西。”


    “教授。”harry加重語氣,說道,“這是一個——純巫師的學校。”


    felton反問他:“你不是巫師嗎?”


    harry把自己正過來,腳尖落在地上,低著頭歎氣,不知道該反駁felton什麽才算正確。


    “我不能——”


    harry最後隻得這樣開頭。


    “誰說你不能?”felton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dumbledore校長?他有這麽說過?”


    harry誠實地搖搖頭,dumbledore校長雖然甚至還被他們家的學生捉弄一番——雖然這行動失敗了——但是從未和harry說過不允許他被別人知道自己是個變種人。


    “人都在恐懼的是未知的東西,”felton說,“大部分的人甚至不知道變種人的存在——他們當然會恐懼一個未知的,隱藏的,不了解的種族。”


    “您說得對。”harry由衷的說。


    “那些恐懼你的人,都會畏懼你,”felton說,“對你沒有心生恐懼的人,則隻會驚訝。”


    他朝著後方看去,harry也跟著看過去,在那邊,draco正在探頭探腦地看著他們,嘴裏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什麽,看到他們望過來,幹脆直接從沙發上跳起再跑過來,一把拉住harry,把他轉了個圈。


    “你沒被咬到吧。”他說。


    harry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出來,搖頭的同時忍不住微笑。


    想想當初和draco坦白的事情——怎麽說呢,在做這件事之前,覺得驚險的不得了,但是做起來又是惡作劇一樣的形式,現在想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是這麽一回事。


    “但是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一樣。”harry打從心裏這麽覺得。“您看過之前的新聞嗎?在我出聲以前,變種人甚至遭到了大範圍的圍捕和強製性征兵,我同學的家人甚至有些害怕他,他的弟弟稱我們是怪胎。”


    “什麽玩意兒?”draco沒聽過他們之前的對話,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誰?誰說你是怪胎?!”


    那架勢明顯是,誰敢做這種事情他就讓誰在hogwarts過不下去。


    “為什麽要在意那些?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的了解與喜愛,你永遠都隻需要在乎你應該在乎的人——這才是你應該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從鬥篷裏伸出手,輕輕撥動harry被汗水緊緊地黏在腦門上的劉海,harry能夠感覺到,這位教授的視線在那個原本是閃電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co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氣。


    “沒有了這個疤,你就更不需要獲得他們的認同和崇拜了。”


    felton說。


    harry的腳在地麵不自覺地磨了幾下,感覺熱度似乎一點點聚集在了臉上。他撓撓臉,有點不好意思,“說實話,教授……我一直覺得它很醜來著。”


    “是挺醜,”felton說,“沒有它更好,還為你剩下許多無聊的外號。”


    “?”


    “沒什麽。”


    felton放下那隻手,輕描淡寫地說。


    “那麽,你明白我對你說這番話的意思了麽?”felton說。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說著,也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腦門,“但是我可能還是……一時間改不過來。但是我會聽您的。”他認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將來真的遇到了什麽危險,就算有幾萬個巫師看著我,知道我是誰……我還是會用我的能力竭盡全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說的,我本來就是個變種人。”


    雖然他不知道felton為何要特意說這些話——就好像危險近在咫尺一樣,但是這無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著,不論他是從哪個方麵如此考慮,他都是在勸——姑且把這方法叫做勸吧。


    這麽說吧:在關鍵時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顧慮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著咬時一樣,毫無負擔地使出全身解數,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說。


    “因為我很怕死啊。”harry說著,不好意思地低頭,“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連命都沒了,我的夢想又能幫我拯救誰?”


    draco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全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標簽,至今以來什麽危險的事情他都做過,這樣他居然還說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個夢想,那夢想,可比所有東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發出一聲令harry和draco不明其意思的歎息,轉身揮動魔杖,把室內恢複原狀,“今天就到此為止——把補血劑熬製完畢,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他把自己關進了內室,在門關上之前,把魔藥器具和坩堝一起丟了出來。


    “……他什麽意思?”


    draco跟著harry站在魔藥處理台前,幫著切精靈草的根,滿頭霧水,又滿腹懷疑,“別告訴我他隻是關心你關鍵時刻傻到不會自衛。”


    harry想了想,覺得這個概括居然還算準確。


    但是似乎還有一點沒有概括進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說,“並且警告我,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吧。”


    總有一天,這件事情會再也隱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來之前,harry必須有所準備。


