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桑拿天”比以往來的更早一些,潮濕悶熱的空氣浸濕了整個山村,山村裏麵的一切似乎都因為這難以忍受的悶熱而變得沉寂,然而樹梢上的知了並沒有因“桑拿”而消極怠工,不知疲倦的滋滋的叫個不停。<strong>.</strong>


    劉小樂躺在被汗水浸的有些發粘的床單上輾轉反側,隔壁屋傳來,“我的老家,就住在這個屯......。”的主題音樂,外麵的知了又叫個不停,劉小樂煩躁的抄起枕頭,將整個腦袋包裹住。


    “真煩!”劉小樂咒罵了一句。


    “小樂~!今天高考出成績,你下午去學校查查分~!”隔壁屋傳來母親催促的聲音。


    “不去~!反正也考不上~!”劉小樂不耐煩回答。


    聽聞,隔壁屋裏麵電視的聲音小了,轉而傳來下地穿鞋下地的聲音,幾秒鍾之後,劉母撩開門簾,不悅道:“你怎麽搞的,考上考不上也得去看看不是,萬一不小心過了分數線呢?”


    劉小樂伸了一個懶腰道:“媽,那得多萬一啊!”


    聽聞劉母麵色暗淡下來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兒,你爸死的早......”


    劉小樂連忙製止道:“行行行,您別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


    劉小樂跳下床,提上一雙人字拖,從抽屜裏翻出了皺的有些慘不忍睹的準考證,晃悠的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劉小樂,故事的主人公,2歲的時候因父親意外身亡,母親帶著他離開京城,隱居在了北省的山村,至於原因劉小樂不得而知,他隻知道,母親在京城應該還有親戚。而這也讓這個窮小子經常幻想有朝一日在京城巧遇自己失散多年擁有千萬家產的“野爹”或者是野什麽什麽的,之後一躍成為窮的隻剩下錢的“富二代”什麽的。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有些“骨感”,劉小樂現在確實窮的隻剩下兜裏的10塊錢了~~~這錢還是來回去學校的路費錢。


    走過蘆葦叢,池塘裏時而傳來蛤蟆呱呱的叫聲,劉小樂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叫聲傳來的地方猛砸過去,“住嘴~!”


    叫聲戛然而止,這隻不幸的蛤蟆就這樣成為劉小樂發泄心中不爽的犧牲品。


    此時村頭廣播站大喇叭吱吱吱的傳來幾聲忙音,之後是“呼呼呼,喂喂喂”的試音,在之後,傳出村裏老會計李老五的聲音。


    “老王家老娘們,老王家老娘們,你家娃走丟了,聽到廣播後馬上到村廣播站來。”


    “老王家老娘們,老王家老娘們,你家娃走丟了,聽到廣播後馬上到村廣播站來。”


    最後頗有情緒的補充一句“別他媽天天光惦記著打麻將了。”


    聽著這樣富有地方特色的廣播,劉小樂嘿嘿的笑了一下,雖然這種帶有三俗色彩的廣播通知劉小樂早就喜聞樂見了,但每一次聽到,還是忍不住笑一下。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突突突發動機的轟鳴聲,不用看,劉小樂便知這一定是村長白老二的那輛不知道倒了幾手的鬆花江了,別看這車寒磣,但這在這個小山村已經算是“豪車”級別了,招搖過市用在這台鬆花江上一點都不為過。


    而劉小樂最關心的不是這台鬆花江,而是這台鬆花江的主人,哦不對,是這台鬆花江的主人的女兒,白二妮。


    白二妮,大名白婕妤,是白老二的二閨女,與劉小樂同歲,但人家可是有背景的,從“別拿豆包不當幹糧,別拿村幹部不當幹部”就可以得出白二妮的在這個小山村確實“背景頗深”,雖說不算“苗紅根正”,但“官二代”還是勉強靠的上邊的。


    其阿瑪白老二又是一位農民企業家,擁有一家規模達到3人的塑料袋印刷廠,加上人長得無可挑剔,天生麗質,身在鄉村,但絲毫沒有沾染鄉村的土氣,給人以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集大美女、官二代、富二代之光環於一身,雖然還未畢業,但已經被村東頭的劉某某,村西頭的張某某惦念上了。


    人有七情六欲,這樣殿堂級人物當然也會成為劉小樂意淫時的“假想敵。”


    車停下了,車窗伴隨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音緩慢的搖開,二妮探出腦袋道:“小樂,是去學校麽?”


