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植被茂盛,所見之處都是陰性植物,灌木叢生,樹幹粗大,每一顆樹木都有兩人合抱那麽粗。[.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葛藤環樹而長,地上蕨類植物鋪天蓋地。


    剛進森林,天仿佛黑了下來,遮天蔽日的森林根本透不下光。而且我們的前方早沒有了路,隻有一路開荒前行,行程特別的慢。


    森林植被雖然茂盛,可卻不見半點動物的蹤跡,連鳥叫的聲音都聽不見。整個森林處在極度的寂靜中,這種靜讓人感到煩躁、心慌。


    森林很大,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整整走到下午,我們都還沒有穿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得休息下,道爺走不動了。”和尚丟下背包,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不僅是他,我們每一個人都精疲力盡,汗流浹背。


    “不行,我們還得繼續行走,這地灌木樹藤太多,毒物易出沒,得找個開闊點的地方。”五叔讓我們堅持,繼續趕路。


    “我說師兄,這破地方,走了這麽久,哪裏來開闊地?除了植被還是植被。”


    和尚雖然嘴上說著,可還是不情不願的跟著趕路。好不容易,我們找到一處開闊地。這裏除了幾顆榕樹,再無其它植物,地勢平坦,倒是很適合我們休息。


    “嘖嘖...這榕樹得有幾百年了吧?長這麽高大。”和尚躺在地上,仰頭打量著榕樹。


    幾顆榕樹相互懷抱而長,成一個橢圓,每一顆直徑都有五六米粗。榕樹長的很茂盛,數枝密集,根本望不出到底有多高。但就我們猜測,這每一顆樹怕都得有百來米高。


    奇怪的是,每一顆榕樹前,都有一塊一米高的石碑,就如墓碑一般矗立在榕樹前。墓碑前堆滿樹葉,一半的碑石都被樹葉埋在地下。因為有了歐陽·成睿的例子,這次我們誰都沒有上前研究。


    五叔圍繞著榕樹細細的轉了一圈,不停的四處觀望,最後從背包裏麵取出一小瓷碟,倒入清油,點了一盤長明燈放在榕樹前。


    燈火燃燒的很旺盛,在這陰暗的的叢林中,小小的一盤長明燈,竟然還能當照明使用。[]我有些奇怪的望著五叔的舉動,不明他在做什麽。


    “師兄,用長明燈照亮,是不是顯得小家子氣了點。”和尚樂了,撐起身體,坐在地上。望著五叔放在榕樹前的長明燈,調侃的說道。


    五叔沒有理會和尚,而是對著榕樹恭敬的拜了拜,才回過頭說道:“此叔並非一般榕樹,而是一種葬禮,樹裏都葬有人。”


    “樹葬!”李叔驚跳起來,倒是很有興趣。


    樹葬是一種很古老的風俗葬禮,主要是在西南少數民族居多。現代已經很少見,而且大多是聽過,少有人見過樹葬到底是什麽。


    “不,這不是樹葬。”五叔忙伸手製止我們上前觀望,皺著眉頭謹慎的說道:“這榕樹不過是製作邪術的一種器具,此術名為人痋。”


    人痋,是痋術的一種。痋術本就是極其惡毒的邪術,和蠱毒以及降頭並列滇南地區的三大邪術。其中人痋為痋術的一種,以人的屍體為主,但所供奉的對象卻隻有下術之人才知道。


    此術極其惡毒,手段殘忍,早已消失在曆史中,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碰見。


    此時我們才發現,原來有五顆榕樹。如此粗大的榕樹,裏麵所貢養的東西那還了得。真怕一不小心跳出來個什麽怪物。


    五叔點燃長明燈,是為防止榕樹內的怪物蘇醒。而且,五叔通過所謂通幽之術,在不驚擾的情況下,在此借地休息,長明燈熄滅之前離開。


    “莫非這些榕樹能長如此高大,全是靠屍體腐爛而化的養料?”和尚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喃喃自語的問道:“這得多少屍體啊?”


