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


    兄弟倆見蘊純站在門口等他們, 兄弟倆快步上前齊齊雙膝跪到蘊純麵前。@


    “兒子不孝,讓額娘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兩個兒子平安回來, 蘊純心情激動不已,心疼兒子趕緊將兒子拽起來了。


    “快起來。地上寒氣重, 快起來。”


    蘊純手用力兄弟倆就立即站了起來了。


    “快讓額娘看看, 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傷著。”


    蘊純拉著兩個兒子上下檢查, 看到兄弟倆雙手手掌中厚厚的繭子和凍瘡凍裂的傷口,臉上粗糙的皮膚,還有耳朵上的凍瘡, 心疼不已。


    “受苦了, 受苦了。”


    蘊純心情激動又心疼, 眼淚是止不住的落下來,


    “額娘您不要擔心,兒子和七弟弟都沒事, 都沒有受傷。”


    胤祾抽下蘊純手中的帕子給蘊純擦拭眼淚。


    “額娘, 這外頭太冷了, 咱們還是進殿再說吧。”


    見自己額娘和兩個兄弟在門外站著, 富靈阿提醒蘊純。


    “富靈阿, 胤祾,你倆什麽時候來的?”


    蘊純這才發現女兒的存在,胤禟也站在富靈阿身邊。


    “額娘眼裏隻有三哥和七哥,自然看到兒女來。”


    富靈阿嘟著嘴,一副吃醋的樣子。


    “額娘, 您也沒看到兒子。”


    胤禟也報怨,不忘出來刷存在感。


    原來胤祾兄弟三個隨康熙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富靈阿就跟兄弟三人一起回永壽宮。富靈阿和胤禟就跟著胤祾和胤祦身後,到了正殿院外,胤祾兄弟著急見額娘就加快了步伐,比富靈阿和胤禟先一步進來,蘊純太過擔心兒子,看到兒子便忘了其他,自然沒注意後來的富靈阿和胤禟。


    “好了好了,咱們進殿說話。”


    蘊純伸手摸了摸女兒和小兒子的腦袋。富靈阿已經十五周歲,個子已經和蘊純差不多一般高了,十三周歲的胤禟個子已經趕上富靈阿了。


    母子五人進殿說話,蘊純讓綠珠拿了藥膏出來,想親自給兩個兒子擦手上和耳朵上的凍傷,胤祾和胤祦趕忙拒絕。


    “不敢勞累額娘,兒子自己來。”


    “綠珠,你給他們擦擦。”


    胤祾兄弟拒絕蘊純也不勉強,便讓綠珠給兄弟倆上藥。


    蘊純邊問兩人出征的事,她主要是關心兩個兒子身邊,至於立沒立功蘊純卻是沒問,她不在意兒子立沒立功,她更關心兒子的平安。


    從胤祾兄弟口中得知,噶爾丹還沒有被消滅,蘊純這心情就好不起來。


    “噶爾丹又逃了,那豈不是……”


    她知道康熙對噶爾丹的執念,康熙可是說非滅了噶爾丹不可。如今又叫噶爾丹逃過一命,那豈不是說明年康熙還要親征。


    她抬頭看著兩個兒子,蘊純心裏有所猜測,隻是這是前朝大事,康熙也沒有明旨下來,蘊純不敢輕易說出自己的猜測。


    “額娘您不必擔心,那噶爾丹蹦躂不了多久了,遲早會滅了他的。”


    “罷了,這前朝的事兒額娘不好說什麽,不說了。”


    對征戰以及朝廷大事,蘊純有些意興闌珊。


    “今日你們剛回來,額娘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福晉還在府裏等著,你們兄弟倆早些出宮吧。西林覺羅氏給你生了嫡長子,你也快回府看看吧。”


    見兩個兒子臉上神情疲憊,蘊純也不忍讓兒子撐著,便讓他們早些出宮回府休息。兄弟倆已經出宮建府,宮外府裏還有妻妾子女等著他們;兒子已經有自己的小家,已經不單隻是她兒子,還是別人的丈夫的父親。


    “額娘……”


    兄弟倆猶豫。


    “去吧。”