    ………………


    felton待在滿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著了一般坐了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點起魔杖尖上一點微光,照亮眼前那麽一點距離,照亮了膝蓋上不知道何時放置的那本相冊。


    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照片上麵在空中翻滾的男孩,對他偶爾□□的光潔額頭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覺攥緊到令人發疼的地步,連著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後,他如同放棄什麽一樣,歎息著合上相冊。


    “這不是他。”


    他對著自己輕聲說,像是在說服,像是在撒謊。


    但是最終,他還是重新攤開相冊,從裏麵選了一張有著男孩恣意大笑的照片,小心地塞進自己衣服內側的口袋,像是給心口貼上一塊膏藥一樣貼身戴著這張照片。


    “不是他就好。”他冷哼一聲,又輕聲說,“不是他才最好。”


    ……………………


    harry和draco趕到餐廳的時候,午飯已經進行一大半了,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們倆是‘送上門去給有些詭異的felton教授進行折磨教育’,長桌上都給他們留下了足夠讓人舒舒服服吃飽的食物。


    harry坐在長桌上,張秋推了一碗魚湯和一盤子夾了豐厚肉片的烤麵包到他麵前,anna則為他留下一道風味絕佳的南瓜餡餅。


    harry匆匆道過謝,挺想斯文一點,但是肚子裏的饑餓感讓他最後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等吃完兩個烤麵包,塞了塊兒餡餅,再喝了幾口湯,他這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並且活了過來,每一根骨頭都充滿了力量。


    想了想,再拿刀叉迅速拆解了一隻巴掌大的烤雞腿,harry便推開盤子,又打算往外跑。


    “等等等等。”anna急忙叫住他,“harry,lockhart教授今天在課堂說,要你至少每節課都得交作業!”


    “什麽作業?”


    由於這學期連一節黑魔法防禦課都沒上過,harry好奇地問。


    “……寫對於lockhart教授的英勇事跡的讚美詩。”


    anna不是很好意思地說,旁邊則有學生嘖嘖地拿著預言家日報討論lockhart的臉皮到底有多厚,harry從書包裏掏出自己訂購但是還沒看過的那份,一展開就看見他們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閃閃發亮的大白牙。


    他該去給牙膏做廣告,絕對賺翻。harry心想,然後看到了報紙標題——《gilderoy lockhart新的探險之旅!》


    稍微匆匆掃過幾行字,略過一些沒營養的讚美的句子,等看到蛇怪的調查報道,還有一些有關學校裏幾十年前的舊事報道時,harry恍然大悟,明白了hermione口中的寫讚美詩從而而來——原來所謂的讚美詩,居然是作業,而且他終於明白了這位lockhart教授到底是為什麽來hogwarts當教授。


    從各種方麵來看,這位教授大概不是來廣收粉絲,就是為了廣收粉絲而把這座學校當成了探險地。


    “沒問題,”harry說完,放下報紙,又往外跑,“我會交作業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幫你寫吧,”anna趕緊拉住他,猶豫地說,“felton教授是不是又給你留作業了,不然怎麽連吃東西的時間都這麽緊巴巴的呢?”


    “額,謝謝,不過不用這麽麻煩,”harry說著神秘一笑,“有個很簡單的辦法可以應付這個作業——等我實踐後就告訴你。”


    說完,他在一眾二年級生好奇的眼神裏,風一樣地跑了出去。


    “哎呀,他跑太快了,”anna突然一拍腦門,“忘了告訴他下節課是實踐課——lockhart教授說要帶我們去禁林!我還打算問他要不要去呢。”


    …………


    “…………什麽東西?”


    wanda端著一杯咖啡路過harry空著的房間時,看到了有什麽東西在這個房間裏小範圍地移動著,時不時還跳躍一下。


    她皺著眉走進去,發現電腦居然還是開著的狀態,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幾首穀歌出的讚美詩,而電腦麵前跳躍的——是一隻羽毛筆。


    wanda往桌子上一瞥,發現羽毛筆正以harry的字跡,有條不紊地對著電腦一行行地抄寫那些讚美詩……而且還至少寫滿了三張羊皮紙。


    “……真會偷懶。”


    wanda看著那羽毛筆挑眉,隨後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一樣轉身走掉了。


    …………


    這個下午是gryffindor和hufflepuff的飛行課,所以午後的太陽,與湖邊的草地,就隻有harry能夠享受了。


    回了趟家,悄悄從冰箱裏拿走一些儲備的三明治,還解決了無營養的作業問題,完美。


    harry咬下一口牛肉夾著芝士和蛋料的三明治,隨後被自己的手藝給征服。


    “……唔,不過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要長個子了。”harry狼吞虎咽吃下一半的時候才想起來,隨後停住了嘴,看著三明治糾結地喃喃自語,“午飯吃了那麽多卻還是覺得想吃東西……”


