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點,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迷蒙中電話響了,接起來一看,竟然是張勝。


    這個時間,張勝打來電話,是個什麽意思?劉小樂滿臉疑惑。


    “喂,張大哥?”


    對麵開門見山道:“小樂啊?我聽說,你一個兄弟字北省花卉出了點情況。”


    劉小樂聽聞,心中一驚,“張大哥這事兒你怎麽知道的?”


    “嗨,不是我一個朋友嘛。”


    “誰?”


    “紀鑫。”


    聽到這裏劉小樂算是明白了,原來紀鑫早就打探自己的底細了,這會兒竟然找張勝公關來了。


    劉小樂道:“張大哥,我明白了,但這事兒真的不行!”


    “小樂,行不行你先聽大哥說,老紀不容易,你知道做買賣黑白兩道肯定是要接觸的,你可能在京城,所以感觸不是很深。”


    劉小樂道:“張大哥,那不是向黑惡勢力低頭,縱容他們麽?”


    張勝道:“哎,有些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跟五哥撕破臉,倒黴的可就是紀鑫了。再者,老紀已經說了一切費用他承擔,這事兒大哥勸你就算了吧,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必呢?”


    其實張勝這話說的在理,滅了五哥又能如何,野火燒不盡,總會有漏網之魚,到時候魚死網破,退一萬步說,與那些亡命之徒,一命抵一命,不值。


    對麵又說了幾句,劉小樂道:“那行,我想想吧。”


    大成家都是老實人,生怕紮惹是非,而且大成的傷勢也不是很重,不想在節外生枝,加上紀鑫有誠意十足,最後劉小樂也便作罷,畢竟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做買賣和氣生財。


    可有一句話就樹欲靜而風不止,劉小樂的退忍,卻被當做張狂,對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大成受傷,劉小樂就駐紮在北省的花卉了。


    這天,紀鑫麵帶難色的找到了劉小樂。


    “劉經理,那個?”


    看紀鑫就知道又有新節目了,劉小樂道:“怎麽了,紀經理,有什麽你就直說。”


    紀鑫扭扭捏捏道:“五哥想見你。”


    隨即道:“不過,你可以不去,我跟他說說。”


    呦嗬,這還沒完沒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吧?


    “我去~!麻痹的,老子正找他呢!”劉小樂隨即起身。


    紀鑫見聞,心裏一驚,“劉經理,要不算了吧~~。”


    “不用!帶路~!”說罷轉身便往門外走。


    ktv。


    這裏一次,劉小樂可算是真正的單刀赴會。


    到了前台,紀鑫客氣對迎賓道:“我找五哥。”


    迎賓微微一笑,道:“稍等。”


    不過一會兒,迎賓回來道:“請。”


    兩人被迎賓引入二層的包間,推開門,煙霧繚繞,透過煙霧,隱約能看到幾名混混,癱坐在沙發上。


    劉小樂厭惡的用手扇了幾下,待煙味兒散去一些後,才緩緩的走進屋。


    紀鑫先一步走進去,四顧一下,之後小心問道:“五哥呢?”


    中間一個禿子回答道:“五哥今天不來了,有什麽事兒跟我談吧~!”


    不來了?那你讓我來跟你扯淡來了?劉小樂也算是看明白了,對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但劉小樂是什麽人,拉著不走,打著倒退,正好機會準備點炮兒呢。


    劉小樂哼笑一聲,洋裝疑惑道:“你談的了?”


    禿子嘿嘿一笑道:“談的了談不了,不談怎麽知道?”


    聽聞周圍的幾個人哄笑,劉小樂皺眉,他真不知道這話有什麽好笑的。


    禿子看劉小樂不肯腹軟,翹起二郎腿道:“你行啊,小子,連五哥的麵兒都不給,你特麽是混哪兒的?”說話間身邊的混混站起來,將劉小樂圍住,麵色不善的瞪著劉小樂。


    劉小樂可是嚇大的,毫無懼色,“我看是你們得寸進尺吧!”


    “操,你他媽說什麽呢!”眾人蓄勢待發。


    紀鑫見聞,腿一軟,馬上打圓場道:“我這位兄弟不懂規矩,還請大哥寬恕,有什麽不周到的,我賠不是就是了。”


    “你他媽算什麽東西!”禿子厭惡道。


    劉小樂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禿子。


    禿子見聞,臉色一沉,指著劉小樂道:“你他媽在這樣看著我,我保證讓你出不去!”


    劉小樂聽聞,特意將耳朵往前貼了貼,仿佛沒有聽清楚什麽一樣。


    極度挑釁道:“你說啥?”