    蘊純揮手讓他們出宮。


    兄弟倆離開後,蘊純情緒有些低落,胤禟湊到蘊純身邊摟著蘊純的手臂說道:


    “額娘,您別傷心,哥哥不陪你,你還有兒子呢,兒子陪著您呢。”


    “還有女兒也陪著您。”


    “是是是,有你們陪額娘就夠了。”


    蘊純拍了拍富靈阿和胤禟的手感慨。


    “你們也長大了,怕是也陪不了額娘多少年了。”


    之前康熙已經有過旨意要給胤禟拴婚,等拴婚後就該大婚成家了,成了家就該出宮建府。胤禟也會跟他兩個哥哥一樣,有自己的小家,不要能在宮裏陪她。


    不過就算是出宮建府,也隻是在紫禁城之外,還是能經常見麵的。


    蘊純更擔心的是富靈阿。


    早在八月回京時,康熙就有表露出過要給七公主指婚撫蒙的意思。七公主和親蒙古應該就是這兩年的事了。


    富靈阿隻比七公主小兩歲,那也就意味著她的富靈阿也留不少兩三年了。


    到時她的富靈阿怕是也會像她的幾個姐姐一樣和親蒙古,看著女兒還稚嫩的麵龐,蘊純心疼不舍,可卻又無可耐何。


    兩個孩子留下來陪蘊純用膳聊天,直到天色將暗時才離開永壽宮,胤禟回阿哥所,富靈阿去了慈寧宮。


    兩個孩子走後,蘊純心裏還想著富靈阿的事。


    富靈阿自小被抱離她身邊抱養在太後膝下,她這個當額娘的陪女兒的時間太少,是她這個當額娘的對不住富靈阿。


    蘊純心裏盤算著怎麽補償女兒,就算是要和親撫蒙那也要挑個好地方,而不是嫁到漠南或是漠北去,當然若是嫁到科爾沁去,那就再好不過。科爾沁水草豐美,條件比起漠南漠北要好許多,而且科爾沁還是太後的娘家,富靈阿又是太後養大的,就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科爾沁也不敢怠慢她的富靈阿。


    最重的一點就是,康熙巡幸塞外,幾乎每次都有去科爾沁,若是富靈阿嫁到科爾沁,她伴駕巡幸或是胤祾兄弟三人隨扈時也能去看望富靈阿。


    蘊純心裏謀劃著找機會先在太後娘娘那敲敲邊鼓,再找機會試探一下康熙的意思,若是科爾沁那就再好不過,若不是那她再別的法子,總不能將她的女兒嫁到那蒙古邊陲去受苦。


    這事也不是一時之事,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謀劃。


    蘊純便先將事情記下,準備起過年的事兒來。


    因為前線戰事還沒結束,這個年過得有簡樸許多,當然該有也必不可少,再加上大婚的皇子阿哥添丁不少,這一年過年倒比往年熱鬧上許多。


    熱熱鬧鬧過了元宵之後,康熙自出征回宮之後第一次翻牌子,翻的便是蘊純的牌子。


    當晚帝妃二人在永壽宮溫馨話閑。


    蘊純趁著機會將過去年康熙不在宮中,宮裏發生的些重要事情詳細跟康熙稟報一下。


    聽完蘊純的匯報,知曉宮中大小之事,康熙握著蘊純的手說道:


    “純兒辛苦了。你將後宮打理得很好,讓朕在外無後顧之憂;你將阿哥公主們照顧得很好,又替朕孝順皇額娘;後宮有你在朕很放心。”


    “這後宮之事也多虧四妃盡心協助臣妾,臣妾不敢獨自居功;再說這些都是臣妾份內之事,隻求不負您所托,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貴妃賢良,甚得朕心。”


    “能得您這麽一句,臣妾此生無悔了。”


    蘊純靠到康熙懷裏,康熙伸手擁著她,帝妃之間脈脈溫情。


    “您方才說有事要與臣妾說,不知是何事?”


