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細長的眉一挑,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我已經出來,你為何不現身?怎麽,怕我看到你嗎?”


    她話音剛落,從旁邊的石頭邊走出冥空大哥,冥空大哥似乎從把我帶到這邊開始,就退回到石塊背麵。[]


    他看著冰美人,一步一步走著,步伐是軍人的沉穩,麵容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他走到冰美人所站石塊下麵,仰頭,定定地看著她,冰美人也看著她,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他們兩人之間就像眉目傳情般,空中似乎也起了說不上來是冷還是熱的詭異氣氛,當然顯然他們是拿我們當不存在一般,我們麵麵相覷,都顯出迷茫的神情,他們兩個是敵是友?


    再一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道冷美人就是過來打架的,我沒來之前她怎麽不動呢,難道就是擱這兒等著我來著?我說她怎麽一看到我就跟炸了一樣,難道真是針對我的?!


    越想越覺得可氣,我忍不住往月朗身邊湊湊,大著膽子揚聲問道:“喂,打擾你們了哈,我能問問你為什麽老是攻擊我們嗎?”


    他們兩個人驚醒般同時回神,那女人冷哼一聲,黑金長鞭一揮直接劃過冥空大哥的臉頰,逼的他退開幾步,這一鞭還是很狠的,冥空大哥的臉上直接就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


    冷美人也揚聲道:“你就是透,那個剛剛誕生的透?!他們……”她手一指閉口不言的冥空大哥,接著道“休想阻止我,識相的,就跟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嘖嘖,瞧瞧這氣勢,她倒是真不客氣。可是我是容易被嚇住的嗎?我幹嘛不明不白的跟你走,你算老幾啊,再者,我有月朗我怕誰!


    我嘿嘿幹笑兩聲道:“那個,美女啊,我是不知道我有得罪你啊,我幹嘛要跟你走啊,你得告訴我理由吧,再者,你得告訴我你是誰吧?我都不認識你我怎麽跟你走啊,是吧。”


    說到這,我小聲問月朗:“月朗,你知道那女生是誰嗎?”


    月朗沒回答,我泄氣地低頭,就知道問月朗沒什麽用,他不說,就怎麽也不會說的。


    冷美人哼一聲,把手裏長鞭一甩,鞭子破空劃出尖唳的風聲,她眼神透出凶狠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一個祭品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


    我立刻警覺,祭品?什麽祭品?她在我說?!我是祭品?!拿來祭什麽?!


    我立即問道:“你剛才說了祭品,祭品是什麽意思?”


    這一問,冷美人表情頓了頓,她不自覺地挪開了眼神,看樣子是自覺失了口,我更是好奇加心急了,趕緊問道:“哎,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是祭品嗎?拿我祭什麽?這是你要我跟你走的原因?你到底是誰!?”


    冷美人不耐煩了,她冷哼道:“閉嘴!你問那麽多煩死了!那麽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她話音一落人,黑金長鞭一揮,漫天的飛沙和石塊便被風攪在一起,像龍卷風一樣朝我刮來。(.無彈窗廣告)


    我臉色一白,撒腿就往後跑去,把戰場留給了月朗他們,我這人一向明智,實力不夠咱就不要湊熱鬧了。


    跑到半路發現白瓊闕兄妹也在那女人的製造的怪風波及的範圍,頓了頓腳,覺得他們沒啥大錯,又跑過去拉起他們,三人一起朝更安全的紅梅在的方向跑去。


    我們前腳剛到,身後的龍卷風便呼嘯著刮過,掀起了一大塊地皮後徑直朝遠方飛去,好險好險,這要刮到人怎麽得了。


    我躲在石塊後麵喘了幾口氣,順便查看了紅梅的傷情,見她沒什麽大礙後,便探頭去看戰況。嗯,已經打起來了。


    其實我不怎麽擔心月朗,他實力強到變態,這種程度應該難不倒他,但是我心裏已經很疑惑了,這女人果然是有來頭和秘密的,隻是,到底是什麽呢?


    我斜昵了白瓊闕一眼,見他雖然狼狽但並沒有大礙,思付了一下,問道:“哎,你們是怎麽回事?你們要真是大白蟲的話,為什麽呆在那青湖啊,還有,你們的主人真是曉月?那個,影兒啊,你真把我認成曉月了?氣味很像?”


    白瓊闕自覺丟了人,他沒好氣地白我一眼,氣餒道:“我們不是大白蟲,是神獸混沌,我和妹妹自古便在這裏,曉月主人是五百年前找到我們的,她是主人,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跟主人那麽像啊,喂,女人,你到底是不是主人啊?!”


    我也翻了個白眼,道:“廢話,當然不是!我問你了麽,來,影兒你說說,你怎麽看出我是你的主人的?”


    白瓊闕被我噎了回去,徹底扭頭不理我了,我隻好拉起影兒的手問道。


    影兒歪了歪頭,大眼咕嚕嚕轉了轉,似是在思考,她想了想糯糯道:“影兒不知道,就是很像,味道很像,氣息也像,嗯~,樣子不像,透透就是主人嘛!”


