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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家的事不算完,老太太已經起了疑心,四太太暫時不會有什麽動靜卻也不會死心,還有沒見過麵的二太太、三太太,再加上那三房中的堂弟堂妹們……蘭惜有些頭痛,她離悠閑自在的地主婆生活,到底還有多遠!


    “一會兒讓半夏過來值夜,我有事問她。”蘭惜突然想起白日在老太太院中見到的圓臉丫鬟,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出聲提醒自己,顯然和自己該是有些聯係的。


    棠梨點點頭,叫了月臨、半夏進來一起伺候蘭惜洗漱後,換了寢衣歇下。


    “半夏,今兒給我打簾子的那個穿蔥綠色比甲的圓臉丫鬟是誰?”蘭惜支起身子,讓半夏披著衣裳在小杌子上坐了,二人悄聲交談起來。“看著麵善,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是玉蟬,和竹桃家是幹親。”半夏解釋道“她當初還沒到老太太身邊伺候,那時老子娘快病死了,拿不出錢看病。當初還是您賞了兩根赤金簪子,給她老子娘請醫問藥,才漸漸好的。玉蟬是個厚道的,一直都記著您的大恩大德呢。”


    原來是這麽回事,看來原主綿軟的性子,倒也結過善緣。老太太身邊有她們的人……日後得走動起來才是,老太太對侯府盯得緊,若是能提早得到什麽消息,也是好的。


    蘭惜在心中默默籌劃著,又問了半夏不少府中的事,半夏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回答。


    時辰鍾已經堪堪指向亥末,蘭惜忙讓半夏去臨窗大炕上睡了,自己也躺了回去,半夢半醒間思忖著連日來她要應付的事。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蘭惜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想起她吩咐過三個姨娘明日一早來請安!


    她唇角微微翹起。


    明日定然會十分有趣。


    喬湛連日來都歇在書房,當初隻為春鶯一事,他不僅惱了蘭惜,就連姨娘們的房中也不去了。


    無形中,倒也稍稍保全了蘭惜那幾乎蕩然無存的三分薄麵。


    一宿好眠的蘭惜並不知道這些。


    她舒舒坦坦的睡到卯末才在月臨等人的再三催促下起床,睜眼一看窗外,天色已經全亮了。其實老太太不同他們一起住,也不是沒有好處,她免了一大早過去立規矩。


    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任由月臨和棠梨服侍她換衣裳。古代就這點兒不好,見天兒的早起,都沒有賴床的機會。


    “夫人,三位姨娘已經過來給您請安了!”竹桃隔著簾子來傳話:“您看——”


    蘭惜眉頭微蹙,她院中的丫鬟還是不夠穩重。她掀起眼皮瞅了一眼牆角立著的時辰鍾,已經到了辰初。古代人起得早,這會兒姨娘們來請安已經是晚的了。蘭惜唇邊浮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這三個人還想給她個下馬威不成?


    “讓她們先候著,等我起身了自然叫她們。”蘭惜漫不經心的道:“跟她們說,侯府是有規矩的地方。”當姨娘的膽敢催促起主母來,哪家都沒這規矩!


    竹桃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自去轉達蘭惜的話。


    棠梨手腳麻利的替蘭惜梳頭,蘭惜從銅鏡中看到被放下來的窗子,忽然心中一動,對著半夏招了招手,微微笑道:“你出去傳句話。隻說是我的話,讓她們在廊廡上站著清醒清醒。你是個伶俐的,知道怎麽說罷!”


    半夏大眼睛骨碌碌一轉,立刻明白了蘭惜的意思。她笑眯眯的應了一聲,腳步輕快的往外頭走去。


    “請姨娘的安!”半夏撩了簾子出去,在門口站定。“夫人才起,說是這會兒子還早,姨娘們自然倦得很。”


    三人聽了半夏的話臉上神色一鬆。她們皆以為蘭惜不過是想抖抖威風,見她們到了便達到目的。蘭惜懦弱的兩年,哪裏就能一夕間強硬起來!


