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吼聲,如同如同一盆涼水,瞬間潑滅我心中的怒火。[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整個人一下清醒過來,望著和我互掐在一起的和尚,嚇的趕緊鬆開手。


    我記得所有的經過,但不明白剛才為什麽突然發了瘋,竟然想著要殺死和尚?


    和尚同樣清醒過來,見雙手還掐在我脖子上,雙眼迷茫,完全記不得剛才所發生的事。


    和尚咳嗽起來,大口呼吸著空氣。“書生啊,沒想到你他娘的力氣這麽大,疼死道爺了。”


    這家夥竟然先聲奪人,我哪肯依,反擊道:“你他娘的力氣才大,剛才發什麽瘋,老子差點死在你手上。”


    “這事先別提了,剛才是那個狗.日的吼我們來著?”和尚見四周無人,問道。


    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爺爺。和尚竟然敢罵爺爺,我忍住笑,用力搖著頭稱不知。


    “還別說,道爺竟然不知不覺就著了痋女的道,要不是剛才那一聲吼,怕是我們兩都嗝屁在這裏。”和尚揉著脖子,舒服的享受著劫後餘生。


    我站了起來,慢慢走出石室,因為我知道,爺爺定在外麵。果不其然,一出門,就見爺爺正襟危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掃了眼周圍,大概有十人左右,都盯著我看。除了大奎,我一個都沒見過。我低著頭站在爺爺身邊,不敢多說半句話,我知道,這次可被抓了個現。


    “書生,你他娘的又跑出去幹嘛,還不快進來。”和尚在裏麵喊道。


    我小心的看了眼爺爺,憋著笑,回道:“人家好心救了我們兩一命,怎麽說都得說聲謝謝啊!”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路見不平人人踩,哪來那麽多客套。”和尚頓了頓,傲慢的大聲說道:“外麵不知是哪位道友,道爺乃湘黔金龍道人,剛才多謝出手相助。隻是現在道爺渾身無力,道友要是方便的話,進來說說話,拉拉家常唄。”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爺爺狠狠瞪了我眼,我深深憋住。[]暗想,你這和尚還金龍道人,一會兒發覺是爺爺時,我讓你變成石頭蟲人。


    “金龍,你還不趕快滾出來。”爺爺聲音如鍾,字正腔圓。


    裏麵一陣安靜,半響後才見和尚伸出個腦袋,看見爺爺後嚇得縮了回去。好一會兒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哪敢再囂張,溫順的像隻小貓。


    知道被我耍了,和尚狠狠瞪了我眼,隨即望著爺爺,露出一副恭敬姿勢,阿諛奉承的笑道。“師叔,真巧啊,這裏都能碰見您老人家。”


    “別嬉皮笑臉,一邊呆著去。”爺爺看都沒看和尚。而是站起身,對著旁邊的一個花甲老人道:“讓方教授見笑,這兩個小娃,一直吵著要跟來,沒想到竟然偷偷跑了過來。”


    “我們來之前不知做多少準備,又有陳老引路,千辛萬苦才到達這裏。”這方教授望了眼我和和尚,毫不在意,隨即望著我與和尚,笑著道:“而兩位俊傑,比我們還早一步到達。不愧出生名門正派,每一個弟子都懂得真本事啊!”


    “這算什麽,道爺...”和尚一聽被誇,又現出原形,見爺爺時才忙閉嘴,忙笑稱哪裏哪裏。


    聽大奎說,這方教授是西南一大學考古係,專門研究西南地區古文化,而且對於貴黔地區以及少數民族的文化特別感興趣。這一次納默王之行,就是他多次向上麵申請探索,最終才獲得批準。


    但方教授隻是作前期考察工作,至於發掘工作就不歸他管了。


    在方教授看來,西南少數民族文化豐富多彩,而納默王曾經作為一個大的土司頭子,他的陵墓,裏麵肯定陪葬著許多遺失的文化,若是能夠發掘出來,對於研究古西南文化又是一次重大的進步。


    而方教授和爺爺早年間就認識,一個為道教高人,一個為文學教授,都有許多共同的興趣。此地納默王的陵墓,若是沒有爺爺的鼎力支持,方教授就算得到國家的批準,一時半會兒也不敢來。


