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川一家。


    正是晚飯的時候,陸臨川父子交流了一番之後,便來到了飯桌上,一時間到時其樂融融的。吃著的飯的時候,陸臨川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陸小荷聊著遊戲裏的事情。陸一鳴見他這樣,在飯桌下麵踢了他一腳,他才收攏了心事。


    吃完飯之後,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陸臨川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直接就躺下休息了。


    一夜無話。


    並沒有睡多久,自從玩了《武俠》之後,可能是因為營業的原因,陸臨川覺得自己的精力越來越旺盛,每天隻需要睡四五個小時就能精神飽滿了。洗漱一番,也不是特別餓,他直接就進了遊戲。


    遊戲裏還是淩晨時分,他取消了掛機修煉,開始自己修煉《逍遙遊心法》,一直到東方既白的時候,才收功走了出去。出來之後直接就去了方夫人的房間。


    陸臨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裏麵紅衣有些慵懶的應了一聲,一陣腳步聲之後,門打開了。紅衣臉上還有些倦容,打著哈欠。


    “昨晚沒休息好?”陸臨川輕聲問道。


    紅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的回道:“怎麽可能會睡好?”


    陸臨川聞言有些尷尬,立刻岔開話題,道:“方夫人呢?咱們該動身了。”


    “她正在洗漱呢,等一會兒吧。”


    陸臨川點點頭,對著紅衣說道:“那我先去找老蕭他們。一會兒一起過來。”說完不等紅衣答應,轉身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時間如水。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陸臨川帶著早就起來的青城四秀回到了方夫人的房間。屋內兩女已經梳妝打扮好了,正等著他們。


    “不耽擱時間了,咱們現在就走吧?”陸臨川看人齊了,立刻說道。


    其他人自然沒什麽意見,倒是方夫人想說些什麽,可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陸臨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來,徑直走了出去。紅衣等人立刻跟在了後麵,魚貫而出。


    陸臨川邊走邊留心方家內部的地形,他是想將方家內部的構造盡量記下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得上了。


    出了方家,眾人一路朝西,直奔長安。


    到了長安之後,陸臨川等人立刻融入了滾滾人流之中,散布在方夫人的四周,暗中保護她。方夫人則悶頭朝著渭水方向去。


    她跟夏啟年的約得就是今天上午,在長安渭水附近碰頭。隻不過渭水太大,她自己也不清楚夏啟年到底在哪兒。而且現在天越來越冷了,渭水上自然不可能有什麽畫舫還在營業。這裏不比江南,到了冬天,河水會結冰的。她本身就是畫舫出身的,也在畫舫的勾欄裏見了不少的江湖恩怨情仇,因此一開始就覺得夏啟年定是約她在某一個畫舫上見麵。可是出了方家才想起來現在的季節。


    這會兒她也有些麻爪,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不管是夏啟年,還是陸臨川等人她都得罪不起。偏生雙方都拿她來博弈,讓她每日裏都是膽戰心驚的。


    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她忽然一股寒風吹來,抬頭一看,已經到了渭水邊。四下看了看一看,既沒有發現夏啟年,也沒有看到陸臨川等人。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麵一個人影,踏著河上的碎冰,飛了過來。


    方夫人有些緊張的後退了幾步,等看清楚那人的麵目之後,才稍稍安心。衝著那人嬌聲喊道:“夏啟年,東西帶了嗎?”


    潛伏在一旁的陸臨川聽了她的話,眉頭一皺,暗罵一聲:“蠢貨!”


    方夫人表現的太過著急了,夏啟年還沒過河呢,就忙著問玉璽的事兒。不要說是夏啟年這種老奸巨猾之輩了,隻要稍微有些江湖經驗之輩,都會謹慎許多。


    夏啟年自然有些奇怪,但是仗著自己輕功高絕,因此也不是特別在意,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河麵上了岸,直接落在了方夫人的跟前。


    “東西夏某人自然是帶來了,錢呢?你空著手能帶幾兩銀子?莫不是耍我?”夏啟年上岸之後,掃量了一下方夫人全身上下,見她不但是獨身一人,身上連個裝錢的箱子都沒有,立刻皺著眉頭說道。說話的同時,謹慎的後退了半步,隨時準備約河而走。


    陸臨川看到這裏,皺了皺眉頭,想了片刻之後,忽然低著頭,發了一隻信鴿出去。


    這邊方夫人聞言臉色不變,冷笑一聲說道:“我帶的是銀票,你隻讓我自己一個人過來,難不成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扛著一箱子金子不成?”


