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身穿警服,麵容嚴肅地中年警察對周令戊說道,雖說是目光看著被拷在審問椅上的周令戊,但是目光之中卻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與其說是在看人,倒不如說這個警察像是在看一個畜生一般看著這個疑似毒梟的人。


    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才到這裏的周令戊那裏有事情可以交代,他情緒激動的說道:“說什麽啊,你們憑什麽抓我!”


    對與周令戊的情緒激烈的語言,眼前的這個警官並未發作,隻是笑了笑從手中的一副淡藍色的卷夾子當中抽出了一張標有編號的照片和一紙化驗單扔到了周令戊的麵前。


    周令戊雙手被拷在了桌子之上,他拾起近在眼前的這兩樣東西仔仔細細的翻閱著。


    化驗單上寫著一行大字:經法醫驗定,從犯罪嫌疑人周令戊的鞋底、衣料夾層、帽子的纖維、褲管的內部發現了高純度******共計一百五十克。


    周令戊自然是知道這個一句話意味著什麽,他難以置信的將另一張帶有編號的照片放在眼前,他怎麽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身上怎麽可能會有毒品呢!


    警官看著周令戊這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他說道:“別裝了,說吧,你的上家是誰,帶著這麽多的貨暈倒了哈爾濱,下家有是誰?”


    “我不知道。”周令戊搖了搖頭,他不可能知道,因為他壓根都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什麽上家、下家,這幾天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就是那個女人,她也不可能陷害自己,更何況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為什麽他比我早走兩天卻沒被警察扣下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真不知道?那你說從你身上發現的這七百五十克的粉兒是哪來的?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毒品自己跑到你的衣服裏的!”看著周令戊依舊搖頭說不知道的警官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許的怒氣,運毒藏毒的家夥他見過不少,可是想周令戊這麽嘴硬的可是少的狠,大家被抓住了都第一時間把自己的上家下家報出來以征求向上級匯報的時候能夠有一個積極配合調查的好印象。


    周令戊本身就是被冤枉的,他壓根就不知道毒品藏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對著眼前的這個警察大聲叫喊道:“我冤枉!我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你叫我爸媽過來,他們知道我不可能配這種東西的!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這麽冤枉我!”


    坐在周令戊對麵的警官終於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站起身來對著周令戊的肚子就是一腳踢了下去,要不是周令戊現在被拷在桌子上他早就讓周令戊想起他犯人一樣蹲在地上讓自己狠揍一頓了!


    周令戊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這種苦,警察的腳一踢到他的肚子上他就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像是缺氧了一般,連疼都喊不出來,隻是窩著肚子趴在審訊室的桌子上一身不吭的感受從小腹上傳來的陣陣痛感。


    警官走到周令戊麵前揪著他的頭發把周令戊的腦袋提了起來,對周令戊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我給你麵子你也給我麵子趕緊告訴我這一斤半的粉麵子是從哪來的,這樣你也好過我也好過!”


    頭頂之上和小腹之內傳來的疼痛感讓周令戊齜牙咧嘴,原本還算白淨的一張連現在已經扭曲了,他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我……真……的……不……知……道!”


    警官明顯是被周令戊真正的激怒了,他鬆開了自己緊緊抓著周令戊頭發的手將周令戊的腦袋狠狠地向著桌子上砸去。


    “嘭!”


    劇烈的碰撞聲充斥了整個狹小的審訊室之中,周令戊現在終於麻痹了,他神情恍惚眼神迷茫的抬起頭盯著眼前的警官迷迷糊糊的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毒品的事兒!”


    仿佛終於抓住了什麽一般,原本脾氣暴躁的警官趕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要求周令戊詳細描述一下那個女子的模樣,他冥冥之中感覺,這個女人將會是本案的一個重大突破點!


    周令戊仔仔細細的將女人的容貌,衣著,氣質,身高等一係列體態特征都一一向警官說明,警官也不閑著,周令戊一邊說,他一邊拿筆記,到最後把一張三十二開的紙都填滿了!


    警官看周令戊也沒有其他能夠交代的,他最後問了一遍到底知不知道這些******是從哪來的,但是可憐的周令戊又到哪裏知道這些要了自己小命的東西是從哪來的呢?


