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太乙教大典


    不論旁人怎麽看三赤的人品,太乙教現在的勢力在東南地區來說,確實算得上是獨領風騷無可抗手了,武林門派也和普通人世界沒什麽太大的不同,都要考慮自己的生存和發展,這一次黃山大典,就算是不恥於三赤的為人,各派也不會正麵和太乙教發生衝突,大多數還是派人來參加了大典。


    赤鬆子看著台下濟濟人流,心中得意:“兩位師弟啊,以前我太乙教雖然在師父的帶領下也算威風,但是逍遙子他並不熱衷於世俗權勢,更好四下遊曆,太乙教強則強矣,哪有今天這般風光,你們看下麵各門各派都來道賀,這麽多武林勢力,要是我們能將他們收歸已用,建立一個東南武盟,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赤練子道:“師兄這個主意好,趁熱打鐵,今天的黃山大典,就可以向群雄提出這個建議,以我們太乙教目前的聲望地位,以及在東南的勢力,諒他們也不敢不從。如此一來,太乙弟子隻怕人心也會安定下來了。”


    大典開始,赤鬆子走上正台,意氣風發:“各位東南的武林同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太乙教,已經和天台寶相寺達成了協議,由今日開始,寶相寺以我太乙教馬首是瞻,同時,我太乙新修大殿落成,重開山門,舉行這次黃山大典,更是為東南的武林,武林中聚則強,分則弱,以前武盟為什麽強大,就是因為各門各派匯聚一堂,一方有事,八方出力。如今武盟氣勢已衰,而我太乙教脫離武盟之後,勢力卻是大漲,今日,為了東南武林的發展,打算建立東南武盟,以後東南的武林門派世家幫會,也可以相互支援幫助,共同發展,不知道各位有何意見?”


    公冶一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三個弑師的逆徒?有什麽資格代表東南武林?”


    赤鬆子早就防著丐幫:“哼,逍遙子人老德薄,平時又不理教務,偏偏把著掌教之位不肯放手,我們取而代之是順天應人,你丐幫一向是北方門派,這次又不是代表武盟而來,有什麽資格能幹涉和東南武林的大事?”


    武林中素來重視地域,起源,派別,雖然公冶一名聲很好,但是被赤鬆子這麽一說,倒也是挑起了不少東南門派的不滿。


    “我代表不了武盟,但我可以代表我那老友逍遙子,來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徒。”公冶一一怒之下,拔地而起,揮掌就劈向赤鬆子。


    赤鬆子雖然武功不及師父,但畢竟也是有幾十年苦修,逍遙子的逍遙遊身法也是靈動巧妙,在公冶一的進攻下,雖不能勝,但一時自保倒也可以。


    “逍遙子這個老小子死便死,教徒弟還這麽賣力,這赤鬆子我倒一直沒放在眼裏,想不到武功還真是不弱,難怪他們三赤敢和魔教聯盟,意圖染指整個東南,這武功,隻怕比魔教五老還要高上一些,本來以為三招兩式就能搞定的,看來是不成了。”公冶一一時拿不下赤鬆子,倒是有些著急,攻勢更猛。


    赤練子赤星子見師兄情況不妙,便上前相助,四個人翻翻滾滾打了一路,按理說,三人聯手的實力更在公冶一之上,要擊敗公冶一本來不是難事,隻是公冶一的掌力實在太猛,不好硬接,而赤鬆子都能偷襲師父,可想而知三赤的為人,誰也不願意強出頭為師兄弟擋災,掌力來則四散,掌力消又上前圍攻,把公冶一圍在中間一路猛打,但隻要公冶一掌力攻出,就馬上會散開,一時間倒也是奈何不得公冶一。


    林霸圖在下麵看得一陣:“嗬嗬,這三赤還真是一類貨色,個個武功都不弱,偏偏個個都先求自保,隻要哪一個肯出力和公冶一對上幾掌,另外兩人就能對他造成不小的傷害,明知如此,卻個個不肯去做,隻打個平手,這樣沒有責任承擔的人,居然想要組成東南武盟?”


    張宗守道:“師兄不要說風涼話了,公冶幫主雖然一時無礙,但這樣打下去很耗內力,終歸還是會吃虧的,我們來這裏總不能白看戲不幫忙吧?”


    林霸圖道:“師弟你隻管準備著,聽我號令再出手相助,現在還不急,我要這東南的武林門派,看透這太乙教三赤的真實麵目,我就不信東南武林沒一個明眼人,全都不能從武功路數上看出三赤無擔當的心性。”


    東南沒有明眼人麽?怎麽可能,能主掌一門一派的,就算武功不高,心計都不會弱,台上打了許久,台下有眼力的都看出了問題所在,這三人武功確實不弱,聯起手來壓製丐幫幫主也不成問題,按理說由這樣的人出麵組成聯盟對東南武林是一件增加話語權的好事.


    隻是,嗬嗬,這三人竟似是毫無擔當,無人肯硬接公冶一的正麵攻擊,師兄弟間碰到難事都相互推委,真要結盟,隻怕是有好事搶著上,有壞事不動身的主。能在武林中混出名堂來的都不是傻瓜,傻小子們早就在成名前就被淘汰掉了。看了這一出,本來還有些建盟意圖的勢力,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林霸圖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朝張宗守點個頭,張宗守自從從倚天世界回來後,自覺武功大進,偏偏兩次比試被師父龍振崗和師兄林霸圖完全壓製,一身本事早就饑渴難奈了,見師兄點頭,馬上飛身而起.


