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已經開始徹底屍化了。”歐陽菘瑞大喝一聲。


    一聽這話,我心急如焚,早知道薑子牙的死訊會帶給她如此大的躁動,我說話會更加的委婉一些。


    “該死的人類,你們都是些騙子,騙子。”


    西王母不斷的大喝一聲,原本清秀的臉上,已經變得屍斑累累,全身的屍氣如同潮水般襲來。


    水道上的青石也在不斷的下落。


    看著逐漸變得失去理智的西王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製止她屍化的辦法。


    “我這裏有薑子牙給你留下的信件。”


    我大喝一聲,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龜甲。


    “又想騙我。”


    西王母大喝一聲,氣勢更盛。


    “你看這字跡。”我連忙喊道。


    這個白色的龜甲就是我們在薑教授哪裏拿到的古龜甲,這上麵寫的雖然不是薑子牙帶給西王母的信,但這上麵確實是薑子牙的筆記。


    這話音剛落,西王母便楞住了,她怔怔的看著我,死死的盯著我手裏的古龜甲。


    “交出來。”西王母已經停止了屍化,狠聲道。


    “盡量拖延時間。”歐陽菘瑞悄聲說道,然後就開始悄聲念起了道印。


    即使沒有聽到歐陽菘瑞的話,我也不會輕易的將這個東西交出去。


    我靜靜的看著西王母,那隻拿著古龜甲的手已經慢慢的滲出了汗珠。


    “我再說一次,把它交出來。”


    西王母已經變得愈加的暴躁,在這話音剛落,這水道便再次顫動。


    我直接將古龜甲舉了起來,大聲的喝道:“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就毀了它。”


    “你敢!”西王母猛然一動。


    我直接大手一揮,雙手猛然用力,眼看就要掰碎之際,西王母連忙喊道:“不要。”


    一聽到這話,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女性生物,果然是愛情至上。


    “站在那裏別動。”我厲聲喝道。


    西王母一聽這話,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你們到底是誰?”西王母平靜的說道。


    “摸金校尉。”我淺笑道。


    “摸金校尉?”西王母黛眉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很顯然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又是誰?”我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目的就是拖延時間。


    “昆侖之主,道族女皇,西方婆娑淨土域主,第六代西王母,司災難與刑罰。”西王母緩緩的說道。


    沒想到,我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的一句話,竟然引出了這麽多的頭銜。


    而且她是第六代西王母,也就是說西王母乃是一個稱號,而不是名字。


    “前五代的西王母呢?都死了嗎?”


    我緩緩的問道,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探探道族的底,看看他們是否真的研究出了永生金丹。


    “這個是我道族的機密。”西王母臉色一沉的說道。


    “那好,我問個別的,我想知道是誰把你插在這裏的?”我再次問道。


    “哼!這天地之間還沒有能困住我的人,我是自願成為玲瓏之眼的。”西王母不屑的說道。


    西王母說完,還深深的看了眼那根直杆。


    “玲瓏之眼?”


    我瞬間大驚,抬頭望去,隻見這凹洞從底下向上看,確實像一個眼睛,而且那西王母曾經待過的地方,就是瞳孔。


    “這玲瓏之眼到底有什麽用?”我急忙問道。


    西王母聽了這話,歎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想知道?拿龜甲來換吧。”


    說實話,我是特別想知道這玲瓏之眼的作用,但這龜甲明明就是假的,我那裏敢拿出手。


    西王母見我不說話,也不生氣,而是淺笑一聲,說道:“你是在等她將千頌封決念完嗎?”


