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殺了秦義絕之後,倒也不糊塗,並沒有去幫貪,而是直奔花榮而去。畢竟現在來說,花榮的威懾力和殺傷力最大。花榮身上有傷,又被兩個二流高手圍攻,這會兒嗔又加進來。雖然說嗔傷勢算是慘重,但是畢竟也是頂尖高手,經驗可不是兩個二流高手能比的。他一加進戰團,就找了一個空檔,一掌拍向了花榮的右肩,花榮連忙躲閃,可是卻來不及了,還是被掌風擦到,掉了不少血。


    趁此機會,嗔帶著兩個小弟立刻搶攻而上。可是花榮也不傻,知道他左肩碎了,專攻他的左肩。嗔無奈,隻能避讓,他這一讓,三人之間就留出了空隙,花榮立刻閃身跳出三人的圍攻。奔行之間,反手就射了一箭,也不管射沒射中就朝著遠處跑。


    “追!”


    嗔怒吼一聲,帶著兩個小弟就要去追,可是這個時候,那戴麵具的黑衣女子已經趕到他近前。無奈之下,他隻好迎了上去,嘴裏卻吩咐道:“那個使弓箭的小子受了傷,跑不了多遠,你們去殺了他。”


    兩人領命而去。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交上了手,可是沒幾下,嗔就被打飛了出去了。落地之後,一臉驚恐的說道:“頂尖高手!”


    本來倒不至於如此,可是如今他身受重傷,左右又無人幫忙。那黑衣女子又全須全尾,以逸待勞,而去實力雖然不如他全勝時期,但是畢竟也是頂尖高手。他這話音一落,旁邊貪就眉頭一皺,心下明白,事不可為。


    “老大,風緊!扯呼!”


    貪怒吼一聲,忽然跳出戰圈,眾人阻攔不及,隻好看著他肥碩的身軀越走越遠,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這邊嗔暗罵一聲,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法子,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突兀的衝向了遠處。


    “血線行!”


    那女子驚訝的喊道,然後站在原地,因為戴著麵具所以陸臨川等人也不知道她是在思考還是做什麽。


    一場大戰就這麽落幕了,陸臨川一行人還剩三人活著,還有一個花榮生死不知,江瑜與他相視苦笑。


    “這算什麽?也太倒黴了吧,竟然遇到了頂尖高手的截殺。”


    江瑜走過來,扶著陸臨川,有些無奈的說道。


    “應該是咱們運氣不好,我估計他們也不過是守在這裏,咱們偏巧撞了上來而已。不過這次還真要感謝一下那個黑衣人。”


    陸臨川說著就看向那身著黑衣的,戴著麵具的姑娘,可是看過去之後,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裏的那位姑娘竟然不見了。


    “咦?人去哪兒了?”


    旁邊曾阿嬌一屁股坐在地上,穿著粗氣說道:“剛才你倆說話的時候,人家就走了。”


    “那你怎麽不攔一下,或者喊我們一下啊,還沒道謝呢。”


    江瑜有些無奈的說道。


    曾阿嬌摸摸腦袋笑著說:“她動作太快了,一下子就沒影了,我沒來及。”


    陸臨川擺擺手,知道曾阿嬌也不是故意的,對著江瑜說道:“算了,既然來救我們,就應該是熟人,以後總會再見的。”


    江瑜點點頭,也知道是這個理。


    “這次虧大了,咱們怎麽辦,還朝著京城去嗎?”


    陸臨川聽到江瑜這話,皺了皺眉頭沒有立刻回話,半晌之後才說道:“有的選嗎?這幾個人拚命可不是讓咱們裝孫子的。”


    江瑜聞言笑了起來。


    “說得對,這會兒我倒覺得安定說的對,一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咱們現在就出發?”


    陸臨川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指了指各自的傷口說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不回複一下就去的話,萬一碰到什麽情況,咱們可就真的一死鳥朝天了。”


    江瑜訕笑了一下,知道自己著急了,連忙說道:“那行,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先回複一下傷勢再說。”


    眾人的駿馬早就在大戰之中,四散跑了,三人隻好步行。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提。


    ...


    ...


    京城,一座別院內。


    天殺坐在別院的正廳太師椅上,磨砂著太師椅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又不是在修煉武功,那明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了。


    這時候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韋大寶。


    韋大寶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氣悶了下去,然後一臉氣憤的說道:“頭兒,失敗了。”


    天殺聞言,眉頭一皺,冷著臉問道:“什麽意思?”


    “那什麽‘三絕’真他/娘/的廢物,殺幾個玩家都做不到。”


    韋大寶不滿的說道。


    “啪!”


    天殺臉色變得鐵青,實木的太師椅都會拍的有了裂紋,顯然實力大進。


    “一群廢物!”


