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閣下是哪位?擅闖民宅可不好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男人好奇的打量著烏,說道。


    “哼,擅闖民宅說的是你們吧?說起來,我院裏的花是誰糟蹋的?”烏的聲音裏壓著怒氣問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男人挑下眉,狀似惋惜的說道。


    “所以,”烏握了握拳,“是你糟蹋的?”男人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這時小孩小跑過去,拉下男人的衣角,低聲說著什麽。男人一聽,眉毛一挑,好笑的看著烏,像隻狐狸。


    烏扭了扭脖子,說道:“這下真相大白了,是不是該收拾收拾你?”他雙手翻飛,快速的結了個漂亮的手結,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隨後出現在男人麵前,一拳便揮了下去。


    男人堪堪躲過,剛後退就被烏瞬間移動一拳揮到下巴上。兩人對上幾招便分出了高下,男人一個轉身躲過烏的飛腿,迅速退到房間的另一邊。


    “哎呀呀,這下真是棘手了,乖乖,你說我要怎麽做呢?”他抱起小孩,寵溺的看著她,然後貌似苦惱的問道。


    “熙熙真笨,用那個就好了啊。”小孩坐在男人手臂上,手摟著男人脖子,晃著雙腿說道。


    “乖乖真聰明。”男人笑了起來。


    “在打什麽啞謎?我還不知道我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你這隻狐狸在,讓我教教你怎麽當個乖巧的煞吧。”烏說完,再次結印瞬間移動到男人跟前。


    一直閃躲的男人不再躲避,仿佛要任由烏打上來。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哦。”男人儒雅的說道。


    “但是暴力可以解決你。”烏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桌子碎了,這怪力……


    “嗬嗬,那麽跳個舞吧。”男人修長的食指一挑,烏馬上要揍到他的身子詭異的轉了個圈,竟在房間跳起了肢體僵硬的話華爾茲,這是什麽詭異狀況?!


    我們麵麵相覷,就這麽看著烏的臉黑成了鍋底,他快氣瘋了。


    怎麽回事?!


    “哎呀,人家很喜歡花嘛,就采了一朵咯。”小孩這時突然從背後拿出來一朵嬌豔欲滴的鳶尾花,吃著棒棒糖的臉上滿是天真。[]


    紅梅這時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的能力是言靈,拿到所控製之人的心愛之物,便可以用語言控製這個人。烏中計了。”


    哦,我明白了,花是樓薑的心愛之物,烏又拿樓薑當寶貝,所以花也是烏的心愛之物,愛屋及烏嘛。烏跳舞的時候我看向月朗,希望他去幫烏解下圍,可是月朗隻是搖搖頭,並不上前。為什麽?他們不是朋友嗎?


    “好得很,我要殺了你,死狐狸。”烏勉強跳完舞,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次他周身的空氣泛起了波浪,連手印也不結,直接就攻了出去,看那氣勢,大有置男人死地而後快的架勢。


    隻是……男人歎了口氣,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再錯開,說了句:“麻煩閣下下樓為我取下文件吧。”


    烏狼狽的一個轉身,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外走去,電光火石之間就出了辦公室大門,遠遠的樓道裏飄出他憤怒的號叫:“死狐狸你給我等著!!!”


    男人鬆了口氣,恢複優雅的表情,再次看向月朗:“好了。都說默狼可以探到人的思維,若是照這說法,默狼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吧?”


    月朗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那麽,你要怎麽做呢?離開,還是承受?”男人忽然眯起眼睛,探究的看著月朗。


    承受什麽?我就說這裏會有危險吧,男人這表情說不上的狡黠,看起來像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看到這我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月朗靜了一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拉起我便打算離開。這是打算離開吧。


    男人這時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笑眯眯的說道:“默狼想走,可要等等了。”


    “傳說,神獸夢貘以夢為食,吞噬惡夢,是生人認為的僻邪聖物,夢貘的骨血化為鬼塔和琉璃子,便是吸食噩夢的靈器。可是,能吸收便能放,噩夢是人思維的強化,琉璃子放大了這種思維,默狼,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男人低沉優雅的聲音在講夢貘的故事時尤為吸引人,可是他說這跟月朗有什麽關係?