    “這榕樹不過是載體,真正的主應該就在榕樹的樹幹裏麵。”五叔手指了指我們腳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所站的地方,下方應該是一個屍坑,埋葬的全是屍體。”


    在這榕樹方圓幾十米範圍內,以前應該被人做過特意處理,除了榕樹外,寸草不生。這僅僅是為了節約養料,能讓榕樹長的更茂盛。


    就這樣站在屍堆上,而榕樹樹幹裏麵還不知道葬著什麽怪物,想想就讓人毛發悚然。這一刻,我們都不想再多呆,趁早離開這是非地的較好。


    “如此惡毒的邪術,我們就應該一把火毀了它,還留著幹嘛?”和尚聽後怒了,他就看不慣這些殘忍的邪術。


    “不可,我們最好不要驚動這裏的主,惹些不必要的麻煩。”見和尚真打算動手,五叔忙勸道:“我們此行目的是納默王,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


    “我們真的會驚動這怪東西嗎?”阿泰小聲的問道,他雖然膽子大,可也被這些巫術的殘忍手法嚇住。


    “隻要我們在長明燈熄滅之前離開,就不會有事。”五叔指了指榕樹前的長明燈,提醒我們千萬不可在離開前讓長明燈熄滅。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換個地歇息,這地方太過邪乎,讓人瘮的慌。”李叔總是小心翼翼,麻煩能避則避,從不站在危牆之下。


    大家收拾背包,準備離開。我不經意看向歐陽·成睿,暗想這書呆子一路可真受不少罪,還得拖著病怏怏的身體跟著我們趕路。就算一路上有阿泰的攙扶照顧,但也是極其痛苦的行程啊。


    然而,我卻看見歐陽·成睿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目光也不在渙散,嘴角帶著口水。我有些錯愕,這歐陽·難道又要開始發病了不成?


    我知道,歐陽·成睿中了蠱毒之後,總是時好時壞,瘋瘋癲癲的。


    思索間,歐陽·成睿已經站了起來,跌跌倒倒的朝著榕樹慢慢走去,眼睛始終盯著榕樹前的長明燈。突然,他竟然用整個身軀,狠狠的撲向長明燈。


    我驚恐之極,這長明燈要是被他撲到,非得滅了不可,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小心!”


    我距離遠,想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唯有大叫一聲,眾人都立馬反應了過來,發現了歐陽·成睿的舉動。離得較近的和尚,身手敏捷,一個跨步向前,在歐陽·成睿身體快壓住長明燈時,穩穩的摟住了歐陽·成睿。


    呼...


    我們都被嚇出一身冷汗,見長明燈沒事時,才不免鬆了口氣。


    “我說你這書生幹嘛啊,想要我們幾個的命啊?”和尚摟著歐陽·成睿,就如同教育個小學生,在哪裏喋喋不休。


    我暗罵和尚缺德,人家歐陽要是清醒,怕真會跟你拚命。


    歐陽·成睿仿佛真的又開始犯病,在和尚懷裏掙紮,望著那近在眼前的長明燈,就如同飛蛾般,非要去撲了它。


    “歐陽的蠱毒發作了,看來我們不得不把他捆起來。”李叔歎息著望著歐陽·成睿。


    “我說和尚,你能不能先把歐陽大哥放下來。”和尚還如剛才的動作,緊緊摟著歐陽·成睿,而歐陽·成睿依舊拚了命的掙紮,想要撲滅長明燈。


    我真怕歐陽·成睿掙脫開,把燈給滅了。


    “怕什麽,道爺力氣有的是。”和尚把歐陽·成睿腦袋湊近長明燈,相隔不過半米遠。逗著歐陽·成睿道:“撲過去,道爺看你怎麽撲過去。”


    歐陽·成睿見長明燈不遠,越發凶悍,掙紮的更厲害。可不論怎麽掙紮就是脫不開和尚的雙手,可見和尚力氣的確不小。


    “怎麽樣,道爺我力氣......”


    “噗...”


    和尚正想得意的炫耀,歐陽·成睿竟然不再掙紮,而是對著長明燈狠狠的吹了口氣。


    長明燈就這樣被吹滅了,那麽遠的距離啊!


    一時間,我們都傻了,望著熄滅的長明燈,都沒有反應過來。唯有歐陽·成睿,在和尚懷裏露出一副陰冷的笑,笑聲刺耳難聽。


    “王...八...蛋!”和尚這一刻終於知道玩過頭,大吼一聲,丟掉懷中的歐陽。


    我們也反應過來,慌慌忙忙的開始收拾東西,都想快速逃離這裏。


    “跑,快跑。”阿泰攙扶著歐陽·成睿,就開始往外逃。


    “蹦...”


    一聲巨響,徹底嚇住了我們所有人。


    隻見一顆白色的‘蛋’從榕樹上掉落下來,‘蛋’有鴕鳥般大小,很重,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


    “別動。”五叔忙伸手阻止我們亂跑。


    望著眼前的大蛋,我頭上一陣發涼,忙抬頭望向昏暗的頭頂。這樹難道還會下‘蛋’不成?如此又大又重的‘蛋’,要是被砸中,瞬間玩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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