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不過你說的太含蓄了,不是會不舒服,而是食物中毒。<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既然你吃了那三個菜,就別碰這兩個菜了。”未央抬眼看向秦墨寒,隨後拔著碗裏的飯。


    秦墨寒的筷子原本停留在那兩個菜上,在這一刻便移了開,方才不過隨口一說,卻沒料到是認真的。


    店內身著小二服裝的無憂托著盤在店裏穿梭著:“今日本店特意免費送上的甘草湯,清熱解毒,客官您慢用。”


    秦墨寒的視線移向無憂端上桌的那碗熱騰騰的湯,向未央詢問道:“我說你怎麽知道那位客官就一定會點鯉魚?然後再給配上甘草湯?”


    未央從來不打沒把握的賬,當然早早的就調查過了,開口解釋道:


    “一個客棧裏麵總有那麽幾個常客,然後我就挑了幾個比較有權勢的人,打聽了他們來這客棧裏常點的菜。


    這個客棧恰好鯉魚又是招牌菜,所以就理所應當的配了甘草湯咯,其餘的人隨便招待招待就好了!”


    秦墨寒也算覺得這就是她的做派,雖然十幾年了,卻一點也沒變,低聲的問道:“吃死人了怎麽辦?”


    “不會,我很善良的。”未央的視線朝著樓上的雅間望去,等著消息。


    秦墨寒倒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想必她這是減輕了甘草的份量,所以這才表現的像個無事人似的。


    “哎喲……肚子疼……”


    終於在一盞茶的時間後,店內傳來了動靜。


    緊接著另一桌的張員外也開始捂著肚子,直呼著:“怎麽回事?我的肚子也好疼。”


    就在這個時候,店內的另外一些客官突然覺得自己想上茅房,而且是十萬火急!


    好吧。巴豆是未央讓無憂偷偷放在菜肴裏麵的。


    未央睇了一眼秦墨寒:“合群一點!給我趴下,快喊肚子痛!”


    秦墨寒隻好裝模作樣的趴在桌上,捂著肚子道:“這什麽破飯菜,吃了肚子這麽疼。”


    店內的這些人也才回過味來,原來是這飯菜不對,氣惱的喝道:“快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看看我家老爺小姐都疼成什麽樣了?”


    “對啊,快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疼,疼死我了,去找大夫,快去啊!”


    一些人來來回回的往客棧的茅房跑,而另一部分沒吃下巴豆而食物中毒的人,怒氣衝衝的對店內的小二吼道,就差動手打人了。


    “哎喲喂,老爺你沒事吧?”未央故意放大了音量,唉,沒辦法,這就叫做物盡其用。


    秦將軍茫然的抬頭看向未央,將她一拉,放低了聲音問道:“你做什麽?”


    未央卻沒有理會他的舉動,放聲道:“你們都傻愣著做什麽啊?還不快去報官啊!”


    聽到未央這麽一說,這些人才反映過來,連忙讓自己的粗使丫鬟去報官,讓家丁去請大夫。


    未央不由得感歎這些古代人辦事怎麽還磨磨唧唧的,見店內的人忙的人仰馬翻,才帶著秦墨寒悄悄的溜了出來。


    不過這也夠王財那頭惡心的豬喝一壺了!


    秦墨寒與夏未央一路跑,和早溜出來的無憂接了頭:“我們走吧,去看看夢兒那邊的情況!”


    秦墨寒本來還想說兩句的,幹嘛非得大廢周章的去收拾一個王財,直接讓官府隨便栽贓一個罪名給他,那倒閉來的多快!


    其實就算他不說出口,未央也看出來,這些男人就是大男子主義。


    也懶得去管他如何想,直接朝著錢莊的位置而去。


    *


    客棧內的小二慌亂無措,連忙派人去找了正在府裏左擁右抱享樂的王財。


    “老爺老爺,不好了,客棧鬧出事了,不知怎麽回事,這些客官吃了飯店裏的菜都喊肚子痛!”


    就在小二的話音剛落下,房門外又急慌慌的跑來了布莊的人,大氣都未敢喘一口的稟報道:


    “老爺,布莊出事了,被那些客人買回去的布穿了渾身發癢,而且有的布還要脫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王財本是笑得連眼睛都找不到的,在這一刻瞪大了眼眸,放大了聲音驚呼道:“你們說什麽?”


