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不要，算術好討厭。煉器？不不不，整天待在煉器房裏，會影響皮膚的。煉丹？不不不，每天都要處理草藥，會傷手的。符籙？不行，容易弄髒衣服。我到底選什麽呢？”衛姝顏托著下巴，苦惱地自言自語。
窩在衛姝顏懷裏的玄琅，越聽越煩，他好想跳起來一爪子拍到衛姝顏臉上，就你事多！
“啪嗒！”
“咦。”麻球挪開右爪，露出被遮住的一個名字——博聞強識。
“不就是閱讀課嗎？”衛姝顏喜笑顏開，抱起麻球狠親了幾口，“麻球幹得漂亮！”
女孩子家家的，矜持點知不知道。玄琅一邊躲一邊在心裏腹誹。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坐在衛姝顏隔壁的小胖子捅了捅衛姝顏的胳膊。
“表妹，你選了什麽課？”小胖子問道。
“博聞強識。”
景遷失落地啊了一聲，“我還以為能和表妹你一起上課呢。”
“你選了什麽？”
“推演。”
衛姝顏聽到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吃驚。“也是，你算術那麽好。”
景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可是想要做富商的男人呢。”
衛姝顏同情地瞥了一眼小表哥，除非二姑媽能再生一個孩子，不然小表哥你注定隻能繼承家業。
“啊，對了。”景遷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將小板凳朝衛姝顏方向搬了搬，然後悄悄地說：“表妹，據說過幾天會有人來昭學。”
“最近？”衛姝顏反問了一聲，顯然不是很信景遷的話，“離今年的府學推薦還早著呢，怎麽可能最近來。”
景遷一看自己被懷疑了，立刻不高興地說：“我才沒有騙你呢！是爺爺他們商量事的時候，我聽到的。好像是去年開陽府府學推薦的，本來去年就該來了。不過，他父母帶他出去遊曆，結果途中遭到襲擊，父母都死了，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隻能今年來了。”
“說不定是真的。”衛姝顏聽完後說。
“本來就是真的！”景遷的小胖臉皺了起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又把凳子搬了回去。
……
到底誰是表哥，誰是表妹啊。
唉，像我這樣智慧與美貌並存的人不多了。
衛姝顏自憐地哀歎一聲。
半個月後，衛姝顏從食舍走出來，看到教他們基礎術法的謝奶奶領著一個瘦瘦的男孩子往男生學舍走去。
“這就是小表哥說的那個推薦生嗎？”她看著那個相貌不錯的男孩子，心中若有所思。
金烏西墜，落霞漫天。
衛姝顏將還沒看完的書一股腦兒塞到儲物戒裏。
“聞人師傅，我先走了。”衛姝顏朝一副文士裝扮，坐在書桌後寫東西的聞人家老祖宗喊了一聲。
天權又名文曲，因此天權聞人家多出文士，個個博學多識，學富五車。衛姝顏選的“博聞強識”就是由聞人家老祖宗聞人端平開設的。因比起煉器等，名為“博聞強識”實為閱讀的課比較無聊，這次也就衛姝顏一人選了這課。
聞人端平專注著手中的文集，連頭都沒抬說道，“小姝兒去吧。”
衛姝顏從藏書閣出來，想了想往練武場方向走去。這個點，哥哥們應該在跟著薛家老祖宗練劍吧。
練武場上除了幾位認識的哥哥，還有一個人。
是那個新來的男孩子。
練武場上，天權聞人家的小哥哥聞人樂儀和開陽謝家的小哥哥謝毅在教導那個新來的那個男孩子。其他人則三三兩兩站在周圍自己練劍。
衛姝顏見哥哥們還在訓練，乖乖站在一旁等著。衛昶衛昀被人提醒，看到等在旁邊的妹妹，急忙加快了練劍的速度，匆匆收了劍往旁邊走來。
“鬧鬧怎麽一直在看那邊，那個是開陽府學去年推薦的學員。”衛昶見衛姝顏的目光一直望向一個方向，以為她是奇怪突然多出來的人，解釋道。
衛姝顏收回疑惑的目光，笑著對哥哥們說：“哥哥，你們訓練結束了嗎？”
衛昀揉了一把衛姝顏的頭發，“當然，走吧。哥哥帶你吃飯去。”
食舍裏，衛姝顏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開口問道：“哥哥，那個新來的小哥哥叫什麽？”
衛昶停住筷子，“叫顧唯亭，鬧鬧怎麽了？”
衛昀敲了敲衛姝顏的頭，不客氣地說：“小丫頭，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二哥我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妹夫呢！”
衛姝顏一把拍掉衛昀的手，生氣地說：“二哥你說什麽呢？！再這樣我就告訴爹娘，你欺負我。”
“別別別，二哥錯了。二哥給你賠不是，鬧鬧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二哥吧。”
衛姝顏哼了一聲，然後正經說道：“我隻是奇怪。感覺——”
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下半句話，“不是很好。”
顧唯亭不過十二三歲，長相文雅秀氣，既然能和暴脾氣的謝毅哥哥一起練劍，那脾氣性格應該也很不錯。隻是不知為何，衛姝顏心裏總有些......