    方夫人倒不是城府多深,或者演技多好,實在是她真的帶了不少銀票過來。這還是臨行的時候陸臨川要求的,說是為防萬一,到時候實在不行就現將玉璽買下來。走脫了夏啟年沒有多大問題,隻要拿到玉璽就行了。


    陸臨川給她交代的任務也簡單,做她自己就行了。


    夏啟年聽了方夫人的話,察覺到她的不滿,笑嗬嗬的說道:“如此到時我錯怪夫人了。不知道夫人打算出多少錢買我手上的這個小玩意?”說話間,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黑色綢緞包裹的匣子,在方夫人麵前甩了兩下。


    “錢,我有的是。但是我怎麽知道,你這個小玩意是不是真的?打開讓我看看總可以吧?”方夫人見狀立刻要求道。


    這也是陸臨川交代的,到時候必須得先看到東西才行。若是就夏啟年孤身一人過來,沒有了玉璽,就算是抓住他也是意思不大。


    夏啟年聞言深深的看了方夫人一眼,半晌才說道:“好,給你看一看。”


    說著,直接將東西扔了過來。


    方夫人下意識的接住,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站在渭水邊的夏啟年。夏啟年無所謂的說道:“就憑你,我讓你跑,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是確實是事實。其實可以這麽說,整個江湖上,速度比他還快的還真沒幾個。


    雖然被這麽一說,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訕笑了一下之後,方夫人還是解開了外麵的黑色綢緞,裏麵露出來個四四方方的硬木盒子。盒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是有一股奇異的香味。上麵並沒有什麽裝飾品,隻在前麵有一個小銅環,想來是為了方便打開。


    方夫人用食指扣住小銅環,向上輕輕一用力,卻沒能打開。她皺了一下眉頭,加大了一些力量之後,還是沒打開。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著夏啟年。


    “拉!”夏啟年見她看了過來,吐出了一個字。


    方夫人聞言臉色有些發紅,輕輕地拉了一下,隻聽到一聲清脆的機括之聲,蓋子便自動彈開了。裏麵正是一方玉璽。整個玉璽通體通透,一條五爪玉龍,盤旋在一個四方的玉座上。做工精巧,美輪美奐。


    玉璽,專業稱謂:寶璽。寶璽者何?天子所佩曰璽,臣下所佩曰印。無璽書則王言無以達四海,無印章則有司之文移不能行之於所屬,此秦漢以來之事也。這段話,出自朱家溍的《明清帝後寶璽》弁言。眾所周知的是,玉璽下麵的印文乃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關於玉璽還有一個傳說,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將和氏璧製成了傳國玉璽,並且將此璽稱之為“天子璽”。據史書記載,此璽,螭虎鈕,一說龍魚鳳鳥鈕。玉璽下麵的印文,是當時秦國的丞相李斯用大篆寫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字。傳國璽自問世之後,就一直極其富有傳奇色彩。傳說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在鹹陽,也就是長安城以前的稱呼,帶著沒事兒幹,想了想就去洞庭湖旅遊了。睡著還沒玩開心呢,洞庭湖開始波濤洶湧而,差點把秦始皇的船都給弄翻了。這個時候,秦始皇拋傳國玉璽於湖中,祀神鎮浪,才平安過湖。8年後,當他旅遊至華陰平舒道的時候,有人持玉璽站在道中,對始皇侍從說:“請將此璽還給祖龍(秦始皇代稱)。”說完話,人就沒蹤影。於是乎,八年前被秦始皇丟在旅遊途中的傳國玉璽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再後來,劉邦這個老流氓坐擁天下,當時秦朝的亡國之君子嬰,將傳國玉璽獻給了他。然後就成了‘漢傳國玉璽。’然後西漢十二個皇帝之後,王莽篡權,準備在公元前搞社會主義大家庭,結果被撿到了漢傳國玉璽的穿越人士劉秀,三年之內重新統一了全國。之後玉璽就到了三國時期的魏國手裏,三分歸晉之後,玉璽又成了晉朝的傳國玉璽。再然後就是一段悲慘的歲月,玉璽幾經流轉,最後歸於隋,隋亡之後,玉璽隨著蕭太後去了大漠。唐貞觀四年的時候,李靖率軍討伐突厥,同年,蕭後突然與皇孫政道返歸中原,傳國璽歸於唐。