    管家咽了咽喉際的口水,上前鬥膽的細聲重複道:“老爺,布莊和客棧出事了,不如先去看看吧!”


    正當王財起身時,門外再次慌亂的跑來錢莊的人,也沒來得及看屋內的幾人,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忙道:


    “老爺,小的有事要說,今下午突然來了一波人大張旗鼓的說錢莊裏麵沒錢了,然後嚷著要取錢,那些百姓聽了都以為是真的,蜂擁而至,估計再過個時辰還如此取下去,錢莊裏可就真沒錢了。”


    王財鞋子一蹬忙不迭失起身,立馬將衣服的帶子拴了起來,披上外套就一邊穿一邊往外麵趕,還不停的問著情況。


    去到現場時,官兵已然封鎖了現場,有一個領頭的官兵上前問道:“是王財嗎?”


    王財也沒多想,連連點了頭:“沒錯,我就是,官爺你這是為何要封我的店啊?”


    官兵沒給王財好語氣,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到了官府你就知道是為何了,將他抓起來!”


    王財愣是還沒有回過神色,嘴裏隻一個勁的喊著:“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領頭的衙役冷聲說道:“到官府的人,可沒一個人不說自己是冤枉的。”


    而此時王財的錢莊百姓從午時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錢莊取銀兩至到晚上被取的分文不剩,隻能關門宣布破產。


    看到這樣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一隻肥豬也敢在萬興城學螃蟹橫著走路,真是也不照照鏡子!


    正當未央在發呆時,玉子宸拿著一張地契擠到了她的馬車上:“咯,小東西這是你想要的那一千畝地。


    王財的管家已經低價賣了,這錢本王會從一品居裏麵扣的,所以你沒花本王的錢,這樣行了嗎?”


    未央聽到後半句話才伸手接過那張地契,沒想到他做事還挺有效率,對他笑了笑:“謝謝。”


    這樣簡單的一笑卻暖了玉子宸的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快回去吧,都這麽晚了,不要讓你娘擔心。”


    未央將地契揣到了懷裏,對他揮了揮手,一路回到了夏府後跳下了馬車,直接進入了府中,心底想著這個時候娘早該睡了。


    而剛走到府門前夢兒就突然蹦了出來,著實嚇了未央一跳:“幹嘛?三更半夜,你想嚇死我啊?”


    夢兒退後一步,撇了撇嘴道:“主子,你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夫人坐在大廳裏等著你呢!”


    未央瞪大雙眸對著她驚呼一聲:“我娘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


    夢兒點了點頭,跟在匆匆忙忙邁步進去的未央身後:“當然是等你啊,主子待會你可悠著點。”


    夏未央猛地回過身,指了指夢兒:“你還知道讓我悠著點?從前你會替我瞞著,現在就不會啦?”


    夢兒險些撞到她身上:“呃…主要是因為夫人去主子院子時,悄無聲息的就進去了,夢兒也為難,隻好說了實話!”


    未央剛想開口駁了夢兒,廳內的人便邁步走了出來,一旁的徐嬤嬤一個勁的使眼色。


    王氏雍容的麵上少了往日的和藹,擰著眉看著三更半夜回來的她,斥責道:“還知道回來?”


    未央心底顫了顫,連忙解釋道:“娘,我是因為有事才回來這麽晚的,再說我這不是沒事嘛。”


    王氏的口氣卻沒有因此變得柔和:“等你有事了,娘死了如何向你九泉下的爹交代?你到底知不知道,夏家就你一個後人了?”


    未央聽到這話心裏有幾分的酸楚,再抬頭時王氏已經是紅了眼眶,上前認錯:“娘,孩兒錯了,下次再也不會回來這麽晚了,你別難過。”


    王氏看著夏未央時,心底眾有怒氣也消了大半,畢竟是一手養大的孩子:“你是錯了,娘不要大富大貴,也不需要你在外一身男兒裝的四處奔波,娘隻要你平安的活著,你明白嗎?”