衛昶知道自家小妹直覺一向很準，聽她這麽一說，臉上表情有些嚴肅。衛昀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雖然能夠繼承城主之位，但是父母雙亡，家族旁支欺壓，他能鬧出點什麽事來。”
衛姝顏恨鐵不成鋼地對二哥說：“二哥，我沒說他會鬧出什麽事來，就是讓你們小心點。”
衛昶斜了衛昀一眼：別老逗你妹妹。衛昀看懂了衛昶的眼色，又見衛姝顏確實有些氣急，見好就收，嬉笑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二哥會注意的。謝謝鬧鬧。”
衛姝顏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然而一晃七年過去了，她也不敢再堅持認為顧唯亭有問題。這七年裏，顧唯亭認真勤奮，謙虛好學，加之天賦也不差，比起讓人又愛又恨的衛姝顏，他反倒成了昭學裏最受歡迎的幾名學生之一。
七年時間，曾經粉嫩可愛的小女孩也已經長成了容貌妍麗，靈秀天成的美貌少女。連玄琅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衛姝顏真的已經美到需要擔心會有太多人為爭搶她的注意力而打起來的地步。
衛辰軒俊眉修目，相貌英挺，而妻子穀雁雪容貌溫婉清麗，衛昶衛昀同樣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然而和衛姝顏的長相一比，則都差遠了。
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肌如冰雪，齒若含貝，麵如凝脂，兩頰笑渦霞光蕩漾。最出彩的是她的一雙眸子，小時候就靈氣逼人的杏眼，長大後更是波光瀲灩、奪人心魄，被那漆黑的眸子一望，半邊身子都酥了，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雙手奉上。
鍾靈毓秀，奪天地之精華。
起初，衛夫人擔心小女兒長太好時，衛辰軒還嘲笑妻子杞人憂天，然而隨著衛姝顏越長越大，不僅是衛辰軒開始擔心，連衛家老祖宗衛和頌都擔憂起衛姝顏的相貌來。
昭學入學隻有十年，衛家兩兄弟離開昭學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長太好的自家小妹。他們千叮嚀萬囑咐，托了好兄弟謝毅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家小妹。然而沒想到，腦子裏隻有修煉的謝毅沒半個月就叛變了。
春暖花開，滿山翠綠，聲聲鶯啼嬌媚婉轉。一粉衣少女走在長廊上，翩若輕雲出岫。
衛姝顏走了一段，實在無法無視身後灼熱的目光。她無奈轉身，“好了，快出來吧。”
不過七八歲，眉清目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一露麵，立馬衝上前抱住衛姝顏的大腿。
“衛姐姐。”
衛姝顏摸了摸聞人塵音的頭發，說道：“怎麽又一個人跑這兒來了？這個時間，不是該去上謝師傅的基礎課嗎？”
聞人塵音抬頭，睫毛忽閃忽閃的，配上他粉嫩可愛的小臉，黑漆漆的大眼睛，別提多可愛了。
衛姝顏絲毫不被影響，她心裏哂笑，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
“算了，我也不問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學舍。”衛姝顏拉起聞人塵音的手，說道。
聞人塵音亦步亦趨跟在衛姝顏身邊，眼看著快到謝師傅的教室了，他忽然說道：“衛姐姐，你一定要等塵音長大來娶你。”
衛姝顏失笑，這話這小子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怎麽還不厭。
“等你長大再說。好了，到了，快進去吧。”衛姝顏拍拍聞人塵音的背，將他往教室方向推了推。聞人塵音不舍地看了看衛姝顏，貓著腰從後門溜進去坐到一個和他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身邊。小女孩氣呼呼地瞪了小男孩一眼，但還是將自己的筆記往旁邊挪了挪。
正在講課的謝夫人看到偷偷溜進去的聞人塵音，朝門外的衛姝顏點了點頭。
衛姝顏回到房，一把撈起睡在床上的麻球，使勁揉著麻球的肚子。
“汪汪！”臭丫頭，你幹嘛呐！玄琅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襲擊，差點炸毛。
“麻球啊麻球，像你一樣做條狗真好，什麽苦惱都沒有。”
“汪！”誰說的，小爺我一直記掛著恢複人身這事呢。老祖宗也真是的，一閉關就閉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出來。五姓居然也沒一個有新生兒的，他都等了八年了，也沒等來一個魔族入昭學。好在小爺當初也在閉關，不然......
