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 回貴妃娘娘,是西配殿的納喇貴人來請安。”


    錦帳內已經醒了的康熙還躺在床上, 蘊純正窩在康熙懷裏,聽到梁九功的話, 蘊純抬頭戲謔地看著康熙。


    “這麽早來請安, 納喇貴人這還是頭一回,臣妾這可托了您的福啊。”


    “瞧你這小性子, 一大早就吃味。”


    薄被下的大手作怪,惹得蘊純咯咯直笑,嬌喘連連……


    “好了皇上……皇上不鬧了, 納喇妹妹還在外麵等著呢, 咱們起來吧……”


    蘊純被鬧得笑聲不止, 說話斷斷續續的。


    “皇上……”


    嬌嗔的聲音勾人心魄。回應她的是暗啞的嗓音。


    “讓她回去。”


    兩人嬉鬧再也沒提起來請安的納喇貴人。


    梁九功聽到床上動靜, 頓時鬆了口氣。


    還是貴妃娘娘有法子,皇上應該是不生氣了。


    聽到床上動靜沒停, 梁九功轉身出去按的康熙的旨意將人打發走, 又替帝妃二人把好門敲打奴才。


    梁九功是康熙的心腹是乾清宮大總管是皇宮內相, 梁九功傳的話就是皇帝的意思, 哪個宮人敢抗旨。


    被梁九功傳話讓先回去的納喇貴人站在正殿院門之外聽梁九功敲打宮人的話傳來, 她是氣得臉色發青。


    “不過是閹人了吧,耍什麽威風!”


    納喇貴人氣極了口不擇言。


    不過是個閹人,竟敢這般羞辱她。


    “小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翠羽聽納喇貴人的話差點沒給嚇死,趕緊勸納喇貴人。


    梁九功那是什麽人, 那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就是宮裏的主位娘娘們都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梁總管,她可是見連懿貴妃都對梁總管客客氣氣的。小主竟然說這樣的話,若是這話傳到梁總管耳中那可就糟了。


    翠羽的話不僅沒勸住納喇貴人,反而惹得納喇貴人大怒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賤婢,若不是你提議讓本小主一早來請安,本小主又豈會受這樣的恥辱。”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主息怒!”


    被甩了一巴掌翠羽也不敢捂臉撲通跪到地上請罪。


    納喇貴人回頭看著正殿院門,麵容猙獰眼中帶著恨意。


    “不過是個奴才,敢這般羞辱本小主,待以後本小主絕饒不了他。”


    “還貴妃娘娘呢,依我看來簡直就是個狐媚子,專會媚惑皇上!”


    那嫉妒的嘴臉扭曲得難看。


    納喇貴人又咒罵了幾句才轉身回西配殿,翠羽趕緊爬起來跟上去,主仆倆都沒發現門口處一小太監貼著門站著,將主仆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等主仆倆走遠,隻見那小太監轉身跑到梁九功身邊。


    梁九功能得康熙信重,做事自然周全。


    原來梁九功擔心納喇貴人會違抗康熙的旨意出去亂說,就叫人盯著納喇貴人主仆兩人。


    聽完小太監的稟報,梁九功臉一閃而過的陰狠。


    房中兩人一翻嬉鬧,等再叫人抬水伺候時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後了。


    梳洗蘊純服侍康熙穿衣。


    “再過兩日就是富靈阿周歲抓周了,皇上那日得閑過來?”


    想著兩日後就是女兒抓周,蘊純邊服侍康熙穿邊聲問。


    “兩日後?”康熙想了想才道:“應該是沒什麽事。若無事朕必過來。”


    “那臣妾就先替富靈阿謝過皇上了。”


    蘊純笑著裝正經甩帕給康熙行了個大禮,康熙見她做怪的模樣捏了捏她的鼻子,惹得蘊純嗔怪他。


    關著門兩人在屋裏嬉鬧可是沒有半點外人麵前皇帝和貴妃娘娘的威信嚴肅。


    和康熙一起用了朝食送又親自送康熙離開後蘊純又開始一天的忙碌打理宮務。


    不過在開始看賬冊之前,綠珠向她稟報納喇貴人的事。


    “……娘娘,納喇貴人會不會出去說什麽?”