    ****,挑釁~!身邊一個混混抬手便打。


    但還未等混混拳頭揮舞一半,就被劉小樂一腳掀飛,整個人飛出幾米遠,重重的砸在了點歌電腦上。


    嗡,眾人一擁而上。


    紀鑫實在沒想到,劉小樂說動手就動手,當然,他要知道這是帶著小流氓去跟大流氓談判,打死他也不會帶劉小樂來了。


    看對方人多勢眾,劉小樂下手也不控製了,隨手抄起桌子上兩瓶還未開封的xo,左右開弓。


    “咚~!”的一聲悶響,一個混混慘遭開瓢,應聲倒地,雙腳痙攣幾下,如死狗一般,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洋玩意的質量真不是蓋的,這一瓶子下去,對方就地被打了個托馬斯,可這瓶子卻絲毫未損。


    劉小樂有些許強迫症,覺得手裏的瓶子不打碎了,心裏就不舒坦,隨即瞄上坐在沙發上,一臉懵逼樣禿頭。


    說幹就幹,劉小樂不加遲疑,踏上桌子,一招平沙落雁躥到了禿子麵前,“鐵頭功是吧?”


    說罷對著那油光鋥亮的腦袋就掄了過去。


    此時禿子已經完全懵逼了,滿臉疑惑,什麽?什麽鐵頭功?


    “啪”,瓶子應聲而碎。


    “哎呀,我擦”禿頭哀嚎一聲,隨即倒地不起,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酒瓶碎渣散落,瓶蓋也噴了出去,正好落在一個小弟的身上,小弟下意識的往裏麵一看,“我擦,再來一瓶~!”


    ......合著這是山寨的啊~!


    禿子聽聞,臉都綠了,“你大爺啊~!老大被打,你還再來一瓶。”


    話音未落,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好的~!”


    “啪”自己天靈蓋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劉小樂的手中的第二瓶也應聲而碎。


    “啊~~”禿子再一次吃痛,在地上打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小樂甩著自己手裏的酒道:“再來一瓶?這要求真沒辦法拒絕。”


    此時再看那個嘴欠的小弟,臉都耦合色了,顯然這一下,他得負全責了。


    其餘小弟看自己大哥被擂,一擁而上。


    劉小樂甩掉手中半個瓶子,隨手又抄起果盤,衝著一個小弟的腦袋使勁扣下去。


    “duang!”隻見金屬平底果盤,頓時變成了尖頂鬥笠,緊緊的扣在了那名小弟的頭上。


    在看那名小弟,就如同喝了******藥一樣,帶著鬥笠,在地上轉了幾圈之後,暈倒了。


    看著桌子上擺滿的果盤,施暴者劉小樂頓時歡天喜地,隨後,屋內連續發出,duang、duang、duang如同敲鑼的聲音。


    外麵的幾個上廁所路過門口顧客,聽到裏麵的動靜,一愣,道:“我擦嘞,現在練歌城的服務還真周到,連民俗樂器都提供了?”


    “可不,聽聲音裏麵應該是手舞足蹈了,玩的太嗨了。”


    屋內


    打鬥好幾激烈進行中,但一般這樣的打鬥,是沒時間釋放美摔絕技的,而且厚厚的地毯地麵,又極大程度的限製了ddt的威力。無奈劉小樂隻能將打鬥範圍控製在茶幾附近,以便最大程度的發揮茶幾的輔助殺傷作用。


    “咚,咚,咚”幾聲後,茶幾的一個角都被眾小弟們的腦袋磕掉了。


    在最後一名倒黴蛋的腦袋親上茶幾後,在無人敢上前了,雙方以麥克風線為界,開始對峙。


    小弟們,不時還心有餘悸的將腳下的果盤往身後扔,生怕劉小樂故技重施,給自己戴一頂鐵帽子可就不舒坦了。


    此時禿子站了出來,再看腦門已經起了一個饅頭般的大包,整體來看,禿子的腦袋如同某矽超大號膠計生用品一般。


    禿子揉著腦袋,指著劉小樂道:“你他媽行,有種!”


    劉小樂道:“揍的就是丫~!麻痹也不問問老子是誰。”


    就這樣,雙方你一言,我一嘴展開罵戰,誰也不再上前。


    不過時,警察推門進屋了。


    禿子一皺眉,再看一眼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紀鑫就知道,肯定是這丫報警了。


    劉小樂則是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及時雨,這再往後拖,人家來了外援自己肯定要吃虧了。


    民警不悅的看了眼眾人,“怎麽的?唱歌唱的太嗨了吧?”


    禿子見聞,麵色一僵,幹他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這個,馬上陪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小衝突~!”


    這夥人在這片區,早就掛號了,打架惹事兒就是日常,抓進去,沒個所以然,兩分鍾又放了,民警也懶得管這兒事兒。


    隨即看了一看地上躺著的,“這是怎麽回事兒?”


    “喝多了,喝多了。”禿子解釋道。


    隨後,禿子又好言好語的說了一陣,民警終於走了。


    但民警也不傻,知道施暴者就是劉小樂,走的時候,指了指劉小樂,沒好氣道:“怎麽的,還要惹事兒?”


    劉小樂恍然大悟,連忙跟了出去,之後上車一溜煙跑了。


    首戰告捷,怎一個爽字了得!氣出了,人打了,自己還沒事兒,這便宜可占大了。


    再看紀鑫則麵如死灰,嘴裏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劉小樂才不管他,本身自己也不怕,今兒算是開戰了,以後誰也甭勸自己,就幹丫的,黑社會,老子讓你看看什麽叫做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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