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病弱體,監押赴死期,探查人事物,智謀多算計,善誘凶禽助,脫出牢籠裏,劍魔聲聲呼,心魔聲聲顫,魔劍逞威能,殺人不留行,血路奏凱歌,白骨沒太行,九霄盛名顯,隨者如過江,一戰死黃金,坑中劍孤躺,戰者魂不滅,自此血戰響,二度再歸來,殺機透十方,戰帥成批死,齊國半凋亡,萬裏追膽裂,誰人敢阻擋?七國組聯盟,難敵我狂張,九子皆戰死,人慌心也慌,風雨交加夜,初戰齊國王,隕落王者背,魔劍複孤躺,劍者無劍器,猛虎失爪牙,千年累戰死,魂來鬥穹蒼,逆天再殺王,朱紅染玄黃,三王多謀略,豈知雄者狂?銅劍挑風雲,雙雙赴泉黃,三王分鼎立,伏鵬入秦猖,八萬紀瞬過,逆境斬秦王,無盡烽火路,終證帝與皇!


    帝者掌蒼穹寰宇,統億萬生靈,一念山河碎,一念日月顛,一念風雲動,一念亂蒼天,掌無盡無極之力,天地滅而吾不朽,乾坤崩而吾依舊。


    憶往昔,前塵浮首,醉臥今宵,此生何求?


    “爾臆,非朕之意!”


    青絲如瀑,俯覽周天,坐龍椅,著帝袍,神威如海。他似是自言自語,可這話語卻猶如晴天霹靂,震動整個暗之界。


    天地一音!此乃暗界第一聲,更是無數人想要呐喊卻無法迸發之音,人不全而無聲,界不全而無音,滄海桑田,此界無聲。


    無窮歲月,億萬生靈,源自肺腑的震撼,千萬代人的心願,蔥白玉指輕敲椅背,閉目自言道:“爾做的很完美,幾乎無可挑剔,連朕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力量確實誘人。”


    “其實魔劍從未遺失,一直長伴孤身。”


    拿起身側已被修複的青銅古劍,掌心輕柔撫過劍身,曾經無論如何也散不掉的斑斑鏽跡竟奇跡般退卻,直到一把三分像刀,七分像劍的武器出現在手中。


    事實總是這般令人置信,撫摸著手中魔劍,他的手很輕也很慢,如見心愛之人。


    “碰!”


    毫無征兆,魔劍從中斷裂,血水自斷口流出,染紅了玉指,打濕了衣襟。他有他的底線,有他的準則,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虛空破碎,界門首現,玉梯鋪道,延至帝者足下。眺望,外界清晰可見,花香鳥語,草木蔥蘢,一輪紅日高掛,迸射萬點金光,暗之界從未有過的光明照射而入,暖暖的,懶懶的,惹人無限眷戀。


    然而,他並未走刻意恭送之路,而是另辟蹊徑,冷哼道:“朕之路,朕自己會走,毋須他人安排。”


    康莊大路不曾走,琅環小徑吾獨行。


    “給我開!”猿臂輕展,力貫古今,撕天裂地,暗界扭曲,因痛楚而哀鳴。


    “呲!”


    如同綢緞撕裂之音,暗界之天被他生生撕裂,曙光重現,不再理會天的痛苦與無奈,一步跨入裂縫。


    甫睜眼,強光刺目,下意識的以手遮陽,透過指縫,天穹大日高懸,紛亂思緒漸複。


    “快來,快來,他醒了。”酸儒姚秀衣見他醒來,忙叫眾人。


    躺在涼席上,感受身下土炕傳來的堅硬而又冰冷的觸感,他方感覺一些真實,甩甩有些發脹的頭部,厘清思緒,環顧四周,焱狂、童天真、計無疑、淩輕舞大家都在,他疑問道:“此間何處?我本奔向一口古井,後來發生何事?”


    童天真嘴裏叼糖,邊吃邊解釋道:“自然是長壽村啊,當日你中了邪術,想要跳井自殺,是焱狂救了你,他還受了傷呢。”


    君千殤側首望向焱狂,果然後者臉色蒼白,儼然失血過多的樣子,抱拳道:“多謝。”


    焱狂懷抱雙手,靠在牆邊,狂傲而冷酷道:“省下你的謝意,還是想想我們怎麽出去吧。”


    原來數日前,長壽村就遭劫難,村民被無情屠戮,以其魂血飼魔,以其軀煉製陰屍,種種做法,喪盡天良。


    本來對方以為此村偏僻,短時間必無人問津,可誰想五行劍宗弟子因公采辦途經此處,於是引發接下來之變量,不過對方絕非泛泛之輩,以此地為根基,漫天怨氣為源,設結界一座。


    此陣名曰鬼迷蹤,極難破解,不過幾人皆能為不俗,雖受困於此,但尚不至殞命,已僵持數日,現今他及時醒來,無疑添了一股助力。


    日沒西山,陰雲漸起。


    空曠野林,寂寞無聲,唯陰風吹響枯葉,幾人麵色凝重,因夜間陽氣受抑,鬼物實力大增,陰屍又該進攻了。


    竹屋外陰屍成片靠近,經殘忍煉化,早不見人形,渾身長滿綠毛,散發陣陣惡臭氣味,姚秀衣捏著瓊鼻道:“古人雲,醜者不見,臭者不聞,不聞不問,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紙扇旋轉,正麵人生百態,背麵山河社稷,姚秀衣指點山河,首開戰局。