    未央點了點頭,拭去了王氏眼角的淚:“孩兒明白,正因為孩兒明白所以才不能讓娘受苦,從今往後這個家裏有我一日,天就踏不下來。”


    王氏無奈的歎了口氣:“娘不用你來撐起夏府,娘也有分寸,你隻需要像其她女子一樣好好的待在閨閣就行了。”


    未央顯然沒將這話聽進去,反駁道:“娘,其她女子可以好好的待在閨閣繡花,但我做不到,我應替爹照顧好娘。”


    “唉!”提及夏文公的死,王氏心裏總免不了難過,她是看著未央長大的,知道她的脾性,勸也勸不了,隻好轉移了話題:


    “行了!我讓徐嬤嬤備了點粥,喝了,就去洗漱早點歇息吧。”


    未央本想轉身回院子,但猶豫一二又回過了身對王氏道:“娘,我們家裏的幾十畝田地都是你管著的,我這兒剛買了千畝的地,要不你抽空去看看種些什麽好?若是需要雇傭人,去賬上支銀子就行了。”


    王氏不可思議的看向未央,嗔怒一聲:“你讓人家都傾家蕩產了,還去貪圖他的地做什麽?”


    而王氏的心裏其實如明鏡,比誰都明白這個女兒啊如今是長大了,不用她的庇佑了,卻也因此而憂心,從小她就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孩子,但走上那條路以後便是艱難萬險。


    “娘,那王財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小小懲戒也是他罪有應得,再說這千畝地是我用白花花的銀子買回來的,又不是搶他的。”夏未央回頭看向夢兒,就知道是她說的。


    夢兒連忙垂下了頭,夫人要問,自己也不敢隱瞞,隻好隨便說了些搪塞。


    “好了,當真以為娘不知道是宸王與秦將軍幫的忙,改日定當要好好的登門拜謝。”王氏叮囑道。


    “他們幫的是小忙,主意是我自己的。”未央以為夢兒什麽都與王氏說了,然夢兒說的隻是宸王爺和秦將軍出麵幫了忙,所以王財才傾家蕩產的。


    “什麽主意是你自己出的?”王氏轉眼看向她問道。


    未央見身旁的夢兒在扯她的袖子,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主意,也不過是雕蟲小技,好了娘,我先回院子了。”


    王氏還沒點頭,她就逃一般的離開了,隻得歎氣道:“唉,這孩子!”


    徐嬤嬤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會子也才開口道:“夫人,我看姑娘是越來越精明了,以後可是有享福的日子了。”


    王氏倒希望她這話是真的,緩緩的道:“嗬嗬,買了千畝地回來,還有好日子嗎?且不說這個,你再看看她,開間所謂的報鋪,鬧得是臨近的幾座城池都是沸沸揚揚。”


    徐嬤嬤笑了笑,攙扶著王氏回屋:“可老奴聽說這兩日府上的賬簿上倒是進了不少的銀子,不過宸王爺似乎也有意袒護姑娘啊!”


    這話是真,王氏何嚐不是沒看不出來,幾次去未央的院落都看見宸王和她聊得甚歡,便也沒進去打擾,若是能成為宸王妃也是件幸事,至少還有人護著她。


    “她現在是皇上的女人,隻希望她自己心裏有個分寸。”


    “是啊。”徐嬤嬤道。


    “這會天都快亮了,你我都不比從前了,下去歇著吧!”王氏也乏了,對著徐嬤嬤揮了揮手。


    “是。”徐嬤嬤伺候著王氏尚了床榻,也退出了房間。


    待未央剛步入自己的房間,就被人攬入了懷裏,熟悉的清香縈繞在她的鼻尖:“怎麽現在才回來?”


    未央感覺現在又累又困,直接無力的整個人都匍匐在他懷裏:“處理了些事情,所以才回來晚了。”


    雲洛逸川看著懷裏的人兒說道:“看你把自己折騰的這麽累,朕都心疼了,你要再這樣就跟朕回宮吧!”


    未央聽到回宮,鄙視了眼他:“我下次不這樣了。”


    雲洛逸川捧著她臉蛋,吻了下她額頭:“這就乖了嘛!”


    屋外的夢兒端著熱粥開口道:“主子,徐嬤嬤派人送來的熱粥,說是喝了再睡。”


    未央脫離了他懷抱,坐在凳子上:“你端進來吧!”


    夢兒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未央對麵的雲洛逸川,忙行了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不用拘禮。”雲洛逸川起身端過夢兒托盤上的熱粥,走到未央身前:


    “回來這麽晚,吃點東西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就上床休息吧!朕等了你一晚上,看見你回來了也就放心了。”


    未央不用他喂,而是直接從他那裏接過碗喝了幾口:“知道了。”


    白眉這時也步入了房間,見未央已經回來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雲洛逸川。


    雲洛逸川見未央喝著粥便走到了屋外,白眉這才匯報道:“皇上,萬興城監獄那邊來了消息,王財已經讓秦將軍秘密處置了。”


    雲洛逸川應了聲:“嗯。”


    屋裏的未央喝完粥走了出來,正準備去洗個澡卻見這二人神神秘秘的站在外麵:“你們在說什麽?”