    蘊純想起康熙剛來時是有說過有件事要說的。


    “朕打算給小七指婚,你找個時間先跟安嬪打聲招呼,讓小七早些準備準備。”


    “要是給七公主指婚嗎?還是撫蒙是嗎?”蘊純頓了一下才問出後一然,康熙聞言臉上神情變化,瞬間的黯然。蘊純猜康熙心裏怕是也不好受,蘊純靜默了一會又繼續問:“不知是蒙古那一部?臣妾也好跟安嬪那說清楚,讓七公主心裏有所準備。”


    “是喀爾喀部。”


    康熙隻說出一個部落,半句多餘的話也沒。氣勢沉重得讓人難受。


    “喀爾喀部。那就是漠北了!”


    榮妃的二公主和親漠南,如今七公主又要和親漠北。七公主雖不是她的女兒,但七公主養在安嬪膝下,安嬪與她感情甚好,七公主也是她看著長大。雖然七公主的生母讓她不喜與她有怨,可七公主是個聰明堅強的孩子,她也很喜歡那孩子。如今乍然聽聞那孩子要嫁到漠北去,不由心疼那孩子。


    康熙默然點了點頭。


    喀爾喀部就是在漠北。蒙古草原有很多部落,然有部落富裕卻還有不少部落條件艱苦。富裕的部落如科爾沁,漠南漠北相比起科爾沁要偏遠艱苦得多。


    “回頭你讓內務府那辦嫁妝的時候多給小七添些好東西。”


    蘊純聽出康熙這是想補償七公主,就如當年的二公主榮憲公主一樣。


    早年出嫁的幾個公主中,榮憲公主算是康熙最得寵的公主之一,榮憲公主可是康熙第一個立住的女兒,在康熙心裏地位是不同的。


    “臣妾記下了。”這事先記下,回頭跟安嬪商量商量,多給七公主些好東西。蘊純想了一下又道:“七公主遠嫁喀爾喀,臣妾想給七公主挑幾個忠心的奴才,安嬪和恭貴人那可能都有安排,這事您看。”


    “朕會交代內務府那,這事你看著辦。”


    “那臣妾就替七公主謝您恩典。”


    “這孩子們轉眼間就都長大了。如今七公主都要指婚了,富靈阿隻比七公主小兩歲,忙完七公主的事,臣妾也該為富靈阿準備起來了。”


    蘊純臉上帶著淡淡憂愁道:“富靈阿那孩子自小不在臣妾身邊,雖然太後娘娘將她照顧得很好,可臣妾心裏總對她有愧。臣妾想求您……”


    “臣妾求您,等您給富靈阿指婚的時候,提前早些告訴臣妾,臣妾想替那孩子多準備些嫁妝。到時這嫁妝怕是臣妾唯一能替那孩子做的事情了。”


    蘊純說著有些傷感,覺得自己這樣不好。


    “瞧臣妾又胡思亂想了,您別在意。”


    “富靈阿還小,朕還想多留她幾年呢。你放心,朕會給咱們女兒挑個好額駙的。”


    除了榮憲公主之外,富靈阿也是康熙最喜愛的女兒。


    “臣妾知道,臣妾謝皇上。”


    得康熙這麽一句話,蘊純心已經放下一半了。


    兩人斷斷續續又說了一些事,康熙突然交代道:“二月朕還要出征,宮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臣妾會打理好後宮也會照看好孩子們。”


    “太子妃……”


    康熙突然提到太子妃,蘊純心時咯噔一下,康熙不會連太子妃也要交給她照顧吧。她雖是貴妃,可到底還隻是具妾妃,哪有資格卻照看太子妃。


    “太子妃那,你也照看一二。”


    真是擔心什麽就來什麽,蘊純剛想著康熙就說出來了。


    “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朕都看在眼裏。瓜爾佳氏和她腹中的小阿哥交給你,朕放心。”


    康熙很鄭重地說道,眼睛看著蘊純,一副相信她的神情。


    蘊純心裏一陣無奈一陣苦楚,忍不住腹誹。


    “你相信我,可我不相信自己啊。仁孝皇後可是我殺子仇人,如今卻叫我去保仇人的孫子,這算什麽事。我可以不對瓜爾佳氏下手,可是讓她去保仇人的孩子她卻是不願意。她不是聖母,沒有那麽無私也沒那寬宏大量。”


