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 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胤祦見被查出懷孕後七福晉臉上神情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再到一臉擔憂,不解又擔心便問她。


    素馨是七福晉的閨名。


    “妾身是擔心額娘生氣。”


    素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事說出來。


    胤祦和七福晉之間感情不錯, 胤祦兄弟幾個從小就被蘊純教導要尊重嫡妻,不可寵妾滅妻。胤祦兄弟倆人雖都有得寵的妾侍, 但對嫡福晉絕對是敬重愛重的。


    蘊純挑的兩個兒媳婦也是品性也是照著兄弟倆的喜好挑的, 不管是三福晉還是七福晉都是很好的女人,夫妻感情自然不錯。


    “額娘生氣?額娘怎麽會生氣呢。你懷上了, 額娘又抱孫兒了,額娘該是高興才是。”


    他並不覺得額娘會生氣,他了解他額娘, 額娘很是喜歡孩子, 知道要添新孫兒必定是很高興上的。


    “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這個, 那是因為什麽?”


    胤祦狐疑看著七福晉。


    “莫不是你做錯了什麽事兒或是說錯了什麽惹額娘不高興了。”


    胤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若真是他福晉惹額娘生氣, 這事可就得好好說說了。


    在胤祦看來,他福晉遇上額娘這樣的婆母絕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他額娘從不插手他和三哥府裏的事, 他和三哥一樣, 後院的事都交給福晉做主, 他福晉裏妻妾之間的事, 額娘都不曾插手, 就是福晉第一胎生的女兒,額娘也喜歡。可以說他福晉和三嫂絕對是一眾皇子福晉裏過得最好最舒心的。


    想想連生了四個侄女的大嫂,生下侄兒之前還常去惠妃那立規矩呢。遠的不說,就說對門的六哥府上,現在六嫂看起來可是比剛嫁入過來的時候蒼老了許多, 六哥不喜歡六嫂,瑾妃不僅賜下容貌頂尖的侍妾,連娘家侄女也都進了六哥府上和九弟府上。


    聽說瑾妃可是經常召六嫂和九弟妹進宮立規矩,六嫂和九弟妹的日子可想而知。


    和六嫂及九弟妹比起來的,他福晉和三嫂這日子過得不知多美了。


    若是如此素馨還惹額娘生氣,胤祦這麽想不由生怒。


    “爺,您聽妾身說。事情是這樣,額娘想讓我晚些再懷第二胎,擔心我接連生產像大嫂那樣壞了身子。額娘關心體諒,妾身很感動。妾身也答應額娘了,可是現在妾身又懷上了,妾身擔心額娘生氣妾身不聽額娘的話。妾身實在擔心……”


    見胤祦臉色變了,七福晉知道胤祦是誤會了,她趕緊解釋。


    胤祦聽完知道是怎麽事,心中的怒火也就消息了,柔聲安慰七福晉。


    “額娘常說,這懷孩子那得看緣份,這孩子既然來,說明這孩子跟咱們有緣,額娘知道了隻會高興不會生氣的。”


    “再說,若說有錯,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爺也想和福晉生個嫡子,額娘會理解的。”


    “怎麽能是爺您的錯呢,要錯那也是妾身的錯。”


    “好了,這事你就別多想了。多思不利養胎,你現在最重的是好好養胎,到時平平安安生下孩子,這才能讓額娘放心。”


    “妾身聽爺的。”


    夫妻倆交心談話,被派進宮的何文名帶著蘊純及太後的賞賜回來了。


    二人賞賜,蘊純的賞賜最是豐厚。也從何文名那得知蘊純很高興,小夫妻倆總算是放心了。


    蘊純雖然生氣,但氣也很快就消了。到底是關心兒媳孫兒,氣消之後,蘊純不由擔心起兒媳婦來,派人去太醫院那傳了話,讓太醫定時去給七福晉請平安脈,又經常派人出宮去看望七福晉。


