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我把隊長和助教打了”,高震苦笑著說道。


    那春曉再問為什麽打架,他就什麽都不肯說了。


    不一會看自習的老師進來,教室裏靜的可怕,她也就沒有機會再問了。


    高震被籃球隊開除的消息很快在班裏傳開,原先隻要他不打擾老師上課愛幹什麽幹什麽,可是現在,老師開始管他。


    他懶散慣了,整天板板正正的坐在那裏聽課學習根本不習慣。還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被好幾個老師說了。


    那春曉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著急,課下安慰他好幾次,讓他不要放棄,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興許會有轉機。


    可是那春曉沒有等到這個轉機,等來的卻是一個她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的噩耗。


    周六下午,高震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有出現。等到放學,那春曉決定去辦公室問問董老師,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要敲門,忽聽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


    “我們家高震給董老師添麻煩了,以前他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他道歉。我是想讓他親自過來的,他說怕見到同學難過哭出來,就沒來,要是有人問起他的情況,麻煩董老師替我解釋一下。”


    “大爺,我覺得您最好還是讓高震過來一趟。雖然他現在離開籃球隊,在學校也不是體育生了,可是我沒放棄他,所有的科任老師都沒放棄他,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都不該放棄”,董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社會上就業多難,大學畢業都不一定找到好工作,他高中都沒畢業,還沒滿十八歲,不上學能幹什麽……”


    聽到這裏,那春曉終於明白了。原來,高震退學了!


    她忙忙掏出手機。到安靜的地方給高震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那春曉劈頭蓋臉地問道:“高震,你為什麽退學?不進籃球隊你照樣可以打籃球,好好學習你一定能考上大學。高震。你別放棄,千萬別放棄。”她突然想到一個人,聲音裏隱隱帶了喜氣,“高震,我認識徐朝陽。徐朝陽你知道吧,也是運動員,我找他幫你說說話,興許你還能回去……”


    “春曉,謝謝你!”高震哽咽著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你別勸我了,也別為我做什麽,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一定會堅持走下去。”


    眼淚刷地從眼眶裏落下來,那春曉抱著手機。哭的不能自已。


    她聽得出高震話語裏的堅決,他不會接受她的幫助,他已經決定退學,走一條和現在完全不同的路。現在他們都站在一條岔路口上,她和其他同學並肩而行,而他,卻選擇踽踽獨行。


    她和高震都沒有再說話,各自對著電話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夠了,擦幹眼淚想約高震見一麵。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自動關機。


    她回宿舍拿了東西,帶著栗子出校門,坐上厲盛維的車便迫不及待地借他的電話。


    厲盛維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哭過了,不過他沒急著問緣由。默默地發動車子。


    電話撥過去,無人接聽,再撥過去就是關機。


    他的手機也沒電了?還是他故意不想接?也可能是因為陌生的號碼所以他沒接!


    她給高震不接電話找了好幾個理由,心裏這才痛快一點,把手機還給厲盛維。


    “為什麽哭?”厲盛維淡聲問道。


    那春曉吸了吸鼻子,想著厲盛維可能知道高震打架的事情。便也沒有隱瞞,把高震退學的事情說了。


    “盛維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最後,她唔噥著問道。


    沉默片刻,厲盛維才擰眉淡淡說道:“我手臂上的傷就是他弄的!”


    怎麽會!那春曉吃驚不已。沒等她問下去,厲盛維便解釋起來。


    “那天我請假回家,看到進京的高速路旁停著一輛大巴,大巴旁邊十好幾個人在打一個人。我覺得被打的那個人眼熟,就過去拉架,誰知道那小子跟瘋了似的,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刀,不管不顧亂砍。我怕他傷到別人,就擋了一下,最後把他製伏。”他轉頭看了那春曉一眼,見她聽得認真,繼續道:“在派出所聽說高震是因為隊裏有人侮辱他家人才動手打人,我把他保出來,不過當時也猜到他在籃球隊待不長。”


    打架動刀子,還進了派出所,這可就不是普通的打架了,怪不得他會被開除。


    想是想得通,可是他畢竟是自己朋友,總覺得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不公平。


    她垂頭沉默不語的小模樣讓厲盛維無聲地歎了口氣,把自己後來查到的關於高震的情況說給她聽。


    高震挺可憐的,五六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前些年奶奶也過世了,隻他和爺爺相依為命。他平時訓練忙,並不知道爺爺在家都幹什麽。那次去京都市郊集訓,就聽到有人談論他,說他爺爺是撿破爛的。開始大家還隻是開玩笑,後來越說越過分,高震這人心大,別人說他什麽他都無所謂,可是別人說他爺爺他卻不能忍,於是叫司機停了車,下車和隊裏的人打了起來。


    用刀子砍傷厲盛維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犯了大錯,可惜事已至此,就算厲盛維不追究,他也難逃隊裏的懲罰。


    “高震是好人,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他以後可怎麽辦?”她微垂著頭,任由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滲入褲子裏。


    車子突然停住,厲盛維轉頭蹙眉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頂,淡淡道:“現在說不公平還為時過早,也許他能找到更適合自己的路。”


    其實他想說,高震這個年紀,去部隊曆練兩年也不錯。不過這話到了嘴邊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那是別人的人生,他作為一個陌生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回到藍彩,那春曉始終提不起精神,做飯的時候還差一點切到自己的手。這一幕恰好被一直瞧瞧觀察她的厲盛維看到,他直接衝過去,搶過她手裏的菜刀扔的遠遠的,拉著她就往外走。


    “今晚出去吃”,他冷冷地說道。


    出去吃也好,以她現在的心情,估計做出來的飯菜也好吃不到哪裏去。


    他們去了藍彩附近的一家中餐館,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包間已經客滿,他們便在大廳裏隨便找了個位置。


    那春曉拿著菜單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沒什麽想吃的,便想讓厲盛維點菜,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從拐角的地方走出來。(未完待續。)


    ps: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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