    “夫人說了,這會兒子的風涼些卻怡神。”半夏把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她甜甜一笑,語氣恭敬的道:“那就在廊廡上醒醒神罷!”


    三人的笑容僵在臉上。路姨娘和榮姨娘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而方姨娘直接瞪圓了眼。


    “奴婢還要伺候夫人起身,先告退了。”半夏不待三人反應,禮數周全的福了福身,扭身便撩了簾子進去。


    隻剩下路姨娘和榮姨娘麵麵相覷,方姨娘一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站在廊廡中。進了屋子的半夏輕輕打了個寒顫,唇邊卻是浮起一抹俏皮的笑容。


    這會子天竟還是寒浸浸的,得提醒夫人多加件衣裳呢!


    ******


    蘭惜今日選了件寶藍色牡丹紋褙子,底下配一條杏黃色西番花刻絲綜裙。她從那套碧璽的頭麵中單挑出了三支發釵、一朵珠花和一個發箍,隻在濃密的黑發上佩戴了這些。


    她端得是主母的架子,莊重大氣就是了,不必再這些上同妾室爭奇鬥豔。


    等蘭惜收拾妥當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蘭惜不緊不慢的喝茶潤喉,起身又在落地穿衣鏡前照了照鏡子,才慢悠悠的抬腳往外走。


    想來那三個人早就等急了罷?她們真當自己是任人捏扁搓圓的綿軟麵團兒不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蘭惜唇邊蕩出一抹陰測測的笑容,誰不安分,就讓她們嚐嚐自己的手段!


    “月臨,叫人進來罷。”蘭惜施施然的在明間的黃梨木大圈椅上坐下,吩咐月臨去叫人。


    廊廡上。


    衣著單薄的三人如同在寒風中搖曳的嬌豔花骨朵兒。


    她們不約而同的來遲了。若按著規矩來,在喬湛沒有宿在任何人房中情況的下,除了病得起不來身,她們沒有借口拖遝著不來。


    說到底還是沒人正經把蘭惜放在眼中,昨日四太太打發人來送東西的事她們雖知道,卻不清楚到底送了些什麽,並沒放在心上。四太太時常小恩小惠籠絡蘭惜也是有的。


    再加上喬湛傍晚去了正院,並沒留宿,更給了她們信心。侯爺和夫人哪裏就那麽輕易的和好了!


    聽小丫鬟半夏的意思,她們到的時候蘭惜才起,如今正梳洗呢。雖說蘭惜並沒有用她們進去伺候,卻讓她們在外頭候著,先是派了竹桃跟她們講規矩,又派了半夏點明不讓她們進屋!


    她不怕侯爺責備她不賢良!


    三人一時間倒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來都沒按照規矩來。


    等得時候久了,榮姨娘和路姨娘臉上都露出些許不耐,而方姨娘更是把怨懟擺在了臉上。好歹她還顧忌著昨日蘭惜毫不手軟的發落了春鶯,而侯爺竟也是支持的,才不敢甩手就走。


    見蘭惜遲遲不出來,又聽了半夏的話,三人才回過味兒來,這不就是讓她們罰站麽!


    榮姨娘幾個在廊廡上已經站得雙腿發顫,腳底發軟。初春的風還很涼,她們穿的都不厚,風灌進來,猛地就打透了衣裳。雖說妾身給主母請安、伺候是極尋常的事,可她們三個卻從沒遭過這樣的罪。她們都是才被抬為姨娘時到蘭惜的正房意思意思,後來隨著蘭惜漸漸失寵,連點個卯都不來了。


    反正原來的蘭惜不會計較這些。


    “夫人請姨娘們進去!”門口的簾子好不容易再次掀了起來,露出月臨的臉。她福了福身道:“姨娘,請。”


