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一問一答,有時還要為一個問題探討一會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張清漪來叫他們吃晚飯的時候,那春曉才驚覺她竟然和老人聊了將近六個小時!


    期間她和老人都沒有喝水,說的盡興也不覺得渴,這會兒卻是口幹舌燥,嗓子也有些發疼。


    老人也是這樣,輕咳幾聲,嘶啞著聲音對那春曉遺憾地說道:“你要是能留在外公身邊就好了,我老頭子也不用整天唉聲歎氣,連個誌同道合的人都找不到啊。”


    “爺爺,家裏那麽多人,就沒有一個和你誌同道合的?您要是能耐心的教我,保證一天不訓我,我肯定也愛待在您身邊跟你一塊看書寫字。”老人話音剛落,張清漪就不樂意了。說話的時候,她還瞟了那春曉一眼。


    張清漪不喜歡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就察覺出來了。不過換位想一想,如果換做她是張清漪,可能也不會多喜歡她。畢竟張清漪一直都是張家的小公主,就算老人偶爾訓斥,也不會拿她和誰比較。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老人就不止一次說過“你看春曉怎樣怎樣”這樣的話,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舒服吧。


    老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地道:“好,那咱們就說定了。明天我不訓你,你就在我身邊待一天吧。”


    張清漪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且還是當著那春曉的麵潑出去的,她當然不會反悔。昂著頭信誓旦旦的應下來,扶著老人出了書房。


    吃過晚飯,張采薇看時間不早,這才開口要帶那春曉離開。


    老人很是不舍,竟不顧家裏人的反對,親自把那春曉送到垂花門處。


    坐車回別墅的時候,張采薇笑嗬嗬的問那春曉:“下午你外公都和你說什麽了?我看他特別高興。”


    那春曉沒有隱瞞,把她和老人的互動都告訴了張采薇,還把老人送給她的字帖和鋼筆拿了出來,“我的字太醜,外公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練習,下次再去見他的時候,他還要檢查我的字進步了沒有。”


    張采薇看到那支鋼筆怔愣了一下,繼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春曉已經長長了不少的頭發,“這支鋼筆是你外公上大學的時候用自己打零工賺的錢買的。那時候你外公一個人在國外讀書,很不容易,這支筆也跟了他很多年,既然送給了你,你就要好好利用,別讓他老人家失望。”


    原來這支筆裏麵還有一段故事,那春曉隻覺得手裏的盒子沉甸甸的,垂頭看了一眼,才鄭重說道:“阿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練習,肯定不會讓外公失望的。”


    回到家,那春曉就把自己關進房間琢磨起練字的事情來。她並沒急於動筆,而是先把字帖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後用手指細細地在上麵描摹,等琢磨明白了一勾一畫的技巧才開始動筆嚐試著寫。


    她寫字的速度很慢,力求每一個筆畫都和字帖上的一模一樣。直到寫到胳膊酸疼的幾乎抬不起來,她才放下筆,看了看桌角的時鍾,已經十一點多了。


    竟然這麽晚了,怪不得會這麽累。那春曉蹙起眉,這樣可不行,如果不把時間規劃好,她會弄亂自己的作息時間。而且用眼時間過長,對視力會有影響,她可不想變成近視眼。


    這樣想著,她便把書桌收拾整潔,洗漱睡了。第二天,她給自己製定了一份晚上看書練字的計劃表,時間分配的很合理,還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她怕自己做一件事太專注忘記時間,還在手機上定了鬧鍾。定好鬧鍾,她剛要把手機放回桌子上,突然想到外公來,心裏對這個老人有些好奇,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用手機上網,笨拙地在瀏覽器裏輸入老人的名字--張輔政。


    和這個名字有關的內容足有上百頁,第一條是百科,那春曉點進去看。


    如果開始還懷疑這個張輔政不是外公的話,看到上麵的照片,她就十分肯定,外公就是上麵說的那個曾經多次代表國家出訪外國,和多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前外交部部長。


    她被囚禁之前年紀還小,根本不關注這些事情,被囚禁之後也沒有看過關於介紹張輔政的書,所以對這個名字真的很陌生。她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可以見到這樣一位隻可能在電視新聞裏麵出現的人物,而且以後還要時常見麵,他還會親自指導她讀書、寫字。


    光想一想,那春曉就激動不已。她又把網上關於張輔政的介紹看了一遍,心裏對他愈發佩服,同時也堅定了要跟他好好學習的決心。


    隻是第二個周末,她並沒有去張家跟老人讀書寫字,因為育人高中開學了。


    育人高中是周六和周日兩天的時間去學校報到,然後就是繳費和分宿舍、分班級。


    張采薇舍不得那春曉,打算等周末再送她去學校,不過厲堂川覺得讓那春曉早去一天熟悉學校,多認識同學有好處,兩個人一商量,最後還是厲堂川說服了張采薇。


    周六這一天,張采薇利用一上午的時間,幫那春曉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那春曉看著四個大皮箱還有好些零七八碎的東西,既覺得溫暖又覺得頭痛。


    張采薇真的很細心,凡是能想到的,都給她準備。饒是這樣,她還總擔心自己忘記了什麽,所有東西清查了好幾遍才放心。


    吃過午飯,那春曉就跟著張采薇出了門,家裏的司機和厲堂川的警衛員幫忙把行李裝好,那春曉剛要上車,就見徐文慧帶著拉著行李箱的白梓源過來了。


    “厲夫人,沒有打擾你吧?您這是要送春曉去學校?方不方便讓梓源跟你們一起去啊?”徐文慧拉著明顯有些不樂意的白梓源對張采薇說道:“原本我是打算親自送他過去的,誰知他奶奶不大舒服,我這也走不開,他爸爸單位有事,我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ps:感謝大家的支持,阿奴大熱天的不幸感冒了,鼻涕泛濫,好痛苦,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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