    警察看從周令戊的身上也問不出什麽了,於是便將他暫且收監放到了了派出所的監獄裏。周令戊被帶出去的時候鼻青臉腫,卷縮著身子不敢伸直。


    不過對於嫌疑犯被警察毒打這種事情都已經算是內部的一個約定成的規矩了,按照警察的話來說就是,這群家夥你不打他一個個就不老實,總想著給你炸了窩!


    跟著周令戊一起出來的警官走到局長辦公室裏向他匯報情況,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警察局長便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對著審問周令戊的警官說道:“周警官!你怎麽能打犯人呢!犯人也是有人權的嘛!”


    周警官心想,今天王所長這是咋的了,以往打嫌疑犯也沒見他說別的,不過很快他便知道怎麽回事了,原來是所長辦公室裏麵來了“客人”!


    周警官緊忙敬禮認錯,王所長這才臉色好了起來對周警官介紹到:“這兩位是中央下派來的配合這次特大販毒案件的專家,這位是榮獲國家功勳獎章的李警官,跟你同級,都是一級警司。”


    “你好你好!”李警官起身向周警官敬禮握手說道。


    王所長笑著點了點頭繼續介紹道:“這位是主要負責全國緝毒工作的劉警監,比我級別都高!”


    “長官好!”周警官一聽這個人居然比自己的所長級別都要高,急忙端正身姿靜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被稱作劉警監的警察急忙擺了擺手對王所長說道:“你就折煞我把,趕緊說正事兒吧!”


    “哈哈,你這個老劉。小周啊,說說咋回事。”王所長上前拍了拍劉警監的肩膀,隨後對著周警官說道。


    周警官知道這屋子裏的沒有一個是善茬,急忙仔仔細細的將剛才審出來的一五一十的匯報了上去。


    在場的眾人聞言均是眉頭深鎖,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一方麵是周令戊所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上家,一反麵是對與周令戊這個人到底是否真的不知情而產生了疑問。


    在一片沉默之下,王所長先是吩咐小周去吧那個女人的畫像畫出來然後從找出此人的資料,看看是否有過前科。


    等到小周走了之後又對著劉警監詢問道:“老劉,這事你咋看?”


    劉警監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嘴裏歎了口氣說道:“這案子難辦啊!你看,之前派過去的臥底現在生死不明,派去的營救小隊也沒有找到人,販毒團夥內部的那條線現在就斷了。不過好在斷線之前咱們得到了消息說是這一次要從桂林運出一大批的毒品。據說一共值四千五百萬,可是咱們抓著的這個人手裏才這麽點兒東西,這貨對不上,指定還有其他的門路。可是這個小子他說他啥都不知道,那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死咬不放,一種就是他真的是啥都不知道。這方麵小李出警次數多,他知道。”


    被劉警監叫做小李的李警官細細思量片刻說道:“審訊的視頻咱們都看了,周警官下手不清,看哪個小孩兒也無非就是二十出頭,而且還是個文化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積極配合調查的好處,我看不像是假的,以前這種用不知情的‘稻草人’的案件也有,不過少。”(稻草人是指運毒團夥中指定的運輸毒品的人。)


    正在眾人在王所長的的辦公室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們的主角周令戊已經被武警逮到了監獄裏麵,草草的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後便把它扔到了監倉裏麵。


    監倉們剛一打開,就從一間牢房裏麵探出個腦袋來,他嬉皮笑臉的對著押送周令戊的警察說道:“喲,今天又有新學員了啊。”


    “閉上你的嘴老實兒待著!”武警沒好氣的說道。


    剛才說話的人被武警這麽一嗆悻悻的縮了回去。


    周令戊被警察們帶到了監獄裏麵專門調教新收的一間牢房裏,他剛一進去便看見四周床鋪上一個個麵貌陌生的家夥神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他被這群人看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好蹲在門口等著這群人發話,周令戊沒進過監獄,但是有關於監獄生活的電影他倒是沒少看,他知道自己的第一天絕對不會好受!


    果然,這件牢房裏麵說話有分量的一個光頭說道:“新來的,什麽事兒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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