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利和麗麗在床上討論著溫特沃思上校的事情時,同一時間,躺在臥房中的伊麗莎白·班內特小姐也沒有睡著。她回想著晚餐後克勞福德小姐興奮地拉著她述說著她和溫特沃思上校的未來打算,回想著她的好友臉上洋溢出的那好似在發光的幸福笑容,不由得發自內心的為其高興!


    不過現在,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內,伊麗莎白又開始有些羨慕與憧憬起來。她的姐姐、妹妹與好友都找到了對的那個人,收獲了屬於她們的幸福!那麽她呢?她是否也能如她們一般?


    不經意間,伊麗莎白的腦海中劃過了達西先生那張嚴肅俊朗的臉龐,接著又甩甩頭將其拋了出去。說句實在的,以達西先生的人材、條件,他能在求婚被拒後,還那麽殷勤的討好了自己近一個月,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感動卻並不等於心動,她對達西先生總有些隔閡無法消弭,而達西先生在對待她的感情上讓她也總覺著差了點什麽……


    達西對她既不像布蘭登將軍對簡那般溫柔體貼、潤物無聲,也不像克勞福德先生對瑪麗一般溫馨默契、相濡以沫,更不像溫特沃思上校對克勞福德小姐那樣如膠似漆、甜蜜浪漫……那個人就好像在她全無準備的情況下強行霸道的闖入了她的生活,在被她罵退後又變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起來……也許這樣矛盾的行為正映射出了達西先生那同樣矛盾的內心?


    也許這就是他對自己感情中缺少的東西?!伊麗莎白想著想著是豁然開朗,終於明白達西與那三位先生的差別是在哪裏了!他差的是那一顆堅定的心!無論是布蘭登將軍、克勞福德先生還是溫特沃思上校,他們在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後對愛人的感情都是矢誌不移的,似乎沒有什麽能叫他們退縮!身份地位不能!財富金錢不能!就是苦難、戰爭也不能!而達西先生,他在動情的第一時間,內心就在自我規勸和情不自禁之間動搖了……直到那次蹩腳的求婚時,依然在動搖著,隻不過當時的‘情不自禁’稍稍占了上風而已……所以他才會把自己的行為當做‘遷就’,所以他才會表現得如此別扭與失措……


    伊麗莎白其實知道布蘭登也好、溫特沃思也好,在一開始也不是沒有過猶豫,但他們都能很快的堅定了信念……為什麽那位達西先生就會一直搖擺不定呢?因為他的謹慎和理智嗎?她承認,謹慎和理智是寶貴的品質,但這種品質的作用目標是她伊麗莎白時,這位‘偏見小姐’還是感覺非常不爽,決定就這麽‘偏見’到底了!如果達西不徹底擺正心態,她永遠都不會前進一步,隻會拿他當個普通朋友!如果是一年前,她可能還會被達西的那些殷勤示好打動,但現在,有了三對明晃晃的榜樣在前,伊麗莎白覺得自己的要求再高那麽一點點也是沒問題的吧?


    完全理順了自家心緒的伊麗莎白是念頭通達,很快就深入了夢鄉……


    而事實上,這位小姐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她如果沒有對那位先生有了些感覺,怎麽會絞盡腦汁的為這種事去煩惱?去思考?去分析?所以,在這場‘傲慢與偏見’的愛情遊戲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


    接下來的日子,劉利和麗麗的生活過得是格外充實。不但要處理埃弗靈厄姆莊園積壓下來的事務,還得兼顧著秋收的各種準備。而在每天辦完這些事後,這夫妻二人還燃起了學習的熱情!


    劉利在閑暇時間一直都在努力學著各種物理學和化學知識,以便在改進蒸汽輪船中能起到些作用,也未未來的穿越做些知識儲備……雖然這時代的自然科學水平比不了二十一世紀,很多理論還有著這樣那樣的謬誤,但再如何也比他從前的小學水平要高不是?而他後來讀得夜大純粹是補習管理學知識,自然科學幾乎沒涉及。


    麗麗則完全投入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學習中……她作為一個女子竟然對騎馬、射箭、擊劍等活動非常的有天賦,並很快癡迷於其中。可這年月一位太太或小姐如果學習學習騎、射還算合理,但擊劍……那完全是紳士們的運動,就算麗麗想學也不會有人肯教她的……無法,在麗麗的撒嬌下,劉利隻能先請人來教自己,然後他在回頭手把手的教給麗麗……這樣的行為讓得伊麗莎白看得直搖頭,直覺得克勞福德先生對瑪麗太過寵溺了!可等幾天後克勞福德小姐和溫特沃思上校也加入了這樣的一對一教學時,伊麗莎白小姐就徹底不言語了,如果她生在網絡時代,那麽她現在定然已經披上了‘fff’字樣的鬥篷,手裏也多出了火把與汽油……


    …………


    米迦勒節前夕,溫特沃思上校的假期已經所剩無幾,所以不得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埃弗靈厄姆……臨別前,劉利破例批準了克勞福德小姐可以與心上人單獨相處半天時間,贏得了一對戀人由衷的感激。


    “你這會兒放心你妹妹啦?”麗麗見此揶揄地問道。


    “有什麽不放心的?說是單獨相處,但也出不了埃弗靈厄姆的範圍。莊園周圍仆人、佃戶眾多,他們頂多拉拉小手,擁抱親吻都得事先看看環境,更出格的事根本沒那個條件!”劉利滿不在乎的道,顯然老奸巨猾的他已經把這些都考慮到前麵了。


    “我猜也是這樣!可憐的瑪麗小妹妹還那麽感激你,真應該讓她看看你這副嘴臉!”麗麗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笑容,調侃道。


    “她畢竟年紀還小嘛,剛剛十六歲,我若是不多看著點,弗雷德裏克真得手了怎麽辦?”劉利辯解道。


    “年紀小?貌似從前某人在我十五歲時就半騙半哄的把我抱到床上去了吧?某人那時候怎麽不想著我年紀還小?”麗麗談起這樣的話題也是一點都不害羞,很是大方的擠兌道。


    “……老婆和妹妹能一樣嗎?老婆當然是得越早得手越好,而妹妹自然是越晚便宜了某個臭小子越好啊……”劉利在暗裏腹誹著,表麵上則腆著臉說道:“妹妹她不是什麽都不懂嗎?要不然你這個做嫂子的多教教她?嗯,這真是個好主意!為了增加你的教學經驗,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回臥房練習練習?”


    “果然,套用簡·奧斯汀的一句名言,‘對不要臉的人,決不能低估了其不要臉的程度’!”麗麗一本正經的說道,然後橫了劉利一眼,語氣平淡的道,“這方麵的教學還是免了,省得你妹妹羞得把埃弗靈厄姆的地基都拆了……但擊劍上的教學倒是可以更進一步,要不我們先練習練習這個?”麗麗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


    “這……還是免了吧!!我覺得還是研究研究怎麽增強氣缸的氣密性更適合我……”劉利幹笑一聲,岔開了話題。開玩笑,麗麗雖然才跟著學了一個月的擊劍,但其天賦著實了得,水平已經甩了他幾條街,現在的劉利跟麗麗玩這個完全是單方麵的被虐!尤其是這年月防護服的質量並不咋地,和後世沒法比,所以被刺中還是非常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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