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如此,今生無憾,等我回來。(.無彈窗廣告)”秦墨寒沒有來得及將出征的消息告知夢兒,心底也不願讓她知道了傷心難過。


    “嗯,墨寒哥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在陵安城等著你回來。”夢兒抱住了秦墨寒那身冰涼的鎧甲,隨後便又回到了人群。


    秦墨寒惆悵的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眼那際傷心的背影,心底忽而疑惑為何隻來了夢兒一人?


    “皇上,太後娘娘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底下的將士紛紛器宇軒昂的下跪行禮:“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嬈雪清冷的聲音裏透著皇族的威嚴:“各位戰士快快請起,如今保家衛國的大任哀家與皇上就托付於你們了。”


    士兵紛紛起身:“謝皇上,太後娘娘。”


    玉嬈雪側過身將秦墨寒也順勢扶了起來,開口說道:“給各位將士斟酒,今日哀家要與眾位將士同飲一杯。”


    早就備好的酒水便陸續發到了各個士兵的手上,一同高舉酒杯:“爾等願為皇上,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玉嬈雪滿意的笑了笑,看著雲漢氣勢如虹的將士,開口道:“皇上有爾等忠義之士,何愁陌上來犯。哀家替皇上先幹為盡了。”


    所有的士兵也都隨著頭一仰,酒在喉頭上下滾動而入腹,一陣浩大的瓷器碎聲響起,喧天的鼓號聲也隨之被吹響,氣勢浩大。


    秦墨寒下了高台,翻身上馬,對後麵的士兵高聲的喊道:“出發。”


    若大的軍隊也便紛紛的開始動身了,走在最前方的是騎兵,其次才是步兵,中間還有押糧的官兵,為後的便是軍廚,軍醫這些了。


    街上圍觀的百姓也都退到了街道的兩邊,為這些士兵讓開了一條道。


    未央撩開了車窗簾,看向茫茫人海裏,終是不見玉子宸送行的身影,心下想著或是他也不喜離別的場合。


    待大軍離開,才對馬夫道:“走吧!”


    這一去路途遙遠,也不知這途中是否會一切順利,但未央心裏清楚的是他在陌上,這便夠了。


    *


    幾日過後,太皇太後的屍體進行了發喪,往日在陵安城行事翩然瀟灑的玉子宸卻整日在府中買醉,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幡然悔悟。


    好在是她開解了他與母後多年的心結,這才不至於錯過太多。


    福伯快步穿過小徑,來到八角亭中,當看見那張日益消瘦的臉時,也替他憂心:“王爺你多少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夏姑娘想啊!”


    聽到有關她的事,玉子宸迅速回過了身,清冷的鳳眸沉了沉:“小東西怎麽了?”


    福伯搖頭歎氣,為何夏姑娘就不能明白王爺對她的一片真心?


    隨後才又道:“蘇丞相的二千金正在夏姑娘開的報鋪鬧事呢!非說她們誹謗,寫的不真實。”


    玉子宸眸底浸上一層秋雨過後的煙雲繚繞薄霧,麵無神色著實猜不出他此刻心底在想什麽?


    福伯從他五歲時就跟在了他的身邊,對於他的細微舉動,也還是明了,隻怕此時的風平浪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玉子宸邁步便要往府外去,卻被福伯伸手拉了住:“王爺好幾日未有梳洗了。”


    他看了眼現在自己這副邋遢的模樣,柔唇抿了抿,向福伯問道:“見不得人?”


    福伯見玉子宸的打趣,老臉上掛了笑:“見得,隻要王爺不怕夏姑娘身邊掌管鋪子的夢兒將你再次寫上頭條去便是。”


    玉子宸捋了捋臉龐的一縷秀發,朝著房內的方向走去:“嗬嗬,雖然本王這幾日都在府內,但是我想夢兒也沒放過本王。”


    “王爺英明,隻是王爺不也是從來不在乎這些虛無的事嘛。”這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福伯不由得笑了笑,對門前站著的兩個丫鬟吩咐道:“快過來給王爺梳洗,備上幹淨的衣裳,老奴去給王爺備馬車。”


    玉子宸轉眼一看門前的兩個丫鬟,指了指福伯,嗔道:“你這個老東西!”


    福伯轉身便去了王府的馬廄。


    這幾日見王爺太過思念夏姑娘,也隻好想了這麽個蠢辦法,找了兩個樣貌與神情酷似夏姑娘的兩個小丫頭。(.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玉子宸任由他找的這兩丫鬟伺候,看著這二人又忍不住問道:“你們都多大了?叫什麽名字?”