    這是怎麽回事,我陷入了迷惑中,我像曉月?難道是當時我伏在曉月身上,曉月的靈魂真的進入我體內了?


    這時一聲巨響在我們藏身的石頭後響起,我趕緊探頭去看,就看到月朗隨手彈彈沾了灰的衣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似乎還勾了勾,我頓時輕鬆下來,看來解決麻煩了。我走了出去,果然看到冷美人狼狽地趴在地上,身上的緊身衣也破破爛爛帶了點焦味。


    我蹦過去,一把拉住月朗大呼:“月朗真是太棒了!哈哈,你果然是最厲害的!”


    冥空大哥從被劃傷後便失魂落魄地站在一邊,他見冷美人終是不敵月朗,歎了好長一口氣,過去扶起冷美人,沉聲道:“唉,你這是何苦呢,出了世又隻是傷了自己而已啊。”


    冷美人狠狠推開他,呸了一口,狠聲道:“哼,像你?窩在冥空中躲一輩子!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懦夫!窩囊廢!誰要你的同情!滾開啊!”


    我汗了下,這冷美人挺彪悍啊,當然,這也讓我知道了他們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嗯,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冥空大哥愣住,而後臉色鐵青道:“你,你怎麽就不明白,那種事豈是你我能夠改變的,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好好過一輩子!”


    這句話就像是炮仗一樣,一下子就把冷美人點了,她呼的起身,一鞭子逼退冥空大哥,直接就朝我襲了過來,我大驚,手忙腳亂地往後退,月朗一把把我甩到藏身的地方,擋住了冷美人狠戾的攻擊。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站起來就往外麵看去,你說我是著誰惹誰了,怎麽老是我倒黴!


    我氣的蹦起來,跳著腳地喊到:“月朗,收拾她!讓她知道我也是有人護的!nnd,當我是阿貓阿狗好欺負啊!”


    白瓊闕看我蹦了半天,鄙視道:“女人你能不能別蹦了,醜死了!安靜一會兒!”


    我一想也對,蹦了也不頂事,於是安靜下來,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嘟嘟囔囔地嚷到:“有些人就是油鹽不進型,怎麽說都不聽,就得把她打服了,別看她是女人,可也是茅坑裏的石頭,喂,白瓊闕,你說是吧?”


    我再次看向現場,想著月朗應該快解決了,隻見他往前進了一步,右手掌伸出轉了一下,周身的火焰更盛了,他瞥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冥空大哥一眼,似乎是在讓他決定要不要攻過去,冥空大哥閉了閉眼,在睜開時撇過了頭。


    幾乎同時,火焰裹著龍卷風向冷美人彈了回去,冷美人猝不及防地被火焰擊中,砸在了在遠處的石塊上。


    我興奮地想要歡呼,卻不想被人一把捂住口鼻,下一刻背後猛然,似乎被什麽東西直插入胸口,嘴裏哇的噴出鮮血,全身痙攣起來。我腦海裏第一閃出的是難道我太幸災樂禍遭報應了?!


    這電光火石的一瞬來的太過突然,我噴出的血直接到了那捂著我嘴的人手裏,我才反應過來,不覺又疼又怕,想要出聲喊人,卻不想喉嚨裏已滿是鮮血,根本無法出聲。


    有個人貼在我耳朵邊低低地笑道:“別怕,讓我好好感受下你靈魂的濃度,一會兒就好,隻要一會兒,哦,甜心,你的血好香啊。”他說著還舔了下我的耳垂和脖子,在脖子上流連不止,這個死變態!


    我想我的臉上一定扭曲了,我疼的幾乎昏死過去,卻又氣又急,恨不得咬死他,月朗怎麽還沒發現這邊的異常?白瓊闕他們呢?他們在我旁邊,為什麽不救我?!


    我咬緊牙,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暈過去,我不想死。


    無視身後那人猥褻的動作,我拚盡全力掙紮起來,這一動背後的傷更疼,簡直活活要把我撕裂一般。


    月朗察覺到異常,他猛地扭頭,瞳孔瞬間放大,他猛一揮手,我隻覺得禁錮我的力量一鬆,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倒在月朗懷裏,頭一陣一陣的發暈,不住地咳著鮮血,心裏反複閃現樂極生悲幾個大字,疼,疼的抽搐了,我真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過去。


    我緩了好一會,硬撐著看過去,就瞥見白瓊闕他們仿佛靜止了般,身體僵硬,維持著往往外看的動作,該不會被定住了吧?是那個人幹的!我又接著看向那人。


    那人被月朗逼退,輕飄飄地跳到了另一邊,長長的頭發被綁成了馬尾,上挑的桃花眼微眯著,正舔著左手指上的鮮血,他竟然直接用手捅進我的後心!


    他妖嬈地站著,拋了個媚眼說道:“月朗大人,這小祭品的靈魂濃度不夠哦,看來她是沒受過太多的試煉,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大人,我家那位可是等的急呢,既然您沒有辦法辦到,何不把她交給我,我來替大人您鍛造她,您意下如何?”


    這明顯就是一個禍害,禍害!危害人間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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