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怪的香氣仿佛一根羽毛輕輕撓動著呂典的心房,呂典內心的火焰頓時被點著。他下意識抓住了阿澈羅的尾巴,順著尾巴往上捋。阿澈羅嗯了一聲,呂典內心的邪火突然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驟然熄滅。呂典喘著粗氣,那心中癢癢的感覺似乎又要開始。


    不對!阿澈羅身上這個味道有問題!


    呂典可是修真者,雖說不上清心寡欲但也不至於對著一個男女不分的修羅發生這種衝動!他輕輕推動阿澈羅想要把他推開,卻發現反而更緊了。阿澈羅似乎也感覺到了呂典的異動,尾巴搖了搖正好從呂典腰上劃過,這一下無異於再次點火。呂典直接有了生理反應。呂典一下子反而不敢動了。


    阿澈羅發現了異常尾巴搖了搖摟著呂典的手開始往下遊走。呂典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醒了就鬆開!”


    阿澈羅小聲道:“你下麵是什麽?好像是根棍子!”


    呂典差點沒吐血,人類的生理結構跟修羅能一樣嗎。呂典一把抖開阿澈羅,這個比女人更女人的蘿莉修羅,要不是沒有功能,現在他已經被呂典就地正法了。呂典腳下踏風疾步而去。


    一向警覺的默音也被兩人悉悉索索的行為給弄醒了,看了看阿澈羅小聲問道:“他怎麽了?”


    “不知道,我隻是想抱著他睡一會兒,結果就這樣了。他好像身體出了點問題,下麵多了一根棍子?”阿澈羅一臉的天真。


    默音急忙起身道:“我去看看,你休息吧。”


    阿澈羅想了想一翻身又把一旁的阿陀羅摟在了懷裏。


    默音速度很快追上了呂典,發現呂典正一個人站在冰冷的水流中。默音道:“呂典,你怎麽了?”


    呂典尷尬地皺了皺眉道:“沒事,你回去吧。”


    “阿澈羅說你的身體好像出了點什麽問題,需要我幫忙嗎?”默音道。


    呂典臉都綠了,氣道:“用不著你幫忙,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真的不用我幫忙?”


    “你囉嗦什麽,別管我!”呂典氣道。默音一頭霧水卻也聽出了呂典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呂典站在冰涼的河水中,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卻依然滅不了這一股邪火。突然間,呂典感覺到體內氣海翻騰,氣海當中的黑山仿佛燃起了火焰。呂典趕忙打坐在河心。


    黑山火焰半透明的顏色,似有似無,虛虛實實。氣海仿佛沸騰了起來,呂典知道自己的大關來了。一直以來他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境界,現在這種氣海景象,和內景傳來的陣陣天人感應,呂典知道自己應該是要渡大劫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來得這麽早,但是大劫難渡,劫龍盤中早有描述。天雷、天火、金殺自己都經曆過了,但是這一次是什麽無從知曉。那無名火顯然不是大劫,而是大劫的導火索。萬沒想到,自己的大劫竟然被這樣莫名其妙地引了出來。


    呂典暗自沉吟,十七柄神兵翻飛不止,卻不知曉對手在哪裏。天地仿佛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天空似乎緩緩黑了不少。熟睡中的修羅眾微微縮了縮身體,因為感覺到了絲絲嚴寒。


    大劫躲不過,替不得,洗精伐髓,全身無可逃脫。這是劫龍盤中的描述。可是準備好一切的呂典久久沒有等到這所謂的大劫,難道劫龍盤描述錯誤了?再等等,再等等,也許大劫遲到了也未可知。