    話音一落,我隻聽身後一個嬌呼,歐陽菘瑞真握著胸口不斷的喘氣。


    “哎!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啊,就是有點小聰明,那些道法都是我道族傳授給你們的。你們居然敢拿來對付我,難道你們不知道每一代的西王母都是道法之宗嗎?”西王母鄙夷的看了我們一眼,不屑的說道。


    “哼!你一口一句卑微的人類。那薑子牙也是人類,你不照樣愛上了他。”我厲聲回道。


    西王母一聽這話,眼簾間便的惱怒異常。


    “哼!我最後再說一次,交出龜甲,我就放你們走。”西王母冷冷的說道。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歐陽菘瑞,現在的境遇可謂是瀕臨絕境,這個龜甲不管是交與交出,最後都是一個死。


    這西王母的強大,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了。


    “她說這裏是玲瓏之眼?”歐陽菘瑞起身後急忙問道。


    我連忙點頭。


    西王母一聽這話,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安。


    “抓住我的手。”


    歐陽菘瑞大喝一聲,身體再度屍化。


    在我拉住她手的一刹那,我瞬間感到體內一股熱流瞬間消散,而歐陽菘瑞則是屍氣大振,直接震飛了西王母。


    “人?”


    西王母還沒說完,歐陽菘瑞便直接抓住了那根直杆。


    口中不斷的說著某些難懂的道決。


    西王母一聽這個,臉色瞬間一變,而後直接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而隨著歐陽菘瑞念動道決的速度加快,西王母如同發瘋了一般。


    就在這時,這根直杆居然爆發出了絢麗的七色彩光,整個杆身湧現出無數的紋路,這些紋路在七色彩光的映襯下,變成了一個圓柱形牢籠,並緩慢的向外擴散。


    “不!不!不!”


    西王母驚恐的大叫著。


    就在這時,一個人頭的虛影從哪玲瓏之眼的頂端緩緩的落下,而後迅速的向下襲來。


    “子牙?是你來看我了嗎?”


    西王母在看到這個人頭虛影後,雙眼立即變的呆滯。


    就在這時,歐陽菘瑞迅速拉著我離開了這個光圈。


    待到那人頭虛影消散,這西王母便被困在了那七色玄紋組成的牢籠之中。


    這時,歐陽菘瑞已經再次變回了平時的模樣,她的身體非常的疲憊,不斷的喘著粗氣,而我也同樣被剛剛那一下弄的精疲力竭。


    剛剛的一下,似乎掏空了我的身體。


    “剛剛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一樣。”我喃喃道。


    “你與我配過陰婚,你體內有我一半的陽氣,當我將兩股陽氣合二為一,那我就能徹底完成屍化。爆發出最大的能量,隻有這股能量才能刺激出那天道法柱的力量。”歐陽菘瑞道。


    “那這西王母是怎麽回事?”我再次問道。


    “是玲瓏之眼。沒想到這西王母會成為玲瓏之眼,她太慘了。”歐陽菘瑞緩緩的說道,神色很是悲傷。


    我有些無語,因為我絲毫沒有看出這西王母有什麽悲慘的地方。


    “玲瓏之眼,乃是以心中摯愛作為獻祭,以永遠的幻術來控製獻祭者。獻祭者會擁有近似永恒的生命,但卻會成為一個天道陣法的陣眼,永遠在死亡與絕望的幻術中輪回,如果她剛剛說的沒錯,那讓她成為祭品的,就是薑子牙。而這就是她所說的‘自願’,她是為了薑子牙才自願當做祭品的。”歐陽菘瑞緩緩的說道。


    “死亡與絕望的幻術?那最後出現的人頭就是薑子牙嗎?”


    歐陽菘瑞搖搖頭,說道:“都是幻術,在天道法柱啟動之時,我們身在陣中,也會看到與獻祭者相同的幻想,那西王母每時每刻都會幻想與那薑子牙見麵,卻等來的永遠是背棄,這就是玲瓏之眼,也被稱為情道之殤,情有多深,這陣就有多挺。”


    “那薑子牙為什麽會要這樣做?”我連忙問道。


    “是因為天道法陣,如果我沒猜錯,這薑子牙肯定是以玲瓏之眼為中心,建立了一個方圓千裏的大陣,而這個陣肯定超越了整個上古道門。也就是說,這薑子牙在這裏建立了一個陣中陣。”歐陽菘瑞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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