    “奴婢紫月,今年二七了。”紫月心裏在看見宸王的第一眼時就生了愛慕,聽到他問自己的年齡與名字連忙就開了口。


    紫霞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好聽的聲音,早早就打聽了夏姑娘的脾性,便嚐試著去學,開口問道:“那王爺今年貴庚呢?”


    玉子宸眸眼一挑看向紫霞,溫潤的聲音裏帶著淩厲:“是本王先問的你話,你怎麽能反過來問本王?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紫霞怔了怔,手裏的梳蓖一瞬滑落,掉在了地上,心底的害怕驅使著她連忙下跪:“奴婢知錯了。”


    紫月一聽,眼底閃過欣喜,看樣子宸王爺並不喜歡姐姐。


    玉子宸曲身拾起了地上的梳蓖遞到了紫霞的眼前:“不用嚐試著去模仿誰,還是做自己的好。”


    紫霞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了玉子宸手裏的梳蓖:“是。”


    玉子宸看向褐色的鏡中,眉梢輕輕一揚,撫了撫青色的衣袍,起身徑直走出了府邸,向未央開的鋪子趕了去。


    此時鋪子周圍圍滿的人是裏三圈外三圈,而圍觀的百姓隻占一部分,這其中還有蘇柔帶領的一幫身強力壯的家丁,似乎正準備抄起家夥砸店。


    “蘇二小姐,不知這是何事?要如此大動幹戈啊?”一聲悠然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朝著聲源尋去。


    晚風陣陣拂來,吹得玉子宸衣衫浮動,廣袖翩翩,優雅的下了馬車步入人群。


    “宸王來了…宸王爺來了…”人群裏看熱鬧的鄧紫悠連連道忙激動的說道。


    “看見了,你別激動啊。”洛秋牽著鄧紫悠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說什麽呢,明明是你比我還激動,都抓疼我了。”鄧紫悠將自己的手從洛秋的手裏抽了回來。


    “能不激動嘛,隻可惜清姐姐對宸王朝思暮想,今晚都沒出來。”當洛秋看見玉子宸時就覺得手放那裏都不自在。


    夢兒瞧見玉子宸來了好歹是鬆了口氣,這次不該的就是逆了人心所寫。


    漸漸地,夜晚清涼的空氣也被另外一種清淡芬芳的氣息所取代,玉子宸所過之地皆留下一片的淡香。


    就連剛才耍潑的蘇柔也不禁花容失色:“我隻是在替宸王不公,明明宸王玉樹臨風,怎會是畫上那般憔悴不堪?”


    說著,身邊的丫鬟采柳就將那份報紙遞了上去:“上麵的宸王爺與姑娘們眼中的宸王爺可真真是判若兩人。”


    玉子宸淡淡的睨了眼那張紙,反問道:“蘇二小姐就是為了這個在這裏鬧事?”


    “那還有別的事比這事更…更重要嗎?”蘇柔因底氣不足,心虛的結巴了聲。


    本來也是有心找茬,為了引起眾人的公憤與支持,所以她隻有利用此事做文章了,因為宸王是所有女子心中不可有一絲玷汙的崇拜者。


    “蘇二小姐是本王的王妃還是本王的娘?她們不管的事,輪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雖然語氣仍舊和煦似風,聽起來卻猶如一把利劍。


    “我…我…什麽都不是。”當這話說出口時蘇柔都想掌自己的嘴。


    “宸王爺這話是何意?”洛秋故意向鄧紫悠問道,給蘇柔難看。


    “真笨,聽不出來宸王爺這是在辱罵蘇二小姐嗎?”鄧紫悠卻還一臉嚴肅的替洛秋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原來宸王爺討厭這些無事生非的女人。”洛秋有意的將聲音放大了數倍。


    圍觀的這些人也聽得清楚,忍不住低聲議論紛紛:“這蘇柔仗著背後有丞相府撐腰,她這都在陵安城橫行霸道慣了。”


    “可不是嘛,誰不知道她空有一副皮囊,實則與罵街的潑婦也沒什麽兩樣。”


    “也不知這以後何人敢娶她?”


    蘇柔在陵安城的名聲早已是惡名昭彰,卻始終不知收斂,如今恐怕又要流傳一陣子了。


    “既然本王與蘇二小姐之間什麽都不是,往後還請蘇二小姐能夠自重,別總覺得是宸王府的人,宸王府可沒供你這尊大佛!”