    “恩,是啊。”


    “正好我也去,順路,上車~!”


    “好勒,那就不客氣了。~”


    劉小樂費了很大的力氣將車們拉開,鑽進車裏麵,跟白老二招呼道:“叔,您這車門該校油了。”


    聽聞白老二恍悟道:“我說這門怎麽越來越緊,還以為裏麵的軸承斷了呢,原來是缺油了啊。”


    劉小樂調侃道:“您這車還到不了配備軸承的地步,給您這車配軸承?廠家出廠不就得賠啊。”


    白老二瞪了劉小樂一眼,掛當踩離合,嗡的一聲,向著縣城的方向開去。


    劉小樂坐回到白婕妤的身邊,白婕妤道:“怎麽樣,有信心嗎?”


    劉小樂笑道:“嗨,有什麽信心,我這個人天生就對學習免疫,發榜對於我來說就相當於落榜,在求學的路上,我呀,最多就是一名過客,要不是我家老太太急頭白臉的讓我過來看看,我才懶得費那事兒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白婕妤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點點頭,看樣子非常緊張。


    或許是阿q精神作祟,劉小樂現在反而覺得心裏舒服多了,任你在怎麽條件優越,發榜不也得緊張,我劉小樂就不怕,管爾東南西北風,我全當沒這會事兒。


    車以法拉利的轟鳴聲拖拉機的速度緩慢的行駛在坑窪不平國道上,其實上高速的話隻過一個收費口,路況好不說,時間也能節約不少。俗話說,不想飆車的司機不是好司機,身為資深老司機的白老二更如此,可到了收費站,收費員像看垃圾一樣掃了一眼車子後,拋出一句,“報廢車不準上路~!”徹徹底底擊碎了白老二這名老司機的心。


    但凡這車上60邁不開啟“振動模式”,劉小樂都準備去收費員好好理論理論,可問題是,它真的不行啊,這車要是呦起來,隨時都有解體的可能,自己來個粉身碎骨不說,別的車也可能被備胎等零件擊中,躺著中槍。


    不多時,車呼嘯著停在第一中學的門口,引來不少學生和家長駐足觀看,劉小樂拉開車門,不屑的掃了眼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很紳士的將白婕妤扶了下來,之後,兩個人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走進了學校。


    縣城學校很講究,雖然現在已經全部是電腦查分,但學校還是將每個學生的成績,用大紅紙粘貼出來,此時大家全部都圍在一團,伸著脖子看自己的成績。


    白婕妤長吸了一口氣道:“劉小樂陪我去看看?”


    劉小樂不在乎道:“有什麽好看的,你去看你的就行了。”


    白婕妤道:“我有點緊張。”


    劉小樂伸了一個懶腰道:“有什麽可緊張的,分就那麽多,你看與不看它就那麽多”


    白婕妤無奈道:“你一天天怎麽有那麽的詞兒啊,你要是能把嘴貧的能耐放一半到學習上,我想嬸子也省心多了。”


    劉小樂道:“我可不想被那些書本限製住,你看我現在能寫能說,不也挺好的麽。”


    白婕妤不悅道:“你就打算一輩子待在村裏了?行了,不理你了,我去看成績了。”


    劉小樂懶洋洋的擺擺手道:“祝你成功~!”