    蘊純雖擔心兒媳婦,但宮裏事情不少,她也沒更多心思去擔心。


    二月底噶爾丹進犯,康熙領著一眾皇子出征了,除了太子留下監國之外,胤祦和九阿哥胤祺也被留在京中督辦糧草之事。除了三人之外,從大貝勒到十二阿哥,八位阿哥隨駕親征。


    太子留下監國還能說有非留下不可的原因,這七阿哥和九阿哥也被留在京中這其中可就微妙了。


    皇子隨駕出征其實更多是去刷軍功為以後封爵有功績有理由,連十五歲的十二阿哥都去了,胤祦和九阿哥卻被留在京中。


    蘊純猜測可能是因為胤祦和九阿哥的同胞兄長胤祾和六阿哥已經隨駕的緣故,所以胤祦和九阿哥他倆與胤祾和六阿哥同母的弟弟就被留在京中。


    蘊純猜測,康熙這是想母胎兄弟抬舉一個打壓一個,蘊純不禁替兒子胤祦委屈。


    隻是康熙的決定她卻是沒辦法改變。


    出征的眾皇子,大貝勒胤禔執掌正藍旗胤祾執掌鑲白旗,四貝勒胤祈執掌正黃領,五阿哥胤祉執掌鑲紅旗,,六阿哥執掌鑲藍旗,八阿可胤禛執掌正紅旗,十一阿哥胤祐執掌鑲黃旗,十二阿哥胤禩執掌正白旗。


    由康熙親自統領的上三旗正黃鑲黃正白三旗分別給了太後養的四貝勒和生母出身低微位分低微的十一、十二兩位阿哥執掌;反到是年富力強的年長兒子執掌了下五旗,甚至連下五旗之前的正紅旗也是由生母隻是嬪位的八阿哥執掌;由此可見康熙顯然已經防著年長和生母位份高出身高的皇子。


    蘊純也是如此猜測,至於康熙的心思是不是這般誰知道呢。


    自康熙出征之後,宮裏嬪妃們上至蘊純下致庶妃都沒人是睡得好覺的,有兒子的擔心兒子和康熙,沒兒子更擔心康熙。


    康熙若是死了,宮裏除了僖嬪和赫舍裏庶妃外的其他嬪妃的好日子可就結束了。


    康熙死了就意味著太子會登基,後宮有兒子的妃嬪還開始鬥呢,這戰爭就結束了。這新帝不是自己的兒子,這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絕對不會好過。


    康熙出征時大選名單已經送進宮了,當時有朝臣建議此屆在選推延,可是康熙沒點頭,這大選依舊照樣進行。


    雖親征是大事,但給兒子選媳婦也是大事。


    隻是凡事都可能有意外,四月底大選開始之前,前線傳回消息戰勢嚴峻,從前線傳回聖旨,取消此屆大選,大選推延,同時下旨年紀越紀的秀女可以自行婚嫁。


    不用忙大選的事,蘊純也暫時鬆了口氣,一心操心起兒子媳婦的事兒。


    五月胤祾和八阿哥胤禛奉旨回京催促籌備糧草,五月中,胤祾胤祦兄弟倆和八阿哥九阿哥奉旨出京去前線。


    胤祦也出征了,蘊純高興之餘又擔心兒子安危,更擔心宮外七福晉會擔心胤祦影響腹中胎兒,便派人去三貝勒府上傳話,讓三福晉常去胤祦府上看望多陪伴七福晉。


    考慮七福晉懷著身孕,孫女元臻還小,七福晉無暇照顧孫女,蘊純便派人將孫女接進宮來撫養。


    於是蘊純便過上了每日花點時間打理宮務,餘下時間逗小孫女的悠閑日子。


    隻是這悠閑日子沒過上幾天,宮裏又出事了。


    “娘娘。”


    蘊純正抱著才一歲的小孫女教她玩玩具,方長貴急匆匆進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見小孫女被方長貴的聲音驚著,蘊純趕緊將孫女抱在懷裏,她不悅的瞪了方長貴一眼。


    “奴才該死,嚇著小格格了。”


    “行了,什麽事兒快說吧。”


    方長貴倒是伺候她多年的老人,蘊純倒沒責罰他,而且能讓方長貴急成這樣子,蘊純擔心有發生了什麽大事。


    “娘娘,景陽宮那請太醫了,聽說赫舍裏庶妃已經暈過了。”


    聞言蘊純皺眉,將懷裏的小孫女交給奶嬤嬤抱下去,蘊純才問方長貴。


    “暈過去了,那可是病情加重了?”


