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北辰收冷如風為徒的時候,靈雲道君也在呢!這孩子他是見過的!


    淩雲搖頭笑道:“去把他請進來。(.無彈窗廣告)”


    “是!”


    “北辰道友不如再小坐片刻?”靈雲麵上略帶戲謔的問,此時又有人來報!


    “莊,莊主,前麵打起來了!”


    “師父……”這人渾身浴血,紫紅雜駁,受傷極重,這人的出現卻讓亭子中的三人同時臉色一變!


    “臨度,你如何受了這般嚴重的傷!”江臨度眸中精光一閃而過,情知程穎回來並沒有如實相告!這程穎一定以為自己獨立對抗那七階鐵皮鱷王必死無疑了!靈忱和靈瀧當時又都是昏睡,如何知情。他雙拳緊攥,如此,那小丫頭當時又是重傷在身,必然是凶多吉少,江臨度此時入墜冰窟,悔不當初,他怎麽就將她那樣隨隨便便的托付給旁人了?


    靈雲對這個大弟子向來看重,否則也不會將鎮山之寶天涯咫尺蕭都私下裏予他了!正欲叫人扶他下去好生將養。


    卻不停有弟子來報!


    “莊主,三百弟子腹痛如絞,無法參戰了!”


    “莊主,有人將後山人坑的祭民放出來了!”


    “莊主,不好了!有人在劍塚放火啊!”


    “莊主,不好了……”


    靈雲看向北辰深覺北辰作為鬧事者的師父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尼瑪不是要去收拾逆徒嗎?火燒眉毛了額,為啥還不上?


    退一萬步來說,也是他該憤怒吧?可北辰這飽含敵意的冰冷眼神是幾個意思?


    隻見他眸光如淬毒一般冷冷掃視江臨度,複又如看陌生人一般睨著靈雲:“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要你靈劍山莊上上下下陪葬。”


    靈劍山莊的駕鶴堂前一黑一紅二人正在對峙,黑衣男子麵色狼藉,紅衣少女卻顯得很是從容!她立於一隻散發著濃烈腐臭的黑色大鳥之上,那大鳥展翼足有十來米,口裏還不時發出嬰兒夜啼一般的叫聲!便是青天白日,聽起來也十分滲人,這立於蠱雕之上的少女不是顧絕又是誰?


    “鏘!”一聲又是短兵相接,她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邪性!正在二人相持不下之時,斜刺裏猛然竄出一頭巨狼,不,說他是巨狼又不夠貼切,隻見三條雪白的大尾挾著橫掃千軍之勢從程穎身後掃來,這一下若是被掃到,豈不落個筋骨盡碎?


    他迫於無奈隻能躲閃,卻恰恰將自己的胸膛喂到少女的手邊,那隻纖細的小手撫在他胸前,他卻無端端打了個寒顫,下一刻她五指嶙峋的弓起,尖銳的鐵指甲毫無預兆的紮入他的血肉之中!


    就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罡風迎麵朝顧絕麵門攻來!


    一好聽的男聲厲聲叱道:“小小年紀,手段如何這般歹毒!”


    顧絕退之不及,險些為這罡風所傷,冰蓮真火盾轟的一聲從她體內彈出!幸而來人並未用全力,她才得以狼狽的躲過這一擊!


    “靈劍山莊仗勢欺人,羞也不羞?分明我輩築基弟子切磋,你這個元嬰老怪偏要摻和進來!卻是什麽道理!”眾人皆是一震,未曾料到這乳臭味幹的小丫頭竟然敢叫罵元嬰道君?


    “好個刁鑽毒辣的小丫頭,無怪北辰說你是逆徒!今天就讓我代你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靈雲縱使風度良好卻也禁不住怒了!手執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刺將過來,顧絕幾乎退無可退!


    幸而,幾乎就在同時,一道金色的遁光拂來,直把靈雲道君逼退了好幾步!


    但見那紅衣少女轉過身,滿臉不可置信的睨著他!


    半年不見她似乎更見消瘦了,渾身緋色的衣衫穿在她身上風一吹都似乎能將她吹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隻餘那張白嫩的小臉還能見人。此時她琉璃般的大眼盛滿受傷的望著他。


    若是往常莫不如那皮猴,早就撲進他的懷中了!


    而今次卻見少女偏過頭默默走到另一位少年男修的身邊,蔫蔫兒的叫了聲:“師兄。”


    北辰皺著眉頭衝她招招手:“過來。”


    “你們這些元嬰道君本事越大,性子越是陰晴不定的,你比剛才那老怪物手段還要來得厲害些!我若是過來,你保證不收拾了我這孽徒?”


    負手立於一旁的靈雲道君可謂躺槍。尼瑪這是什麽徒兒,小祖宗吧?


    “頑皮,師父叫你過來。”北辰的聲音少見的能聽出些語氣。


    顧絕這才噘噘嘴,口裏不知念叨些什麽磨蹭到北辰身前,小腦袋一歪凝視著他:“師父真的罵我是孽徒,還要收拾我嗎?”