八年來，玄琅終於弄明白自己魂魄離體的原因了。並且也找到了解決辦法：隻要靠近他自己的身體，就能將魂魄從狗身上吸引出來，回到身體裏。偏偏他一直沒機會去玉流城。
衛姝顏歎了口氣，有些無精打采，然而就算如此，也美得驚人。
“麻球，長得好看真是麻煩。”小時候也許還會為自己出色的長相以及由此帶來的便利暗喜，然而隨著年歲增長，衛姝顏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過分出色的容貌反倒容易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唉，天妒紅顏。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我有這麽多麻煩。”
“汪！”聽到這句話，玄琅也無可奈何。哪怕是他，對著衛姝顏這張臉也還會時不時失神，更不要說昭學裏那些小崽子了。這樣的相貌，若非她出生天璣府，恐怕會生出更多麻煩來。
“麻球，我和你說。我前段時間在藏書閣看到一段內容：說是魔族有門功法，十分強大，但是副作用是隨著修煉，相貌會變醜。”衛姝顏不自覺攥緊了麻球的毛，“我查了一些資料，這門功法似乎確實存在。麻煩的是，五位魔族師傅都不知道這功法的完整內容，而玄師祖閉關了。如果要學，我隻能親自前往魔族。麻球，你說我該不該去魔族學呢？”
“汪汪汪！”該該該！玄琅簡直要喜極而泣，在他都快絕望的時候，衛姝顏居然主動想要前往魔族！他終於可以回到自己身邊了！
然而，衛姝顏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等玄師祖出關再說吧。”
不行不行！
“汪汪汪汪！”癩皮狗叫聲格外激動。可惜誰讓玄琅隻是條不會說話的普通土狗呢。眼見衛姝顏放棄了前往魔族的想法，玄琅喪氣地趴在衛姝顏腿上。
窩在衛姝顏懷裏的玄琅，越聽越煩，他好想跳起來一爪子拍到衛姝顏臉上，就你事多！
“啪嗒！”
“咦。”麻球挪開右爪，露出被遮住的一個名字——博聞強識。
“不就是閱讀課嗎？”衛姝顏喜笑顏開，抱起麻球狠親了幾口，“麻球幹得漂亮！”
女孩子家家的，矜持點知不知道。玄琅一邊躲一邊在心裏腹誹。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坐在衛姝顏隔壁的小胖子捅了捅衛姝顏的胳膊。
“表妹，你選了什麽課？”小胖子問道。
“博聞強識。”
景遷失落地啊了一聲，“我還以為能和表妹你一起上課呢。”
“你選了什麽？”
“推演。”
衛姝顏聽到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吃驚。“也是，你算術那麽好。”
景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可是想要做富商的男人呢。”
衛姝顏同情地瞥了一眼小表哥，除非二姑媽能再生一個孩子，不然小表哥你注定隻能繼承家業。
“啊，對了。”景遷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將小板凳朝衛姝顏方向搬了搬，然後悄悄地說：“表妹，據說過幾天會有人來昭學。”
“最近？”衛姝顏反問了一聲，顯然不是很信景遷的話，“離今年的府學推薦還早著呢，怎麽可能最近來。”
景遷一看自己被懷疑了，立刻不高興地說：“我才沒有騙你呢！是爺爺他們商量事的時候，我聽到的。好像是去年開陽府府學推薦的，本來去年就該來了。不過，他父母帶他出去遊曆，結果途中遭到襲擊，父母都死了，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隻能今年來了。”
“說不定是真的。”衛姝顏聽完後說。
“本來就是真的！”景遷的小胖臉皺了起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又把凳子搬了回去。
……
到底誰是表哥，誰是表妹啊。
唉，像我這樣智慧與美貌並存的人不多了。
衛姝顏自憐地哀歎一聲。
半個月後，衛姝顏從食舍走出來，看到教他們基礎術法的謝奶奶領著一個瘦瘦的男孩子往男生學舍走去。
“這就是小表哥說的那個推薦生嗎？”她看著那個相貌不錯的男孩子，心中若有所思。
金烏西墜，落霞漫天。
衛姝顏將還沒看完的書一股腦兒塞到儲物戒裏。
“聞人師傅，我先走了。”衛姝顏朝一副文士裝扮，坐在書桌後寫東西的聞人家老祖宗喊了一聲。
天權又名文曲，因此天權聞人家多出文士，個個博學多識，學富五車。衛姝顏選的“博聞強識”就是由聞人家老祖宗聞人端平開設的。因比起煉器等，名為“博聞強識”實為閱讀的課比較無聊，這次也就衛姝顏一人選了這課。