    唐末,天下大亂,公元907年,朱全忠廢唐哀帝,奪傳國璽,建後梁。公元923年,李存勗滅後梁,建後唐,傳國璽也隨著到了後唐。


    最後一個掌握“傳國玉璽”皇帝是五代後唐末帝李從珂,公元936年後晉石敬瑭攻陷洛陽前,他和後妃在宮裏***所有禦用之物也同時投入火中。從此,“傳國玉璽”神秘失蹤,關於它的下落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到此真正的傳國玉璽到底去哪兒了,沒人知道。以後出現的玉璽全都是仿製品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幾乎所有的開國君王都擁有過它。也因此玉璽成了天授皇權的一個具象的象征。哪怕李從珂之後再也沒了傳國玉璽,往後的君王們仍然要自己鑄造一個,來證明自己君權天授。


    隻不過現在方夫人看到的這枚玉璽是靖王府仿製的仿品。但是說實話,就以現在技術,做出來的玉製品,絕對比秦朝那會兒要好。


    她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了,下意識的就將手放在了玉璽上麵,輕輕的磨砂著。夏啟年等她看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說話,立刻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東西你也看了。你要是喜歡就給老子錢,到時候隨便你看多久都行。”


    此時潛伏在一旁的陸臨川,也緊緊盯著方夫人手裏的偽造玉璽,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出動。


    方夫人被夏啟年這麽一說,清醒過來,有些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玉璽上麵移了到了夏啟年的臉上,顫著聲音說道:“你開價吧,多少錢我都要了。”


    夏啟年聽了之後,笑了,很開心的笑了,道:“我也不要多,黃金十萬兩,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方夫人聽了之後,心裏咯噔一下,苦笑一聲說道:“你要的還真不多,黃金十萬兩,你也不去問問,整個天下誰能拿出這麽大一筆錢來?”


    “這東西絕對值得起這個價錢,你若是不要我寧願爛在手裏。”


    “爛在手裏?恐怕這東西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吧?”其實就單純的做買賣這方麵,方夫人怎麽說也是跟方練華不少年了,也學了三兩成功力,自然知道怎麽壓價:“我就不信,你真敢爛在手裏,恐怕到時候小命都會不保。”


    “哼!”夏啟年冷哼一聲。


    方夫人笑著說道:“說個實在價吧?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身上一共黃金兩萬兩,白銀五萬兩。”


    夏啟年聽了之後沉默不語。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才去而複返又聯係了方夫人。這東西,他隻是從一群看起來就是有錢人身上順來的,本來以為是個寶貝,誰知道打開一看竟然一枚玉璽,當時他就懵了。不過他從小就在江湖裏廝混,驚訝過去之後,剩下的就是想著怎麽將手裏的東西賣個好價錢了。畢竟他現在還有兩個徒弟,他身上的武功也不想帶進墳堆裏。用夏啟年的來說,他是個有理想,有追求的賊。


    隻不過這東西實在是個要命的東西,他前後兜售了好多次,不是沒人買,就是被人圍殺。好在他現在是宗師高手,輕功又是江湖一絕,在這絕世高手不出世的江湖裏,根本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因此他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直到有一天,有人抓走了他的一對徒弟,並且通過他的徒弟告訴他,讓他帶著東西去天水城交易,並且承諾交易成功之後,會將他的徒弟送回來。夏啟年是個天性涼薄之輩,徒弟什麽的自然不在意。但是關鍵是,這兩個徒弟雖然明麵上是他的徒弟,但是私下裏卻是他夏某人的親生骨肉。因此他立刻帶著玉璽便去了。本來他是想用玉璽來換回自己的兩個孩子,但是對方說什麽都不同意。無奈之下,隻好前去交易。


    隻可惜被青城四秀和陸臨川攪了局。


    這幾天他其實試圖用玉璽換回自己的孩子,可是得到的消息確實讓自己主動聯係方夫人交易,無奈之下他隻好照做。


    現在方夫人開了兩萬多兩黃金的價格,他已經很滿意了。他糾結的是,到底方夫人知不知道關於自己孩子的交易。


    這邊方夫人見夏啟年皺著眉頭不說話,便追問道:“行還是不行您給個準話。我身上的錢就這麽些,你也想著提價了。我雖然是方家的人,但是也不能隨意揮霍家族錢財,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夏啟年抬起頭,目光有些陰沉的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我可以同意跟你交易,但是我想知道,空空兒和精精兒在哪兒!”


    方夫人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反問道:“空空兒,精精兒是誰?”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陸臨川聞言也有些詫異,想不到夏啟年竟然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幹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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