    今早天都亮了,自家娘娘和皇上還鬧了大半個時辰;雖然娘娘得寵她心裏高興,可這事若是傳出去綠珠擔心會影響自家娘娘的名聲,畢竟白日宣yin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你不必擔心,隻要納喇氏不傻她就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這白日宣yin壞的可不僅是她的名聲還有康熙的名聲,若是納喇貴人敢出去說那她離失寵也就不遠了。康熙可是最小心眼的,納喇貴人若是敢讓康熙丟臉麵,康熙不惱怒才怪呢。


    “如此奴才就放心了。”


    “過兩日就是富靈阿的抓周禮了,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她懿貴妃的女兒的抓周禮可不能馬虎。


    “奴才已經吩咐內務府那準備了,奴才叫人盯著呢,娘娘放心。”


    “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綠珠這兩年性子越來越穩重,蘊純也放心對她加倍倚重。


    “娘娘,延禧宮那的事。”


    “就照原來的計劃進行,讓咱們的人掃尾幹淨,莫要讓人抓著把柄。”


    “昨日奴才已經傳過話了。”


    “那就好。”


    準備了數月,終於到報仇的時候了。想到可能得到的結果,蘊純心情十分不錯。


    “娘娘,納喇貴人那……”


    綠珠將之前和納喇貴人話的說稟報於蘊純。


    “你呀真是促狹,那納喇貴人還不氣壞了。”


    “那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想到正殿來和娘娘你爭寵奴才也不會那麽說。”


    “不過是個小姑娘,性子急了些罷了。算了,你讓人去西配殿那召她過來了吧。”


    既然說要給她請安,那她總得給納喇貴人給她請安的機會不是。


    蘊純倒是一時好心給納喇貴人機會,可惜派去傳召納喇貴人的宮人去是撲了個空,問了才知道納喇貴人和馬常在去禦花園賞花去了。


    “一大早就去賞花,而且還是和馬佳氏一起去的!”


    蘊純聽綠珠稟報頗為驚訝。


    “納喇貴人不是與馬常在不和嗎?什麽時候她倆竟好上了?”


    納喇貴人出身家世不俗,一直看不起庶女出身又家世低的馬常在,在永壽宮她可是沒少欺負馬常在,怎麽突然又好上了。這讓蘊純驚訝又懷疑。


    “奴才問過了,昨兒個納喇貴人去後殿那看馬常在了,納喇貴人在後殿呆了半天,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今兒竟就好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讓人盯著她們,看看她們都做了什麽卻見什麽人。”


    納喇貴人家世不俗頗有手段,馬常在又是榮妃的堂妹,兩人都是永壽宮的宮人,她不得不防,萬一兩人在永壽宮作起妖起來那可就不好了。


    綠珠安排人盯著納喇貴人和馬常在。蘊純處理完宮務又得到消息,鍾粹宮那說是袁庶妃身體不舒服,榮妃叫人請了太醫。蘊純原倒沒在意,袁庶妃已經失寵許久沒侍寢,蘊純也沒往懷孕那想。


    直到納喇貴人和馬常在回來之後,盯著納喇貴人和馬常在的宮人傳來消息才知道,納喇貴人和馬常在一早出去說是去賞花其實隻在禦花園呆了一會就去了鍾粹宮。


    當得知納喇貴人和馬常在去了鍾粹宮,又想起榮妃請太醫之事,蘊純猛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本宮倒是說兩人怎麽就好上了呢。”


    原來是懷疑本宮,所以借著馬常在去鍾粹宮那找榮妃借醫了。


    想法倒是好,就是太著急了。


    對納喇貴人的懷疑蘊純並不覺得奇怪也沒有生氣,隻是心裏不屑。


    她在宮中這麽多年,後宮這麽多嬪妃,隻對一人出過手,那就是已經作古的烏雅庶人。不過那也是烏雅氏咎由自取,若非烏雅氏先對她動手想謀害她的孩子,她也不會毀了烏雅氏的子/宮,斷了她生育當母親的資格。


    其實蘊純一直不知道,說算是她沒毀了烏雅氏的子/宮,烏雅氏也不可能懷上孩子,因為德嬪早在烏雅氏年幼時就對烏雅氏下過藥烏雅氏早就不能生了。蘊純毀烏雅氏子/宮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除了烏雅氏之外封嬪之前她不曾對誰下過手,封嬪之後更是沒有,更別說現在她已經貴妃了。


    如今她的兩個兒子漸漸長成,宮中嬪妃就是生再多的阿哥也影響不了她。如今她隻要坐穩這懿貴妃之位除了皇貴妃之外後宮就再也沒有誰能越過她。


    至於納喇貴人和馬常在的診脈結果她完全不關心,就算是她們著了道那是著的別人的道,總之不是她下手,便是兩人想栽贓她她也不懼。她如今的地位康熙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不過兩人自去鍾粹宮回來之後倒是安分了不少,不過蘊純也沒放鬆一直叫人盯著她們


    兩日後是蘊純的女兒八公主的抓周禮,小丫頭在抓周禮上抓了隻鞭子,雖然在其他人看來抓的不是最好的,但蘊純卻是十分高興。她女兒是公主,這些什麽針線之類自有奴才做,拿用得著公主親自動手。大清的公主注定是要和親撫蒙的,她的女兒能在蒙古大草原上策馬揚鞭沒什麽不好的。


    康熙聽了蘊純的解釋也很是高興,隻說他的女兒將來巾幗不讓須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衛貴人懷孕不能侍寢,康熙倒是在她這多宿了幾天。


    隻是八公主抓周之後,後宮又起波瀾,從延禧宮那竟傳出傳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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