    “怕是不好了。”


    蘊純的眉頭更是擰緊了。


    “綠珠,傳話備輦,本宮要去景陽宮。”


    蘊純坐著肩輦趕去景陽宮。若是一般的庶妃倒不用她這貴妃屈尊降貴去看望,可是赫舍裏庶妃不同,她是仁孝皇後的親妹妹,是太子的親姨母,是宮中唯二領著貴妃份例的庶妃。


    雖然康熙沒給赫舍裏庶妃封實在的位份,可是宮裏也沒有敢對赫舍裏庶妃不敬,就是蘊純也是讓人供著赫舍裏庶妃。倒不是蘊純怕她,隻是不想跟赫舍裏氏及太子撕破臉罷了。


    蘊純趕到景陽宮,看到太子妃的鳳輦也在,就知道太子妃也來了。


    赫舍裏庶妃是太子的親姨母,雖然隻是庶妃但太子和太子妃也敬著赫舍裏庶妃。


    不過聽說赫舍裏庶妃其實不喜太子妃,每回太子妃不景陽宮都被赫舍裏庶妃刁難。


    “懿貴妃娘娘到。”


    蘊純站在景陽宮正殿門外讓方長貴通報之後她才進殿,直接去了赫舍裏庶妃的寢室。


    寢室之內太子妃坐在床邊,赫舍裏庶妃依舊閉著眼睛,隻怕是還在昏迷當中。


    蘊純去太子妃起身向蘊純微微福身行禮,太子妃是未來國母,根本不用向蘊純行大禮。太子的妃妾和皇帝的嬪妃是分開的,但若認地位太子妃與貴妃的地位相當,不過貴妃是太子庶母,大清講究以孝治天下,太子妃理應先問安。


    “懿貴母妃來了,懿貴妃母安。”


    “太子妃不必多禮。”


    “赫舍裏庶妃的病情如何?太醫可來了?”


    “太醫已經姨母診過脈了,姨母的情況怕是不大好。”


    太子妃皺著眉頭,幾分擔憂又幾分釋意。


    蘊純聞言心裏暗道,果然如此。


    赫舍裏庶妃拖了這麽多年,終於是到時間了。


    有僖嬪的先例,早在赫舍裏庶妃懷上龍胎並將執意將孩子生下時,蘊純,不止是蘊純,後宮老資曆的嬪怕是都料到這赫舍裏庶妃活不長了。


    果然赫舍裏庶妃的小阿哥夭折之後,赫舍裏庶妃開始纏病在床。這一病就是五年,如今太子已經大婚了,她進宮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赫舍裏庶妃自持是仁孝元後的親妹妹,到底不如僖嬪看得透。如今僖嬪已經常年縮在永和宮吃齋念佛,除了初一十五到慈寧宮請安之外,也就重大事情或是節日才能看到她。


    正是因為僖嬪識趣,康熙才優待她。僖嬪與愨嬪是宮中唯二以嬪位享妃位份例的嬪主。


    雖知道赫舍裏庶妃活不長了,蘊純還是做出擔心關心的姿態。


    “太醫呢,太醫那就沒有什麽醫治的方法嗎?”


    “太醫出去開方子了,太醫也說了隻能盡力,也沒有別的可行辦法。”


    太子妃邊說著邊給赫舍裏庶妃掖被子。


    “本宮出去問問太醫,若實在不行,那便召禦醫來再給赫舍裏庶妃看看。”


    “有勞貴母妃了。”


    蘊純出去正殿坐下,讓宮人去傳召太醫來。


    蘊純向太醫詢問赫舍裏庶妃的病情,正說著話,突然寢室內傳出瓷器摔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怒吼聲。


    原來就在蘊純出去之後不久赫舍裏庶妃就醒了,赫舍裏庶妃讓太子妃倒茶,太子妃給赫舍裏庶妃倒了茶,卻不想赫舍裏庶妃覺得茶燙就直接連茶帶杯子砸出去,砸到太子妃身上,茶杯落地摔碎了。


    “賤/人,你想燙死本宮嗎?”


