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大功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裏如今已經被焦公禮買下來送給了杜鈺。


    一個身負長劍的黑臉少年和一個看上去有些陰柔的俊秀男子並肩站立,對麵是一老一少兩個道士。


    黑臉少年笑得很憨厚,俊秀男子則盯著對麵的年輕道士目光仍有些不自然。


    他們是來辭行的,袁承誌和夏青青兩人。


    也許是因為沒有了原著中的寶藏在手,也許是因為沒有了原著中在焦公禮府上憑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也許是因為寶藏到了杜鈺和焦公禮手中。


    辭行的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如果算上遠遠站著的洪勝海的話那就是三個人,焦公禮沒有浩浩蕩蕩的來送行,隻是派了一位弟子的拿了五百兩銀子前來,說是路上的盤纏,難免有些敷衍。


    “道長,杜兄,我們這就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江湖再見!”敘舊之後,袁承誌和青青簡單告別了杜鈺和木桑,一路向北。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臨別的時候,杜鈺向著青青微微一笑,夏青青目光更不自然了,為了彌補他拿走了金蛇劍,杜鈺從大箱子裏拿出了一個難得一見雕工精美的碧玉鐲子送給了夏青青,所以現在夏青青心情頗為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麵前這個家夥。[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好在,上路了,不用繼續麵對,輕鬆許多。


    “師父,他們走遠了,不必望了。”


    “過幾天我也要這樣離開,不過不是向這個方向,而是那邊。就是不知道這一去究竟能不能找到師門的東西。”說著一指西方。


    “師父您吉人天相,自然能夠找到。”


    “我已經傳了你劍法,輕功,暗器,掌法,內功這五門功夫了,接下來四個晚上,我要教你的是拳法,爪法,指法,腿法,至於剩下的,你每日勤練不輟就好了。”木桑說得很平淡,很認真。


    “好,我記得了。”依然是這一句,杜鈺說的比之前更鄭重了些。


    “日後你遇上華山派的人,若是他們實在為難你,便真下殺手也沒什麽,老道和老穆有交情,但交情就是交情而已,學會了我的武功,練好了,三年之後,便歸隱吧,找個好弟子把功夫傳下去,再來闖蕩江湖。”


    “三年之後,我才二十一便要歸隱麽!”杜鈺雖然並不真的擔心,因為他可以穿梭其他世界,可還是忍不住一聲低呼。


    “怎麽,你不肯!是不能!還是不願?耐不住寂寞麽!?”木桑道長忽然轉過頭,不再看遠方,而是雙目之中神光暴漲,十分淩厲的看向了杜鈺,聲音也變得鏗鏘,大聲的問道。


    “不,師父,我聽您的,三年之後我便歸隱,找個孩子把這一身功夫傳下去。”杜鈺連聲答應,諾諾稱是。


    木桑道人的眼光複又柔和了起來,聲音也不像之前那樣嚴厲了。


    “好孩子,我收你為徒弟,隻盼著我鐵劍一脈不絕。我沒教好我師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我能看出來,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也許會做壞事,卻信守諾言,唉……”說到一半,木桑道長不說話了,眼睛又望向了遠方,似乎在期盼什麽。


    “師父你可不要再因為下棋耽誤了要事了。”杜鈺想起原著中木桑道長的經曆,忍不住勸道。


    “嗬,你倒是了解我,好,聽你的,我這段時間不下棋了。”木桑一笑道。


    又沉默了一會兒,杜鈺開口問道


    “師父你何時回來?”


    “三月之後吧!”


    “如果三月之後你沒有回來呢?”


    “那我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天邊如今不過是八九點鍾的太陽,本該燦爛無比,卻被一道白雲飄過,遮掩下光芒有些慘淡。


    四天之後,大功坊的石獅子前,隻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背著棋盤的老道士,和一個豐神俊秀,身材頎長挺拔的年輕道士。


    杜鈺繼承了木桑的功夫,自然也要繼承他的道統,雖然木桑是武林中人多過道士,不過一法得道,萬法通明,不過是觸類旁通罷了,木桑的道學修為一樣不低,至少勝過當時九成的道士。


    “我會的,你都學了,能教的,我盡力了。還是那句話,你要時刻記得,你是一個門派的全部未來!”


    “好,師父,我記得了。”杜鈺想了想,最後仍是說了這句話。


    “那就好,那就好。”木桑喃喃了兩聲,轉過身要走,邁了一步,複又轉回來,臉上有些猶豫和不舍。


    過了半晌,他才說到:“人都好爭,爭名,爭權,爭利,我也不能免俗,隻盼你有一日能想透,看開,莫要被這些俗事拖累了,做事情呢,果決一些也沒什麽,反倒會少許多麻煩。”絮絮叨叨的仿佛叮囑的話,一點點說來。


    木桑和杜鈺雖然隻做了七天師徒,起因也隻是一份欣賞和一份想要他傳承門派的願望罷了,可這份感情卻不是虛假的,也並不比任何其他的來的淺薄,反而十分深厚。無論是木桑還是杜鈺,都很珍惜。


    “師父,我可以幫你。”杜鈺想了想說道。


    “你怎麽幫我?”木桑一笑,他很開心弟子願意幫他,卻並不相信杜鈺有能力,也不希望他去。


    “……”杜鈺猶豫了許久,沒有說話,論武功,他不如木桑,論智謀心機,他同樣比不上人生閱曆豐富,看透世情的,人情練達的老道士,而且,他對於那把小鐵劍,更是連見都沒見過,他去了,可能是一個拖油瓶,而不是一個好幫手。


    “好了,任何事情,又開始就會有結束,你不必失落,我們還會再見的。”木桑見杜鈺沒有說話,沉默了,就知道自己的弟子想明白了。話音落下,人已飄然在數丈之外,空氣中隱隱有歌聲飄來。


    “匹馬南來渡浙河……汴城宮闕遠嵯峨……中興諸將誰降敵,負國奸臣主議和。黃葉古祠寒雨積……清山荒塚白雲多。如何一別朱仙鎮……不見將軍奏凱歌!奏哦凱艾哀歌……”


    到後來聲音漸不可聞,人也消失在遠方,杜鈺望向他的背影,心裏有感動,也有失落,還有感激,一時間諸般情緒湧上心頭,不禁潸然落淚。


    這是他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老師啊!師父,師父,師恩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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