    他三口兩口把剩下的三明治幹掉,再從書包裏抽出羊皮紙和羽毛筆,開始寫felton布置的例行作業——課後分析,一項至少需要以雙位數數目英寸的論文來總結批判自己的作業,總結課程上自己犯過的錯,再把學過的東西以筆頭的方式寫下筆記。


    felton的授課是沒有筆記和板書的,想溫習就得認真學,並在課後自己寫下筆記和心得。總結錯誤則是一項對draco來說,很難很難的事情,不過對harry來說並沒什麽,說真的,誰又能不犯錯呢。


    他就這麽坐在草地上,寫了大概八英寸左右的筆記——有關今天製作補血劑——然後就開始思索自己最後那幾步到底為什麽會出錯,讓魔藥出現那樣大顆的結晶體。就和felton說的一樣,如果補血劑真的是這個樣子,恐怕患者在得到拯救之前會先一步噎死。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一道龐大的黑影從他背後默默接近了他……不過,說真的,那也算不上‘默默’……


    harry聽見一陣嘶拉嘶拉的聲響,和沉重的呼吸聲,回過頭就笑了:“下午好啊,hagrid。”


    出現在harry麵前的,是身材猶如小山一樣龐大,長著可怕絡腮胡子與疏於修理的卷發,渾身灰撲撲的大個子守林人hagrid。他本來正小心翼翼地想從背後看男孩在寫什麽,沒想到卻被發現,隻好大聲地用跟他打招呼:“嘿,下午好啊,harry!”


    他的嗓門大的出奇,還帶著聽不出是哪裏籍貫的口音,如果膽子小的恐怕還會以為那聲音在打雷……不過這絕不是harry第一次聽到具有殺傷力的聲音,因此適應良好。


    harry轉過頭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著看他身後拖著一大袋子灰撲撲的東西:“這是什麽?”他挺好奇地問。


    rubeus hagrid(魯伯·海格)是住在禁林旁邊的守林人,身高已經超過了三米,他的母親據說是巨怪,因此他身形巨大,而且也有人說他頭腦不是很好的樣子……不過他卻確確實實是harry父母的舊友,據說在potter夫婦雙雙身亡的那個晚上,hagrid僅次於sirius一步趕了過去,而且正是他把還是個嬰兒的harry送到dumbledore校長那裏,再送去harry的姨媽家的,而在harry失蹤的那十年裏,hagrid沒少東奔西跑,和lupin一樣打聽著harry的蹤跡,不過介於他好像以前犯過事兒,所以很難出國。


    “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在美國,被一個好家庭收養……我本來還想求求dumbledore,當一次你在對角巷的引路人……畢竟你的姨媽隻是個普通的麻瓜,我早聽james說了,她對魔法的態度很不好。”他曾對harry說起自己早期的打算,“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後來你丟了,我就跟dumbledore說,我願意離開hogwarts去找你,去哪兒都行,隻要你能平安回到這兒來上學……梅林保佑!雖然你最後是由snape教授帶你去的對角巷,可是這就夠了!”


    hagrid在harry入學後不久,就邀請了他去做客,就算看到他身後跟了個鉑金腦袋的draco,討厭slytherin的hagrid對他的態度也熱情極了,還請harry嚐嚐他自己做的岩皮餅,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生日蛋糕做遲到的禮物,這讓harry頗為感動——雖然那個蛋糕在draco在耳朵邊囉嗦很久後(“不能吃,這種東西絕對不能吃,你是想崩掉牙還是鬧肚子?你嬌慣起來的腸胃根本不能吃這種東西!),最終放了起來不曾吃掉,看起來也和那些岩皮餅一樣,不是能安全吃掉的食物,但是明明他們都正式沒見過,離父母與他之間的交情也過了十年,hagrid卻還記得他的生日,這是很難得的。


    hagrid對harry抱有一種近乎絕對的,強烈的善意,而且絕對真誠——就算不看他的言行,harry也能靠自己的本能感覺到這一點。和一個對自己抱有強烈好意且真誠的人相處是十分舒服的,更別提hagrid還十分樸實,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每次和他聊天,harry一些因為各種原因緊繃的神經都能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猶如泡在熱水裏那樣舒爽。


    這讓他非常喜歡每一次和hagrid喝茶聊天,雖然這機會真的不是很多。


    而hagrid第一次邀請harry喝茶時,還就這麽搓著超級大的巴掌大咧咧地說,“不過這也沒什麽,梅林保佑你平安,harry!james和lily要是看到你長這麽大,肯定很高興!噢梅林啊,當年james也才這麽高呢!”


