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目睹了自家阿娘和阿叔偷情的小胖子會不會在心裏留下陰影呢?


    這還是個需要時間來見證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小胖子倒真的是不大樂意見到自家阿娘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程府的夕食是一大家子一塊兒進食的,同在一個大廳,不過有男女分桌而食。小胖子因為要到下半年才到書院進學,倒還算是幼童,所以他要跟女人在一桌。


    以往小胖子倒是很樂意的,跟自家阿娘待在一塊兒。盡管有丫頭,可是自家阿娘總是能關照到自己。


    那種感覺小胖子是很喜歡的,尤其是在沒有阿爹依靠、經常被堂兄們欺負的情況下,小胖子更加喜歡和自家阿娘一起了。


    可是自從中午看到阿娘和五叔相處的狀態,小胖子就一直不想去看自家阿娘。


    阿娘給他夾平日裏他最愛吃的魚肉,還是挑掉刺的,小胖子卻是看到就有點不舒服,完全不想吃。


    他想了想,跑到阿爺那桌,對阿爺說,“阿爺,我已經長大了,我也是漢子,我應該跟你一桌。”。


    程縣長非常的開明,否則就是程家家族一直以文立於朝廷,卻是出了個從軍的程二郎,這件事兒遭到了程家家族族老們的不滿,可是程縣長卻是一力扛了下來。


    現在程二郎已經官居二品,跟大王的關係非常要好,是大王的近臣,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家族的人都暗暗的羨慕著,尤其是程縣長這次因為兒子而升職的事,羨慕的有,暗地裏怎麽詛咒的也不少的。


    這會兒斌哥兒提出要求跟他一塊兒同桌進食,理由還是自己已經長大了,是個真的漢子。這話兒非常的得程縣長的心,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讓丫頭給斌哥兒在長條桌子的末端給加個座位。


    盡管他頗為讚賞斌哥兒,卻是不會亂了世家的規矩的。


    程縣長對斌哥兒的阿娘語重心長的道,“二郎家的,斌哥兒你教得很好。等幾天後你跟著齊二去洛陽的時候,對於斌哥兒還是得如往那般教育方好,讓二郎給斌哥兒找個好書院,莫誤了一棵好苗子。”。


    二郎是個好武的,也有那個天賦。雖然程縣長自己也是支持孩子的,隻是這個世道武官哪有文官好做,哪有文官升職快?


    如果二郎不是僥幸救了當時還是太子的大王,有了共患難的情分,二郎哪裏能那麽快做到官二品?


    而斌哥兒明顯在書文這道兒有了入道的意思,就怕去了洛陽被他阿爹吸引誤了進學。(.無彈窗廣告)


    而且對於阿爹沒有多少記憶的斌哥兒來說,高大勇武的阿爹的孺慕之情是肯定隻會多不會少的。這就怪不到程縣長會擔心斌哥兒被引上另一個道,最終東不成西不就的。


    程張氏,小胖子阿娘對於程縣長的當眾表揚倒是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自家阿翁雖然是個隨和的,卻是很少會摻和兒子媳婦之間的事。


    他是大家族出身,對於兒媳婦多是持不大理會的態度的,加上程張氏自己本身就是心虛,所以突然被阿翁讚賞,而且是因為她的命根子斌哥兒,程張氏趕緊站起來答複,“阿翁過獎了,媳婦會好好的稟告二郎此事的,阿翁莫擾……”。


    其實對於小胖子,程張氏哪有不看重的?


    盡管程二郎不是程張氏心中幻想的愛慕者的形象,可是小胖子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小胖子長得跟程二郎的五官非常的相像,而程二郎跟程五郎兩兄弟在五官上也頗為相似。不同的是程五郎更加的儒雅俊俏甚至有些陰柔了,程二郎則是因為練武的原因越來越往粗漢子的方向發展了。


    而從小被出身名門的程張氏教導識字進學的小胖子也是越來越往小書生的方向發展,如果不知道程二郎的,倒是有人會以為是程五郎的兒子。


    不過程五郎尚且剛剛到娶親的年齡,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兒子罷了。


    在兩年多前,程張氏跟程二郎來藺縣探親,可是之後程二郎獨自離開藺縣去洛陽打拚之。


    因為斌哥兒剛剛出痘加上路途遙遠,程張氏就沒有跟隨前往,而是讓一直伺候程二郎長大的通房丫頭跟著他前去照料他的日常生活。


    程張氏還非常的大方得體的把那個通房丫頭趙氏抬為細姨。


    此舉動還頗得程張氏阿伽程王氏,也就是程二郎的阿娘的讚賞,認為她有大家之風,不是爭風吃醋的細姨小星能比擬的,並且把本來準備給程大郎妻小程王氏的雞心玉手鐲都送給了程張氏。