    玉子宸正半垂著眼睫,青色的衣袂沒有一絲褶皺,目光落在玉般的手指之上,唇角噙著抹冷笑。


    仍誰聽了這話心裏都忍不住叫好,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她本人,不過怕是這陵安城之中也就唯有宸王能夠治住蘇柔了。


    “你…哼…”蘇柔此刻又羞又惱,臉色猶如調色盤,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轉身就推開了圍觀的人,怒氣衝衝一路哭著的回了丞相府。


    “玉子宸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枉我對你一片情深。”蘇柔哭哭啼啼,嘴裏喃喃念道。


    “二小姐,依奴婢所言這喜歡上一個不疼愛的人根本就不值得。”采柳好心勸道。


    “你懂什麽啊?”蘇柔剜了眼她,就聽不得宸王不喜歡自己那幾個字眼。


    心底越發仇恨夏府,都是因為未央那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勾.走了宸王的心,所以今日她才會如此的狼狽。


    而店鋪內圍觀的人群隨著店鋪打烊散去,夢兒讓七喜與無憂關了店鋪門,對玉子宸道了聲謝。


    “下次遇到什麽麻煩事直接派人來府上找本王。”畢竟當初還答應了秦墨寒要照顧好夏府,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未央。


    隻希望她回來的時候能開開心心的看見她的鋪子生意日益興隆,夏府的人一切安康。


    “這是主子托我轉交王爺的信,本來是想早些交到王爺手上的,但是這幾日實在見不著王爺。”夢兒派人每次去王府時都被攔在了外麵。


    “謝了,天晚了,本王就不叨擾你了。”玉子宸接過她手裏的信,轉身走出了鋪子。


    剛上馬車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了那封信,原本是打算回府,看到那幾行小字後又改了注意:“福伯去一品居。”


    “是,王爺。”福伯將馬車調了方向,駛去一品居的位置。


    玉子宸將信如同寶貝似的放在了心口,那傻丫頭還以為他不喜歡離別的場合所以才沒去送她,卻不知太皇太後殯天一事。


    好在還算她有點良心,給他留了好東西,看來也不是白白為她看家護園了。


    或許就算失憶,她的心裏也仍舊裝著他,所以這才不顧千裏迢迢的去尋他。


    想到這裏就黯然失色。


    “王爺,一品居到了。”福伯撩開了車簾子。


    “嗯。”玉子宸淡淡應了聲,徑直朝著廚房的方向而去。


    當看見牆角的那壇釀製好的酒壇子上貼著的三個扭扭曲曲字體,就知道她還是喜歡用羽毛寫字,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這個習慣仍是沒有改。


    玉子宸碧水深潭的眼眸微微一眯,口中喃喃念道:“葡萄酒。”


    福伯命人連忙備了琉璃酒杯,上前揭開了那壇子的蓋,一陣酒香旋即伴著清香蔓延在整個廚房,隨後盛了一杯遞給玉子宸。


    玉子宸微微垂了垂眸子,看著杯中紫色的酒水在燭光下蕩漾,波光碎碎,情不自禁的小酌了一口。


    入口後,酒色的香氣久久停留在口腔,舌尖泛著酸酸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小品後便再喝了一口,才緩緩道:


    “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價值千金不為過。福伯拿回府裏去。”


    福伯聽王爺如此繆讚自己也忍不住沾了一手指放入口中,隨後正張老臉都沉浸在酒香之中。


    玉子宸看福伯那副還想嚐上一口的模樣,笑道:“你這老東西,回去本王再賞你一杯便是。”


    福伯聽了樂嗬的合不攏嘴,連連應是,替玉子宸將這壇酒搬了回去。


    *


    陌上


    夕陽的餘暉落在昭陽宮的屋頂,隻剩一抹的殘紅。


    上官汐,你可知?


    一朝為後,這一生你都將是朕的皇後!


    那襲明黃色的龍騰長袍映入她的眼簾,辨不清在這偌大的深宮什麽才是愛?


    陌焱墨染的黑眸浸滿天邊湧動的橙紅,聞身後停留的腳步,開口問道:“嫣兒,你在想什麽?”


    陌芸嫣白希的臉蛋輝映著夕陽,眉間有一抹哀傷:“父皇,你會恨母妃和兒臣欺騙了你嗎?”


    陌焱平淡的神情猶如一汪死水,鬢角的幾縷發絲隨風輕漾:“嫣兒,朕若對你說,朕隻有悔,你會信嗎?”


