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友壽聽了方鴻天的話後,雖然臉上有些躍躍欲試地想要反駁,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雖然麵『色』不情願,但仍是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他們兩人在這裏討論這個問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種涉及到最根本的人生觀價值觀的問題,是不可能僅憑著一番辯論就能說服對方接受自己的想法的。


    “好吧,這場辯論我們也不用繼續下去,不過我的觀點你應該也已經清楚了,在我個人看來,大義卻是比不上大利,為了達到我的目的,與你聯手炒賣日經認沽期權,幫你在這之後突破政策壁壘來掠奪日本的優質資產,這些根本不算什麽。”這就是住友壽的想法,在他的頭腦中,國家利益是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利益的,更何況,這件事其實也根本算不上什麽,畢竟隻是一個天若集團,就算是有自己的幫助,所能做的也就是得到一些優質資產,進入一些以前所不能涉及的領域罷了,要說想就憑借天若集團對日本產生什麽破壞『性』影響,那就太不現實了,至少現在的天若集團是絕對沒有這種能力的。


    方鴻天微微偏過頭,抬手用手背慢慢地摩挲著下巴,的確,如今住友壽的確是說了,隻不過他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尚未可知,而且就算是真的,等到需要兌現的時候,住友壽所要倚助自己的事情已經完成,他究竟會不會兌現同樣是尚未可知,這項交易,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講,似乎都是有些懸啊。“不知道住友先生有沒有聽過我們中國的一個詞,叫做‘空口無憑’。”


    “我知道方先生想要說的是什麽。”住友壽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光憑簡簡單單一個口頭承諾,實在是很難取信於人,隻不過,這是一個機會,我想方先生應該也會了解,若是沒有像我這樣的人的幫助,即使是日經崩潰,日本經濟受到毀滅『性』打擊,從日本的現行法律製度上來講,你也不可能像在美國那樣隨隨便便地進入其中搜刮優質資產,別的方麵姑且不說,我國在經濟保護主義這方麵,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住友壽說道這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更何況,從事金融經濟行業的方先生您想必也應該了解,縱使這一次由於內外多方麵的原因,日經泡沫的破滅無可避免,但對日本經濟的毀滅『性』打擊,卻是談不上,而且由於日本公司的終身雇傭製結構,恐慌心理也不會被無限製的放大,這樣來講的話,也就意味著您更加沒有機會了。”


    方鴻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日本經濟有著他自身的特殊『性』,他作為一個外國人,如果是收購一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企業還算尚可,若是想要取得實質利益的那種,恐怕很難,方鴻天沒有忘記,即使是在後世,日本傳媒業在90年代中期陷入極大困窘的年代,對於傳媒大亨默多克的進入是抱著怎樣的態度的,而曆史上的日經泡沫破滅也確實並沒有產生如同曆史上美國大蕭條那樣恐怖的影響,僅僅是導致經濟低『迷』而已。


    “就是這樣,我想,方先生不若把這件事情看作是一場賭博,這樣想必會好很多,因為即使你賭輸了,實際上也沒什麽大的損失,隻不過是平白分了我一杯羹罷了,這樣如何?”住友壽說完,微笑的臉上帶著期待的神情看向方鴻天。


    方鴻天低下頭想了一會,思考著這其中的利弊得失,的確如住友壽所說,這件事情即使不成,也隻不過是分他一杯羹,自己少得一點利益罷了,並不會對自己,對天若集團造成什麽真正意義上的負麵影響,而若是成了,那麽將給自己給天若集團帶來的好處將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這裏,方鴻天抬起頭,看向正滿臉期待的望向自己的住友壽,堅定地點了點頭,“好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天啟學園大禮堂的後台上,抱著小提琴的蔣婷婷與方鴻天正一邊低聲交談一邊等待著自己的出場。


    “怎麽樣?緊張麽?”蔣婷婷笑著問道。此時校慶的表演晚會已經進行到倒數第三個節目了,很快方鴻天和她就將上場。


    其實方鴻天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前世他給員工開會,頂多也就幾百人罷了,如今大禮堂裏,人頭攢動,坐的密密麻麻的,可是有近萬人呢。不過方鴻天不管心裏怎麽想,卻怎麽能在美女麵前『露』怯呢,聞言挺了挺胸膛,故作鎮定地說道,“沒有,這有什麽好緊張的。”說是這麽說,不過心裏還是禁不住直打鼓,呆會要是演砸了可怎麽好呢,單是在同學中失了麵子倒還罷了,而且下麵第一排坐著的全是天啟學園,星海集團,天若集團的高管們,那可都是他手底下的員工啊,在他們麵前出了醜,自己今後哪裏還能有什麽威信可言。


    在方鴻天的胡思『亂』想中,時間也悄然流逝,主持人終於宣布晚會最後一個節目的上台,“下麵是今天晚上校慶晚會上的最後一個節目,貝多芬的f大調小提琴奏鳴曲《春天》,演奏者,高二一班蔣婷婷,初二一班方鴻天。”


    “走了,到我們上台了。”蔣婷婷見方鴻天還在那站著發呆,連忙伸手捅了他一下。


    “哦,哦。”方鴻天心裏發了發狠,管他那麽多呢,當底下的人不存在就行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1976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挪威的小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挪威的小草並收藏重生1976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