聞人端平專注著手中的文集，連頭都沒抬說道，“小姝兒去吧。”
衛姝顏從藏書閣出來，想了想往練武場方向走去。這個點，哥哥們應該在跟著薛家老祖宗練劍吧。
練武場上除了幾位認識的哥哥，還有一個人。
是那個新來的男孩子。
練武場上，天權聞人家的小哥哥聞人樂儀和開陽謝家的小哥哥謝毅在教導那個新來的那個男孩子。其他人則三三兩兩站在周圍自己練劍。
衛姝顏見哥哥們還在訓練，乖乖站在一旁等著。衛昶衛昀被人提醒，看到等在旁邊的妹妹，急忙加快了練劍的速度，匆匆收了劍往旁邊走來。
“鬧鬧怎麽一直在看那邊，那個是開陽府學去年推薦的學員。”衛昶見衛姝顏的目光一直望向一個方向，以為她是奇怪突然多出來的人，解釋道。
衛姝顏收回疑惑的目光，笑著對哥哥們說：“哥哥，你們訓練結束了嗎？”
衛昀揉了一把衛姝顏的頭發，“當然，走吧。哥哥帶你吃飯去。”
食舍裏，衛姝顏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開口問道：“哥哥，那個新來的小哥哥叫什麽？”
衛昶停住筷子，“叫顧唯亭，鬧鬧怎麽了？”
衛昀敲了敲衛姝顏的頭，不客氣地說：“小丫頭，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二哥我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妹夫呢！”
衛姝顏一把拍掉衛昀的手，生氣地說：“二哥你說什麽呢？！再這樣我就告訴爹娘，你欺負我。”
“別別別，二哥錯了。二哥給你賠不是，鬧鬧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二哥吧。”
衛姝顏哼了一聲，然後正經說道：“我隻是奇怪。感覺——”
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下半句話，“不是很好。”
顧唯亭不過十二三歲，長相文雅秀氣，既然能和暴脾氣的謝毅哥哥一起練劍，那脾氣性格應該也很不錯。隻是不知為何，衛姝顏心裏總有些......
衛昶知道自家小妹直覺一向很準，聽她這麽一說，臉上表情有些嚴肅。衛昀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雖然能夠繼承城主之位，但是父母雙亡，家族旁支欺壓，他能鬧出點什麽事來。”
衛姝顏恨鐵不成鋼地對二哥說：“二哥，我沒說他會鬧出什麽事來，就是讓你們小心點。”
衛昶斜了衛昀一眼：別老逗你妹妹。衛昀看懂了衛昶的眼色，又見衛姝顏確實有些氣急，見好就收，嬉笑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二哥會注意的。謝謝鬧鬧。”
衛姝顏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然而一晃七年過去了，她也不敢再堅持認為顧唯亭有問題。這七年裏，顧唯亭認真勤奮，謙虛好學，加之天賦也不差，比起讓人又愛又恨的衛姝顏，他反倒成了昭學裏最受歡迎的幾名學生之一。
七年時間，曾經粉嫩可愛的小女孩也已經長成了容貌妍麗，靈秀天成的美貌少女。連玄琅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衛姝顏真的已經美到需要擔心會有太多人為爭搶她的注意力而打起來的地步。
衛辰軒俊眉修目，相貌英挺，而妻子穀雁雪容貌溫婉清麗，衛昶衛昀同樣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然而和衛姝顏的長相一比，則都差遠了。
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肌如冰雪，齒若含貝，麵如凝脂，兩頰笑渦霞光蕩漾。最出彩的是她的一雙眸子，小時候就靈氣逼人的杏眼，長大後更是波光瀲灩、奪人心魄，被那漆黑的眸子一望，半邊身子都酥了，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雙手奉上。
鍾靈毓秀，奪天地之精華。
起初，衛夫人擔心小女兒長太好時，衛辰軒還嘲笑妻子杞人憂天，然而隨著衛姝顏越長越大，不僅是衛辰軒開始擔心，連衛家老祖宗衛和頌都擔憂起衛姝顏的相貌來。