    陌芸嫣沉默半晌,支吾道:“父皇,你悔什麽?是多年以前就知道了真相還陪母後演了這場戲?”


    陌焱側眸看了眼陌芸嫣:“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陌芸嫣籲了口氣:“母後曾說愛情是懷疑的幻覺,識破後一切都會灰飛煙滅。如今她去了,想來父皇是早就知道了實情。”


    陌焱苦笑著,這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你我誰也不曾被騙,隻怨活在了各自的猜疑中,這樣的愛情不長久或許也是應當。


    陌芸嫣不願步這樣的後塵,也不願留在這座表麵光鮮華麗的宮殿,開口道: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近日聽說朝堂正是用人之際,兒臣想遠赴沙場,畢竟那才是兒臣應過的日子,也不枉父皇這些年的悉心栽培。”


    陌焱一口回絕了:“不行,今非昔比,你已是陌上尊貴的公主。”


    陌芸嫣懇求道:“父皇,兒臣不僅僅是陌上的公主,也是陌上的臣子,理應對陌上出一份綿薄之力。”


    陌焱質疑的問道:“果真是如此你才趕赴沙場的嗎?而不是因為你喜歡陌楚歌?”


    陌芸嫣睜大了眼眸,沒有絲毫嬌羞之意,平淡的道:“當然不是,兒臣對陌楚歌的情隻在兄妹之情。”


    陌焱沒有一口答應,也沒有一口拒絕:“也罷,這件事朕需要考慮幾日。”


    說罷,他便提步離開了昭陽宮。


    陌芸嫣福了福身,對著他的背影行禮:“兒臣恭送父皇。”


    這樣不溫不熱的態度,也難怪母後這些年活的戰戰兢兢,到底是摸不清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心底是何種的想法。


    隻是他早知她是女兒身,卻仍舊讓她習了陌上皇室隻傳皇後嫡係所生的皇子功夫,這或許代表著他的心裏本就沒她這個女兒吧?


    想到這裏,陌芸嫣勾起了唇角,望著天邊湧動的夕陽,笑的有些諷刺。


    熱鬧非凡的九霄城人來人往,起初大街小巷沸騰的皆是有關上官一族的流言蜚語,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開始沒人在意。


    更多的關係應該是上官一族落魄失勢,便成了不值一提的話題。


    此刻,一間茶樓裏微乎其微的聲音正商談著另一奇怪的事。


    那個六七歲左右的孩童,眸內蘊韻著高深莫測的深意:“這事也不知與那位雲漢的宸王有關係?為何連他也要摻和進來?還送給我們陌允是女子的消息!”


    “太子,臣認為這是宸王設的局,芸嫣公主從雲漢逃出來起,這場局便已經開始了。但宸王突的是什麽?卻實在是令人費解。”說話的是以前陌熔珣的舊部張毅。


    這話說的在理,憑宸王遍布天下的勢力,捉拿陌芸嫣一等人是完全沒有問題,隻是他為何將她們放回?隻是為了打壓上官一族在陌上的勢力?


    但上官家族與宸王似乎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張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陌熔珣沉思一會,劍眉攏了攏:“既然不知他用意,是敵是友我們也分不清,暫時還是保持距離。”


    說罷,忽而想起邊疆之事又道:“對了,邊際傳來消息,說是捷報!看來此次驃騎大將軍是真想一舉殲滅雲漢,隻可惜雲漢的勢力永遠都不可小覷,內部也不是我們表麵看到的那般簡單。”


    張毅開口道:“如果不聯合瓊華的兵力對付雲漢,恐怕單憑陌上的兵力是不足以與雲漢抗衡。”


    張毅年過四旬,當初太子被人陷害,他也遭到追殺,好在是苟延殘喘活到今日,隻是沒想到十五年過去,太子還尚在人世,這是意料之外的欣喜。


    陌熔珣在雲漢皇宮少說也有四五年,對雲漢的皇帝不敢說十分了解,但也有六分:


    “讓瓊華出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明白的道理未必人家就不明白,不過現在我並不主張攻雲漢,畢竟陌上的內部不穩。”


    雲洛逸川是個反其道行之的人,做事往往不尋規章,然每每確是出其不意的製勝。


    雖然失憶這些年他對自己是照顧周到,但也有防備之心,一些有關雲漢機密的地方從來都不能介於其中。


    當他剛想起來所有的事,便被雲洛逸川的人連夜送回了陌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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