    火光亮起,耀四周如白晝,焱狂周身火焰繚繞,仿佛火神在世,拔出背上名刀赤磷直接殺入戰局,長刀所向,鬼物紛紛退卻,陰邪之物最怕烈焰。


    淩輕舞青衣雲髻,白紗裹麵,三尺秋水寒光冷冽,三大名招不斷,身影飄渺無定,遊走於陰屍之間,鬼物雖多,卻難傷其分毫。


    童天真收起遊戲態,掌開八麵,拳擊九方,虎步龍行,靜若萬年古鬆,動若蛟龍出海,招招勢猛,式式力沉,頗有宗師風範。


    君千殤緊隨其後,左手大鵬拳,右手孔雀掌,很難想象兩種絕學竟能同時展現,拳到處,鵬鳥振翅,展八千裏神威,掌開闔,孔雀凶戾,口吞大千世界。


    計無疑穿天青色道袍,左手拂塵,右手羅盤,女生男裝,於後掠陣,羅盤啟開、休、生、傷、杜、景、驚、死八門,又合天、門、地三才,排六儀,三奇,八門,九星排局。


    “鈴鈴鈴!”


    驀然,濃霧中鈴響八方,靡靡詭音,穿腦灌耳,陰屍雙目滾圓,綻放油綠之芒,綠毛瘋長,鈴音催持下,獠牙外露,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幾人壓力驟增,包圍圈逐步縮小。


    “不好,是攝魂鈴!”


    冷汗滴落,姚秀衣麵色劇變,俏臉嚇的粉白,急忙朝著計無疑喊道:“此鈴有催魂奪魄之能,收斂心神,男人婆你快算算持鈴人在哪?頂不住了,快!”說話同時,陰屍險些劃傷他絕美容顏。


    一模臉蛋,雖躲過對方攻擊,卻被濺了一臉綠液,黏稠惡心,姚秀衣整個人氣勢暴增,和發瘋的公牛似的,怒道:“你...敢...弄髒...我的...臉!!!”


    接下來的他讓眾人知道什麽叫發飆,好可怕的場景......


    計無疑不敢大意,手中羅盤轉動,推算乾坤,手指飛速跳動,嘴角溢血同時,眸光驟然明亮,指著陣中西北方向道:“找到你了!”


    焱狂二話不說,朝著她所指方向,提刀殺了過去,片刻後,隻感火光耀天,焱狂怒吼不斷,一聲劇烈炸響後,萬籟俱寂,陰屍呆立原地,濃霧亦逐漸消散。


    罪源伏誅,一道火紅身影自霧中大步走來,姚秀衣豎起拇指讚道:“老焱可以啊。”


    笑容尚未擴散,便僵在臉上,紅光下焱狂臉色晦暗,手中赤磷朝著他當頭劈下,攻擊來的太猛,也太突然,加之二人又相距甚近,根本無從躲避,危急時刻,一道白衣身影閃現,擋住焱狂刀勢。


    曆經魔劍淬煉,君千殤的感知力不知提升多少倍,焱狂出現他便察覺情況有變,早有防心,故能及時救下姚秀衣,得此空隙,其餘三人亦來到,君千殤凝重道:“敵強吾弱,敵暗吾明,強突不智,暫且製服焱狂,熬過此夜再圖辦法。”


    “嗯!”幾人分別點頭。


    “鈴鈴鈴!”


    對手也知當下乃絕佳時機,不容錯過,響鈴急促,闇能暴增,霎時,陰屍狂躁,焱狂雙目赤紅瘋如野獸,攻擊不留半分生機。反觀五人,心有顧忌,能為難施,製服本非易事,局麵僵持。


    “你!”


    陰屍圍攻,焱狂瘋魔,君千殤凝神應對,驀然,背心痛楚,回頭一望,姚秀衣正目露瘋狂的盯著他,突來之變,太出意料,有姚秀衣相助,包圍圈立破,焱狂脫困而出。


    君千殤受襲,姚秀衣反水,餘下三人壓力倍增,麵臨險境,君千殤果斷道:“今夜我四人怕是吉少凶多,死則死矣,絕不可讓此魔再肆蒼生,快走,將消息傳遞出去,請師門誅魔!”


    口濺朱紅,提氣運化,祖龍秘傳大術再現於世:“點蒼!”


    術法現,風雲靜止,天地無聲,點盡蒼生萬物,何其霸道?生機失流,雙眼朦朧,恍惚間竟有些懷念當初稱帝之力。


    隻餘風中呢喃:“若我夠強,或許便不會發生今日之事了吧,仙兒我來陪你了......”


    麵對必殺之局,計無疑當機立斷,眼中現決絕之色,以命為摯友破開生路:“八門開,九宮現,太乙星宿鏟邪奸。”


    咬破中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於羅盤勾畫九宮八卦,淩輕舞眼角含淚:“不!你瘋啦,會死的!”


    計無疑回首,道冠崩碎,青絲淩亂,灑脫道:“死而歸道。”


    羅盤光芒驟亮,耀蕩四周,以羅盤為支點,照射通天光柱,接引天穹太乙星芒,星光掃射,如陽春之風掃化深潭積雪,地麵陰屍紛紛消散。


    羅盤墜地,靈氣匱竭,摔的粉碎,計無疑無力摔倒,青絲映雪,消耗太多生命之力,姚秀衣與焱狂雙雙摔倒。


    “啪啪啪!”


    “精彩,真精彩,不愧為五行劍宗弟子。”暗中黑手終現真身,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將五行劍宗天驕玩弄於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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