    呂典抬眼望天,星辰已經消失,一滴細潤的雨滴落在了他的臉上。隨即細雨緩緩而下,這樣的雨仿佛溫潤的酥油刷過身體,如果這就是大劫的話,呂典感覺這也未免太過兒戲了。


    忽然,呂典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這雨淋在自己身上竟然無視自己的衣衫直接侵入皮肉,現在甚至開始侵入骨頭。冰涼的感覺穿透呂典的身體逐漸逐漸進入呂典身體的每一個分子。冰涼之感逐漸增加,天空仿佛結成了冰霜,沒有風,卻越來越冷,河水早已結冰,呂典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體也已經結成了冰。


    寒雨天劫!竟然是這個東西。呂典突然想起了劫龍盤裏的描述。可是細細一想劫龍盤似乎對著寒雨天劫沒有任何描述,隻有短短一句話:寒雨非人,不可渡。


    沒有任何關於寒雨天劫內容情況的說明,更沒有怎樣去應對。呂典被這從細胞分子上透出的寒冷之雨凍了個通透,在這麽凍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身體就會徹底死去,甚至身體會因為分子的凝固而崩解。真個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呂典腦子急速運轉,現在除了氣海就隻有腦子還勉強能用。


    要對付冰隻有用火,呂典想到火便很自然地想到了焚盡一切的畢方。可惜那火鳥脾氣太大,自己要是把它喚出來,燒什麽?呂典一陣頭疼。寒雨還在緩緩飄飛,呂典感覺自己幾乎板結成了一塊,現在若是默音在場便會發現呂典此時跟一塊雕像沒有任何區別。


    氣海也開始結凍,滾滾浪濤在冰雨侵蝕之下歡歡結冰。呂典一直想要的固化氣海真元竟然被這冰雨簡簡單單就完成了。可是當冰雨逐漸往黑石延伸的時候,那無名火仿佛有著奇怪的魔力,竟然將寒雨之氣擋了回去,不管寒雨如何淩厲都無法侵入無名火包裹的黑山。


    呂典腦子一動,既然這無名火可以抵禦冰雨……


    呂典調動起盡可以使用的剩餘的一點點真元,衝體而出,以天地為命紙,一張歪歪扭扭巨大的光影逐漸成型。一個身著青衣長袍的女子頭戴術冠,緩緩成型。畫術成型之後,一行青色的字跡也逐漸成型:“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蓄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魃不得複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後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為田祖。魃時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決通溝瀆。”


    長文落完,那青衣女子款款而來,麵帶愁容地看了看呂典,隨即又看了看天地。她隨手一招,呂典氣海內的無名火頓時飛出,在她身旁四周轉了兩圈,隨即凝成兩團淡紫色半透明的火焰。女魃將火焰擒於掌中道:“世人皆拒我,獨你招我,我必不北行,若敢相負,我必殺你,天地為證!”


    呂典第二次召喚出了《山海經》中的人形妖魔,沒想到這向來不受待見的女魃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話音剛落,也輪不得呂典拒絕,女魃捧著火焰吹了一口氣,一團火焰化作一圈細細的火焰絲線圍著呂典燒了一圈,呂典身上頓覺溫暖了不少。女魃又是一口氣將另一團火焰吹入了高空雲層。而後,她便落地,霎時間,她所落地之處方圓數十米範圍仿佛被高溫炙烤過一般,所有的草木都枯黃了下去,就連河流都幹枯露出了河床。


    怪不得女魃到哪裏都被驅趕,就這本事,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她。寒雨天劫仿佛不甘心就這麽消失,雨逐漸加劇,本來的綿綿細雨開始變成瓢潑的冰雨,嘩嘩而下。女魃往呂典身後一站,呂典便覺得頭頂上多了個棚子,冰雨沒有一滴落在自己身上,加上無名火的炙烤,呂典逐漸恢複過來。


    冰雨耗盡了所有的力量逐漸散去。呂典感覺身體逐漸恢複了控製,卻突然感覺背後攀上了一團火焰,女魃的牙齒在呂典的後脖頸緩緩滑動,便聽她道:“好想咬一口啊。”


    呂典頓時汗毛直立,這才想起另一傳說,女魃好像是吸血鬼和僵屍的祖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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