    心心念念了半年之久的小娃娃終於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北辰覺得最近煩躁不安的心緒忽然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胸腔裏的那顆心如被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溫柔的捏來捏去,讓他覺得心房又酸又軟。


    他搖搖頭,道:


    “你若是本來乖巧,那才算罵;可你向來忤逆,為師隻是說了實話,不曾罵你。”北辰語調平緩徐徐的道來,一如無數個日日夜夜在燈下為她講書一般,平靜又帶著旁人難以介入的親密。


    語畢,拉著自己雪白的衣袖為小徒兒擦拭著指間的血汙:“而你因為師父說實話就生氣了。”


    這分外親密的舉止取悅了顧絕,她抬首兩眼晶亮的望著北辰,乖得不得了的開口。“師父,徒兒不曾。”


    旁聽的眾人如釋重負的點頭,嗯,總算孺子可教。北辰道君,端的是以理服人。


    “乖娃娃。”


    便是這一句乖娃娃,讓顧絕鼻頭一酸,猛地撲進北辰懷中,胡亂的拱來拱去。


    胸口滾燙的炙熱,讓北辰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頭:“怎麽了?”這孩子在外麵受委屈了?


    “師父,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顧絕想要這樣不顧一切的大聲喊出來可是脫口而出的話確是:“師父,你不要丟下娃娃,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她胡亂的拉了北辰的手去摸她位於左肩處凸起的傷疤。小手比了個棍狀物,砰的擊打北辰胸前相同的部位。


    “這樣貫穿過去,疼死了,師父,我疼死了!”顧絕在北辰懷裏哭成了個淚人兒,詞不達意的抽噎著敘述著分別這半年多以來,自己是多麽的慘!北辰一把將人抱離地麵,一如幼時將她的頭顱安放在自己肩膀,安慰的來回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惡人先告狀,你把程師兄傷成這般!還說別人欺負你!”靈瀧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卻被北辰的威壓彈出十幾米去。


    “靈瀧,不得無禮。”


    靈雲似是一臉的言笑晏晏:“你為何給靈劍山莊的人下毒。”


    顧絕理直氣壯的回曰:“誰個下毒了,那是巴豆。專治宿便。”


    “那又為何在我靈劍山莊殺人放火?”


    “誰個死了?”顧絕反問?


    靈劍山莊的大總管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這小丫頭真是難纏:“回莊主,皆是輕傷,並未死人。”


    “你胡說,我明明看見你對我程師兄下殺手,如果不是爹爹到得及時,師兄早已遭到你的毒手了!”


    顧絕此時不哭了,揪著北辰白色的袖子抹了抹眼淚,抽抽嗒嗒道:“師父,你教導徒兒凡事與人為善。我聽從師命在飛天瀑閉關修煉,然而這幾人卻未經許可私入我萬劍宗禁地!當否?”她點了當日去闖入飛天瀑的幾人,除了重傷的江臨度,可巧都在現場。


    駕鶴堂內一時有些寂靜,被點到的幾人,都悶了嘴不搭腔。


    見眾人皆不表態,靈雲情知她所說屬實,隻得代為回答:


    “自是不當,可你今日……”不料顧絕卻不容他多說,接著道:


    “程穎和靈瀧二人裹在一方蛟綃紗裏入了千年寒潭,上來的卻隻有程穎一人。我且不說他偷盜了我萬劍宗寒潭底的千年寒玉,隻莊主您的獨生愛女靈瀧卻是我拚命從潭底救出來的,你今日卻對我刀劍相加。當否?”


    靈雲看向程穎見他目光躲閃,靈忱卻在一旁點頭。堂內一時更加寂靜,隻餘少女還帶著抽噎的嗓音繼續娓娓道來。


    “豈料禍福無常,不慎激怒了潭底修了不知幾千年的七階鐵皮鱷王,我為救靈瀧脫險,耗盡靈力,無法動彈。期間惡戰不需多言,程穎受了傷,我還驅使契約獸為他療傷。他卻恩將仇報,將我當成肉盾。當否?”


    靈雲臉色鐵青,已然說不出話來!


    “我且不說他在危機關頭不仁不義的將我當成肉盾!隻說我被他設計遭鐵皮鱷王洞穿重傷之際,臨度師兄豁出命去掙來逃命的時機,他卻不顧我的傷情,忙著拔除嵌在我身上的鱷王獨角收藏!當否?”


    “這一切便都算了,可既然已經安然脫險,便是我不管我死活都罷了!他卻乘人之危,趁我修為被封,又下黑手封我五感,丟我入靈劍山莊人坑,命人監視我,日日讓人用泡過鹽水的鞭子鞭笞我,要拿我的血肉去祭劍?這般處心積慮要害我性命。我若不報仇,當否?”


    顧絕說道此處,北辰的臉已經麵無表情了,他隻是裹緊懷中的小人兒,心中不知為何疼得不行!


    “師父,我必要報仇,我若不保此仇,來日會成心魔的!”


    “來人,將這孽徒廢了修為,逐出靈劍山莊!”


    靈雲眉心一皺,早知道,還不如幹脆就讓這狠毒丫頭殺了他倒好,也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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