    白婕妤走後,劉小樂晃晃悠悠朝著自己的班級走了過去,途中遇到不少前來看成績的同學,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劉小樂,劉小樂也不在意,成績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班主任正站在講台上,考得好的,鼓勵,失利的安慰,看到吊兒郎當的劉小樂,老師則有些無語,不是不想安慰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慰。


    班主任姓孫,歲數不大,教語文的,剛剛大學畢業,看到劉小樂,揮揮手叫道劉小樂:“小樂,這次成績不理想沒事兒,下回繼續。”


    劉小樂笑道:“嘿嘿,謝謝孫老師安慰,但我肯定沒有下一回了。”


    仿佛這句台詞孫智早就預料到了,搖搖頭,道:“想你也會這麽說。”


    劉小樂嘿嘿的小樂一下,孫智拿出一隻筆道:“以後不管從事什麽崗位,無論到哪裏,把一撇一捺做好最重要,這支筆送給你做留念了,祝你以後事業有成~!。”


    劉小樂接過筆,這是他上學的這幾年,老師唯一心平氣和對他說的一句話。劉小樂有些感動道:“孫老師,我以後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您~!”


    孫智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劉小樂道:“行就這麽定了~!”


    劉小樂走後,幾個歲數較大的老師,走了過來道:“跟他說那麽多幹什麽,我看他啊,以後就是社會的最底層了。”


    旁邊的老師也道:“是啊,沒能力、沒背景、沒錢這樣的三無產品,還不好好學習,哎~~~”


    孫智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劉小樂碰到最多的還是那些不屑的眼神,老師們或落井下石或幸災樂禍,但劉小樂對這些顯然早就已經免疫了,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落榜生!


    此時白婕妤在人群的簇擁中走了出來,臉上一改緊張之色,轉而是一副幸福滿足的表情,不用說,白婕妤一定是“高中”了。


    聽聞,最高興的還屬白老二了,嘴巴已經笑得合不攏了,劉小樂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晃晃悠悠的走到白婕妤身邊道:“恭喜了~!”


    白婕妤並沒有搭茬,道:“分數線也沒過?”


    劉小樂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恩,很正常。”


    顯然白婕妤說的是專科的最低分數線,劉小樂自然也理解,他要報的話北大清華還是沒問題的,隻不過一個是青鳥,一個是同方。


    白婕妤無奈的瑤瑤頭。


    回去的路上,白老二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喜悅,非要再試一試高速,果然,縣城這邊的收費員,雖然也用鄙夷的眼光審視了眼前這台鬆花江,但還是將收費卡遞給了白老二。


    放行了,白老二心情這個爽啊,嗚的一聲,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鬆花江騰雲踏霧般朝著主路行駛開去。劉小樂清楚看到,在白老二踩油門那一瞬間,旁邊的幾位高速警察,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鬆花江發著巨大的轟鳴聲,飛馳在高速上,不,應該是看著別的車在身邊飛馳而過。


    劉小樂側眼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邁速,70邁,“叔,您還是慢點吧~!”


    白老二道:“沒事兒,叔心裏有底,你別著急,這車一會兒呦起來,最起碼能上100。”


    聽聞劉小樂嚇了一跳,說實話,這車要是將主駕駛座位換成抽水馬桶,再吃二斤黃豆,動力安全性正好,而現在,65邁的時速已然開啟振動模式,100邁開啟的隻能解體模式了,終點可能就直接“回老家”了。


    “別別別,您這速度已經不慢了,充分證明之前那收費員打眼了,咱們就這速度,沒關係。”


    說話間旁邊一輛棗紅色的寶馬x6飛馳而過,看樣子應該到了160邁以上,飛馳產生的側風,打的鬆花江走了一個蛇形。


    “x6,真帥氣。”劉小樂看著遠去的寶馬感歎道。


    白老二道:“這車看著大氣,不便宜吧,還不得20萬?”


    劉小樂嘿嘿一笑道:“叔,20萬還是您留著吧,這車最低配置也要80萬起。”


    “好家夥,就這麽一個鐵嘎達80萬?”


    “是80萬起~!”劉小樂強調道。


    白老二搖頭道:“哼,多啥了,我這鬆花江不也上高速了麽?”


    劉小樂無奈道:“叔,您要非這麽說,這兩台車在利用價值上確實一樣。”


    白老二翻了個白眼道:“這不就得了,做好了叔要加速了。”


    因為劉小樂一米八四的身高,使勁往後麵靠了一下,讓椅子躺下來點,來解放他那蜷著腿,順便感受一下,白老二所謂的被推感。


    看著遠去的寶馬x6劉小樂感歎道:“哎,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擁有那麽一台車啊。”


    白婕妤道:“你呀,甭想。”


    劉小樂不滿道:“我怎麽就甭想?”


