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準備送給屠叔叔的禮物。第一次上門不好激。六手,沒想到飯沒吃成畫也丟了,還好屠蘇沒事。”這腳印是我的,畫被踩髒了,不過沒關係,我會處理掉,重新裝襪一下應該看不出來。”遊方在一旁答道。


    屠索誠卻把畫接過去說道:小遊啊,就是來吃頓飯唄,你還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幹嘛?腳印留的好啊,恰恰是個紀念,看見這個印記,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謝謝你,我非常滿意。”你看看這個腳印,有點踏過山水再回首風景的意思,嗬嗬嗬。”


    聽見屠索誠的話,遊方看著畫中的腳印,又想起昨天師父的交待,一時若有所思,而屠索誠樂嗬嗬的把這幅帶著腳印的畫收了起來。


    等遊方回過神來,屠蘇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我媽媽的病還需要再治嗎?。


    遊方想了想答道:“為了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還是再進行一個療程更穩妥,那樣就萬無一失了。”


    趙愛華差點沒蹦起來,退後一步連連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完全好了!你看,腿腳利索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小遊,辛苦你了,阿姨萬分感激,真的不用再治了,待會兒就去辦出院手續。”


    遊方突然一拍腦門道:“我差點忘了,明天我有事要去外地而阿姨的病確實也沒什麽問題了。假如還有什麽不舒服的話您就打聲招呼,我可以隨時飛過來,或者我請莫溪來幫您拍擊按摩,他也會這手功夫!很方便的,他就在北京


    趙愛華:“麻煩你我都過意不去了,怎麽好意思再麻煩別人?再說了。我真好了。真的真的好了,一點病都沒有。”老屠啊,你明天就不用請假了,我來醫院照顧屠蘇,你回外交部上班吧。”


    屠蘇在一旁笑著搖頭道:“媽媽也回單位上班吧,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了,就是醫生還堅持讓我再住院觀察幾天。”對了,明天還有朋友要到北京來看我呢,遊方哥哥,你明天就要走嗎?那就碰不到小玉小和箸雪姐姐了


    謝小仙吃了一驚:小玉那丫頭和齊姐也要來嗎?”


    屠蘇點頭道:“嗯小玉聽說我住院了,就一定要過來,我勸她別來了,可是她連機票都已經訂好了。箸雪姐姐不放心小玉一個人到北京,也請了兩天假,連著周末正好一起來


    謝小仙又問道:“她們知道遊方也在這裏?”


    屠蘇:“當然知道了,聽說我出了車禍,是遊方哥哥救的我,還差點耽誤了論文答辯小玉都急壞了。”知道你也在北京,她們就想過來看看大家,可惜遊方哥哥明天就要走了


    遊方擺手道:“我不在沒關係呀,你已經沒事了,我看你們四個可以在北京再擺一桌麻將了。”


    屠索誠非常高興,屠蘇逢凶化吉轉危為安值得慶祝,遊方順利的拿到學位也值得慶祝,而且因禍得福,妻子趙愛華久治不愈的頑症竟然就這麽神奇的好了!這幾天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出門覺得陽光燦爛、回家覺得滿室生輝呀。


    遊方明天就要走,當然要好好請他,上次那頓飯沒吃成,而這幾天忙成這樣,甚至都沒有顧得上請遊方吃頓飯,這天晚上屠索誠就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飯店慶祝兼答謝。謝小仙當然也要請,屈教投沒時間,但是莫溪和未婚妻屈怡敏也來了。


    屠蘇說自己也想湊熱鬧,問遊方可不可以,她現在還沒出院呢。遊方想了想說道:“沒什麽問題。你就坐旁邊吃點清淡的菜,別喝酒就成。”


    加上屠索誠夫婦,晚上這一桌一共有七個人,說的都是感激萬分與不必感謝之類的話,遊方心裏很高興,酒桌上就數他喝的最多。但論起酒量屠索誠可比遊方差遠了,到最後顯然已經喝多了,抓著遊方的胳膊摟著他的肩膀說了很多推心置腹的感慨話。


