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心一聽,四歲多的他立刻抹了一把眼淚,用雙手撐地用力的站了起來。[.超多好看小說]


    “大兄,心兒疼,心兒不哭。”。


    程文斌翻了翻白眼,“知道你疼,知道你不哭,那你就趕緊回去找你阿娘給你上藥啊!還待在這裏幹嘛?照顧你的丫頭婆子都去哪裏了,死啦?”。


    程文心羞惗的摳著小手道,“我,我偷偷的溜出來的,她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說到這他還頗為自豪的挺了挺小胸脯。


    這事兒,程文斌以前在藺縣的時候沒少做,來到洛陽更加是。所以對於這小子的行為,他也不會加以責罵,再說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趕緊回去讓丫頭擦藥,別跟著我……”。


    程文心好奇的問,“大兄你去哪裏?”。


    程文斌不想跟這小子多拉扯,道,“大兄自有要緊的事幹,阿爹他們問起,你就說沒見過我。”。


    接著他又嚇唬程文心道,“如果你說見到我了,我就把你房子裏的弓箭拿回來。”,那弓箭還是這小子死皮賴臉從他的屋子拿走的。


    唬得程文心趕緊點點頭,“那大兄你要早點回來啊!”。


    程文斌讓齊大安趕緊走人,頭也不回的揮著手對程文心道,“知道了,多事……”。


    ……


    最後的兩刻鍾,程文斌並沒有坐進馬車裏麵,而是跟齊大安一塊坐在馬車前。


    看著官道上來往的掮客、農子,甚至官道的兩側出現了賣茶果的小草棚,好一副熙熙攘攘的繁榮之景。


    程文斌舒了一口氣,當初硬頂著家裏的壓力自己找小舅幫忙選了官,又是私自逃了出來的,若說是胸有成竹的,那真的是喝多了誰信!不過是憑著胸口的一口意氣罷了……


    現在看到藺縣的一派繁華,較之十年前發展得更好了,程文斌對自己的將來才鬆了一口氣,至少也有點底氣了,好歹不是窮山惡水刁民。


    ……


    可是當程文斌帶著齊大安、張義、張濤還有兩車行禮來到藺縣縣城大門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將來的日子不大好過了,隻期待不要有大事發生。


    這本來應該是衙門上衙的時間,他居然看到城門一側的矮牆邊上靠著一群東倒西歪的穿著捕快服飾的漢子,也不知道在閑聊著甚麽,有幾個還明顯的看到猥瑣的表情了,時不時哄笑一番,互相推搪。(.)


    然而周圍從縣城門口進出的老百姓也見怪不怪的,偶爾還跟著一塊兒大笑。有些女人倒是暗唾了幾下,又豎起耳尖聽,表情有點扭曲。


    難道衙門養著他們就是吃閑飯的?難道藺縣已經太平到了衙門公人無事可做的地步了?


    哦,這裏麵還有一個穿著漢子一樣捕快服飾也梳著漢子頭的年輕小捕快,但是胸前發育良好的的鼓起的兩團明顯的告訴程文斌,這是個娘子。


    理智告訴程文斌那個娘子就是他牽掛著的小矮子,隻是程文斌感情上真的不願意去相信。


    有誰家的娘子會像個小痞子一樣外靠在牆根上,然後抖著腿,時不時的還偷偷自以為沒有人發現的揉著自己的胸部的。


    揉完胸部她,她居然還用手去勾鼻孔,挖出來那啥玩意之後,還手指輕彈的把那啥玩意彈掉。


    真是夠了!


    程文斌覺得有點胃反,誰都會去挖鼻孔,這動作他也做過。隻是這是一個小娘子啊,一個應該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動作,程文斌表示他有點接受無能。


    可是一想到是小矮子,程文斌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這感覺真怪異。


    ……


    就在這種怪異的感覺充斥著胸口時,程文斌的馬車來到了縣衙的大門。但是程文斌並沒有馬上向這群不務正業的捕快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坐進了馬車裏,讓齊大安乖乖的交了進城稅進了藺縣,以後自有時間好好的操練操練他們,做他程文斌的手下可不能如此猥瑣。


    於是在許倩娘和那群漢子等了十來天還不見那烏龜縣長的到來的時候,新來的程縣長已經進了縣衙,並且將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了。


    ……


    眼看太陽要下山了,夕食的時間都快到了,靠著城牆被春風熏得睡了一覺的眾捕快打著哈欠回縣衙報到。


    卻被告知新來的縣長已經來衙門接任了,並且“大手筆”的包下了藺縣最大飯肆——宏豐飯肆隔壁的悅來小食館。


    說是縣衙的眾人尤其是眾捕快辛苦了,一方麵給他自己接風洗塵,另一方麵就是慰勞慰勞那些捕快們,說甚麽以後大家都是同僚,得好好相處的開個好頭。


    本來就是睡飽了正餓著的眾捕快哪裏還能聽出程縣長的潛在意思,雖然為自己錯過了接到程縣長的機會,但是現在縣長請宴食,那麽就算是小老百姓才會去的小食館,這些漢子也是興高采烈的。


    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在乎飯菜的好壞,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在大家結伴走路去悅來小食館的路上,許倩娘伸著懶腰問她阿爹許仁興,“阿爹,這縣長是甚麽時候報到的?我都好好的蹲在城門口了居然還沒有遇到他?”