    白婕妤道:“你要想買也行,回去好好學習,不知道什麽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麽?”


    劉小樂哼了一聲:“我說,你這小妮子,還沒上大學了,就教育起我了?


    白婕妤道:“教育不教育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這樣,我嬸子就氣死了。”


    劉小樂攤開手道:“嗨,她就那樣,過一陣子就好了。”


    白婕妤道:“小樂,你就打算這麽混下去了?”


    劉小樂扭過頭道:“混,什麽叫混,我準備出門打工了,世界這麽大,我得去看看~!”


    白婕妤談了一口氣道:“我說小樂,你怎麽一套一套的,你要是把嘴上的功夫用在學習上,我看你早就北大清華了。”


    劉小樂道:“你都說了,我把這點功夫用在別的上麵,肯定也沒問題~!”


    白婕妤無奈道:“但願如此吧。”


    不久車駛下高速,進了村,白老二直接將車停在了村口的廣播站,很快老會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麥克風,“通知,通知咱們白村長家小女兒二妮,高考考出了579的高分,咱們這個窮山溝終於怕出金鳳凰了~!。通知,通知咱們白村長家小女兒二妮,高考考出了579的高分。咱們這個窮山溝終於怕出金鳳凰了~!”


    通知到最後老會計還帶著情緒補充道:“那些成天就顧著打麻將的老娘們,都看看人家閨女。”


    聽聞劉小樂嘿嘿一笑,朝家裏走去。


    “媽,我回來了”劉小樂進門打了聲招呼。


    此時劉母正在灶台刷鍋看到劉小樂回來,迫不及待問道:“小樂啊,查成績了麽?怎麽樣?”


    劉小樂道:“嗨,跟我預想的一樣~!”


    其實劉小樂的成績,劉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那個父母不望子成龍。


    劉母歎了一口氣道:“哎,你爹死的早,要不你也不能變成現在這樣。”


    聽聞劉小樂不悅道:“媽,我不就是學習不好麽,怎麽就這個樣子了,整的我跟無藥可救一樣。過幾天我就進城打工去,到時候把你接到城裏過好日子。”


    劉母搖頭道:“你要是真有這份心,要讓媽過上好日子,就去複讀,好好學習,明年給我考個大學。”


    劉小樂拉長音道:“媽,您看您又來了,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你咋就咪上學習了呢?”


    劉母瞪眼道:“不學習行麽,咱家沒錢沒背景,學習是你出人頭地的唯一途徑。”


    劉小樂有些不耐煩道:“老太太,您就甭管我了。”


    劉母橫眉道:“你叫誰老太太呢。”


    隨後拿出一張收據道:“你媽知道你幾斤幾兩,諾,這可是一年的苞米錢,全給你交學費了。”


    劉小樂接過來一看,一驚,我去,這是啥?縣第一中學的入學通知,合著老太太根本就知道他考不上,給她提前報複讀班了。


    “老太太您也太淘氣了,這不是胡鬧麽。”劉小樂有些埋怨道。


    “我哪裏胡鬧了,我看你才是胡鬧呢,聽著下個月開始上課,你就給我好好地讀書,知道麽?”


    劉小樂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我不去,您麻溜的把錢退回去。”


    劉母陰著臉道:“去不去不是你說的算的。”


    劉小樂往板凳上一座道:“也不是您說的算的。”


    劉母滿頭黑線,左手緩緩移向了灶台邊的擀麵杖道:“你在給我說一遍,是不是找擂了。”


    劉小樂兩眼一閉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勢。廚房內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幾分鍾的沉默後,劉母終於爆發了,大罵一聲:“你個小王八犢子。”接而拿起擀麵杖朝著劉小樂銷了過去。


    劉母說動手就動手,嚇了劉小樂一個激靈,一個健步跳到門口道:“您這是獨裁~!”


    劉母拿著擀麵杖指著劉小樂道:“老娘今天就獨裁了,你給我過來,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劉小樂道:“我就不過去,總之複讀沒門~!”


