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秋鵬和空桑的首領子樹一起相約上山,但是卻得到了差別待遇。當一行人終於到了山頂,這種差別也到了極致。


    舜看到欙抬來的龍秋鵬,就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他趕忙走上前說:“可是龍氏部落的首領龍秋鵬小友。”而另外一邊的子樹甚至還沒有更舜說上一句話,就被人強勢帶去休息了。


    舜叫龍秋鵬小友也並不奇怪,堯禪位時候舜就有五十歲左右了,然後從唐國遷到虞國又過去了好多年。現在的舜保守估計也要有八十歲左右了,龍秋鵬叫他爺爺也不算太過分,所以人家叫一聲小友,其實是龍秋鵬沾光了。


    正是因此,龍秋鵬趕忙從欙上下來,回應舜的熱情。至少從表麵上,要表現出對他的尊重和熱情。


    不過當見到舜的那一刻,龍秋鵬知道憑著自己二十郎當歲,剛開始奔三的年齡,想要和這八十年的歲月積澱抗衡還是需要一些耐心和方式的。


    畢竟總體來說有些營養不良的時代,舜的身體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健壯硬朗,雖然史書上說他至少還要活很多年。但是他的眼神是亮的,並且深邃鋒利,似能刺透一切人的偽裝。


    對麵這樣的對手,龍秋鵬不敢鬆懈,他盡量地表現出謙遜,不管怎麽說,單單從年齡上來說,舜也是應該得到他的尊敬。


    舜看到龍秋鵬的表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帶點虛榮地對龍秋鵬說:“小友何必客氣,聽說你在洪澤以東已是一代霸主,還製造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舜很想表現出誇讚的姿態,但是最後一句“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暴露了他心中的兒戲與不屑。一邊的羿和鹿聽了這話有些不開心,但是之前龍秋鵬囑咐過的事情不敢忘,因此也隻是黑著臉站在那裏不說話。


    相比較起來,龍秋鵬則釋然很多,在他看來,這些話並非舜的輕蔑,而是對自己的自負。一個老者麵對孩子時候,總會認為孩子手中拿著的都是玩具。此時的舜大約也是這樣的心態。龍秋鵬並不計較,反而客客氣氣地回話到:“自然不能和舜帝的東西比,洪澤東麵就這麽幾個部落,大多都是不成規模的小部落,怎能和您這萬國之盟比較。”


    一番對話重複幾次,表麵上是彼此尊重的客套,背地裏卻是心理上的較量。龍秋鵬在後世見過很多老油條,他們技術能力和學習能力欠佳,但是在人際交往方麵確實多吃一天的鹽就比少吃一天飯的厲害,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敢在舜的麵前造次。


    他選擇乖一點,也好讓舜解除一些戒備。


    果然,舜看到龍秋鵬確實心存敬畏,也就放鬆了很多,說話也有些沒遮攔了。他趾高氣揚地對龍秋鵬說:“早就聽說小友厲害,不足五年的時間就將洪澤東邊這幾個部落全部踏平,一直還擔心若是小友生性殘虐,是如往昔蚩尤一般的人物,這可如何是好。今日一見,也就放心。”


    龍秋鵬聽了,嘴上說著:“豈敢豈敢……”心中卻暗呸道,這句話龍秋鵬也不知道和多少部落說過,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別看你厲害,你敢亂來,我就滅了你。


    因為多年洪水,洪澤麵積越來越大,洪澤西北的這些部落常年在舜的統治下,沒有和龍秋鵬的部落接觸過,自然不知道龍秋鵬的厲害,假如真打起來,沒有心理防備,這些人各個拚死一搏,打人海戰術,龍秋鵬還真是吃不消。


    都說槍打出頭鳥,第一次見麵。龍秋鵬總體走的是低調路線,假若不是他在眾首領中特別年輕,又十分特別,恐怕真的不會有人會注意到他。


    越是這樣,舜越是喜歡帶著他到處走,似乎在向眾人炫耀:看,東方傳說中首領一樣這樣臣服於我,你們都老實點。


    不過龍秋鵬是想著盡量讓舜覺著舒服,並不代表著會讓舜一直覺著舒服。因為他甚至,一直讓對方覺著合意,那麽對方遲早會覺著自己好欺負。


    跟著舜在泰山頂上閑逛了一天之後,幾乎被邀請的所有部落都到齊了,有一些是從比自己更靠東的地方來的,有一些是從更南方一點的地方來的,還有一些事跟著舜從洪澤西北過來的。


    會盟的第一項就是宣布治水失利,這是龍秋鵬始料不及的,因為從龍秋鵬知曉的情況來看,已經遷往虞國的舜帝應該完全掌握了當時的政權。相傳那時候早就已經完成了“去四凶”,獨掌大權。


    但是龍秋鵬看到的情況確實,他來到泰山會盟的時候,才剛剛準備除掉共工。


    共工就在龍秋鵬的眼前被處死了,表麵上,他被處死是因為治水不力,但實際上,舜隻是借著這個事震懾眾人,堯帝已死,不要興風作浪,給自己找不自在。


    龍秋鵬趁著舜的經曆都在處死共工的時候,他偷偷靠近自己身邊的一個部落首領問道:“敢問,不知道現在三苗是否還在國中?”


    被問的人嚇了一跳,似乎吃驚這件應該沒多少人知道的事情,卻被一個在洪澤阻隔在東麵的年輕首領知道了。他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舜小聲說:“已經驅逐出去了。”


    說到這裏,龍秋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問了一句:“驩兜呢?”說完,他自己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這舉動嚇的鄰座的那個首領趕忙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確實沒有人注意才小聲對龍秋鵬說:“不愧是傳說中的龍神之後,這些事你都知道。”


    龍秋鵬笑笑說:“過獎過獎。”


    說道龍秋鵬,那人不再害怕,反倒燃起幾分性質,跟龍秋鵬說:“沒有,其實從前兩年開始,這邊已經經常聽到你的傳說了,今天一見,竟然這麽年輕,不可思議。”


    龍秋鵬笑著不再說什麽,如果被舜發現自己在處死共工的時候這般交頭接耳可不是好事情。於是他重新正襟危坐,等待行刑。不過心中卻是一陣竊喜,看來自己的名聲已經傳播到這裏了。


    他倒不是貪名圖利的人,但是有了龍神之後的神奇名諱,龍秋鵬再做一些事,就會順理成章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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