    我看像月朗,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抿緊唇大部分時間懶洋洋的眼睛警覺起來。


    男人此次變戲法一般拿出鬼塔,我和紅梅大吃一驚,鬼塔在紅梅手裏,他什麽時候拿到的?!他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刻滿古怪文字的手鐲,他把手鐲往鬼塔上一套,分毫不差。


    鬼塔河琉璃子一合,霎時間辦公室便暗了下來,那六條虛影半個身體在鬼塔外麵,掙紮著要出來,龐大的身軀扭曲在一起,詭異異常,與此同時我立刻感到有嘈雜的人聲在耳邊響起,爭吵怒罵尖叫哭泣,越聽越讓人頭暈腦脹,恨不得讓自己的耳朵聾掉。


    好難受,我猛喘了口氣,求救般的看向月朗,一看嚇了一跳。


    月朗的臉色蒼白的嚇人,他咬緊牙關,捂住頭,非常痛苦的樣子。


    “言靈最主要的用途便是困住靈體,隻要有對那人有影響的物件就好,默狼,你跟你的引導者還學要磨合吧?”男人遠遠的說道,語氣森冷。


    月朗此時仿佛受到極大的痛苦,他顫抖著,死咬著牙,怎麽也不肯出聲,隻是冷冷的盯著男人,眼裏是冰霜一般的冷。


    “月朗,月朗……”我急得大聲喊他,希望能喚回點他的理智。


    月朗仿佛驚醒般一把推開我,痛苦的抱頭踉蹌著往落地窗外倒去,他的身體透過玻璃直直的掉了下去。


    “月朗!”我嚇得魂飛魄散,腦海裏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便衝了上去,想要抓住他。


    我跟著衝出了玻璃窗,這裏離地麵30多層,但我什麽也不顧,隻一心想著離月朗近一點,風呼呼的刮過耳邊,身體急速下落,卻怎麽也夠不到月朗。


    “透!你啊!”月朗朝我喊道,原本迷離的眼神清醒過來,伸手一把抓住我,把我拉向他懷裏,全身肌肉賁張,拚盡全力降低掉落的速度,快到地麵的時候一個轉身把我護在懷裏,牢牢地跪倒在地上。


    緊跟著鬆懈了般,身體前傾頹然倒地。“月朗!月朗,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我從月朗身下爬出來,趕緊去看他的臉色。他此時整張臉開始泛起了青灰色,嘴唇已經被他咬破了,眼角的紅色已經蜿蜒到整個右半邊臉上,襯得整張臉妖嬈詭異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我要怎麽做?怎麽做才可以救月朗?誰來救救月朗,烏,紅梅,你們在哪?!


    我抱緊月朗,慌張的抬頭尋找烏的身影,卻看到男人抱著小孩,緩緩地降落在我們麵前。


    小鬥奮力掙開小孩的牽製,跑到月朗跟前,舔著他的臉不停地喚著月朗。在發現沒有效果後全身發起光,毛發倒豎齜牙咧嘴的戒備起來。


    我也一樣,我緊緊地抱著月朗,狠狠而又戒備的看著他們。


    男人憐憫的看著月朗,緩緩說道:“真難看,強大如傭兵中的默狼竟也是是如此。強大與脆弱本為一體,又有什麽辦法呢?”


    “透小姐,你會怎麽做呢?”男人和小孩這時一起看著我。我迷茫起來,我會怎麽做?我能怎麽做!誰教教我該怎麽做!


    我呆了片刻,突然想到男人說的“你跟你的引導者還學要磨合吧?”,是要我拿出靈魂記錄冊嗎?


    我趕緊掏出手機,這個灰色的小手機一直不受我待見,被我隨便放在衣兜裏。


    怎麽做?我把手機拿到手裏,不停地祈禱,可是除了月朗越來越弱的氣息之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的心也越來越涼,我癱在地上,唯有手還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月朗要離開我嗎?月朗死了,我存在於世又有何用?


    我狠狠地把手機摔在牆上,如果這是曉月的意誌,如果是曉月不想我救他,那還不如殺了我好了!


    手機摔到牆上被碰到四分五裂,從碎片中卻掉出來一塊圓圓的鏡子,我欣喜若狂,趕緊爬過去撿起它,這一定有辦法救月朗,一定有!


    鏡子纏繞著一圈暗紅的絲帶,約一寸寬,兩尺長,上麵有精致的紋路,摸上去卻光滑如綢,薄如蟬翼。這是什麽?要怎麽用?


    我使勁把它拆下來,往月朗右手上纏去,越急越是纏不上,等到完全纏上他的右手腕時,絲帶突然束緊牢牢地纏在了他的手腕上,接口處打了個小小的結。


    絲帶纏上的瞬間月朗慢慢安靜下來,臉上痛苦的神色慢慢消失,我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透,”紅梅這時也氣喘籲籲的跑下樓來,看到我們趕緊跑了過來:“月朗怎麽樣了?”


    “醒了醒了,主人醒了。”小鬥興奮的聲音提醒了我,我趕緊看去,發現月朗正定定的看著我,不再是縹緲的眼神,而是真真切切的看著我。


    “透,沒事了。”月朗說話,沙啞的聲音顯示他剛才經受的磨難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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