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別瞎說話。”趙敏碩身後的獄警沒好氣的說道,“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出來,還想上法場上走一遭不成?”


    趙敏碩聞言急忙閉上自己的嘴不再多說一言,他一聲不吭的將自己所有的生活用品整理幹淨,原本這些是要被他的室友們處理掉的,畢竟死人的東西沒有人願意繼續用,都怕觸了那個黴頭。


    按照中國的法律規定,在法場上麵下來的,有著重大線索的犯人是要被單獨看管的,他們會被安排在24小時實時監控的牢房裏麵單獨度過接下來的十五天,這十五天的需要做的事情便是等候上麵的通知,通知一下達就立馬匯報案情,協助警方工作,如果這十五天之內案子沒有被破獲,亦或者說是案子沒有一點進展的話,那麽趙敏碩還是要被押送到刑場上麵吃槍子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趙敏碩是似乎是心中有底一般,跟人的感覺是,這個小子從來都留了一手一樣。


    審判長沒把這個案子報上去幾天,上麵便下達了通知,先暫緩執行死犯趙敏碩的死刑,讓趙敏碩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並且還要從桂林市特別調派一名警員過來住持這起案子,讓李警官隨同調查。


    李警官接到命令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當時在桂林地方警局裏麵見到的那個性格直爽,語言粗魯,行動粗鄙的那個周警官,他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到:“千萬別是他,千萬別是他”倒也不是因為李警官嫌棄他,而是李警官認為,這個周警官的脾氣實在是不適合住持偵查案子,讓他負責這起案子,恐怕自己的警察生涯才是真正的暗無天日了!


    可是這人啊,越害怕什麽就越來什麽,這不,第二天他到警局報道的時候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破鑼嗓子,不用回頭他都知道,這個周警官過來了。


    “哎!這位新來的小同誌有點兒眼熟啊!”周警官看到李警官進來的身影,絲毫不外道的說道,反複他不是今天才到這個警局,而是一直就在這個警局工作的一般。


    李警官對於周警官的問話選擇無視,現在他的心裏用一團亂麻來形容是最為貼切的。旁邊的眾位警員看著這個不言不語的李警官,小聲的跟周警官解釋道:“老周,這個家夥自命清高的很,看不起我們這些盲流!”


    周警官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脾氣,他擼了擼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剛當警察的時候不知道收拾過多少個像你這樣的二驢子,歲數不大派頭倒是比那些個老資曆的家夥們還要大,今天你周爺爺就讓你知道什麽事天外有天樓外樓!”


    還沒等他走到跟前,李警官無奈的聳啦一下頭,隨後轉身對著周警官說道:“這都多久了,你咋還是咋咋呼呼的。”


    “呀,媽呀!這不老北京的小警察麽!你咋還來這兒了?”周警官一見眼前人竟然是以前共同辦案的搭檔,這一下自便來了同窗之情,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李警官奮力掙紮開來,隨後解釋道:“可別說了,還不是上次那個案子整的,咱們匯報的時候,上麵的說那個周令戊絕對是毒窩的頭頭兒。現在東窗事發,人家又說是我們辦案的失誤,這不,我被調了職,你呢,你之後怎麽樣了?”


    “哈哈,我還行,還跟以前一樣幹,我們所長倒是下馬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周令戊,死了以後當上了一個什麽陰間的判官,日子過得可好了。”周警官如是說道。


    李警官聞言愣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周警官的腦袋,隨後說道:“老周,沒毛病吧?現在你都信玄幻了?”


    老周一看李警官不信便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很什麽,當初他跟局長說的時候局長也是一樣的反應。


    周警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他上前說道:“李警官,咱們這次可不能在虎了,發了錯誤他們上麵的怎麽說東都成,咱們不一樣,咱們就是真完了!”