    “姨母息怒,我已經試過好茶了,茶水並不燙啊。”


    被潑了一身,被赫舍裏庶妃冤枉,太子妃憤怒又委屈忍不住反駁。


    因為怕燙著姨母,她明明試過那茶水,隻是溫水根本就不燙。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本竊聽本宮冤枉你嗎?”


    “姨母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赫舍裏庶妃厲眸盯著太子妃怒問,她看太子妃的眼神眼中帶著厭惡。太子妃也注意到赫舍裏庶妃的眼神,心中不覺,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竟讓姨母厭惡她。


    “果然是石氏出來的賤/人,跟石氏一樣奸詐狡猾,虛偽讓人惡心。”


    赫舍裏庶妃看著太子妃說讓惡毒的話,蘊純走進來正好聽到,蘊純臉上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果然是是仁孝元後的妹妹,讓人厭惡。


    走進來看到太子妃身上的茶漬,蘊純神情嚴肅的嗬斥赫舍裏庶妃。


    “你這是做什麽?”


    “太子妃是皇上親自為太子聘娶親自冊封的太子妃,是大清未來的國母,你一個小小庶妃,誰給你膽子誰給你權力敢羞辱大清未來的國母。”


    “就算是你太子姨母,可你別忘了,你也隻是太子姨母而不是太子生母,而且你還隻是個沒有位份的小小庶妃。太子和太子妃敬,你便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姨母;若是不敬你,那你也就隻是太子眾多庶母中一個,而且還是地位低微的一個。你有什麽資格羞辱大清的國母。”


    蘊純真是生氣了,若是傳出太子妃在她眼前被一個庶妃羞辱她沒替太子妃做主,她這個統攝六宮的貴妃不僅會背上個管教宮妃不力的罪名,還會被康熙和太後娘娘問責,甚至可能會被太子遷怒怨上。


    赫舍裏氏,果然都是麻煩。


    “太子和太子妃敬你來看你照顧你,那是情分;不來看你不照顧你,那是規矩,那也是應該的。你還真自己是個人物了,敢對太子妃不敬。既然你這麽能耐想來是不需要太子妃的照顧。”


    蘊純語氣飛快不停歇的對赫舍裏庶妃一頓怒斥,說完之後蘊純又與太子妃說到。


    “你可是太子妃,是大清未來母儀天下的國母,豈能讓一個庶妃給欺負,如此豈不是損了太子殿下的麵子和威嚴。你且回毓慶宮吧,赫舍裏庶妃這有奴才伺候,想來是不需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費心了。以後沒事就不要來景陽宮了,要不這事傳出去太子殿下臉上不好看,皇上也是龍顏大怒的。”


    “多謝貴母妃教誨,本宮知道了。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見赫舍裏庶妃被蘊純訓斥,太子妃心裏痛快。


    其實她不想來的,可是赫舍裏庶妃是太子親姨母,她若是不來看看影響不好,於她名聲也有礙。


    如今懿貴妃讓她不必再來,太子妃心風景點鬆了口氣,心裏感激。


    太子妃微福身行禮之後,快速離開。


    太子妃離開之後蘊純也不想多呆,她冷漠的看著瘦如柴骨,被她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氣得臉色通紅的赫舍裏庶妃,蘊純心裏沒有半點同情。


    “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知道。你說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做過的事,你覺得他會如何看等待你?”蘊純說出這話,赫舍裏庶妃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蘊純神情無絲毫起伏,依舊冷漠的看著赫舍裏庶妃:“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時日不多了,好好享受你還活著的日子吧。”


    蘊純說完便轉身要離開。


    身後赫舍裏庶妃突然歇斯底裏的吼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


    蘊純沒回頭,她不屑回頭去看赫舍裏庶妃。


    “是為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


    “哼,是你自己妄想得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執意進宮妄想取代仁孝元後,你貪得無厭,想讓自己的兒子取代太子殿下。當你心裏起了這個念頭時,你就應該知道,皇上是絕對容不下你的,赫舍裏家也一樣。”


    “你說若是太子知道這些,他還會叫你姨母嗎?”