    而且毓慶宮那,她在毓慶宮那根本沒安插釘子,毓慶宮的事她根本就插不了手。


    太子妃腹中懷的是太子的嫡子,太子妃那肚子早就成了眾矢之的成了後宮嬪妃的眼中釘,讓她去保太子妃的孩子,那得費她多少心思精力和人脈。


    可蘊純卻半點也不想為太子妃費心思,更不想為太子暴露自己在宮裏的人脈。若是為她自己的孩子還罷了,如今卻要為了仇人的兒媳婦。


    蘊純隻覺得這心裏堵得慌。


    蘊純想拒絕,可是康熙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最後蘊純隻能忍怨應下這事。


    一過了二月二龍抬頭之後,康熙就下旨親征,二月初六,康熙帶著十個皇子拍拍屁股親征去了,留下滿宮嬪妃和一眾皇子福晉們又一次日夜擔心,提心吊膽的等待。


    蘊純不管要打理宮務,管製後宮嬪妃,還得不心甘也不情緒的花費大半的精力去保太子妃的孩子。


    好在她聰明,以保護太子妃為由,從康熙那要了一些人手。


    康熙出宮不到半個月,蘊純已經替毓慶宮那擋了不知多少回後宮嬪妃們伸出的手了。


    不管要護太子妃,後宮也還有一個孕婦要她操心。


    陳庶妃腹中的孩子,是這兩年裏康熙唯一的孩子,而且康熙還不在宮中,若陳庶妃腹中的孩子出了什麽,難保康熙回來之後不會怪罪她。


    好在陳庶妃到底是有些福氣,三月初一天黑時發動,初二剛到寅時就平安生了一個小阿哥。


    後宮時隔兩年再添新丁,太後娘娘很高興,陳庶妃就得了厚賞。


    小阿哥出生之後太醫診脈說是小阿哥身體健康,蘊純派人去毓慶宮找太子,讓他寫信將這事稟報給康熙。


    蘊純是後宮嬪妃,連寫信這事也不輕易寫的。


    因為前線征戰,小阿哥的洗三隻是小小辦了一下。


    陳庶妃平安生後,蘊純肩上又卸了一個擔子。趁著放鬆一下時,派人將七公主的養母安嬪和生母恭貴人請到永壽宮來。


    “嬪妾給懿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坐吧。咱們都是老姐妹了,不必客氣。”


    “謝貴妃娘娘。”


    安嬪與蘊純之間感情甚好,安嬪很泰然地坐下,恭貴人卻是戰戰兢兢隻坐了小半邊。


    蘊純打量了一下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恭貴人,心裏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如今這看起來蒼老許多這戰戰兢兢怯弱的中年婦人是當年那肆意張揚的大郭絡羅庶妃。


    不禁想起元皇貴妃還在時的事,她猶記得當年元皇貴妃瘋魔差點將恭貴人給折磨死,正是那事之後恭貴人才求旨遷永鹹福宮,也正是因為那事將恭貴人磋磨成了現在這怯弱的副性子。


    蘊純見她變化如此之大,心裏忍不住不禁感慨,真是滄海桑田。


    當年那肆意張揚,美豔無方的大郭絡羅庶妃,如今已經年老色衰似中年婦人了。郭絡羅氏可隻是比她大一歲啊,如今她與恭貴人看起來倒像是兩代人了。


    蘊純的打量讓恭貴人更加忐忑不安,恭貴人看向安嬪,向她求助。


    “貴妃娘娘傳召嬪妃和恭妹妹不知是有什麽事?”


    蘊純收回目光看向安嬪,臉上帶上和善的淺笑道:“叫你二人來是為七公主的事兒。皇上離京前特交代本宮,讓本宮提前將事情與你們說一說,讓你們早些準備。”


    “這一月來本宮忙碌不得閑,今日得閑特地叫你們過來將這事告訴你們。”


    “娘娘,可是皇上要給小七指婚了。”


    “是的,皇上已經為七公主選定了額駙,隻等回京就會下旨指婚。”


    蘊純也沒隱瞞,這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娘娘,不知皇上給小七指婚指的是哪,額駙是誰?”