    都說酒後失言,屠索誠還對遊方道歉來著,說自己當初不不該以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第一次在廣州見麵對遊方說了那樣的話,一定不要介意雲雲。然後又說自己曾懷疑過遊方小小年紀,學曆不像是真的,但在醫院見到主持答辯的著名專家都親自來接他,而屈正波那種德高望重的前輩都能請來,才清楚他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才!接著又感謝他上次送的那個瓷杯、這次送的幅古畫,屠索誠都是打心眼裏喜歡,還感謝他在廣州的時候幫屠蘇的姨父介紹生意,有心又有能力,至於這次在北京,,就更不用提了!屠索誠告訴遊方,往後就像一家人一樣,到北京千萬別忘了到他家裏來,就當都是自己的親人。


    雖然是醉話,但也是真話,說來說去就是一個中心思想簡直把遊方當親兒子了。


    謝小仙坐在一旁,表情漸漸有點不自然,出門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在走廊上被遊方堵住了,遊方問了一句:小仙,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謝小仙低頭道:“沒有啊,你怎麽出來了,就是來問我這句話嗎?”


    遊方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很抱歉!”但是我得告訴你,我對屠蘇真沒動什麽心眼,一點都沒有。”


    謝小仙:“說你對她有壞心眼,我也不會相信的,你隻是對她太好了!”但有些事情恐怕由不得你,你時我有過一絲惡意嗎?快進去吧,要不然別人會納悶的,我們倆跑到這裏來說悄悄話明天到外地辦事,你要小心,千萬千萬別有意外。”說著話推了他一把,拉著他的袖子回到了包間。


    尋巒派的宗門大會開始了,張望很著急呀,因為蘭德先生還沒到,但是兩人已經通過電話。遊方給張奎吃了定心丸,說自己一定會趕到的,讓張望他們先開會,同門聚會熱鬧熱鬧喝喝酒啥的,正經事慢慢談。


    宗門聚會的第一天談的就是這一年來的各項事務,包括新收了哪些弟子入門、秘法修習情況如何、產業經營以及內部財務的總結和預算、下一年度的事


    與風門各派的交往備忘等等。通過這些看似瑣碎但嶽二要的事務就看出張望的重要了,陸長林隻是個擺設,凡事大多都是張望在處理。


    往年的宗門聚會就是這麽過去的,但是今年卻出了新的變化,當天晚上難的是門是輩份最高的供奉長老郝豐俊。這位老人家在酒席上問了陸長林好幾件事,陸長林要麽答不上來要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都讓郝豐俊毒找張望解決。


    這位在尋巒派一向以老好人著稱的供奉長老今天卻發了脾氣,一頓酒杯道:“看來,我尋巒派需要推選一名新的掌門了,多年來宗門不整,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嚴格的說起來尋巒派現在沒掌門,陸長林是以內堂長老的身份攝掌門之個,以往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都因為達不成一致意見而不了了之,不料今天另外兩位內堂長老卻出人意料的保持一致,都附和郝豐俊的提議。


    有人老調重談,仍然借口掌門信物未尋回說以後再議,被郝豐俊、張壘、包顯齊聲否決。尋巒玉筏不在,難道尋巒傳承就不在了嗎?丟失玉筏已是對不起曆代宗師,六十多年來宗門無首,更是今人的不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應當羞愧!


    這一番話說的是義正言辭,誰也不好反對,接下來就推選吧。反正尋巒派門中最重要的骨幹弟子都在呢,可以現場定奪。


    往年這種時候都是郝豐俊出來和稀泥,他不想看見宗門分裂,但今天這位老人家卻不說話。另有人出來和稀泥道:“陸長老已經代理掌門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就推選他為正式掌門。”


    一向以脾氣耿直著稱的包顯說話毫不客氣,直言不諱道:“如果什麽都不做就算苦勞的話,什麽人都可以在這個位子上待很多年,我認為陸長老並無領袖宗門之才,更無發揚傳承之能,我推舉他為供奉長老。”


    他的提議真狠呐,不僅代掌門不讓陸長林做了,就連掌握實權的內堂長老也拿下,讓陸長林去做地位尊榮、平時卻不管實事的供奉長老,與郝豐俊一樣就等於退休享清福了。


    陸長林不太好反駁,但麵子上也不好看,他以為包顯在嘲笑他秘法修為低想取而代之,看了張壟一眼,然後問道:“那麽包長老想推舉何人呢?”