    蘊純說出這麽一句話之後,便繼續離開。


    據她所知,當年宮中已經有僖嬪,赫舍裏家原先是不想讓赫舍裏庶妃進宮的,可是赫舍裏庶妃和其生母赫舍裏夫人執意,赫舍裏庶妃懷著勃勃野心懷著成為皇後取代仁孝皇後的目的進宮。用盡手段懷上孩子之後,又想讓自己的孩子取代太子。終於她是惹怒了康熙。


    在蘊純往外麵走時,外麵一陣匆匆的腳步離開,是誰蘊純知道,不過她沒在意。


    蘊純回永壽宮的一路上一直琢磨著赫舍裏庶妃的話,卻想不通赫舍裏庶妃那話是什麽意思。從赫舍裏庶妃的話中,她顯然和太子妃瓜爾佳氏有怨。隻是太子妃進宮之前赫舍裏庶妃已經纏病在床了,而且赫舍裏庶妃是太子姨母,太子妃就算是不討好也不會得罪赫舍裏庶妃。


    蘊純實在想不通,兩人之間怎麽會有怨恨。


    回到永壽宮之後蘊純還是沒想出來,隨口問了身邊的綠珠一句,卻沒想想綠珠還真知道。


    “娘娘,您可還記得二十年大選的事?”


    “二十大選?赫舍裏庶妃不就是二十年大選時進宮的嗎?和這有什麽關係。”


    “當年大選時事瓜爾佳氏還真是與赫舍裏庶妃結過怨。當時瓜爾佳氏也有一名秀女參加選秀,不過當年還不叫瓜爾佳氏而是姓石氏。當年赫舍裏庶妃與愨嬪結怨,赫舍裏庶妃想拉石氏秀女一起對付愨嬪,被那石氏秀女拒絕了。聽說後來那石氏終於經佟貴妃做媒,嫁給了位宗室郡王當了郡王福晉。”


    “莫不是那石氏和太子妃有什麽關?”


    她記得太子妃瓜爾佳氏原是姓石氏,不過太子妃祖上是姓瓜爾佳氏,後來為了統領漢軍旗便由先帝下旨賜下石姓入籍漢軍旗。


    太子妃被康熙選中定為準太子妃之後,石氏一族被康熙下旨恢複原來旗籍滿軍旗正白旗,也恢複了原來的姓氏瓜爾佳氏。


    “還真是有關係。當年那位石秀女正是太子妃同父異母的親姐姐。石秀女是石文炳石伯爺的元配嫡女,而太子妃則是繼室嫡女。太子妃和她的兩位同母妹妹都是石伯爺的老來女,太子妃和當年的石秀女相差不少歲數。”


    “這赫舍裏庶妃也太小心眼了吧。竟然因為這事遷怒到太子妃頭上,這也太不應該的。”


    “娘娘,您忘了吧。去年太子妃剛嫁進來時去景陽宮請安,就被赫舍裏庶妃拒之門外。”


    蘊純一起還真是有這麽回事。


    不過經此次,怕是太子夫妻和赫舍裏庶妃的情誼也磨光。


    正如蘊純所料此次之後,太子妃再也沒去景陽宮照顧赫舍裏庶妃,連太子也沒再去看過赫舍裏庶妃這個姨母。


    赫舍裏庶妃倒是頑強,以為她活不了幾日,沒想到她竟又熬了近一個月才終於是薨逝。


    不管太子如何厭惡赫舍裏庶妃,但赫舍裏庶妃出身赫舍裏氏,是仁孝皇後的親妹妹是太子的親姨母這點是改變不了,就算是了赫舍裏庶妃一族的顏麵為了太子自己的顏麵,太子還是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稟報康熙。


    半個月後派出去的人帶回來聖旨,康熙追封赫舍裏庶妃為平妃。除太子夫妻之外阿哥公主們和阿哥福晉都要給平妃守三個月的孝期。


    因為是在征戰其間薨,不吉利,所以平妃的葬禮很倉促的完成。


    在平妃的葬禮之後,宮外阿哥府上竟然接連傳出喜訊。


    作者有話要說:  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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