    方教授此人雖然六十多歲,可並非什麽書呆子或老學究,思想開發。畢竟他接觸過的古墓不少,深知墓裏麵有許多邪門歪道,若無道行高深之人作向導,想要尋找墓地很難也危險。


    方教授帶了兩人過來,男子是他的學生,三十來歲,精明幹練,為名秦河。女的叫方玉,是方教授的後輩,同時也是一名考古人員,年齡不過二十來歲。長相乖巧,雙眼靈動,性格活潑開朗。


    另外兩人則是電視台來的,說是做什麽紀錄片的,想把此次行動全程用照片拍攝下來,以後可用作研究材料。這還是方教授親自請來,可見方教授對於納默王的陵墓多上心。


    一男一女,男子名為周家傑,高個,長相斯文,帶著低度眼鏡。女子叫夏夜,不僅是一名記者,同時還是電視台天氣預報的主播。身材窈窕,總是麵帶微笑,臉上酒窩若隱若現,標準的江南美女。


    “爺爺,那痋女呢?”我清醒後就一直未發現痋女,以為爺爺他已經把她收拾。


    “什麽痋女?”爺爺望著我,完全不清楚痋女的事情。


    我把遇見痋女的事情大概跟爺爺講了一遍,甚至描述的更誇張,就是想讓眾人知道,其實並非我與和尚無能耐,而是痋女的確太厲害。


    “人痋術?”方教授吃驚的望著我,隨即說道:“這人痋術古時在西南地區的確有傳,許多書籍上也有記述,我曾在‘夜郎誌’上麵也見過。卻從未當真,畢竟,這屍體經百年不腐本就是奇跡,還能複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超出科學常理。”


    “不知方教授如何看待這事?”爺爺笑眯眯的望著方教授。


    “做我們這行,見些詭異之事也很正常,十多年前,在湖南文陽地區,曾出土過幾具幹屍。我一聽這消息,急忙趕了過去。可到現場,那幹屍早被當地政府給火化。一問才得知,有風水道士認為,這幹屍若不馬上火化,則會發生屍變,成僵屍禍害鄉裏。”方教授惋惜搖了搖頭,苦笑道:“當時我就嚴厲批評當地縣文化館的人,認為他們太過封建迷信,幾具頗有考古以及醫學價值的古屍,就這樣白白燒掉。”


    “後來呢?”我們都特別好奇,追問道。


    雖然幹屍被火化了,但是方教授依舊沒有放棄,組織人繼續發掘幹屍埋葬地。讓方教授興奮的是,他們竟然又挖出一副棺材,從棺材腐爛的程度,大致可看出這應該是清中期的墳墓,而且還是一個家族墳。


    方教授激動不已,連夜開棺,心中祈禱,棺材裏的屍體要是能保存好屍身,那這趟就算沒白來。在方教授祈禱中,棺材被撬開,一股濃濃的酸臭味撲麵而來,還特別刺眼睛。棺材裏麵十分幹燥,屍體也保存的特別完整,如同剛埋葬下去一樣。隻是這屍體是一具七八歲的孩子,穿著簡單的黑紗壽衣,棺材裏麵連一件陪葬品都沒有。


    幾張符紙是唯一的物件,可因歲月的關係,那符紙雖沒有壞掉,可早就脫落,掉在棺材內。


    盡管如此,方教授依舊當寶貝,吩咐人千萬要看好棺材以及古屍。


    當天晚上,方教授正在點著燈油整理文件,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黃色道服的道士出現在門口。這道士來此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方教授把那具孩童的屍體火化掉。


    道士告訴方教授,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身前怨恨深,死後不腐。若是重見天日,必禍害世人。


    可方教授那時候哪裏聽這些,認為這道士不過是封建迷信,沒半點科學依據,命人把道士趕走。道士也很幹脆,不用趕,把話說完後,就直接離開。隻是離開前,給了方教授一張符紙,告訴他,若是這屍體變成了紅毛屍,就用這符紙燒掉它。


    “沒想到啊,那具屍體真的變了屍,全身紅毛,凶悍的緊,刀槍不入,根本無人能控製住。我們這邊也死了好幾人,最後還是那張符紙把它給鎮住。”方教授悔恨,歎息回憶道。


    那個年代,一切牛頭鬼神都得被打倒,誰要是敢提及鬼神論,都會惹來麻煩。因而,此事就被政府鎮壓下來,沒有一點消息傳出去。新聞報紙更不會兒報道這事,所以,除了少數幾個人,根本無人得知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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