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寒出來。花達樂了,直拍胸脯。一陣子謝天謝地。


    “嗬嗬嗬!來來!二十個靈石”。


    花達伸著幹瘦的爪子,勾勾著手指。呲著一嘴的黃牙,另說看了,瞥過就惡心。


    “你瘋了”。水寒沒好氣的罵道。這才多一會兒,就來要靈石,真想給他一腳。


    花達一愣,這丫頭進了次林子還長了脾氣。敢衝著他發火。


    “小家夥,看看令牌,要二十個還多嗎”?


    水寒被老家夥橫勁給震住了。急忙拿出令牌。看了眼,眼神變得迷茫,自已在林中躺了十多日?不能吧!橫豎看了半天,有些懷疑這令牌是假的。


    這下水寒犯了難。囊中早就幹癟了,那裏還有二十個靈石。


    “靈老再寬限幾日”。水寒變得低三下四的求道。


    “好說!好說”!花達眼睛笑成了縫,嘀溜溜的閃著小小的光芒。


    看那眼神水寒腦袋酥的麻了,心裏產生一種怪異的感,十分的奇妙,又不知,因何而來。


    花達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低聲道:“水寒給你介紹個生意,一次一個靈石”。


    水寒眉頭一挑,立即明白花達的那鬼異的眼神是何意。心裏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成了拉皮條的”。


    “我會還的”。


    “我知道,可是這利滾利,一時半會的也還不上呀”!


    水寒越聽越氣,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老頭子,太不要臉了。那有這麽老二不尊的。又不能發火,必竟欠了不少的靈石。


    “宮外可有靈埠”?


    “有,有有!那兒都靈石也不好賺”。花達嘻嘻的樂了,此問正和心意。


    “我想到靈埠去”。


    “好說。令牌二個靈石”。


    水寒的牙咯的磨出了點尖聲。花達沒再意,看都不看她那粉紅的麵容,低頭晃腦的玩著令牌。


    老不死的到底訛詐了她多少靈石了,水寒已經不想算了。隻要是出格的事都可以用靈石擺平。


    “好,給你”。水寒把靈石砸在花達手裏,搶過令牌放入靈袋中。轉身遁入空域。


    花達笑嗬嗬的跟在身後,也不說話,屁顛顛的跟著。


    水寒遁了數十息,還不見花達離開,瞪眼看向圖謀不詭的老家夥。隻要這老頭子在,水寒混身都不自在。


    “我順路,也要去靈埠辦點小事”。


    水寒一聽,心裏這個別扭,那就別提。這花達看到她從林中出來,一定有想法,事務殿都不回了,跟屁蟲似的跟著。


    “好呀!正好我不知道靈埠怎麽走”。水寒不急,反而樂了。


    “好說,好說”。花達帶頭遁空而行,看行色,似乎比水寒著急。


    出了宮門,靈氣淡了不少。視野卻變得寬闊,座座細細的山峰孤傲地聳立,直指青天。比宮域內的山鋒更加的雄奇,直立的姿態展示著霸氣,挑著幾縷乳白色的霧,隱約可見一根細長的線連綿千裏。


    水寒來到靈域第一次出靈地,即然沒想到,靈地之外山川有如此的英姿。如果靈氣再濃鬱些,隨便找一座山都是仙境般的靈地。


    花達斜眼水寒,撇撇嘴。不也多說沿細長的黑線向遠域遁去。


    “好香”!陣陣不知名的花香彌漫在空域,水寒長長的息了口。停了下來,看向山間爛漫的花叢。


    “丫頭,別好奇。這裏不是靈地,這些花花草草沒有半點的開化。隻認識肥料,不認人的”。


    水寒打了個寒戰,立即明白花達的話。來到靈域是聽師傅講過。靈域是異域空間,大部分的地域都沒有開化。到處都隱藏著不明的生物,有的境界就是大靈者都奈何不得。


    十九大靈地,在靈域就是一個個小小的孤島,被異域生物分割開。相互間隻有傳送陣連接。


    “靈老,靈埠能有多大”?


    “還能有多大,沒有大靈者守護,能存在多久都不知道”。


    “是這樣”?水寒明白了靈老意思,說白了散靈們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遁出萬裏,靈者多了起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遁行。看到水寒和靈老,笑聲都沒了,眼神輕蔑看著他們,嘴角還掛著冷笑。


    水寒偶然與一道靈瞳相對,嗡的身子麻了,心頭不由的緊了起來。荒忙的移開眼神。這種感覺在靈老眼裏有過,鷹目一般的鋒利、冷漠。


    “哈哈哈”!身後傳來譏笑的聲音。“景寒宮的蛀蟲又出來了”!


    這笑聲太刺耳了,聽得水寒耳朵都紅了。看眼埋頭遁行的花達。“靈老”?