    “三個打一個,算什麽英雄好漢,虧你們還好意思弄什麽黃山大典,說什麽組建聯盟。”身子在空上一個轉折,射向高空,然後慢慢的降落台上,風姿簡直是飄飄欲仙。


    林霸圖摸著下巴歎道:“我一向自認為裝逼高手,想不到師弟的裝逼功力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用輕功飛上天,居然還會想到用內功鼓起長袍兜住風達到降減下落速度的效果,打鬥中固然是找死行為,但光以出場風度來講,這個逼裝得我給90分。”


    姬如夢抿嘴一笑道:“那不是還沒裝滿,還有10分呢,師兄說來聽聽,師妹我好學著點。”


    林霸圖點點頭道:“嗯,上場時還可以嘴裏含一口水噴在身上,半空中用內力烘幹,散出陣陣煙氣,那不是更像神仙下凡?要是內力帶有屬性的,水霧夠重,那五光十色,真是美不勝收啊.”


    姬如夢隨口一問,想不到師兄還真能提供出更加華麗的出場方式,看看場中的張宗守,再看看師兄,這兩個活寶成為師兄弟,看來真不是一般的有緣,不由得抿嘴一樂。


    林霸圖雖然對師弟的出場方式還有所保留,但其他的武林中人已經是驚呆了:“哇,這個人,一看就是高手啊,輕功能跳這麽高不說,你看他這滯空能力,這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出場就這麽拉風。”


    張宗守落地,使出歸去來兮的輕功身法,一掌攻向赤練子,雙掌剛一交擊,借力一個轉折,就已經插到了三赤和公冶一的中間對公冶一道:“公冶幫主先歇歇,這三個無恥之徒,交給小弟就可以了。”


    公冶一大笑道:“正氣門的弟子果然就是爽快,搶對手都快,都讓給你了,我麵子往哪擱,赤鬆子交給我了,其他兩個,你拿去玩。”


    赤練子和赤星子聽了臉都綠了,當我們玩具麽,好,玩玩廢了你。雙雙搶上,朝公冶一就攻過去。


    “兩位不要搞錯了對手,現在你們是我的。”話音未落,赤練子赤星子竟然相互對擊了一掌,各各退開幾步,驚疑不定。


    “哇,赤練子和赤星子怎麽內亂了起來?”


    “傻瓜,很明顯是被那個正氣門的弟子用類似移花接木的手段收拾了唄。”


    “看,那個正氣門的高手一個打兩個完全占上風啊。”


    毫無疑問,張宗守現在的武功已經不弱於公冶一了,而且更適合群戰和防守,就算是三赤一起上,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他的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更別提兩個了。


    赤鬆子被公冶一追的滿場跑,狼狽不堪,赤練子和赤星子更是糟糕,內力用足了,搞不好就被張宗守輕輕一撥,轉了方向,留了內力應變,那家夥的功力實在是強,根本就打不動,兩個人打過去,人家退都不退一步。


    台下諸人隻看見上麵赤練子和赤星子繞著張宗守竄上跳下的,然後張宗守一出掌,要麽被打飛,要麽就被引得相互交手,不覺得一邊嘩然,赤練子和赤星子,雖然比不得一派掌門,但在東南武林中也算是威名赫赫,稱得上太乙教排得上號的高手,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一直聽說最近冒出來的這個正氣門很厲害,他們掌門林霸圖一個人獨闖紫英硬生生在上官疑司徒媚和宇文邪手下支撐了三天,守到武盟援軍趕到,魔教退走。還聽說他師妹劍術超絕,不在昔日獨孤鴻之下。沒想到現在還多了這麽一個厲害的高手。”


    “當日去禪心寺參加武林大會時,他那幾個弟子武功也不弱,那個使槍的叫邱什麽的,一路打到禪心寺山下,基本都沒有對手的。”


    “這麽厲害啊,他們那門派不是近一兩年才冒頭的麽,就算掌門厲害,沒道理弟子也這麽強,什麽時候去他們正氣門參觀參觀,學點東西回來,對自己的門派倒也是大有好處。”


    “別逗了,我有個朋友在柳州那邊,也想過摸上山去偷學幾招,還沒到山門呢,就被困在陣法裏了,繞了三天快餓暈了,才被人家那個叫裴什麽的陣法師放出來。”


    “裴解語,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聽說陣法還是跟掌門林霸圖學的,才學了沒多久,現在越女峰中段以上跟本就上不去,不懂陣法的還好,繞繞就出來了,懂點粗糙陣法知識的更糟,就像你那朋友,困得動彈不得,你那個朋友一定會點陣法吧。”


    “沒錯沒錯,他一直吹自己精通奇門之術來的。”


    林霸圖和姬如夢樂滋滋的在下麵聽著武林群雄關於自己正氣門的傳言,姬如夢更是感慨,想不到啊,區區兩年時間不到,正氣門從一個清平都有人不知道的小門派,發展到了現在這個人人驚異的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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