昭學入學隻有十年，衛家兩兄弟離開昭學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長太好的自家小妹。他們千叮嚀萬囑咐，托了好兄弟謝毅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家小妹。然而沒想到，腦子裏隻有修煉的謝毅沒半個月就叛變了。
春暖花開，滿山翠綠，聲聲鶯啼嬌媚婉轉。一粉衣少女走在長廊上，翩若輕雲出岫。
衛姝顏走了一段，實在無法無視身後灼熱的目光。她無奈轉身，“好了，快出來吧。”
不過七八歲，眉清目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一露麵，立馬衝上前抱住衛姝顏的大腿。
“衛姐姐。”
衛姝顏摸了摸聞人塵音的頭發，說道：“怎麽又一個人跑這兒來了？這個時間，不是該去上謝師傅的基礎課嗎？”
聞人塵音抬頭，睫毛忽閃忽閃的，配上他粉嫩可愛的小臉，黑漆漆的大眼睛，別提多可愛了。
衛姝顏絲毫不被影響，她心裏哂笑，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
“算了，我也不問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學舍。”衛姝顏拉起聞人塵音的手，說道。
聞人塵音亦步亦趨跟在衛姝顏身邊，眼看著快到謝師傅的教室了，他忽然說道：“衛姐姐，你一定要等塵音長大來娶你。”
衛姝顏失笑，這話這小子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怎麽還不厭。
“等你長大再說。好了，到了，快進去吧。”衛姝顏拍拍聞人塵音的背，將他往教室方向推了推。聞人塵音不舍地看了看衛姝顏，貓著腰從後門溜進去坐到一個和他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身邊。小女孩氣呼呼地瞪了小男孩一眼，但還是將自己的筆記往旁邊挪了挪。
正在講課的謝夫人看到偷偷溜進去的聞人塵音，朝門外的衛姝顏點了點頭。
衛姝顏回到房，一把撈起睡在床上的麻球，使勁揉著麻球的肚子。
“汪汪！”臭丫頭，你幹嘛呐！玄琅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襲擊，差點炸毛。
“麻球啊麻球，像你一樣做條狗真好，什麽苦惱都沒有。”
“汪！”誰說的，小爺我一直記掛著恢複人身這事呢。老祖宗也真是的，一閉關就閉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出來。五姓居然也沒一個有新生兒的，他都等了八年了，也沒等來一個魔族入昭學。好在小爺當初也在閉關，不然......
八年來，玄琅終於弄明白自己魂魄離體的原因了。並且也找到了解決辦法：隻要靠近他自己的身體，就能將魂魄從狗身上吸引出來，回到身體裏。偏偏他一直沒機會去玉流城。
衛姝顏歎了口氣，有些無精打采，然而就算如此，也美得驚人。
“麻球，長得好看真是麻煩。”小時候也許還會為自己出色的長相以及由此帶來的便利暗喜，然而隨著年歲增長，衛姝顏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過分出色的容貌反倒容易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唉，天妒紅顏。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我有這麽多麻煩。”
“汪！”聽到這句話，玄琅也無可奈何。哪怕是他，對著衛姝顏這張臉也還會時不時失神，更不要說昭學裏那些小崽子了。這樣的相貌，若非她出生天璣府，恐怕會生出更多麻煩來。
“麻球，我和你說。我前段時間在藏書閣看到一段內容：說是魔族有門功法，十分強大，但是副作用是隨著修煉，相貌會變醜。”衛姝顏不自覺攥緊了麻球的毛，“我查了一些資料，這門功法似乎確實存在。麻煩的是，五位魔族師傅都不知道這功法的完整內容，而玄師祖閉關了。如果要學，我隻能親自前往魔族。麻球，你說我該不該去魔族學呢？”
“汪汪汪！”該該該！玄琅簡直要喜極而泣，在他都快絕望的時候，衛姝顏居然主動想要前往魔族！他終於可以回到自己身邊了！
然而，衛姝顏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等玄師祖出關再說吧。”
不行不行！
“汪汪汪汪！”癩皮狗叫聲格外激動。可惜誰讓玄琅隻是條不會說話的普通土狗呢。眼見衛姝顏放棄了前往魔族的想法，玄琅喪氣地趴在衛姝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