    蘊純剛說完安嬪迫不及待地問,恭貴人也滿眼急切擔憂。


    “這事你們要有些心理準備。”


    蘊純提醒倆人,隻是她的話一出,安嬪和恭貴人的臉色就變了。


    “娘娘請說。”


    “皇上並沒有告訴本宮選定的額駙是誰,不過皇上特地讓本宮告訴你們,七公主將指婚喀爾喀部,也就是漠北蒙古。”


    “喀爾喀?漠北?”


    安嬪震驚不敢置信的重複,兩人眼睛瞬間紅了,尤其是恭貴人人已經哭出聲來了。


    “娘娘,貴妃娘娘,嬪妾求你……”


    安嬪突然起身跪下,恭貴人亦緊隨其後,


    蘊純沒等安嬪說完就起身扶起她。


    “李姐姐,這事我也沒辦法。皇上是已經做了決定才告訴我的。我也說了兩句,可是皇上提起了榮憲公主,我,我實在不也再說。”


    蘊純扶著安嬪,叫安嬪李姐姐,她也沒自稱本宮,這是論姐妹的情意。


    康熙做的決定連當年太皇太後都不能使其改變注意,她一個區區貴妃又豈能讓康熙改變注意。而且公主和親乃是朝廷政事,她一個後宮又豈也幹政。


    “可是,可是王妹妹,我就隻有小七一個孩子啊。”


    安嬪說著眼淚奪眶而出,哭得傷心欲絕,痛哭不已,恭貴人更是癱坐在地上。見此蘊純也不由物傷類,想到自己的富靈阿,眼淚也忍不住流出來的。


    “李姐姐,我也是沒法啊。”


    兩人哭了好會,蘊純才將安嬪勸住。


    “安嬪姐姐,這事已經定了,皇上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皇上讓本宮提前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好好給七公主準備些東西。本宮也跟皇上請了旨意,皇上答應讓你們再給七公主挑些忠心得用的奴才,免得七公主出嫁後被那些奴才欺負了去。本宮也求了旨意,讓內務府那將七公主的嫁妝多加兩厲。這是本宮唯一能給七公主求的了。”


    既然做了,蘊純自然不會忘了給自己表功。


    “嬪妾替小七謝貴妃娘娘。”


    安撫好安嬪後,又與她詳細說了七公主嫁妝的事,商定之後兩人才離開。


    將康熙交代的任務又完成一件,蘊純長長舒了口氣。


    已經是三月了,宮外三福晉和八福晉也到了預產期了。怕再出去年七福晉那樣的事,蘊純提前將綠珠派到三貝勒府上去,替她坐鎮貝勒府。


    還沒等來到三福晉和八福晉生產的消息,卻先等來了胤祦府上格格張氏懷有一個半月身孕的喜訊。皇子阿哥們多了,皇子阿哥妻妾也多,這喜訊都是一波一波的傳。


    胤祦府上格格張氏剛傳出喜訊沒幾日,五阿哥府上格格田氏也傳出喜訊,接著是九阿哥嫡福晉也傳喜訊,隨後六阿哥嫡福晉和一個格格相繼傳出喜訊,四貝勒和八阿哥府上也各有一個格格懷孕。


    蘊純聽到一連串的孕訊,不禁感慨,合著幾個阿哥回京這一個月都是在卯足了勁和後院的妻妾生孩子。


    就連六阿哥嫡福晉都懷上了,六阿可都大婚六年,六福晉終於是懷上了,還真是鐵樹開花了。


    兩個兒媳婦相繼懷孕,瑾妃那是狂喜若狂,每日那是春風得意,得意又張揚,每回誇她兩個兒媳婦有福晉,聽得蘊純聽覺得牙酸,忍不住腹誹,她和惠榮常三妃早就抱上嫡孫兒了,尤其是她兩兒子都有嫡子,她都還沒炫耀呢。


    不過瑾妃的兒媳婦是不是有福,蘊純這會沒心情管,因為綠珠派人進宮稟報說是三福晉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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