    一來是生氣‘三絕’如此沒用,二來是心疼他十萬兩白白的銀子。


    韋大寶見此連忙說道:“不是,頭兒,我沒說完呢。他們也殺了幾個人,隻不過沒殺完罷了。自己還折了幾個人,就貪嗔兩個人跑回來了。”


    “嗯,還有誰每殺死?”


    天殺聽到這,心裏氣一順,連忙問道。


    “就江瑜,和那個一直礙事絆腳的陸臨川。不過安定那個狗崽子倒是死了,真他/娘/的解氣”


    韋大寶跟安定可是打從一見麵就杠上的兩人,這會兒聽說安定也被打殺了一次,心裏自然覺得舒坦,跟三伏天裏洗了個涼水澡,吃了個老冰棍一樣的爽。


    天殺可就不舒坦了,其實他主要想弄死的人,江瑜排第一,陸臨川排第二。可是這兩人竟然都活了下來,這會兒見韋大寶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想發火,可是硬是壓了下來。當初跟他一起的老兄弟,就剩韋大寶一個人了,其他的不是走了就是另立門戶。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天殺揉了揉眉頭,有些失神的說道。


    韋大寶沒心沒肺的,也不在意,轉身就走了。


    隻有天殺一個人坐在位子上,望著門外出神。


    門外卻出現了一個人影,待看清楚之後,天殺立刻滾下座位,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躬身施禮,恭敬地說道:“見過旗主。”


    來人三十歲出頭,一頭短發如鋼針一般直衝雲霄,麵容剛毅,雙目精光四射,行走之間虎虎生威,幾步就來到太師椅前,一屁股坐了上去,自有一番威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魔教青龍旗旗主,‘血手’風太白!


    “我聽說,你去了一趟天意如此?”


    風太白隨意的問道。


    天殺聽了卻心頭一緊,連忙回道:“稟告旗主,屬下的確去天意如此下了單子。”


    “哦?殺誰?”


    風太白玩味的問道。


    “幾個仇家而已。”


    天殺說著,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與陸臨川等人的恩怨說了出來。


    風太白安靜的聽著,聽完之後淡淡的說道:“古名鬆那個瘋子死了,你知道嗎?”


    “嗯?古名鬆是誰,屬下並不認識。”


    天殺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我的好友,也是天意如此的殺手,他有個別名叫‘癡’!”


    風太白的聲音還是那麽的隨意,就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兒。可是天殺聽了之後卻亡魂大冒。他隻是聽韋大寶說貪嗔二人回來了,卻沒有注意到癡是死是活,更沒想到這癡竟然跟風太白有關係。現在癡因為自己的單子被人殺了,隻能說他技不如人。可是這事兒在風太白這裏就不好說了。畢竟風太白乃是魔教中人,行事全憑個人好惡。天殺明白,自己今天一個說不好,就得再死了一次了。


    “屬下知罪!”


    天殺說著,也顧不上什麽玩家的尊嚴了,竟然跪在了地上,頭一低說道。可是他雙手卻攥緊了拳頭,低著頭,臉色鐵青。


    “總有一天,我要將你虐殺致死!”天殺心裏發狠。


    半天風太白都沒有說話,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偏生天殺覺得氣氛極其壓抑。


    “起來吧。”


    天殺一愣,連忙說道:“旗主,屬下有錯!還望旗主責罰!”卻沒有起身。


    “我說,起來吧。”


    風太白臉色一變。天殺連忙起身,躬身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聽你話裏的意思,那幾個人會來京師是嗎?”


    天殺連忙點點頭。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將王大人交代的事辦妥就行了。他們幾個人,我來處理。”


    說完,風太白轉身走了出去。


    天殺留在原地,目光流轉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一聲冷笑:“武宗!哼!”


    說完一甩衣袖,也走了出去。


    屋頂上,董知秋和白無憂舒了一口氣。見兩人走遠了之後,白無憂不滿的對董知秋說道:“我說,下次能不能不要玩這麽驚險的事兒啊?”


    “我哪知道風太白會忽然過來,差點沒嚇死老子。”


    董知秋也有點無奈。


    本來董知秋是想拉著白無憂來這裏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麽有用的情報的。本來都打算走了,誰知道白無憂突然來了。兩人立刻不敢輕舉妄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說,那風太白發現咱們沒有?”


    白無憂有些好奇的說道。


    “廢話,他走的時候明顯朝屋頂看了一眼,你說他發現沒有。”


    董知秋沒好氣的說道。


    白無憂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的說道:“那他怎麽沒過來殺了咱們啊?”


    “看不出來,你還不想活了?”


    董知秋調侃了他一句,然後說道:“恐怕這天殺小朋友,被人家當猴耍了。”


    “什麽意思?”


    “到時候就知道了,咱們現在先跑路吧,保不齊一會讓那風太白又回頭把咱們弄死了。”


    說著董知秋身形一躍,就走開了。


    “說走就走?等我一下啊。”


    白無憂小聲嘟囔了一句,也跟了上去。兩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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