    倒是讓垂涎三尺已久的小程王氏在夜裏暗暗咒罵了好久,並且不斷的給程大郎吹枕頭風。別管程張氏母子的事兒,要知道程二郎離去之前可是拜托過自家阿兄多多照看的。


    枕頭風的功力可謂不弱,之後程大郎厭煩了自家女人的念念叨叨,倒真的是對二郎女人兒郎不再多於關照了。


    而同樣接到自家二兄說多去陪小侄子玩耍的程五郎倒是成了小胖子院子裏的常客,程張氏有感於程五郎的體貼入微,尤其在程二郎不在家,自己帶著生病的兒子獨處異鄉之時。


    雖然阿翁阿家也是親人,可是程張氏是在洛陽長大的,成親也是在洛陽程府的本宗,對於阿家阿翁也僅僅是見過一麵罷了,談不上甚麽深厚的情誼。


    而藺縣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相對於洛陽來說不過是一個鄉下小縣而已,這讓才十九歲不到的程張氏完全不適應這樣的生活。


    尤其是兒子病好之後,管家有阿家阿嫂,根本就用不到她,日常除了教教兒子識字之外,偶爾做做女紅,看看詩詞,程張氏找不到任何提得起興致的事兒來。


    這樣的日子過得讓程張氏覺得自己就是活在相對自由點的牢獄裏罷了,一想到還有不知道要在這裏生活多少年,程張氏那顆尚存的□□就絕望了。


    然而,這個時候有個人闖進了她的生活。


    那個開始的時候還有點青澀的小叔,向她打聽斌哥兒的狀況,並且在一次看到她放在桌麵上的詩詞,很魯莽的說自己也喜歡這位詩人。


    之後看到自家二嫂很詫異的望著他的時候,那個少年落荒而逃了。


    可是在第二天,程張氏以為他暫時不會出現了,他卻又站在了她的麵前,並且很羞澀的把手中的詩詞集注放在她麵前的桌麵上,有點神色不安的道,“二嫂,這是我托同窗借的,昨天那位詩人,詩人的最近詩集集注,你喜歡的話可以看看……”


    說完就摸了摸斌哥兒的額頭,就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看得程張氏和奶她長大跟著她出嫁的的陳嫲嫲好笑不已。


    之後程五郎時不時的出現,倒都是挑著斌哥兒也是清醒的時候,或者是後來斌哥兒身體好了的時候,也算是避人口舌的了。


    隻是情之所起不知所蹤,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自律的做到發乎情止乎禮的。


    一次不經意的觸碰,次次似乎不經意的觸碰,彼此之間的戰栗,到最後邁出了倫理範圍的那一步,都是活在致命的日子裏。


    程張氏是受過書香門第的熏陶的,不可能不知道禮義廉恥。


    開始的時候她也日夜受到內心的煎熬,尤其是邁出了那一步之後,她曾經非常的痛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的做了。


    可是盡管被世俗禮儀所約束,程張氏不得不承認她的生性本來就是不安分守己的,隻是之前一直被閨閣禮儀所束縛罷了。


    她的身體,她的內心都享受著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整個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愉悅,“怎麽!我愛了!我已經接受了愛了!我,成了親的女人,又愛上了別的男人,他還是我的小叔。這種可怕的秘密的私情,讓我羞澀,卻又讓我沉迷……”。


    尤其是每當看到程五郎時,她之前的煎熬又煙消雲散了,仿佛之前的煎熬、痛苦都隻是她的幻覺。


    可是等分開之後獨處之時,她內心雖然是不乏甜蜜的,可是思想上的禁錮和折磨卻是少不了的,她嚐試著不見程五郎,可是最終都屈服了。


    於是程張氏這兩年一直活在偷情的刺激愉悅和害怕被發現後所麵對的不可挽回的後果中擔心受怕。每當有人看她的時候,她都有點心驚膽顫的,就怕某一天被發現了。


    現在要終於要離開藺縣了,回到她成長的洛陽,程張氏是高興的,可是卻又是舍不得她的情郎。


    這幾天這種感覺一直像熱窩上的螞蟻一樣在折騰著她,她才會爭分奪秒的跟程五郎相處,在大中午的時候還是在外麵做出那種有違於大家閨秀的事情來。


    一邊的小程王氏用手帕擦了擦嘴巴道,“二郎家的倒是好了,可以回洛陽享受富貴日子了。現在二郎的官職在咱們程家都是頂個的,以後二郎家的就是人人見麵都得禮讓三分的官太太了。可別到時候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得向你行禮了。”。


    程張氏還沒來得及說甚麽,對於大嫂這種破落戶的嘴臉,程張氏一直都是采取回避的態度的。


    因為她自持是大家小姐,根本就不喜跟她爭論,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無論輸贏她都會掉麵子,贏了也等於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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