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們的麵具都是千篇一律的,在費洛裏斯家族的舞會上,侍者們佩戴麵具是慣例,一來凸顯出客人們的存在,二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費洛裏斯家族的仆人們總是分外吸引……一些貴婦們的注意。


    久而久之,為了梳理風氣,侍者們佩戴麵具就成了一種,不是傳統的傳統。


    尤其是一些繼承了大筆的遺產,生性風流的寡婦們。


    譬如朱迪思夫人,她今年才二十歲,十八歲那年嫁給了年逾古稀的朱迪思男爵,老夫少妻本來就是圈子中常見的配置,不過朱迪思夫人嫁過去還不滿三個月男爵便病逝了。


    可想而知,對於朱迪思夫人來說,這些大大小小的舞會,在她眼中堪稱獵豔了。


    朱迪思夫人的名聲並不好,不過她並不在乎,現在的她擁有豐厚的遺產,還有年輕貌美的身體,以及許多的裙下之臣。


    今天的朱迪思夫人,也發現了一個完美的目標。


    那是一個仆人,英俊高大的仆人向來是他們的首選。


    對方身高一定在六英寸以上,身形十分挺拔,白金色的發絲十分漂亮,梳在身後綁成了一個鬆鬆散散的馬尾,光是那個顏色在曖昧的燭光上就顯得十分美麗。


    對方的側麵曲線十分漂亮,光是從下頜到下巴的曲線都讓她覺得美妙,等到對方側過三分之二的臉龐時,朱迪思夫人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手裏拿著一杯酒,淡金色的液體閃爍著熒光。


    她的腰肢很纖細,款款走過來,因為她今天穿著十分小巧的禮服,於是豐滿的□□就顯得呼之欲出,她今天已經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可惜那些人……都讓朱迪思夫人感到有些乏味了。


    麵前這位新麵孔,引起了朱迪思夫人的興趣。


    “嘿……”朱迪思夫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她的聲音很細,拖著綿長曖昧的尾音,但是目光卻並沒有看到他身上,即使朱迪思夫人如何名聲在外,至少在一個仆人麵前她也會保持應有的矜持。


    那位仆人微微愣了愣,白色的手套舉起來,衝夫人優雅地鞠了一躬。


    “這位尊貴的夫人,有什麽是我能為您效勞的?”


    朱迪思夫人嘴角笑了笑,漂亮精致的團扇掩在她的嘴角,她眼眸輕垂,眼裏像帶著香甜糖果的拉絲。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她頓了頓,嘴角繼續抹開那香甜的微笑,“所以說……希望你能送我去一間,沒有人打擾的臥室休息。”


    很多人都會在舞會偷情,朱迪思夫人很有經驗,尤其是在費洛裏斯家的城堡,這座古堡佇立在海邊,風情特別,況且費洛裏斯家的裝潢也十分典雅。


    一間在角落裏的隱蔽的臥室。


    她將“沒有人打擾”這兩字咬得曖昧極了,溫柔嬌羞的嗓音似乎一聽就就知道在欲語還休。


    仆人頓了頓,似乎很快就了解了這位夫人的意思。


    他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張開手臂:“好的夫人,請隨我來。”


    朱迪思夫人滿意地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這位高大俊朗的仆人又頓了頓,然後道:“我叫裴,夫人。”


    “裴?”朱迪思夫人略微怔了怔,這是一個頗為古怪的名字,她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她滿意地眯了眯眼,然後扭捏著腰肢,隨著寬大奢華的舞裙緩緩走出舞廳。


    裴帶她去的長廊有點暗,周圍隻有一些淡淡的燈火籠罩著,朱迪思夫人的心思卻隻在麵前這位英俊高大的仆人麵前。


    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遇見了匆匆走過的副管家。


    副管家帶著白色的假發,向朱迪思夫人施禮問好。


    朱迪思夫人笑了笑,團扇在麵前的副管家麵前劃過:“我身體不大舒服,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間臥室。”


    這本來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副管家對於朱迪思夫人的操行也略有耳聞,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古怪,隻是說不上來,又不好看得罪朱迪思夫人,於是欠身走開了。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間非常隱蔽的臥室,是一間客房,被褥幹淨,從窗外甚至能一眼看到外麵的海浪,月下的海十分靜謐舒服。


    走進臥室的朱迪思夫人已經等不及了,她直接把團扇扔在了床上,然後將柔軟的身體整個撲向了那名高大的仆人,並且將雙手環繞在那名仆人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要掀開他的名字。


    “哦,夫人,等一下,我差點忘了。”裴頓了頓,離開了那熱鬧的舞廳,朱迪思夫人這才發現這位仆人的聲音也好聽得讓人身子發軟。


    “哦,你遺忘了什麽?”朱迪思夫人並沒有因此感到不悅,畢竟她已經感受到接下來應該會度過一個十分難忘美好的夜晚。


    “我遺忘了我的小男孩,他現在嗯……應該就在門外。”


