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寧兒……”


    他那般昏迷還惦記著我,我的心暖暖的,卻很痛,“我在呢,我在呢。”


    急忙握住他的手,想要傳遞一絲溫暖給他。


    “他這是怎麽了?”我問逸立東方。


    他表情有些嚴肅,很認真的看著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這次恐怕是中了暗巫之術。”


    又是暗巫之術,這法術對於法師來說是禁術,即便是我,也隻是偷學了兩樣無關大雅的,可這真的是中了暗巫,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竟然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陰煞之氣。


    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一切正常,看不出有什麽異常,可人就是昏迷不醒,這就是暗巫的詭異之處了,即便中了,你也未必知曉。


    滕翼辰一直呢喃著我的名字,我眼眶一酸,眼淚直在我的眼中打轉,“我在,我在的,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不是法師嗎?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逸立東方看著我疑惑的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當法師都是萬能的啊?即便是法師也是需要分門派類別的,這暗巫是我們正派封靈法師中的禁術,更是不可以隨意接觸,我曾經也是偷偷學得一二,卻不全然知曉。”


    “那不行,我怕他會撐不住了,看來得去找著方麵的專門法師才行。”逸立東方也焦急了。


    “你有認識修煉暗巫的法師?”我問道。


    他搖搖頭,“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隻要有錢,應該能尋來。”


    我心疼的握緊翼辰的雙手,對,還有木葫蘆,木葫蘆去哪裏了?


    我看到他的脖頸間,這木葫蘆竟然不見了。


    難怪他會受到影響,如果有木葫蘆護體,可能這暗巫之術也是難以傷到他。


    “你先找人去尋找可以破解暗巫之術的人,我二叔道高,我也去尋他過來幫幫忙。”


    說罷我便離開了酒店,再次回到家中,幸好二叔在家裏,我急忙前去拉著二叔便準備走,“二叔,快跟我去救人。”


    他將我的手鬆開,“寧兒,遇事萬不能慌,先冷靜一下跟二叔好好說說,發生什麽事了。”


    我焦急的看著二叔,“二叔,你可知道暗巫之術?”


    “暗巫?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我有一個朋友,他,他可能中了暗巫之術,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求二叔快跟我去救救他吧。”我這時已經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真有此事?”二叔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看來咱們寧兒長大了,談男朋友了。”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去救人。


    二叔定了定神,“好吧,快帶二叔去看看,雖然二叔也沒有怎麽接觸過這暗巫之術,但是天下巫術一類都一源同出,總有辦法的。”


    我頓時有了希望,帶著二叔很快又回到了酒店。


    才一進門,逸立東方就著急的跟我說,“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剛才他竟然吐了一口血,看樣子像中毒了。”


    二叔聽聞急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翻了翻滕翼辰的眼皮再按了一下他的腹部,接著才如釋重負的跟我們說,“還好,吐得好,吐得好。”


    “怎麽了師傅?”我急忙問道。


    “他這不是中了什麽暗巫之術,就是中毒了,吐了毒血出來,說明毒也被逼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二叔這般說辭,我整個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正真的落下。


    一直到晚上,我都陪在他的身邊,他都吐了好幾次黑血了,二叔讓我不要太擔心,說這是排毒的作用。


    可看到他這般吐血,還是心頭很難受,真寧願受苦受難的那一個是我。


    通天眼,是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它,它就是專門攻克各種各樣的陰煞毒氣一類,不妨一試。


    想著,我便拿出通天眼放在他額間。


    不一會,那通天眼發出紅光,在滕翼辰的額間開始旋轉起來。


    而滕翼辰則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猛的吐了起來,這個吐法比先前還要猛烈,真是把我嚇住了,連忙將通天眼拿開,接著探息了一下他的脈搏……


    奇怪,這,這也太神奇了,他的毒似乎都消散了,臉上也開始光澤起來,而通天眼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一直都在顫抖,難道真的被我猜對了,這毒還真的給通天眼吸收了。


    滕翼辰慢慢的睜開雙眼,“唉……”


    我心頭一緊,連忙伸手過去將他扶住,“你醒了?”


    他的目光很疑惑,“我好像見過你?這裏是哪裏?”


    這回,我真的有些懵了,怎麽他一覺醒來,就把我忘記了?


    “我,我是寧兒……”


    我抿著嘴唇,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他喃喃重複道,“寧兒?”


    “對,我是寧兒,你滕翼辰的寧兒!”我看著他認真的回答。


    可他扶著腦袋,晃了晃頭,“對,對不起,我似乎想不起來了?”


    失憶?他真的失憶了?


    我有些心酸,“難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他點點頭,“滕翼辰!我記得我要回來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難道重要的人不是我嗎?還是誰?


    “你重要的人是誰呢?”我的心再次擰到了一起。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隻是好像在夢中見過你,又好像沒有……你好眼熟。”


    我的心真的好酸好痛,怎麽辦,他真的忘記了我。


    可又能如何?至少他心目中我是重要的,至少他說的那個重要的人,應該就是我了,也許真的忘記了我叫什麽,但是他沒有忘記答應我的約定,真的回來找我了。


    我忍不住趴到他懷裏,用力的抱著他,隻見他並沒有反抗,“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隻要你回來了,就好。”


    是啊,隻要他回來了就好。


    他看了我許久,然後慢慢的抬起雙手將我環住,“不知怎的,我不想看你哭。”


    這句話說得那麽的暖心,我抬頭愣住,正好對上他的雙瞳,這樣算回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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