    三人頓時有了種如蒙大赦的感覺,隻是誰都不願意表現在臉上。


    方姨娘哼了一聲,甩了甩帕子,一臉不滿的搶著進了門。榮姨娘和路姨娘臉色同樣有些不好,不過她們客氣的衝著月臨點點頭,步履穩重的隨後進來。


    蘭惜已經坐在了臨床大炕上悠閑自在的喝著茶,見她們進來,才掀起眼皮瞅了她們一眼。


    “奴婢給夫人請安!”無論心中有多少不滿,三人都規規矩矩的給蘭惜行禮。隻等著蘭惜發話,趕緊回去。她們原以為不過是來這裏應個卯的事,都沒用過早飯,站了半晌雙腿酸軟,又冷又餓又疲憊的滋味,真是難受極了。


    三人看到蘭惜手中茶盞裏嫋嫋的熱氣幾乎眼都直了,這時候哪怕是有杯熱水也是好的!


    蘭惜隨意擺了擺手,對三人眼中的渴望視而不見。她把手中的茶盞放到炕幾上,態度溫和可親,十分貼心的道:“這會子可清醒了?若是還覺著困倦,再去吹吹風也使得。”


    蘭惜明顯是想找人做筏子,聽她的話頭不好,榮姨娘和路姨娘連忙表明立場:“回夫人的話,奴婢們不困。在外頭吹了吹風,涼涼的十分舒暢,隻覺得神清氣爽!”


    方姨娘沒有二人反應快,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奴婢也早清醒了。”


    聽了三人的回話,蘭惜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愈發柔軟下來。“你們來得倒早,依我看你們該巳時來,那會兒日上三竿,想必都不會短了精神。”


    她的語氣雖然柔和,可話怎麽聽著都別扭。榮姨娘和路姨娘都聰明的沒有開口,方姨娘早就被冷風吹了一肚子不滿,她趁機發泄道:“既是夫人的恩典,奴婢記下了。若是下回夫人再吩咐奴婢們來請安,奴婢再不會早到,沒得擾了您的休息!”


    方姨娘說完,毫無懼色的看著蘭惜,嫵媚的麵龐中隱約透出一絲挑釁。她不僅敢順著蘭惜一句諷刺的話往下說,竟還指責蘭惜貪睡賴床、沒規矩?


    四太太隻有一句話沒說錯且真心實意:你都讓三個姨娘壓過去了。


    瞧瞧,這是何等囂張!方姨娘還是她親手抬的姨娘身份,不過是白眼狼一個,翻臉比翻書都快。


    蘭惜聞言並沒立刻動怒,反而似笑非笑的瞅著方姨娘,聲音不疾不徐的道:“看來方姨娘還是迷糊著,敢情方才的風沒把你吹清醒了?即使如此,半夏——”蘭惜揚聲道:“送方姨娘出去醒醒神!”


    “不、不必了!”聽到蘭惜還讓她出去站著,方姨娘囂張的氣焰立刻消了大半。她擠出的笑容生硬勉強,即使心中再不甘願,也連聲道:“奴婢清醒了!奴婢清醒了!”


    被寒風吹進骨頭縫兒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嚐一次!


    “我隻說這人若是迷糊了、困倦了,吹一吹風是極好的法子。”蘭惜揚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似是無意的掃過榮姨娘和路姨娘。


    榮姨娘忙接話道:“夫人說的是,這風竟恰到好處,讓人精神一陣不說,也並不十分的冷!”路姨娘聞言在一旁附和,即便她們被凍得骨頭縫兒冒寒氣,再不敢胡說。


    二人都是慣會做場麵的人,能屈能伸的緊。


    “夫人,早飯擺在哪裏?”棠梨打了簾子進來,屈膝道:“索性擺在西稍間?”


    蘭惜點頭應了,款款起身。榮姨娘和路姨娘忙機靈的上前,一左一右想要扶著蘭惜往西稍間走。蘭惜振了振衣袖,對二人淺淺一笑:“我哪裏就走不動了,你們隻管走便是。”


    二人臉上微露羞赧之色,忙不迭的退到一旁。她們冷眼瞧道這會兒,竟還是摸不清蘭惜的套路!她態度溫和,卻蘊藉著鋒芒。無論是方姨娘的激怒還是她們的順從、討好,竟都無法打動蘭惜!