    聽母子兩個爭吵的越來越厲害,鄰居們也都紛紛過來解場,隔壁的王大媽勸道:“大姐啊,您身體不好消消氣。”


    劉母漲紅臉道:“這小王八犢子,要反了天了,你看看人家二妮,你在看看他”邊說邊拿擀麵杖追劉小樂,雖然疲於閃避攻擊,上蹦下竄,但嘴可一直沒閑著,“我就是不去,就是不去,我要去城裏打工掙錢。”


    屋裏亂成一團,突然劉小樂的鐵哥們大成進了門,看到大成,劉小樂一個健步竄了過去,將大成推向了母親的來路,道:“大成,我先跑,你斷後。”之後一溜煙竄出了大門。


    大成,劉小樂的鐵哥們,為人憨厚老實,甚至有些傻,經常為劉小樂闖禍背黑鍋。


    一次過年,劉小樂和大成在村東頭老王家的廁所牆外放炮,也不知道劉小樂抽的哪門子瘋,順手就將一隻點燃的土雷子扔進牆那頭老王家的廁所,說來也是巧,就不偏不正趕上王老五如廁,土雷子更是不偏不正的投進了糞坑,隨著砰的一聲悶巨響,牆裏麵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個小王八羔子扔的!!!!”


    沒有任何懸念,王老五大過年飛來橫禍,成了“屎人~!”


    變數來的太快了,旁邊的大成瞬間就懵逼了,知道這次自己又要被家人吊打了,果然,劉小樂用極為無辜的眼神和極為“合理”的解釋,成功的讓了大成一個全責~!


    雖然挖光棍墳,提寡婦門,扒老太太褲衩子,劉小樂沒幹過,但像什麽偷李老三的瓜,砸劉寡婦家的玻璃等等等這些劉小樂還是沒少幹的,每每劉小樂造孽,大成總要出麵聲明對此事負責,登門道歉,而劉小樂憑借著出色的演技至今逍遙法外~!


    看著滿臉無辜的大成,劉母站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丫的有本事的一輩子別給我回家。”


    傍晚雲霧天終於消散,紅紅的夕陽照射在蘆葦蕩,將這個水麵映紅,如同鮮血一般。


    劉小樂在老王家黃瓜秧揪了一根黃瓜,啪的一聲用一分為二,之後將幾乎全部都是黃瓜尾吧的一半遞給了大成,大成也不在乎,傻嗬嗬笑了一聲,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吃了進去。


    之後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道:“小樂,你怎麽又惹嬸子生氣了?”


    劉小樂道:“我家老太太著了魔了,天天讓我去學習,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學什麽學啊?”


    大成傻嗬嗬的笑了道:“嗯嗯嗯,是是是,你不是那塊料。”


    劉小樂不悅的給了大成一腳道:“有我說的有你說得份麽!”


    大成冤枉道:“那你讓我說什麽?”


    劉小樂隻是搖搖頭道:“大成,我決定了,我準備城裏打工了,等我發達了,我給你接近城裏麵去。”


    聽聞大成有些不舍道:“恩,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大成雖然為人憨厚,但絕對不傻,有自己的想法。


    劉小樂道:“算了,我先去試試水,我媽腰不好,我走了,你多往家裏走走。”


    “恩知道了。”


    此時,一條鯉魚蹦出水麵,在空中展示了一個優美的姿勢後,啪的一聲,又落回水中。


    劉小樂看著水中的波紋道:“你相信,這裏麵有水怪麽?”


    大成道:“我信,不是傳說這裏麵有一條長著人麵的魚麽?大人都說這是淹死的人的陰魂不散。”


    或許是封閉,或許是不發達,村裏的人都很迷信,自從村民看到那條魚之後,蘆葦蕩邊孩童們的歡聲笑語再也不見了,尤其是天黑了,這裏更是村裏的“禁區。”


    無知者無畏劉小樂幾次想要下水一探究竟,但老實憨厚的大成,都提前走漏了風聲,使得計劃流產,沒辦法,久而久之,劉小樂的求知欲也就不那麽強了,隻希望有一天能夠偶遇,揭開它的廬山真麵目。


    而此時的劉小樂怎麽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他不僅解開了水怪的謎團,因此與魚結下了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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