    此時的朱迪思夫人已經將仆人的麵具掀開了,燈光很暗,但是朱迪思夫人還是感覺到心髒驟然一停。


    那真是一張……完美的麵容,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


    不過朱迪思夫人覺得最難忘的便是對方那雙眼睛,雪翠色的瞳孔如同一汪深潭,一眼不能看破。


    她甚至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麽,不過片刻後,在這樣的美色撞擊之下,她還是緩慢地聽清楚了對方的話語。


    “……你,你在說什麽?”朱迪思夫人心髒跳得快極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美色,還因為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妙。


    “嗯……就是這樣了,”對方推開柔軟的嬌軀,朱迪思夫人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難堪就聽見了對方打響指的聲音,“您要不要先睡一覺,有助於美容的那種。”


    隨後朱迪思夫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裏。


    高大俊美的仆人“裴”歎了口氣,然後打開了房門,外麵站著一位同樣身形挺拔俊朗的仆人,不過看起來身形要纖瘦一點,這樣的體型不太受夫人們的歡迎,因為夫人們更喜歡……如狼似虎的情人。


    “嘿寶貝兒。”亞瑟挑了挑眉,伸出頭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然後一手攬過門外的男人,然後再關門,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哦,抱歉,”裴言嘴角含著揶揄的笑,然後眼神掃過倒在地上失去隻覺得朱迪思夫人,“打擾了您的豔遇。”


    “嗯……也許,”不得不承認,這種偏僻的臥室真的是偷情的好地方,就連亞瑟都覺得在這樣的氣氛裏不來一發好像有點對不起這樣的氣氛,“不過我不介意再來一場更美好的豔遇。”


    他將手從裴言的肩膀挪到臀部,然後看著裴言的表情。


    俊美的東方青年笑得不置可否。


    亞瑟感受到光滑麵料之下美好的形狀,喉嚨動了動,熾熱的呼吸在耳邊回響起,安靜的黑暗裏一切欲|望總是無所遁形。


    他伸出手慢慢褪下青年的上衣,像是在解開一份美好的禮物。


    然後……


    就是對方漂亮的身體。


    年輕,光滑,並不明顯的腹肌緊實,是一顆絕對美好的果實。


    裴言今天出乎意料地順從,等到亞瑟將他壓在床上的時候,裴言都還是一臉不置可否的笑容。


    “嘿寶貝兒,你今天……”


    亞瑟想了想,總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


    “嗯?”裴言躺在亞瑟的身下,也開始伸出手也開始解亞瑟的衣服。


    “唔……”亞瑟轉了轉頭,眼神有點迷茫的樣子,“寶貝我好像……我是不是有點喝醉了?”


    “也許吧。”裴言笑了笑,然後攀附上他的肩膀,“你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嗯?”亞瑟愣了愣,聲音也有些含糊起來。


    “我想……上你。”


    身下赤|裸的青年微笑。


    ……


    “誰在那兒?”西澤先生愣了愣,晚上的海風吹得他很清醒,耳邊的歌聲也很清晰。


    他有些……不受控製地循著歌聲走了過去。


    然後……他愣了愣,抹了抹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那裏站了一個少年人,金色的短發,有一點卷,月光下像抹了一層蜜,看上去有些蓬鬆,又有些柔軟。


    西澤愣了愣,覺得對方大概有點眼熟。


    “西澤……”歌聲停了下來,對方小心翼翼地開口,聽起來好像有點緊張。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西澤下意識嚴厲地問道,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過於冷漠,似乎總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一個……一個長相漂亮的少年人,看起來不超過十八歲,有些……怯生生地看著他。


    不是客人……西澤在腦海中回想著自己的客宴名單,但是,也不像壞人。


    少年眼睛水汪汪的,月色下更盛,他頓了頓,然後像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


    “西澤,我……我是來睡你的……”


    話還沒說到一半對方似乎就沒有勇氣了,聲音越來越低,西澤甚至沒聽清楚對方最後一句話。


    “……什麽?”他有些困惑地問道。


    唐恩眼一閉,大聲地吼了出來。


    “我是來睡你的!”


    空蕩蕩的古堡上空回蕩著這句話。


    “……”


    西澤愣了愣,確定自己耳朵也沒有問題,然後……然後仔細地又打量了一遍少年,慢慢道,“我不喜歡男人。”


    “哦……”唐恩的臉已經憋得漲紅了,“對……對不起,那我回去了……”


    “……你不堅持一下?”西澤覺得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大概是……對方真的看上去很眼熟。


    可是似乎沒有見過啊。


    唐恩回過頭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西澤覺得……他大概快要看出來了。


    他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的確十分柔軟。


    “男孩子……不要隨便哭啊。”


    唐恩眨了眨眼睛,然後撲在了他的懷裏。


    “我……真的好想你啊,西澤。”


    “……不要哭,你要弄髒我的衣服嗎。”


    “對……對不起。”


    西澤歎了口氣,有點煩惱地看著懷裏的少年……真是個,好奇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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