    眾人到了西稍間時,中間那張黃花梨嵌大理石麵的圓桌上,擺放著精致豐富的早點。


    蘭惜姿態優雅的在桌邊坐定,路姨娘主動接過月臨手中的被帕子包住的烏木鑲銀筷子,榮姨娘則是端過一隻蓮瓣青瓷碗,等蘭惜的示下。


    見二人這番伏低做小的舉動,方姨娘在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蘭惜不過是一個賤婢,也值得她們去曲意奉承?這樣小家子氣,還妄想著有一日當了這侯府的主母?


    蘭惜不理會方姨娘,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還不待她開口,隻聽簾外傳來半夏的聲音。片刻半夏便撩了簾子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段極好、模樣秀麗的大丫鬟。


    “夫人,侯爺讓蓮心姐姐給您送東西來了!”半夏回完話後,便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給她口中稱呼為“蓮心”的人。


    隻見蓮心上前屈膝,雙手捧著一個大紅描金海棠花妝奩匣子,恭敬的道:“夫人,侯爺命奴婢把這個交給您。”


    月臨從蓮心手上接過匣子,捧到了蘭惜跟前。一時間屋中人的目光,全都膠著在這個匣子上。


    蘭惜把匣子放在圓桌上,慢慢的打開,再度吃了一驚。


    榮姨娘、路姨娘克製的往裏麵偷偷瞥了一眼,臉上露出驚容,方姨娘更好奇了。她索性走了兩步,湊到跟前看。當看清匣子內的物件時,她更是瞠目結舌。


    妝奩匣子中竟是滿滿的一匣子首飾!


    不說首飾有多貴重,隻說喬湛這舉動,足以讓三個姨娘爭寵的心灰了大半。侯爺竟還記掛著蘭惜,給她送了首飾來?


    蘭惜慢慢的取出一支點翠嵌珠鳳凰步搖,隻見這步搖做工十分精巧,鳳身用碧璽、翡翠點綴,眼與嘴用紅色寶石、雪白的米珠鑲嵌,精巧的鳳嘴上銜著兩串色澤瑩潤的珍珠,墜角是一顆水滴狀的翡翠。


    不僅方姨娘看住了,就是榮姨娘和路姨娘眼中都露出驚豔之色。


    蘭惜僅是信手拿出一支,便這樣的精致,還不知裏麵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好東西呢!


    方姨娘眼珠一轉,想起素日來從蘭惜處“求”來得首飾,對這支鳳凰步搖起了心思。


    等到蘭惜看清匣子中的全部首飾時,便明白了喬湛的意思。昨日她微露些意思,喬湛果然是個上道的。


    頂著方姨娘等人的炙熱的目光,蘭惜索性大大方方的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推,琳琅滿目的首飾便全部暴露在三個姨娘麵前。


    蘭惜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想要首飾?那得看你們有沒有命戴!


    蘭惜的舉動無疑鼓勵了早就蠢蠢欲動的方姨娘。


    她兩眼放光的盯著匣子中各色貴重的首飾,目光愈發貪婪起來。這是侯爺的恩典,蘭惜是主母又如何,興許侯爺的意思就是讓蘭惜給她們分了呢!


    “夫人——”方姨娘的態度突然和軟下來,她諂媚的道:“這首飾您看著分派就好,奴婢們都是極信服的。侯爺時常稱讚您賢良呢,您的決定,想來榮姐姐和路姐姐都是極認同的。”


    蘭惜還未見過這等沒羞沒臊的人,這哪裏的求她的東西,和明搶差不多!蘭惜沒有表態,她臉上笑容不改,目光掃過榮姨娘和路姨娘,意思是等著她們的話。


    榮姨娘幾乎是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見慣了富貴,比一般小門小戶出身的小姐還體麵些。當她看清匣子中的首飾時,心中雖是羨慕的緊,卻是不敢再起旁的心思。


    就是蘭惜真心實意的賞她,她都不敢要。


    路姨娘雖出身清白,但沒見過多少世麵,認真算起來眼皮子比榮姨娘淺些。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她不懂的事上,都是隨著榮姨娘行事,一直以來都沒出過大錯。她見榮姨娘沒有附和方姨娘的意思,便知道這首飾要不得。