    雲洛逸川搖了搖頭:“沒什麽,都是些朝堂裏的事。”


    朝堂的事未央的確沒有絲毫興趣:“那你們慢慢聊,我先去洗個澡。”


    雲洛逸川抿唇笑了笑,淡然的說道:“朕等你!”


    未央翻了個白眼,臉色微紅的離開了。


    待她剛爬上床,然而床上就傳來了一個人慵懶的聲音:“洗個澡也洗這麽久,莫不是想讓朕寵幸你了!”


    未央又翻了白眼:“皇上想多了。”


    誰料她的話剛落,他的薄唇便覆蓋而上,溫熱的手掌在她身上油走:“朕想你了。”


    而懷裏人卻沒了動靜,雲洛逸川靜下來時才發現,她這是睡著了過去。


    不過這樣她也睡得著,雲洛逸川還是挺佩服她的,見她睡了,也不忍心再擾她,隻好忍著下腹帶來的不適將她擁在懷中至到天亮才離開。


    數日後,霧蒙蒙天氣,不見天日。


    沒過一會就下起了綿綿細雨,雖然這雨下的不大,但這一下便又是好幾日,好在是聽了王氏的囑托,出門時沒嫌麻煩拿了雨傘。


    未央低頭看了眼被泥濘沾濕的繡花鞋,蹙了蹙黛眉:“看樣子今日可真不是出門辦事的日子啊!”


    夢兒提議道:“主子,我看不如鋪子的事情等雨停了再去辦好了,這一時半會估計也挑不到一眼就合適的店鋪。”


    未央覺得也是,這已經逛了半晌的時間,卻也沒看到中意的,隻好轉身上了馬車,開口道:“去一品居歇歇腳吧,我這也有兩日沒去了。”


    夢兒也跟著坐上了馬車。


    夏未央見外麵下著雨便讓夢兒坐到馬車裏麵來,免得她生了病自己還缺個幫手。


    馬車也便娓娓向一品居的方向駛了去。


    今日的一品居可不像往日人多,夢兒往裏麵望去,納悶道:“真是奇了怪了,店裏好像就三五個客人!”


    未央見這情形,朝著裏麵走去,嘴裏喃喃自語:“該不會是有土豪包場了吧?”


    夢兒看向坐在裏麵女子的身形和麵孔,開口道:“主子,我怎麽瞧著這人很麵熟啊!”


    未央白了眼她:“廢話,那不是那潑辣的蘇二千金嘛,還是我將她捧上頭條的!也不知她來一品居這是有何貴幹?”


    夢兒撇了撇嘴:“主子聽你這意思是人家還得感謝你將她捧上頭條了?”


    未央搖了搖頭:“這倒不必了,畢竟我也沒寫她的好話。”


    夢兒損了句未央:“虧你還曉得沒寫人家的好話。”


    “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未央慢悠悠的走了進去,看她這帶來的三五個大老粗,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哪能啊!”夢兒早就對她忠心不二了,若不是當年主子在寒冬裏將自己領回去,怕是現在都不在人世了。


    未央點了點頭,就將目光移向了蘇柔,心裏估摸著她不會是來雪恨自己將她捧上頭條一事的吧?


    蘇柔輕酌了一口杯中的奶茶,也沒想跟她拐彎抹角:“我聽說宸王爺將這店不取分文的給你了?”


    未央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蘇柔的丫鬟采柳就緊接著開了口:


    “真是不要臉,也不知你到底是給宸王爺施展了什麽蠱惑人心的狐.媚手段!”


    蘇柔一雙冷眸隱匿著怒氣:“說吧,你要什麽條件才會永遠的離開宸王爺。”


    一襲白衣袍子的玉子宸悄無聲息的站在閣樓上,眸光悠長,鎖在她的身上,原本是因為不想理會蘇柔才讓人說了他不在,沒料到的她也來了。


    聽到樓下這樣一句有趣的話,玉子宸就更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裏到底值多少金了?


    她挑了挑眉,拿起桌上一塊糕點咬了口,若有所思的道:“嗯,你倒說說你蘇二小姐能讓我開出什麽樣的條件離開宸王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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