    “老周,我知道,走吧,這就去見見我們神通廣大的死刑犯。”李警官說道。


    兩人沒走幾步便到了提審室裏麵,李警官吩咐下去,叫人把趙敏碩從擔任牢房裏麵交了出來。


    不多時,兩名獄警便壓著趙敏碩出來了。走到審訊室裏,獄警將趙敏碩固定在椅子上,雙手扣上手銬,隨後便退了出去。


    趙敏碩看著眼前這兩名警察,一個是已經打過幾次交道的李警官,還有一個便是未曾謀麵的新麵孔,趙敏碩說到:“想必你就是周警官吧。”


    周警官聞言一笑:“嗬嗬,小老弟倒是聰明。”


    李警官跟周警官解釋道:“這個小子詭計多端的很。”隨後李警官便將趙敏碩在被抓一直到上刑的時候的一切事跡說了個遍。


    周警官聞言說道:“哈哈,你小子可以啊。”


    趙敏碩低頭笑笑不語。


    不過周警官突然話鋒一轉,他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有重大案請在法場上匯報能夠穩妥的撿回一條小命,那想必你便不是腦瓜不靈光的人,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別藏著掖著,別想著這次不行下次再來一次,你這種事情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的,所以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嗬嗬,周警官你就別用官話來嚇唬我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你們的上級之所以拍你們過來就是想要你們將功贖罪,再者說這起案子你們最為熟悉,所以查起案子來也最為速度。萬一出了個什麽差錯你們也是最好的替罪羊,而我,一個死刑犯,你們的上級更加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好好配合你們我肯定做得到,大家還是坦誠相待的好。”趙敏碩在周警官的威懾之下不急不緩的說道。


    聞聽這一番話語的周警官轉過頭看了看李警官,意思仿佛是在說:“這個小子這麽牛逼麽?”李警官點了點頭,隨後周警官說道:“好,那我們就坦誠相待,你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


    趙敏碩說道:“李警官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同學,她叫做王穎,是前幾日發生的一起命案的受害者。”


    李警官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確有此事,可是這起案子不是跟你沒關係麽?你說它幹什麽?”


    趙敏碩說道:“王穎的父親,他就是毒梟!”


    李警官聞言心中除了吃驚之外便是不相信,在調查王穎那起命案的時候,李警官多次走訪王穎的家,他的父親是一個勤勤懇懇的省外民工,不可能是什麽大毒梟,李警官相信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看人的眼光。


    周警官倒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他小聲跟李警官一輪了一番才大致明白事情的緣由,隨後他開口問到:“你這麽說的理由是什麽?”


    “我和王穎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在她不清楚我家裏人的工作之前有追過我,曾經不止一次的邀請我去他家做客,我在一次上廁所的間隙發現了王穎父親遺忘在廁所內的一袋****,我當時出於好奇帶走了一些,現在放在我屋子裏麵的第二層櫥櫃的抽屜裏麵。”趙敏碩如是說道。


    李警官聞言心中還是疑惑,他接過周警官的話茬繼續問道:“即便是發現了小劑量的毒品,那也不能僅憑這點便說他是大毒梟啊?”


    趙敏碩聞言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王穎沒有母親,隻有常年不在家中的父親,而在桂林那起案子發生的前一段時間,有一個美貌過人的女子經常出入王穎的家,還偶爾在他們的嘴裏聽到一些像什麽桂林,出貨,老板,發錢這一類的詞匯。”


    周警官一聽有美麗的女子立刻來了精神,他從衣服的內兜之中來回翻找,隨後打開了一張打印在白紙上麵的彩色頭像,他指著頭像上麵的人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


    趙敏碩眯眼一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她。”


    周警官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將那張印有女子頭像的白紙遞給了李警官,李警官接過來一看,發現這個女人正是上一次周令戊嘴裏說的那個誘拐他的郭梓瀟。李警官記得,這個名叫郭梓瀟的美麗女人現在正被關在桂林的監獄裏麵呢。與周令戊不同,他的身上僅僅帶著五十克的毒品,被判了個無期,這麽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上還有不少年輕沒有被挖出來呢。


    兩人商量了一番過後決定先讓趙敏碩回去,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區趙敏碩的家裏看看趙敏碩說的可否屬實,另一個人去王穎的家裏找王穎的父親談話。


    周警官說道:“小李,王穎的父親那裏我去吧,你之前去過,我怕他提高警惕。”


    “也好。”在心中思慮了一番的李警官點頭答應道。


    “他爸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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