    “這請客居然還是在悅來小食館,好歹也去好點的地方啊!就那個風騷的錢老板的地方能有甚麽好吃的?這程縣長到底是甚麽來頭?不是說是洛陽的世家郎君嗎?怎麽如此的摳門?”。


    知道些許□□消息的許仁興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再看看她別在腰間的那把通體墨黑的鋒利匕首道,“餉午過後沒多久就過來報到了,估計經過城門的時候你們都睡著了,哪裏還能發現這沒穿官袍的縣長!”


    “本來應該是我們縣衙的人和藺縣的那些大戶商家一起給程縣長接風洗塵的,可是他偏偏說要自己給自己接風洗塵,真的是怪哉!”


    “至於甚麽來頭,還真的是洛陽的世家出來的,以後慢慢的你就知道了。還有啊,特別注意的一點,阿爹必須強調的,你一個小娘子說甚麽風騷?這是一個正經的小娘子應該說的話嗎?啊?”。


    許倩娘撇了撇嘴,“阿爹你到底是稀罕鬆竹郎君還是那個寡婦錢老板啊?”。


    別以為她不說就是不知道,她可是好幾次經過那個悅來小食館的時候,看到她阿爹在裏麵沾著小酒吃著小吃食逗著錢老板笑得搔首弄姿的。可是她阿爹似乎沒有在錢老板那逗留過夜過,倒是鬆竹郎君那一個月總有個七八天的。


    許倩娘表示她真的搞不懂她阿爹的愛好……


    許仁興在許倩娘的腦門敲了一個棒槌,疼得許倩娘哎喲喲的亂叫,周圍的捕快都哄然大笑。


    雖然跟陰陽郎君共事多年,他們都不敢跟他鬧樂子,倒是自從他娘子許倩娘進了縣衙做了捕快之後,眾人才發現原來之前的陰陽郎君也是一個頗為有趣味的人。


    ……


    等眾人來到悅來小食館的門口時,那個許倩娘口中的風騷的錢老板就已經像個花蝴蝶一樣的飄了過來,許倩娘看得直翻白眼。


    錢老板似乎也知道許倩娘對她不大感冒,所以也沒有招呼這群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而是直接扯著手帕幽怨的對許仁興道,“郎君可來了,有好些日子不見郎君了,奴家最近剛剛釀出來的一種新酒都找不到人品嚐了……”。


    那個語氣讓許倩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還能說關係不深嗎?


    許倩娘遞給自家阿爹一個眼神。


    許仁興瞪了許倩娘一眼,表示回家再收拾她。


    許倩娘撇了撇嘴,表示誰怕誰?


    錢老板看到他們這兩父女居然還在她麵前打機關,頓時有點惱火了,隻是還得忍住,“程縣長已經在裏麵的包間等候已久了,讓郎君你們來了進趕緊進去。”。


    要說到開設包間這種經營手段還是這個冤家告訴自己的呢!


    以前的最多就是用屏風隔開的罷了,這在後院子裏搞幾個包間,倒是讓悅來小食館的買賣紅火了一陣子。隻不過後來隔壁的宏豐飯肆也跟著學了,周圍的其它飯肆也跟風了,倒是降了不少。


    盡管如此,錢老板也是很滿意的了。


    ……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新來的縣長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不是沒有和洛陽的世家的郎君打過交道,就許家也是世家的旁支的,隻不過真的沒有見過如此作風的郎君罷了。


    梁司農揮了揮手中的扇子道,“先進去,見招拆招,別兀在這了。”,說著就自行走進錢老板指示的包間。


    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的跟上了,管他呢,先進去再說……


    程文斌在縣衙辦好接任手續後,就跟梁司農說了等眾捕快都回來述職之後就帶著他們過來悅來小食館他請客。


    然而程文斌讓齊大安把行李放好在縣衙的後院之後,就帶著三個跟隨他的仆人來了悅來小食館,一直待到現在。


    其實程文斌雖然知道宏豐飯肆是藺縣現在最大的飯肆,可是在十年前真的還沒有宏豐飯肆。


    那個時候程文斌曾經偷偷溜出程府到大街上玩耍,餓了就學著大人下館子,來的就是悅來小食館。


    那個小食館笑得特別燦爛的老板娘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也沒有因為他是一個才六七歲的小子就趕了出去,依然讓小夥計好好的招呼他,最後等他吃完的時候還問他,“小郎君可有銀子付飯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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