    包顯答的很幹脆:“論德論才,論這些年對尋巒派基業的貢獻,論江湖上的聲望人脈,隻有一人能但此任,就是張望張長老。”


    陸長林吃了一驚啊,他沒想到包顯會推舉張奎。而張奎本人推辭道:“包長老為尋巒派第一高手。多年守護秘法傳承,實為宗門表率,我推舉包長老。”他推薦的也有道理,包顯確實是江湖上公認的秘法高手,是尋巒派鎮場子的人物。


    接下來的場麵變得很有意思。兩個長老互都推舉舉對方,同時自己又表示謙讓,簡直太高風亮節了!在座眾人有的幫腔有的勸說,有人勸張壘有人勸包顯,但這兩人都很固執。這一番推讓看上去仍然相持不下,卻導致了一個結果一沒有陸長林什麽事了,大部分同門已經達成了共識,就看張壘和包顯兩人自己怎麽決定。


    這時陸長林的一名親信弟子又說話了:“既然兩位長老互相推辭,都不願意繼任掌門,我看還不如讓陸長老繼續暫攝。”


    關鍵時玄還是郝豐俊站出來勸解道:“依老夫看來,張、包二位長老就任尋巒掌門都足以勝任,隻是他們都認為對方比自己更合適,這是我尋巒派的幸事啊,難道諸位有誰反對嗎?”


    沒有,沒人反對郝豐俊的話,否則太不知趣了!


    郝豐俊又說道:“我看這樣吧,張長老自謙秘法修為不如包長老,而包長老認為領袖宗門事務並非所長。而我看來,其實張長老修為不弱,在當代江湖也可稱高手了,隻是事務龐雜影響了修煉。”我已經老了,看什麽事情都以尋巒傳承為重,要想比較二位長老在傳承上的水準,其實考教的應該是他們的親傳弟子。”


    郝豐俊提了個建議,讓包顯的親傳弟子何德清與包冉、張望的親傳弟子張流冰與張流花,明天同門演法以較高下。這個提議聽起來蠻古怪的,二個長老本是互相推辭,再讓弟子動手演法比較高下的話,到底是求勝還是求敗呢?


    這時包顯說話了:“德清、冉冉,明日出手演法要盡全力,不必故意退讓,也讓諸同門評點一下你們習法以來的得失。”張壘也對兩個兒子做了同樣的吩咐,讓他們該怎麽演法就怎麽演法,不必有意退讓,施展出這些年學的真功夫。


    這時有聰明人已經看出來了,郝豐俊與包顯、張奎恐怕早就私下裏商量好了,今天就是下定決心要解決宗門不整的事情,於是閉口旁觀。還有一些人在心裏直犯嘀咕,認為包顯和張奎以退為進、以讓為爭,既想當掌門又想擺個高姿態,最後還是讓親傳弟子下場爭奪於是都等著看熱鬧了。


    見商議已定,眾人再無異議,郝豐俊又說道:“我昨天接到了蘭德先生傳來的消息,他將於明日到尋巒派拜山,並受一位前輩所托,送來一件對我尋巒派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此物一定要等到宗門整合、掌門正式即位之後才能拿出來,來的正好啊!”


    張壘與包顯齊聲道:“蘭德先生要來?那太巧了!明日晚輩們的演法考教,就讓蘭德前輩來做仲裁。”


    遊方還沒有到香港呢,已經被推舉為尋巒派門中演法的裁判,他說誰勝就是誰勝。同門演法並不是生死相鬥,主要是比較境界高下、功真深淺、對各種秘法手段運用的巧妙如何,如果兩人之間非常接近的話。確實很難分出勝負。


    讓尋巒派內部的人來仲裁,難免有私心偏向之嫌,梅蘭德身為前輩且秘法修為高超,並在江湖上聲望正隆威信很高,他來充當這個角色是再適合不過了。


    川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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