    “這些都是在異域舔血的獵手,看不起我們靈地的人”。


    “什麽”?聽到靈老的話,水寒有點想不明白了。靈域隻有十九大靈地,所有的靈者腦袋削尖了往裏鑽,從外門弟子、掛名弟子、記名弟子到親傳弟子,個個無比的榮耀,怎麽在散靈眼裏成了蛀蟲。


    舔血獵手,這個名字把水寒驚到了。“吸血鬼”,難怪眼神那麽嚇人。隻是靈老說的好聽些罷了。


    峰回路轉,靈老帶著水寒遁過山巔。


    青山翠穀披上縹緲的輕紗,幾分朦朧更增添了它的幽靜、嫵媚和神秘。


    極目遠望,方圓幾十裏的石海波峰翻滾。碧樹連蔭,座座不高的石亭座落在石台上。形似觀景高台。


    靈老遁入古樹間,沿著交錯的樹洞穿行在石亭間。


    “靈老,這就是靈埠這麽小”。


    “夠大了,看樣子有個十年的光景了”。


    水寒眨巴著眼睛,沒聽明白。什麽是十年光景,難不成這是一座新城。


    “靈老,靈老什麽意思”。


    “沒什麽,你要去哪兒,我告訴你,咱們快辦快走,這裏不能多留”。花達急色色的,像似沒時間解釋。


    “有收靈草的嗎”?


    “有,多的是,你去吧”!花達隨手指了幾個石亭,自己向另一處遁去。


    “別走遠了,回到這兒等我”。


    “嗯”!水寒應了聲,看看那幾個石亭,大小都差不多,亭內靈者都不少,分不出那個更好。找了個近的,遁了過去。


    花達轉過身來,看著水寒的背影,悄悄的跟了過去。


    “百草亭”。這名字沒什麽稀奇的地方,聽起來,很俗套。


    水寒進了亭子。亭內亂哄哄的站了些靈者,分不清境界的高低。師傅說,靈域靈者都有隱境符,你說不清那個是扮豬的。


    “誰還有靈草,快點點”。一位俊麵靈士半裸單肩大聲吆喝著。


    其它靈者各說各的,未把靈士當回事。嗡嗡的說不清都在淡什麽。


    “我有”!


    亭內靜了下,數十雙利目凝在水寒身上。


    水寒的臉唰的紅了,像似被瞬間剝去了衣服,混身都被揣了一遍,火燎燎的燥熱。


    靈士看眼水寒的戰甲,心裏明鏡似的。拱拱手。“景寒宮也缺靈石”?


    這話說得令人極不舒服。水寒小臉一揚,一臉的不屑。走到石案前,從靈袋中拿出黑色的楓葉。啪的拍在案上。


    “這片葉子多少靈石”。


    靈士看眼葉子,皺起眉頭。轉身向一側老靈士一禮。“師傅是‘血楓葉’”。


    閉著雙目的老靈士點點頭。“五個”。


    靈士五指一伸。“五個”。


    水寒心裏蕩起浪花。不少呀!


    啪啪啪!拿出五片“血楓葉”拍在案上。“這些哪”?


    靈士又伸出五個指手。


    “五顆”?水寒差點沒跳起來,不能吧!這下發了。


    “哈哈哈”!身後傳來一片笑聲。


    靈士笑過後,擺擺頭。“還是五個”。


    “你......”。水寒差點沒氣死。一片五顆靈石,五片還是五顆,有這麽收靈物的嗎?


    “我不賣了”。水寒紅著臉收起“血楓葉”。


    “景寒宮的,這是官價,整個靈埠都一樣,我這不收沒人敢收的”。


    “荒唐”!水寒罵了句,轉身要走。


    靈士一閃擋住去路。


    “你要幹什麽”?水寒怒目而視,她真不信了,有靈者敢當眾奪靈物。


    “靈友莫生氣,如果你能告訴‘血楓葉’從何而來,我們出十顆靈石如何”?


    “不賣,一百顆也不賣,有什麽了不起的,敲詐到我頭上了”。水寒氣呼呼的推開靈士,走向亭前。


    眼神一晃,差點跟個老靈士撞個滿懷。


    “靈老,你來了”。老不死的來了,水寒的底氣也足了。聲音高了八度。


    “嗯!水寒這個價不錯了,賣了吧!這是規矩”。


    看到靈老低三下四的樣子,水寒眼神怪怪的。靈老好像不想得罪這些靈者。


    聽人勸,吃飽飯。水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好轉身把“血楓葉”交到靈士手中。“拿來”。


    靈士拿出五顆靈石放到水寒手裏。


    “十顆”。


    靈士搖搖頭。“請進一步說話”。


    說著靈士伸過脖子,有扶手貼耳之勢。水寒擋了下,按在靈士大腦門向後一推。“在葉子上刻著”。


    靈士哦了聲,笑著摸下額上滑滑的餘香。翻過葉子細看一眼。果然葉子背麵密密的刻著一行字。


    奇怪!水寒何時刻上的,沒有一位靈者看到。靈士詫異的拿出五顆靈石猶猶豫豫的交到水寒手中。


    “謝了”。


    水寒轉手將靈石交到花達手中。轉身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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