    隻有自小長於人牙子手中的方姨娘眼皮子最淺。


    “這是侯爺給夫人的,奴婢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榮姨娘當即表明了立場,她目不斜視的對著蘭惜恭敬的道:“若是侯爺有賞,自是會說明。”


    蘭惜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沒想到榮姨娘這樣的清醒,不愧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


    路姨娘也很快跟著表態:“榮姐姐說的沒錯。隻有侯爺先送了夫人,才再賞奴婢們呢。奴婢雖愚鈍,但這規矩還是懂的!”


    二人的話把榮姨娘氣得倒仰。二人不支持她也就罷了,還給她拆台!她狠狠剜了二人一眼,滿腹怨氣。她美豔的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心中恨恨不平:那些首飾等我討到了,你們別眼饞!


    “你既然開了口,我不賞反倒顯得小氣。”蘭惜翹起唇角,慢悠悠的道:“你喜歡哪一樣?”


    方姨娘自以為勝利在望,心情大好。她滿臉堆笑的道:“奴婢並不貪心!方才那支步搖,不知夫人肯不肯割愛——”


    蘭惜十分配合的從匣子中取出那支點翠嵌珠鳳凰步搖,拿在手中把玩,鳳凰身上的寶石流轉著璀璨的光,方姨娘幾乎都要上手去奪了。


    “賞你首飾是件極尋常的事,有何不可?”蘭惜淺笑,她把手中的步搖往前一送,方姨娘忙伸出手就要接過來。蓮心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幾次欲言又止。


    “等等。”蘭惜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手中的步搖又收了回來。“這步搖不能給你。”


    方姨娘水蔥似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笑容凝固在臉上,那神色甚是滑稽。


    “這鳳凰步搖,隻有三品以上命婦才能佩戴,給你——”蘭惜上下打量一眼方姨娘,語氣溫和的道“卻是逾矩了。傳出去豈不是顯得咱們永寧侯府沒規矩?為這影響了侯爺的前途,誰都擔待不起!”


    永寧侯是一品爵位,蘭惜雖然身份低,但作為主母她自帶誥命光環。


    這就是妻妾間最大的差別。


    蘭惜的話中沒有一句嘲諷,卻生生聽得方姨娘羞惱不已,她漲紅了臉,胸口劇烈起伏,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隻是說不出話來。


    “侯府是有規矩的地方。”蘭惜滿意的看著垂下頭恭恭敬敬的榮姨娘和路姨娘,又斜了斜仍是不服氣的方姨娘。“從前我不大理會這些,可從今後誰要是壞了規矩,就別怪我不容情!”


    榮姨娘和路姨娘忙不迭的表態,方姨娘梗著脖子,眼中憤怒的火苗燃得越來越旺。“夫人不給便是不給的,奴婢還能搶不成?何苦來拿規矩壓人!”


    蘭惜把步搖往盒子中輕輕一放,合上匣子。滿室的璀璨被鎖了起來,那開合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敲打在三個姨娘心上。


    “不服氣?”蘭惜不再容忍方姨娘的挑釁,她的聲音像是混合了冰碴子的冷水,寒意逼人。“跪下。”


    方姨娘瞪大了眼睛,半夏眼疾手快的拉了拉竹桃的袖子,同她一起走到方姨娘身後,強摁著她跪了下去。


    “想明白再起來!”蘭惜不再理她,轉過頭看向榮姨娘和路姨娘時,卻如同春風般和暖。“你們也不用在我身邊服侍。棠梨、月臨,抬了小桌子來,服侍兩位姨娘用飯。”


    像是早有準備一樣,月臨和棠梨答應一聲,順序抬進了一張小桌子,上麵擺著各色早點。還沒走的蓮心也沒閑著,她幫月臨兩個搬來了小杌子。


    “坐吧。”蘭惜擺了擺手,微笑道:“我這兒規矩鬆。”


    方姨娘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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