    他一邊拿手絹擦著眼淚一邊比劃了一個高度,harry一邊手忙腳亂地阻止他,一邊汗顏地估計了一下,然後就對hagrid的年紀與輩分有了個底了。


    harry從他那兒喝茶回來,就收獲了無數父親母親的照片,雖然他學業比較忙,不過難得有閑暇時還是會偶爾去和hagrid喝喝茶,而neville,ron以及hermione也很喜歡hagrid,去的比harry還要頻繁,隻有draco,每次去都臭著一張臉,最後harry就盡量把時間和gryffindor的三個朋友錯開了。


    “這個啊,是一些飼料,”hagrid說起來還挺高興,“是lockhart教授要我準備——啊,說起來,你們明天的課程還是在禁林上咧。”


    “額……什麽?可是我聽說,禁林不是不讓學生進去嗎?”harry可以說是大吃一驚,“校規上不是寫了……”


    “但是lockhart教授說這是課程內容。”hagrid撓撓自己的頭,“要到了特別準許……所以dumbledore校長就讓我準備一些飼料,要知道禁林裏可有些小寶貝脾氣不是很好,二年級的學生魔咒不夠好,腿跑的不夠快就很容易嚇到他們……”


    “什麽課程?”harry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知道,可能他就是想訓練訓練學生吧,”hagrid一邊翻開口袋挑揀著什麽,一邊說,“雖然ron說他不是個好教授,我也覺得禁林對二年級學生來說有點危險,但是既然dumbledore這麽吩咐,那我就照做。”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長著圓圓的紅色果實的植物,“我差點忘了這個——你上次說的反季節的赤舌果,我在禁林邊緣找到了!你要用它熬製什麽來著?”


    “是一種挺好玩的魔藥——謝謝你,hagrid!做好了我送你一份,那真的挺好玩的,而且也可以喂給動物。”harry眼睛一亮,接過那些東西,隨後把話題轉了回去,“你是說禁林?真的是禁林?你會不會記錯了?”


    “肯定沒錯。”


    “等等等等,”harry被他一長串話給繞暈,“禁林裏的小寶貝?那是……這可不是神奇生物保護課!”


    一想到傳說中的禁林有多麽的危險,harry就滿頭冷汗——到時候到底是誰嚇誰啊。但是轉眼間他又想到禁林裏據說有許多珍奇生物,比如他手裏這顆反季節的赤舌果,買也買不到,如果不是因為hagrid作為守林人時常在禁林周圍巡邏走動,熟悉這其中的環境,harry的魔藥就隻能等到冬天再做了。


    “那,hagrid,dumbledore除了要你幫忙準備,還說了什麽嗎?”harry問道。


    “我想想……”說著,hagrid一拍大腿,“噢,他說了,felton教授會跟著的,讓我不要擔心學生們的安全問題!”


    harry:“………………誒?”


    這麽說,felton要跟著一起上黑魔法防禦課——那他和draco,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去上lockhart的課?


    作者有話要說:  羅伊納·拉文克勞 rowena ravenw


    這幾天有點熬夜過度所以今天才更新,對不起……明天和後天也有更新,鞠躬。


    之前做視頻,做了一晚上結果崩了……不得不一點一點重新做,好想哭哦……現在整個人腦袋裏回旋著噫無情的調調哦買噶 ……


    找了個空補了十二國記和彩雲國物語,真的是經典啊…………


    陰陽師的短篇也正在發,大家可以點進我的專欄找,也可以搜名字→隔牆之友。


    來說一下慘劇是如何發生的吧……為了確保效率,我把自己關在碼字精靈裏一下午加一晚上,一萬字的預設,寫不完就出不來……問題是,半夜,學校又斷電了!我又不知道電腦還剩多少電,怕中途關機功虧一簣,隻好複製粘貼出碼字精靈,結果挪正文的時候不小心一起挪過來了……otz


    之後兩天都有更新,所以這章很快就能替換噠!然後周末去cp20浪,哦也。


    ---4.28 0:46————


    替換全部完成啦,坐了一天火車頭都快炸了otz,所以更得晚,大家晚安,我要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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